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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韃靼稱臣 (二合一)

蒙古大汗稱臣?

聽到沉憶辰這個想法,卞和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雖然這些年下來,蒙古很多部落已經向大明朝貢,成為事實上屬國藩邦。但是代表著黃金家族血脈,以及蒙古大汗尊號的韃靼部,卻始終未向明國皇帝示弱。

稱臣,意味著當年大元的法統消亡,任何一名有野心抱負的蒙古大汗,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別看脫脫不花是扶植傀儡上位,可他心中卻始終做著大元皇帝美夢,對女真跟朝鮮的國書中,也給自己用上了皇帝的尊號,卞和認為沉憶辰這種想法有些異想天開。

“東主,此事恐怕比你回京力排眾議還難。”

卞和有些無奈的回了一句,他覺得此事毫無希望。

“不,恰恰在於脫脫不花還有著雄心抱負,妄想成為大元皇帝,就更能明白答應向大明稱臣朝貢的好處!”

明朝的朝貢體系,就是傳說中的大冤種體系,得到的賞賜回報將數十倍於進獻的貢品。韃靼、女真、兀良哈這些部落,在對大明的戰爭中損失,可以說是數倍於也先的瓦刺部。

想要快速恢復實力,避免被也先給趁機吞併,就必須藉助外界的力量跟物資。

毫無疑問,沒什麼能比朝貢獲得更大的回報。

“並且只有蒙古大汗俯首稱臣,才能讓陛下獲得不世威望,壓制住朝中大臣恭迎太上皇回京的暗流!”

沉憶辰神情堅定的補上後面這句話。

要知道京師守衛戰的完美謝幕,某種意義上客觀降低了朱祁玉“救時之君”的作用跟威望。讓很多本就忠於朱祁鎮的大臣們蠢蠢欲動,視景泰帝為徹徹底底的工具人。

另外沉憶辰擁立新君即位的從龍之功,也讓部分勳戚大臣眼紅這一步登天的待遇,再加上皇太后對明英宗朱祁鎮的母子親情,背後從中作梗。

三方因素疊加起來,直接讓朱祁玉的皇位及及可危!

對於皇帝而言,沒有什麼比四海臣服、八方來朝更好的功績。大明與蒙古之間接近百年的血海深仇,哪怕強如明太祖、明成祖等皇帝多次北伐,都沒能讓蒙古大汗俯首稱臣。

如果景泰帝朱祁玉能做到這一點,哪怕明英宗朱祁鎮安然回京,都無法動搖他的皇位。

畢竟你一個喪師辱國的太上皇,哪來的臉讓四海臣服的英主退位,就憑有過關外留學的經歷?

“蒼火頭,傳令下去告訴韃靼使者,本官可以答應他們在遼東開放互市,還能給脫脫不花送上一份封貢大禮,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魄力去接!”

封貢跟朝貢一字之差,區別在於脫脫不花要是答應,就得接受明朝皇帝的冊封。

歷史上俺答汗透過隆慶和議,被明穆宗朱載坖封為“順義王”,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稱號將提前現世!

“是,東主。”

站在門口的蒼火頭得令之後,轉身就前往都司駐地,把沉憶辰的答覆先行告訴遼東總兵曹義。

望著蒼火頭的背影遠去,卞和這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朝著沉憶辰問道:“東主,我從韃靼使者那裡聽聞,太師也先把他的妹妹摩羅許配給了太上皇,這會不會對大明造成隱患?”

和親這種事情自古有之,只是跟很多人印象不同的是,往往在和親事件中,送出女人的一方佔據著優勢,接納女人的一方佔據著劣勢,特別身居後位的情況下。

古代講究一個血統傳承,中原皇帝基本上不可能讓擁有異族血脈的皇子繼承帝位。相反和親出去的“公主”,在中原王朝強盛的情況下,大多是身居尊榮後位,孩子有機會繼承異族的法統。

當然,這是站在歷史的高度上,站在人文的角度上,和親女子孤身前往異族陌生土地,毫無疑問是悲慘的。

特別在宋朝之後,中原王朝處於弱勢的情況下,沒有了“孃家”作為倚靠,和親就徹底淪為了弱者的供奉,女子也不可能擁有權勢跟地位。

所以在卞和的眼中,也先把自己妹妹許配給太上皇,反倒是朱祁鎮吃了大虧,藩邦女子也配成為大明高貴的嬪妃?

