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雲聲音一緊，似乎有些害怕。
“嗯。”趙芮神色淡淡。
“到了。”
趙芮他們正站在一個拐角處，前方就是小丑樂園。
趙芮沒有再往前走，定定的先看了一會。
遊樂場內，小丑有一個專門的場館用來表演，場館的大門上就是一個小丑的雕像。
它畫著誇張的妝容，紅紅的蘋果肌和嘴唇，雪白的臉蛋，漆黑的眼妝，以及標誌性的捲髮，大嘴咧開，似乎正在笑。
周圍則是許多的氣球，將他圍繞起來。
明明他們並沒有正面對著它，但是莫名的就是感覺它正在高高在上的凝視著他們。
李靜雲跟在趙芮旁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平日裡看著逗人笑的小丑，現在看起來只覺得詭異恐懼。
周圍並沒有看到其他的玩家，似乎整個小丑樂園只有他們兩個人。
趙芮眼神輕閃，走進了小丑區域。
“我們要進去嗎？”李靜雲趕忙跟在趙芮旁邊，壓著嗓子問到。
走到正面，上頭的小丑雕像給他們的詭異感更甚，那雙畫的漆黑的眼睛，盯的人心裡發毛。
“走吧。”趙芮收回視線，往小丑樂園裡面走。
“門是關著的。”李靜雲說道。
她話音剛落，一陣歡快的音樂突然響起，與此同時，緊閉的場館門，也緩緩打了開來。
李靜雲瞳孔微縮，不由得顫抖了下。
趙芮神色不變，徑直走了進去。
李靜雲深吸一口氣，已經進了小丑的領地，現在退出也來不及了。
她一咬牙，跟著趙芮走了進去。
一進入場館，音樂聲變得響亮起來，也更加歡快。
場館很大，分為舞臺區和觀眾區。
舞臺區上鋪著紅地毯，後面掛著橫幅，橫幅上也是小丑的模樣。
四周和地面上都鋪滿了各種的氣球。
兩人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場館的主人。
“啪…”
“歡迎客人來到小丑的家，請客人坐下，表演馬上開始。”
啪的一聲氣球破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廣播裡傳來小丑歡快的聲音。
李靜雲被嚇了一跳。
趙芮也不由得擰眉。
兩人在觀眾席上坐下。
“遊樂場裡住著一個小丑，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讓大家開心，所以他選擇把笑臉留給觀眾，把哭臉留給自己。”
“所以小丑最最最討厭孤獨的悲傷的客人，因為他們讓小丑的工作失去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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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丑決定，他要消除這些負面情緒的客人，還遊樂場裡一片笑聲！”
“他這是什麼意思？”李靜雲傾身在趙芮耳邊道。
她話剛說完，趙芮還沒回話。
“砰！”
突然一聲沉悶的巨響響起，將整個舞臺都震了一震。
緊接著一個大號小丑，出現在舞臺上。
它畫著和雕像上一樣的妝，帶著小丑帽，穿著小丑服，手裡拿著一些氣球。
他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趙芮他們身上轉了轉，隨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沾著血的白牙。
李靜雲不由得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往趙芮身邊移。
小丑的眼睛於是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深刻了些，只不過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他衝著趙芮他們行了個脫帽禮，咧嘴道，“抱歉讓客人們久等了。”
“作為賠償，我打算送給兩位客人一個氣球娃娃。”
他說完，也不等趙芮他們答應，就徑自自己擰起氣球來。
長的圓的氣球在他的手裡被玩出了花，三兩下，一個氣球娃娃就做好了。
小丑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咧了咧嘴，他跳下舞臺，走到趙芮面前，他俯下身，看著趙芮的眼睛道：
“美麗的小姐，這是我為您做的專屬於您的氣球娃娃，希望您能喜歡。”
趙芮看了眼他手上的氣球娃娃。
確實是個娃娃沒錯，只不過，那娃娃的頭斷了一半。
趙芮勾唇笑笑，面色不改的接過。
“謝謝您。”
小丑似乎很滿意她的態度，嘴角咧的更大。
這讓旁邊的李靜雲清晰的看到了他牙齒縫隙裡殘留的肉屑，以及半根人的手指。
李靜雲瞪大了眼睛，身體不可控制發抖起來。
小丑察覺了她的恐懼，他嘴角的笑意收斂了些。
“美麗的小姐，你似乎在害怕？”
李靜雲捏緊了手腕，控制住自己，直視著小丑的眼睛，嘴角僵硬的咧開一抹笑，“沒…沒有，我很高興。”
小丑聽到她這麼說，似乎很開心，嘴角又重新咧開了。
他動作極快的又開始捏氣球，很快一個新的氣球娃娃出現在他手裡。
小丑將氣球娃娃遞給李靜雲，臉也湊近她，臉上的笑意更大。
“送給你，美麗的小姐。”
李靜雲哆嗦了下，接過娃娃，逼迫自己不去看小丑的牙縫，勉強笑道，“謝謝您。”
小丑沒對她的表現不滿意，它鬆開手，娃娃就掉在李靜雲手裡。
但是還沒等李靜雲拿穩，娃娃突然從中間斷開了，看起來就像是被攔腰截斷一樣。
“啊！”
李靜雲沒控制住，尖叫一聲，手裡的娃娃也掉在了地上。
“啪啪啪”全部炸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