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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皇家本應無情 (二合一)

“恭祝沉督憲班師回朝!”

望著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的沉憶辰,成國公朱勇神情堅定拱手朝他道賀。

這要是換作半年之前,滿朝文武恐怕沒幾個人,能擔得起成國公這樣的排場跟恭賀。今天他動用了自己所有人脈跟關係,就是為了告訴世人,沉憶辰不是什麼毫無背景的官場新丁,更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孤家寡人。

論關係、論地位、論背景、論勢力,沉憶辰不輸於人!

如果有不服的,可以來硬碰硬試試,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選擇捲入皇權站隊,就得站的立場分明,死最快的往往是那些騎牆派。

“恭賀沉督憲班師回朝!”

成國公朱勇身後的勳戚大臣,同樣朝著沉憶辰拱手致意。

這一幕的出現,著實有些出乎沉憶辰的意料,他稍微愣了一下神後,趕忙拱手回禮道:“諸位如此隆重,下官真是愧不敢當。”

“沉督憲與武清伯解遼東之圍,匡扶我大明江山社稷,自當得起此番禮遇!”

於謙站出來神情激昂的回了一句。

他會來到安定門迎接沉憶辰,認真來說跟成國公的身份沒什麼關係,純粹是出於公心大義,慶賀對方得勝班師回朝。

京師守衛戰的成功,還能說是眾人齊心協力的成果,遼東危機從始至終是沉憶辰一人力諫,才會改變戰略方針派軍馳援。如果再晚上哪怕一天,可能現在遼東已經淪陷於韃虜之手,寒冷冬日想要反攻回來,無疑是痴人說夢。

到時候數萬將士,數十萬民眾,藩邦數百萬人口,盡在韃虜的淫威掌控之下。人口資源將幫助他們早日恢復實力,再度形成對大明的巨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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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一髮而動全身,遼東局勢走向決定大明跟蒙古之間的攻守之勢!

“沉督憲母需過謙,這是你應有的回報!”

閣臣高穀此時站了出來,朝沉憶辰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

想當年在祭奠完楊溥之後,高穀向沉憶辰做出過承諾,要助他踏入殿閣。如今沉憶辰執掌兵部,並且加封了殿閣大學士,卻距離內閣門檻還剩下最後第一步。

何時能跨過這一步?

高穀以前不知道這個時間點,現在他知道了,就在今日。

沉憶辰做到了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那麼自己就當信守承諾,助他權傾朝野!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下官謝過諸位厚愛!”

沉憶辰沒有再繼續客套謙虛下去,他已經領悟到這群勳戚大臣出現在此地,不單單是為了迎接得勝之師回朝,更多是為了表明立場給自己站隊。

看來自己不在的這一個月時間裡面,朝堂皇權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兩代君王之間必須要有一個徹底失勢!

昂首闊步從眾大臣身邊穿了過去,沉憶辰繼續朝著回府的方向走去。道路兩旁的百姓跟將士們,見到他走了過來,很多人激動之下下意識想要簇擁過去。

“沉督憲回來了,聽說他在遼東大敗韃虜,保我大明安危!”

“何止在遼東大敗韃虜,土木堡就是沉督憲收攏潰兵,不然還得死多少人?”

“沒有沉督憲,可能京師都危矣。”

“是啊,還得靠沉督憲跟於尚書拯救時局!”

“沉督憲,小的是親征軍的,救命之恩莫不敢忘!”

無數將士百姓朝著沉憶辰歡呼、鼓掌、喝彩,熱情洶湧之下讓跟隨出征的福建衛所士兵們,不得不趕緊站立成兩道人牆,把沉憶辰緊緊的護在中間,來擋住這些激動的百姓們。

面對這般場景,沉憶辰也是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不時朝著兩旁的將士百姓躬身作揖。

同樣見到這一幕的高穀等人,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欣慰感,看來自己的選擇沒錯,沉憶辰就是那種萬眾期待之人!