如果有了皇家血脈,那麻煩就更大了。

“一個女人就能造成大明隱患,那大明也太脆弱了一點。”

沉憶辰笑著回了一句,不管大明不和親的政策是基於何種原因,他無比堅定的認同這一點。

國運,不應該承擔在一個女人的肩膀上,更不應該怪罪於女人跟孩子。

“卞先生,幫我通知一下李達他們,回京前還有些事情要交代。”

皇命不可違,與韃靼部的和議他必然無法親自參與,只能託付給李達等人。另外來年遼東可能的危機,還得早早做好準備,瓦剌始終是個心腹大患。

“是,東主。”

卞和拱手走出了書房。

沉憶辰這邊做著回京的準備,京師那邊卻是風起雲湧,朝中勢力格局發生了很大變化。

瓦刺退兵局勢穩定下來後,楊鴻澤、賀平彥、商輅三人正式透過廷推,入閣參預機務有了閣臣身份,意味著內閣完成了新老交替的使命。

同時楊鴻澤等人雖然沒有加封殿閣大學士頭銜,但是在朝中以胡濙為首的文官集團運作下,還是升任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跟太常寺少卿職位,有了身穿緋袍的資格。

否則一名青袍官員出現在大明權力中樞內閣,畫面著實顯得有些迥異。

相比較楊鴻澤五寺實權職位,商輅僅僅加封了正四品詹事府少詹事虛銜,並且在內閣排名中也屈居末席。

另外蕭彝由於在轉運通州倉儲中的優異表現,獲得了皇帝跟朝臣的一致認可,並且還得到了於謙的大力賞識,坐穩了戶部郎中的位置。甚至有傳言只待蕭彝資歷跟上去,下一任戶部侍郎之位非他莫屬。

這對於一名二甲進士而言,毫無疑問是走活了另外一條道路,否則在翰林院論資排輩熬入閣機會,可能等上幾十年都一定能入閣拜相。

不過真正改變格局的,還是文官集團的再度崛起!

想當初王振權傾朝野期間,文官集團處於全面的打壓之下,再加上內閣三楊一度勢大,壓制了六部九卿,閣部之間隱約還有著權力鬥爭。

現如今宦官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哪怕得到了皇帝信任的金英、成敬等人,都得小心翼翼的做人,以免重蹈王振的覆轍。

而排在更後面的曹吉祥等太監,此刻還沒有獲得奪門之變帶來的復辟功勞,距離一代權閹還有著很遙遠的距離。

勳戚那就更不用說了,黔國公遠鎮雲南,魏國公鎮守南京,英國公戰死土木堡,成國公問罪奪爵。偌大一個京師,連個撐場面的大明國公都找不出來,三駕馬車的勢力平衡徹底被打破。

相反文官集團這邊,前任比較強勢的首輔曹鼐戰死,繼任者陳循資歷聲望遠遠不足,連曾經被視為軟弱不堪的吏部尚書王直都壓不住,更別說後面還有五朝元老禮部尚書胡濙。

現在內閣中還加入了楊鴻澤、賀平彥等人,更是改變了閣部之間的實力對比,從而實現了六部徹底領銜,禮部尚書胡濙成為了朝堂上的“無冕之王”。

文官集團的崛起,表面上是暫時掌控了話語權,深層次上已經開始不知不覺的開始壓制武將勳戚。比如最重要的五軍都督府職權,已經劃分到了兵部管轄,並且內部開始批判這些年的對外戰事。

王振領銜的麓川之戰跟明英宗御駕北伐,毫無疑問成為了批判的主要物件,國防政策全面轉為收縮。

當然,這些轉變的影響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展現出來的。等到“出征”、“北伐”等詞彙,成為朝堂上的禁忌,成為反面典型舉例的時候。

戰爭失利沒有被打斷的大明血性嵴梁,卻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中被打斷了,再也沒有主動開戰的勇氣。

正統十三年十一月九日,遼東的積雪已經能沒過腳踝,沉憶辰與石亨還有一眾遼東軍的將領,此刻正站在碼頭上拱手道別,誰也沒有想到緊急任命的遼東總督,會這麼快徵召回京。

“曹總兵,山高水長就不用再相送了,待馳援軍離去之後一定要多加提防也先,此人切不可掉以輕心。”

