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峰一愣，下意識的反問。
趙芮眼神輕閃，沒再多說，轉而說起了702的情況。
“702住著一個老太太，她和她的孫女一起住，但是半個月前，她的孫女走丟了。”
“又是走丟？”徐峰蹙眉。
趙芮輕應一聲，繼續說：“老太太沒有報警，她甚至對她孫女的失蹤表現出厭惡不耐。”
“702門口和家裡也貼著不少的黃符，門口還放了一個燒紙錢的鐵盆，從鐵盆裡的黑灰可以判斷，這個行為很經常。”
“老太太說這些黃符，是“為了迎接他們回來”。”
徐峰一愣，“迎接誰？他們是誰？”
徐峰說完，很快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604的女人的儀式很可能也是為了迎接“他們”？”
“嗯。確實有這個猜測。”趙芮淡淡道。
“這個副本系統至今沒有給出任務，莫不是和這個儀式有關？”
“這個地方處處透著怪異。一個年老的老婆婆帶著年幼的孫女偏偏住在頂樓。
鄰居們都丟失了一些東西，人或者寵物，並且對丟失的東西並沒有著急，反倒是無所謂。
還家家戶戶都貼著黃符…”
徐峰沉著聲音說道。
趙芮看他一眼，“嗯。
“今天是什麼日子？”
趙芮突然問道。
“7月4號。”徐峰下意識回道。
他們昨天進的副本，昨天是7月3號。
“不對，你仔細看下。”趙芮卻搖頭否認了他的說法。
“我們是昨天也就是7月3號進的副本，我記得很清……”
徐峰的話還沒有說完，瞳孔忽然猛縮。
“怎麼可能！”
“今天怎麼可能是7月12！”
徐峰有些激動的的道。
“嗯。”趙芮卻面色淡定，“這個副本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不一樣。”
她說完，看徐峰，“實際上，我們進到這個副本的時間是7月11號。”
“不可能。我清楚的記得我們進入副本的時間是7月3號。”徐峰肯定的說到。
趙芮也沒有反駁，她右手的大拇指劃過書頁的邊緣，書頁快速的在她的指尖翻過，留下一道道的白影，“嗯。兩個可能。其一，你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其二，我們所有人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什麼意思？”徐峰愣了下，蹙眉問道。
“要麼你記錯了，要麼我們確實是7月3號進的副本，但是有人篡改了我們的記憶。”
趙芮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悚然不已。
整個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徐峰略微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趙芮的話，讓他只覺得一陣涼意從頭頂貫穿到腳心，渾身發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峰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可以肯定我的記憶沒有出錯。”
他說完，又看向趙芮，眼底帶著點希冀，“又或許只是這個掛鐘並不準確。”
“嗯，確實有這個可能。”趙芮點點頭，還沒等徐峰松了口氣，她又接著道，“鐘錶可以更改，甚至任何的時間顯示都可以更改。但是，痕跡改不了。”
她看向徐峰，淡淡道：
“我相信你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我仔細檢視過404，發現了一些只有我自己才會留下的“痕跡”，比如說這本書，其實我並不是第一次翻看它。”
趙芮說著，扯下書的包.皮，露出真正的封面，而白色的封面上，有一個小小的英文--m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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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字跡。”
“或許是之前的我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刻意給現在的我留下了很多我之前存在過的“痕跡”。”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問物業之前有沒有人住過這裡，她說有，但是我並沒有找到其他人住過的痕跡的原因。因為上一個住在這裡的人，本來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