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咖內的人感動的一塌湖塗,王胖子急的也是一塌湖塗。
急急忙忙跑進巷口,所幸李南北的小店離他家還不算遠,氣喘吁吁的也算跑著過來了。
才一推進門,便見到不少淚眼婆娑的人盯著他看,楚重山更是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胖子臉上一僵,尷尬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李南北這王八蛋亂說的!”
見眾人依舊一臉憐憫的看著他,王胖子急道:“我真的不是孤兒,我爹孃都好好活著呢!”
李炎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點點頭道:“我懂!王兄真乃看透生活的豁達人,尊父母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王胖子:“李南北你大爺!!”
.......
與此同時,匯賢廳內,眾人的情緒漸漸斂了回來。
現在李南北勝一場,陳公子勝一場,算是平局了,也就有了作第三首詩的由子,這也是李南北主動認輸的原因之一。
要真是三局兩勝,那還怎麼裝一個完美的逼啊!
此時宋真一系見二殿下神色難看,便有一人主動開口道:“蘇姑娘,不知鬥詩何時繼續啊?”
蘇嬋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道:“這第三首詩,兩位公子便以半月後的中秋圓月為題吧,時間不限。”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陳公子已然落入了下風,甚至說的難聽些,二人之才根本沒有可比性!
但大家也都知道,作詩一道,並非時時都是有靈感的,每個人的狀態起伏也會隨時變化,因此宋真一系,還是抱了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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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重新交給二人。
陳公子此時眼周血絲密佈,像是好幾天未睡了一般,看上去有幾分歇斯底里的架勢。
沒辦法,若是這次鬥詩輸了,不僅是多年的名氣才氣一朝全歸李南北,說不定到時候二殿下都要找他清算!
畢竟李南北來踢館,而他先前曾經誇下海口,萬一落敗,對他而言就是萬丈深淵!
此時此刻,他深吸了一口氣,精力無比集中,又是率先而動。
提筆揮毫,筆走龍蛇。
伴著聚會廳有些文客的蕭蕭琴聲,他時而皺眉,時而輕舒。
良久,終於停筆,而周圍人則是微微吸了一口氣,面露驚色。
無他,只因這首詩太優秀了!
輕煙薄靄九霄寒,素月渾如隔縠看。
此夕洞庭應更好,誰能從我跨青鸞?
隨著這張紙張上的內容被人念出來,越來越多的人臉上露出驚色。
接著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熱情!
而宋真一系則是面色狂喜!他們萬沒有想到,在此種環境下,陳公子竟然逆境翻盤!
絕句!真真正正的絕句!
“真不愧是陳公子!”一人忍不住讚道。
他不是宋真一系的人,此時卻依舊忍不住開口。
“這首詩不管是用詞,還是酌句,包括整首詩的意境,飄飄若仙!”
“最後竟透出一股豪氣?!陳兄!真乃當世之人傑也!”
“......”
誇讚聲紛至沓來,甚至連蘇老都面露喜色,微微訝然,今日居然又有一絕句!
雖然當裁判某些時候很痛苦,但是能在一日之內見到三首絕句,值了!
陳公子此時才從自己這首詩的意境中脫出,驚喜到有些顫抖的拿起剛才自己奮筆疾書的那張紙。
如同呵護自己初生的孩兒一般,小心翼翼。
他還是第一次,今日那種神奇的狀態,竟然寫出了這種絕句!
此刻他竟止不住的淚流,有此詩一首,足矣!
場中的女卷也深深震驚與陳公子的這首絕句,雖然剛才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這番話,但是從小接受女德教育的她們卻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還是李南北提出女子能頂半邊天後才驚覺,稍有不滿。
所以陳公子的支持者還是很多的!
“呀,陳公子真的好厲害啊......”一位女子面目含羞的說道,眼波盈盈。
另一位女子亦是如此,平日裡這些千金小姐未出嫁前,就愛看些話本。
皇都也有不少戲園子,平時也有評書的會出些言情話本給這些千金小姐消遣。
在那些言情話本裡的男主角,不就是陳公子這般嗎?
年輕有為,一表人才,技壓群雄!
簡直就是話本裡走出來的男主角啊!
此刻不知多少姑娘折服在陳公子的才情之下,有些世家的姑娘甚至是修道者,但依舊傾心於君。
陳公子無比的滿意,這是他的巔峰之作,日後也許也不會再有如此高水準之作。
想到這裡,他甚至有些感謝給予他這麼大壓力,使得他潛力爆發的李南北。
此時他看向李南北,眼神中帶上了些倨傲,彷佛先前的恥辱一掃而空。
可他卻只見到李南北眼中只是閃過一絲驚訝,挑了挑眉,便再無表示!
陳公子冷笑,心道:“好,我就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走上前來,陳公子輕鬆的笑道:“不知李兄對在下這首詩有何高見啊?”
李南北點了點頭,認可道:“字不錯。你叫陳秀?”李南北看了看落款上的名字,點頭道:“是挺秀的。”
陳秀臉色一僵,就得到一個字不錯的評價?!
竟然敢瞧不起我的千古絕句?!
黑起臉,陳秀陰陽怪氣道:“還未見到李兄的千古絕句出世,相比李兄寫月應該不俗吧?”
這便是在夾槍帶棒的綁架李南北了,若是這首詩算不得千古絕句,李南北也算是被他臊的不輕。
而且這般也給了李南北不小的心理壓力,陳秀可不相信,李南北每首詩都是那般高質量的絕句,那天下文人還混什麼?
說完這話,他便看著李南北的反應。
只見李南北微微一嘆,似是猶豫道:“不是我不想寫,而是我這首詩實在是太過於驚天地泣鬼神,我怕此詩一出,覆壓萬古,再無人敢作中秋之詩,那李某倒是真正的罪人了......”
陳秀眼睛一凸,沒想到李南北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來,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個狂徒,還覆壓萬古?你的詩能及陳公子這首的一半,便燒高香去吧!在此吹大氣!”
“就是!懂不懂什麼是絕句啊?!就是此詩一出,萬詩皆籟!”
“陳公子此詩真是驚人,這一首詩估計大梁百年內將無人能夠超越啊!”
........
李南北瞥了他們一眼,拿起筆,在面前的紙上寫道:《水調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