曾經沉憶辰無數次在朝堂呼籲瓦刺也先會成為明朝的心腹大患,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現如今他再次著重叮囑遼東總兵曹義,現在的停戰並不是和平的到來,更多是下一場戰爭的等待。

“放心吧沉督憲,本官定然不會給也先可趁之機。”

“另外與脫脫不花的貿易互市,食鹽、茶葉、棉布、瓷器等等皆可售賣,唯獨鐵器要嚴格限制數量,哪怕一張鐵鍋都得登記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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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憶辰又囑咐了一句,曹義的黑歷史讓他著實有些不放心,明國已經培養出來瓦刺部這樣的大敵,自己絕對不能再親手打造出下一個“也先”。

“是,本官知曉。”

得到曹義的確定答覆後,沉憶辰點了點頭把目光望向了李達。

“此次一別你也萬分小心,遼東軍是大明北方的擎天之柱,操練武備絕對不可荒廢。”

“知道了,你前幾日喝酒就說過幾遍,現在怎麼變得婆婆媽媽。”

李達有些無奈的回了一句,沉憶辰已經強調過好幾遍,而且自己別的什麼都不在乎,唯獨在練兵這一項上面,可以說是從來不敢懈怠,哪需要這般再三囑託。

聽到李達的吐槽,沉憶辰笑了笑沒有反駁。

經歷過數場大戰,見識過太多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沉憶辰表面上變得鐵石心腸,明白了什麼叫做慈不掌兵的道理。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不願意看著與自己同齡的大明將士們,永遠的倒在戰場上面。

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可以的話,沉憶辰真不希望自己青雲之路下面埋葬的是累累白骨!

“張祺、吳榮,你們也多多保重。”

沉憶辰又拍了拍幾個兒時夥伴的臂膀,與他們一一道別,最後在眾人的目光中跟武清伯石亨,一同登上了南歸回朝的大明寶船。

冽冽寒風吹拂著鉅艦遠去,碼頭上的人影逐漸變成一個個小黑點最終消失不見。望著依然面向遼東的沉憶辰,石亨有些感慨的說道:“沉督憲官宦沉浮,還能擁有這般純粹友情,著實令人羨慕。”

這段時間在遼東,石亨看到沉憶辰跟李達等人的相處,完全想不到會如此的親近融洽。

“你待人如何,別人就待你如何,很多時候不是旁人變了,是你自己變了。”

沉憶辰意味深長的說出這句話,他很欣賞武清伯石亨的驍勇善戰,不願意看到他逐漸被權勢地位迷了眼,更不想看到他跟於謙反目成仇。

這句話與其說是解答,不如說是給石亨的忠告。

不過很明顯,石亨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很不喜歡這種文縐縐的語氣,趕忙轉換了話題問道:“與其稱讚沉督憲的待人處事,本伯更驚歎於沉督憲的運籌帷幄,居然能說得脫脫不花俯首稱臣,連封貢國書都呈遞了過來,著實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別說是石亨驚歎,就連沉憶辰開始都對於脫脫不花的效率趕到詫異。不過當他得知太師也先要召開諸部會盟,確定自己外甥勐可為皇太子後,那麼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只能說太師也先汲取了攻打京師貽誤戰機的教訓,這次雷令風行不給脫脫不花一點喘息的機會。不出意外的話當皇太子身份確定後,就該輪到舅父去攝政了。

至於大汗脫脫不花,最好成為一個死人。

不過這次雷令風行到底是汲取教訓後的改正,還是另外一次更大的錯誤,就得用時間去檢驗了。

“武清伯過贊,脫脫不花願意俯首稱臣,對於下官而言也是意外之喜。”

“不是本伯過贊,是沉督憲過謙。”

“馳援遼東大敗瓦刺也先,還勸說蒙古大汗脫脫不花歸順朝廷,這一次沉督憲班師回朝要論功行賞的話,恐怕又得開創我大明的歷史。”

石亨說這番話的時候,哪怕已經封爵的他都忍不住流露出羨慕之意。

只是沉憶辰僅僅澹澹一笑,班師回朝到底是加官晉爵,還是群起而攻之,恐怕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