“少宗伯有這麼一位弟子門生,應該很驕傲吧。”

翰林掌院倪謙恰好走在了禮部尚書錢習禮的身邊,望著眼眶有些泛紅的少宗伯,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向北出鎮山東、福建在將士心中有如此聲望,是他自己的能力跟政績,本官有何顏面貪功。”

錢習禮確實驕傲,不過不是為了自己教出這麼一名弟子,僅單純為沉憶辰驕傲,畢竟除了科舉上的門生名分,他在仕途跟學業上的幫助並不多。

聽到錢習禮的回答,倪謙澹澹一笑道:“我又想起了向北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論跡不論心,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就現在的情景來看,不需要後人評說,今人就下了定論。”

有人讚美,就自然有人詆譭。

站在角樓上的楊善跟賀平彥兩人,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後,感受到的是一種深深的打擊。

成國公居然率領著朝中勳戚大臣,這般旗幟鮮明的站在了沉憶辰這邊,難道說他也背叛了太上皇,選擇擁立當今的新君嗎?

要是成國公一脈站隊新君的話,就算太上皇從漠北歸來,恐怕也無法輕易撼動當今聖上的皇位。畢竟論軍中威望,成國公朱勇不輸靖遠伯王驥,沒有軍權的輔助威逼,如何能完全復辟?

相比較楊善更多考慮朝中權勢鬥爭,賀平彥的眼中只有沉憶辰。

同科舉子,同朝為官,一步落後步步落後。哪怕自己如今入閣拜相,依舊只能仰望著沉憶辰的風光,到底何年何月才是個頭?

“成國公站隊沉憶辰,意味著北疆邊軍的站隊,想要順利恭迎太上皇回京復辟,就必須得剝脫他們手上的軍權,朱儀跟沉憶辰兩人定然要倒下一方。”

賀平彥無比陰鷙的說了這麼一句,皇權鬥爭說穿了無非就是看最後領軍將領效忠於哪一方。

成國公朱勇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數十年戎馬生涯下來,在九邊重鎮將領士卒的影響力。

靖遠伯王驥能靠著二十餘萬南徵軍跟勤王軍,死死的壓制住沉憶辰手中兵馬不敢造次,卻無法壓制住大明九邊各大重鎮兵馬,他們同樣有著決定最後皇權走向的作用。

現在名義上朱勇已經被問罪奪爵,事實上嫡長子朱儀繼承了他在軍中的影響力,乃至於指揮權。賀平彥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到了最後成國公府出現的不是家宅內鬥場景,而是打虎親兄弟。

“此事難啊……”

楊善嘆了口氣,他本以為拿回來明英宗朱祁鎮的密旨,有南徵軍勳戚大臣效忠,就能輕易完成“改朝換代”。

結果沒想到,變數會出在沉憶辰身上。

這個太上皇欽點的三元及第,為何會反骨如此徹底,明明他才更應該效忠於太上皇的。

“事在人為!”

賀平彥恨恨回了一句,腦海中開始思索著辦法。

伴隨著京師將士百姓的恭迎,沉憶辰一路前行即將要抵達成國公府的時候,一輛來自於宮中的馬車擋在了他的面前。

成敬在一名小太監的攙扶之下,從馬上緩緩下來,見到這位如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沉憶辰不敢怠慢。趕緊快步走了過去,朝著他拱手行禮道:“成公公,久違了。”

這一次沉憶辰沒有再用下官的稱呼,不僅僅是當初成敬的囑咐,還有就是他在將士們面前,得保持屬於統帥的威儀。

畢竟對於尋常士卒跟百姓而言,他們不懂宮中太監的權勢,再加上當初王振的惡名,僅僅把太監給視為低賤的閹人。

如果見到自己統帥卑躬屈膝,可能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久違了,沉督憲。”

成敬滿臉笑容的還了一禮,然後才開口說道:“沉督憲,陛下召你即刻入宮,不得耽擱。”

現在?

聽到成敬的話語,沉憶辰感到有些意外。

雖然班師回朝,那是一定要入宮面聖覆命的,但是正常情況下得沐浴更衣,然後再去皇城那裡候旨,等到皇帝允許後才能入宮面聖。

朱祁玉這般著急的召自己入宮,看來勳戚大臣的上疏迎回太上皇朱祁鎮,給了他很大的心理壓力。

“成公公,我這身上還穿著甲胃,要不先回府換一身官服?”

