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人一把耷拉著，牙齒沒辦法閉合，只能半張開，正好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口子，看起來慘慘的又很搞笑。
“噗……哈哈哈哈……”
“對不起，實在是忍不住。”
女人恨恨的盯著白書宇，恨的眼睛都充血了，恨不得咬死他。
“咳咳…”
白書宇咳嗽兩聲，勉強收了笑聲。
“咳，不要著急，我這就幫你接回去。”
結果一轉眼對上那個黑洞洞的口子，又不由得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哈……”
護士：…………
她一個早已經沒了人性，不知道羞恥的怪，竟然眼底沁出了淚。
真是喪盡天良啊。
“白書宇。”一直沒出聲的趙芮提醒了一句。
白書宇摸了摸鼻子，勉強收了聲，“咳，其實我是專業的，我一般不會笑，除非……噗哈哈哈哈……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趙芮：……
真是夠了。
她閉了閉眼睛，強忍著把血祭之刃捅進白書宇胸口的衝動。
她上前一步，握住護士的下頜，“咔噠”一聲，脫臼的下頜終於歸位。
護士看著趙芮，竟然莫名的對她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感激之情。
她怕是忘了，她會落到這幅田地，趙芮才是幕後黑手。
“我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回答我，我就放了你。”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只不過之後會怎麼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趙芮朝著白書宇看了眼，暗示意味十足。
白書宇配合的轉過頭，咧開一個笑。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笑，但是看在護士眼裡卻無比滲人。
護士不由得顫抖了下。
“我說，我什麼都說。”
說話之間，她漏風的牙齒又露了出來。
“噗哈哈哈……”
原本平靜下來的白書宇再一次沒忍住爆笑出聲。
趙芮：………
護士：……
趙芮額頭青筋直跳，索性一腳踹開白書宇，自己坐在護士的對面。
“很好。”
趙芮往後一靠，背靠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一股氣場的威壓衝著女人壓了過去。
“503病房的病人現在在哪？”
“503？”女人抖了抖，不敢正視趙芮，“我只管四樓的病人，五樓的病人我並不是很清楚。”
“不過，電腦上都有記錄，你可以自己看下。”
趙芮轉頭看了眼身後的電腦，沒說什麼。
“第二個問題。正常的胎象在什麼情況下會出現難產並且血崩的問題。”
護士面色變了變。
趙芮也不催她，只是靜靜地看著。
身後白書宇的笑聲依舊在繼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變得越來越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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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不到身後，但是嘴巴和牙齒還在隱隱作痛，她抖了抖，如實道：“正常情況下，即便是難產也很少出現血崩。”
“如果胎象一直正常，出現血崩的機率非常非常低。”
趙芮眼神閃爍了下，護士看起來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是該說的都說了。
換句話說，她的“媽媽”不可能突然難產，更不可能血崩。
所以手術出了問題，是有人想要她“難產”。
為什麼？
讓她死？
趙芮腦海裡閃過培養皿，以及裡面綠色的液體。
不，應該是為了死胎。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醫院想用這些死胎做什麼？是不是和所謂的秘法有關係？”
趙芮眼底一凝，沉聲問道。
聽到她的話，原本還算平靜的護士眼底竟然閃過驚恐。
然後她的身體，就在趙芮面前，平白無故的開始膨脹！
“撤！！快撤！！她要自爆！！！”
白書宇的聲音猛然傳來。
趙芮瞳孔緊縮。
她也意識到女人要自爆，但是她距離護士太近了。
“風一樣的女子”也處於凍結狀態。
她，恐怕很難躲開…
趙芮腦海裡快速的分析，身體卻沒絲毫猶豫，快速往旁邊跑。
但是她才剛剛動身，猛烈的爆炸就席捲而來。
趙芮瞳孔一縮，還來不來反應，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一隻手拉住她，隨後她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砰！！！”
猛烈的爆炸聲讓趙芮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只記得一隻手死死的將她按在懷裡，還捂住了她的耳朵。
……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芮才清醒過來。
耳邊一陣陣的刺耳的耳鳴。
她擰了擰眉，用了晃了晃腦袋。
半晌，聽力才終於恢復了正常。
剛剛的一切重回腦子裡。
趙芮動作猛然頓住，朝著旁邊看過去。
只見白書宇躺在她旁邊，面色蒼白，背後滿地都是血，看起來虛弱無比，就像一具毫無聲息的屍體。
趙芮手指輕顫，怔愣了半晌。
她下意識的撫摸紅繩，看起來竟然有些不安無措。
“白書宇。”
她低聲喊了一聲，意料之內沒有人回答。
趙芮眼前一黑，剛剛消失的耳鳴好像又回來了。
她定了定神，朝著白書宇的胸口伸出手……
就在她快要觸碰到白書宇的時候，緊緊閉著眼睛的白書宇豁然睜開了眼睛。
趙芮愣了一瞬，心底猛然一鬆。
她垂眸，長長的睫毛壓下遮蓋掉了她眼底的情緒。
“咳……咳……”
白書宇咳嗽兩聲，視線四下掃了掃，然後再趙芮身上停住。
“趙小芮，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