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官兵!
看見是官兵,村民們都本能地嚇得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不少人直接轉身跑了!
一時間,場面有點混亂。
官對民的威壓,就跟貓對老鼠的威壓差不多。
再多的老鼠,見了貓,也會逃竄。
看見一堆人拔腿就跑,項曉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項家沒有跑。
項曉禾低聲對父親道:“他們也沒幾個人,一二三四五,就五個。我覺得,咱們得做做榜樣,讓村民們學會不再懼怕官兵。”
每次看到官兵就跑,這像什麼話?
官兵要是人多,跑也沒什麼,但就這麼幾個,就被嚇到了,多少有些沒出息。
項青州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時候給村民們上一課了,流民都當幾個月了,還怕幾個官兵?”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跑。
也有一些沒跑的,比如張得匡、張石滾這些。
不過,在他們的臉上,也出現了緊張的情緒。
可見,此刻面對官兵,他們還是很有壓力的。
王阿斗他們幾個也想逃跑,奈何身體疼痛啊!
根本就跑不動。
別說跑,連走都艱難。
看見還有一些沒跑的,那幾個官兵走了過來,將他們打量了一番。
走在中間的那個,明顯是領頭的。
他掃視了一下眼前的這些流民,嚴肅著聲音,問:“你們是哪裡來的?要去何處?”
張得匡迎了過去,勉為其難地笑著臉,道:“我、我們是附近那個村的,最近旱情幾位官爺也看到了,我們就是出來尋找食物而已。”
好幾個村民都跟著附和,說是出來尋找食物。
“附近村的?”領頭的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看著他們,“我怎麼感覺,你們是流民啊?”
“不不不,我們不是流民!”張得匡道,“村裡沒有吃的,不得已,我們就成群結隊地到這山裡來尋找吃的。”
“那其餘的人為何見了我們就跑?”領頭的官兵道。
“我們就一群普通老百姓,看到官兵,怕被誤會是流民,而且民怕官,跑也是正常的嘛……”張得匡解釋道。
看著他們害怕的樣子,那領頭的官兵看著似乎很滿意。
“你們真不是流民?”
“真不是!”
“行吧,那你們有找到什麼吃的沒有?或者,有沒有水?”
“呃,這……”
正當張得匡猶豫著,那領頭的官兵就讓另外四名官兵過去搜他們的身,還有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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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自然是不敢動的,任著他們搜。
在村民們的包袱裡,他們多多少少還能搜到一些東西的。
包括部分人省著喝、還略有剩餘的水,也被官兵收去了。
“爹,我怎麼覺得,這些官兵不像是在盤查流民,而是在趁火打劫?”項曉禾低聲說道。
項青州也注意到了,感覺這些官兵詢問他們是不是流民只是走個過場,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村民身上的東西!
葉魏英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這些官兵,身上的衣服,並不合身。”
聽奶奶這麼一說,項曉禾也就細細觀察了一下,還真發現,這些官兵的衣服明顯是不合身的。
如果說一個不合身還好理解,五個沒一個合身的,那就有點蹊蹺了!
“莫非,是冒牌的?”白凝溪懷疑。
“極有可能!”項青州也這麼認為。
項曉禾微微蹙眉,道:“我看,應該就是冒牌貨。不知哪裡撿來了官兵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出來狐假虎威!”
而且,附近那個村子的男丁昨天才被官兵抓去前線打仗,這些官兵要是真的,應該也是知道這個事的。
然而,看到他們這些男丁,卻一點也不奇怪,說其中沒鬼,項曉禾還真不信!
正這麼想著,就有官兵過來打算搜他們身了。
項青州直接一腳伸了過去,將那個準備搜他們身的官兵絆倒!
那官兵猝不及防,被忽然絆倒,直接摔了個狗啃地,“哎喲!”
另外幾個官兵見了,紛紛拔刀,圍了過來,“大膽!”
“你這刁民竟敢阻礙公務,放倒官差,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我看你,是想腦袋掉地吧?”
那幾個官兵嚴肅著語調,一副“此事很嚴重”的神情。
看見項青州竟然絆倒了官兵,張得匡、張石滾等人也都挺緊張的。
項青州掃了那些官兵一眼,冷冷一笑,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們是官兵?而不是假扮的?”
“什麼?你說我們是假扮的?”聽項青州這麼說,領頭的官兵臉頓時黑了,“真是大膽,竟敢懷疑我們的身份!”
說著,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這身衣服就是我們身份的最好證明!”
項青州笑道:“是嗎?是不是我把你們衣服脫了,換到我身上來,然後我也就是官兵了?”
“休得胡言!”領頭的官兵眼裡閃爍著兇光,盯著項青州,“就你剛剛襲擊官兵的行為,我們就可以直接將你就地正法!來人,將他抓住,就地處決!”
幾個人準備動手,項青州直接出手,一個拳頭砸翻了近身的一個,然後搶了刀!
項青州雖然沒有學過武功,但是一身蠻力,人也聰明,對付幾個官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項曉禾也在一旁協助,隨手撿了石子,就朝那些官兵彈射過去,打得那些官兵嗷嗷叫。
很快,那幾個官兵就被項青州打趴了。
領頭的那個見了,嚇得變了臉色,拔腿就跑!
項曉禾又一顆石子彈射而出,打在那人背部,將他打翻。
項青州趕緊過去,一腳將其踩在腳下!
張得匡、張石滾等人見了,一時間都瞪大了眼睛!
青州這是把官兵打了?
這、這還……了得?
他們挺擔心的。
“你、你這是襲官!”那領頭的官兵被踩在腳下,身上就像是壓著一座山,試圖掙扎卻根本起不來,就是嘴上還在逞強,“你這麼做,是違法的!是要殺頭的!勸你趕緊把我放了,否則,保證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項青州腳下將他狠狠踩著,笑道:“沒有好果子吃的,我看是你吧?”
“青州,這……這不太好吧?”張得匡還是有點害怕。
項青州道:“村長,我看,這幾個人就是冒牌的官兵!”
“你才是冒牌的!”那個領頭的叫罵道,“我可是正牌的!”
“好,那我問你們幾個問題!”項青州冷冷地說道,“除了這身衣服,你們還有什麼是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
“第二,你們能在這片區域活動,應該就是屬於這片區域的吧?那麼,對這一帶的情況應該很瞭解吧?如此,我問你們,附近的那個村,叫什麼名字?村子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第三,就是你們衣服的問題!我們官兵可是見過不少的,像你們這樣全員衣服不合體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啊!你們這衣服只怕是哪裡撿來的吧?”
“第四,就是你們的作風,我怎麼感覺你們是強盜,而不是官兵呢?”
“上述幾個問題,請回答!”
說著,腳下用力,又在那人身上狠狠地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