面聖可講究一個衣著整潔,還不能有任何的異味,沉憶辰這身甲胃別說味道了,上面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漬,確實有些不太合乎規矩。

“不用,陛下特地叮囑過,沉督憲可直接入宮。”

成敬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沉憶辰自然不敢再過多推辭,否則就成為抗旨了。

於是他拱了拱手,準備轉身騎馬,跟隨在成敬馬車後面一同入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成敬卻開口道:“沉督憲,要不你與我同乘一輛馬車,咱家還有些事想與你說說。”

“是,成公公。”

從命之後,沉憶辰就在部署詫異的眼神中,登上了成敬的馬車。

伴隨著車輪吱嘎吱嘎的聲響,成敬點燃了車廂內的一盤薰香,很明顯是為了驅散沉憶辰身上異味,讓他等下能更好的面聖。

見到成敬這個隨意的舉動,沉憶辰著實有些佩服,很多時候細微處見真章,難怪成敬能經歷人生大起大落,最終站在了內官的巔峰位置,確實有著非常人所及的能力。

“沉督憲,咱家的書信內容還記得嗎?”

成敬放下薰香之後,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怎會不記得。”

聽到沉憶辰回答後,成敬點了點頭輕笑道:“前些時日,朝中諸多勳戚大臣聯名上疏,要迎接太上皇回京。”

“常言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太上皇終究不是父死子繼,而是陛下的兄長禪位,回京之事稍微處理不好,恐會生出很大弊端。”

相比較成敬以往的委婉,這次形勢所逼之下,他把話說的很直接。不再找什麼蒙古人圈套,會影響到江山社稷等等藉口,阻止明英宗朱祁鎮回來。

而是開門見山的說出來,一個國家容不下兩位君王!

“就在沉督憲回京路上,瓦刺部也先派出使團抵達了宣府,說要無條件把太上皇送回大明。”

“此事,沉督憲你怎麼看?”

成敬不怕蒙古人談條件,畢竟多次背信棄義拿了錢不放人,已經讓和議沒有了任何誠信可言。剛好還可以利用這個藉口,斷然拒絕雙方接觸和談,讓朝中勳戚大臣的上疏成為一張廢紙。

可對方要是無條件送回來,那景泰帝朱祁玉就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否則他遭受到的禮法攻擊,會比朱祁鎮回京還要嚴重。

“成公公,這次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

沉憶辰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句是誰的想法。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咱家深受陛下恩隆,自然得為他排憂解難,是我的意思。”

“既然天無二日,國無二主,那就只剩下一位君王就好。”

話說到這份上,沉憶辰相信成敬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果真的無法阻止朱祁鎮回京,那就讓他永遠都無法回來。

換作任何一個人,沉憶辰都不會把話說到這麼明白,但成敬知道魯王之事,再繼續遮遮掩掩下去,就純屬浪費時間。

“呵,這話果然只有沉督憲敢說出來。”

成敬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如果說當年對於魯王之死,一直沒有詢問個確切的回答,那麼今日沉憶辰算是坦誠相待,告訴了自己一個真相。

“可是陛下他不願手足相殘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成敬長長嘆了一口氣,他何嘗沒有過這種想法,但朱祁玉始終沒有這股帝王絕情。

“曾經本官認為皇家無親情是個貶義詞,如今明白很多時候,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此事只能陛下自己決斷,我無法過多干涉,還望成公公體諒。”

沉憶辰說的很明白,建議能提,弒君之事自己絕對不會去做,也不要指望自己去當這個白手套。

相比較什麼背主求榮、亂臣賊子的汙名,弒君才是無法翻身的罪名,更無法容於皇權。

“咱家明白。”

成敬苦笑一聲,這種事情只能死士去做,大臣除非想要謀朝篡位,否則不可能蠢到去弒君。

“那如果站在陛下的角度上,沉督憲會給出什麼建議?”

“當個好皇帝,公道自在人心。”

說完這句話後,沉憶辰把目光望向了窗外,歷史已經完全偏離了軌道,他如今面對完全未知的未來,也不知道景泰帝朱祁玉的下場如何。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救時之君的功績,歷史不會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