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稻穀,畝產上千斤呢,四畝可能就有五千斤了!
去殼,去除雜物,純粹的大米也還有三四千斤的。
這量,還不能滿足四口之家嗎?
假如一人每天要消耗一斤的米,四人也就是四斤,一年就是一千四百多斤!
所以,四畝的田,不僅夠,還有很多富餘!
不過,村裡的人捱過餓,能種自然是要多種的。
種多了不怕,就怕種得少了!
而且,這米真香,味道極好,人們飯量都比以前多了呢。
所以,對很多人來說,多種總是沒錯的。
反正,地——
有的是!
人均十五畝的土地,幾乎每人都有十畝以上的閒地還沒動用呢!
種完了稻穀,村裡很多人又以以物換物的方式跟項家拿了菜種,然後開始種菜。
對於項家的菜,大家早就饞死了,這會終於能夠種上了。
人們也沒想過項家的菜種是怎麼來的,竟然夠全村人分。
其實,只是靠地裡收集的菜種,肯定是不夠的。
但,似乎並沒有人想過這點。
反正,有人來換菜種,項家總能拿得出菜種,而且是好幾樣蔬菜的菜種。
沒人懷疑,也正常,畢竟沒人知道項家從菜園子裡收集了多少菜種。
再說,項家又不是神仙,總不能沒了菜種還能變菜種出來給他們吧?
既然能拿得出來,那就說明,項家肯定是收集了很多的菜種。
……
話說,項曉禾今年十五了呢。
這個原身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根本就沒人記得,最多也就能夠粗略地記得月份,知道她是五月出生的,生日具體在哪天,就連家裡的人也不知道。
白凝溪他們也沒辦法,原身不知道,他們自然也沒法知道呀!
又不是他們要故意忘記的。
果然,眼看她要及笄了,村裡就開始有人上門來詢問親事了。
對此,項家表示:
他們就一個女兒,不想女兒出嫁太早,所以,關於禾禾的終身大事呢,暫時不談!
從而,推掉了很多上門來的說親之事。
也有人表示,都在一個村裡,嫁出去了也可以常常回家,但項青州始終不肯鬆口。
見項家態度堅決,想要說親的也不好說太多,省得把“未來的親家”得罪了,可就麻煩了。
在這些人被拒絕之前,上門來說親的人還不少呢!
由此可見,項曉禾在村裡受歡迎的程度。
很多未婚的適婚男子,都對她虎視眈眈。
村裡倒是也還有其他及笄了的姑娘,但是,卻沒多少人過問。
雖說男多女少,但是,只要項曉禾還沒確認下家,很多人就心懷期盼——萬一,自己就是那個下家呢?
正是如此,很多人為了表明心意,就沒有去向別的姑娘問親。
生怕問了,被項家知道了,就被踢出局了……
為此,不少姑娘也挺鬱悶的——明明男人那麼多,未婚的姑娘那麼少,怎麼就沒人上門向她們求親呢?
得知這些事,項曉禾也挺無語的。
她都有點擔心,自己若不儘早確定物件,會把其他姑娘給耽擱了。
但是,她也總不能隨便找個人嫁了吧?
這個村子裡,沒她喜歡的呀!
而且,她現在才十五歲好不?
真要嫁人……她也不打算嫁太早,少說得十八、甚至二十以後吧?
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不會接受這個時代的那種陳舊觀念。
再說了,這裡又不是大乾。
若是在大乾,她很難扭轉乾坤,讓人們改變一些陳腐的想法。
但,這裡是西滄!
是脫離了大乾的!
兩百多人,她還是有機會去對這些人進行改造的!
何況,在這裡,她自帶光環,根本沒人敢亂說她什麼好不?
哪怕人們對她的選擇感到不理解,最多也就是在心裡嘀咕幾句,真正敢把一些話搬到臺面上來說的,估計是沒有的。
最近上門談親的人有點多,白凝溪也在為女兒未來的終身大事感到發愁。
私下裡,她跟項青州聊了一下這個話題。
“青州,你說,禾禾的終身大事,可怎麼辦?”
她也是不願隨便的把女兒嫁給別人的。
別說女兒沒有看得上的,村裡也沒一個是她看得上的。
項青州也很憂愁啊,“這個事嘛……確實難辦!”
“可是,咱們也總不能讓禾禾孤身一輩子呀?”白凝溪蹙眉。
“誒,看看禾禾的意願吧!”項青州道,“禾禾若願意嫁人,那就找個看得還順眼的嫁了吧!若不願嫁人,一直單著……似乎也沒什麼?”
白凝溪沉默。
村裡的人,其實斷檔嚴重。
最小的一批,就是女兒這批,適齡的男孩要是最終都早早的挑了物件、結了婚,那女兒在後面可選的人就少了。
村裡雖然姑娘少,註定有很多男人要打光棍,但是,矮個子裡拔高個,稍稍優秀點的男孩,娶媳婦顯然還是更容易一些,至於被剩下的……
要說有多優秀,是不可能的。
何況,這裡所說的“優秀”,已經是打了折扣的。
這麼一想,白凝溪就更憂愁了。
女兒要是不嫁,拖得太久,等後面又想嫁人了,那就沒人可選了呀!
雖然現在在等禾禾答覆的人很多,但是人家也不可能一直等。
等個一兩年見禾禾還不答應,有些人估計就開始去找別的姑娘談了。
比較容易談成功的,自然是那些矮個子裡拔高個中的“高個”呀!
然後就有一堆“矮個”被剩下了。
這也意味著,等禾禾忽然想要結婚嫁人的時候,只能從這些“矮個”裡選了。
如果是在大乾,白凝溪倒也不擔心這種問題。
大乾那麼多人,不管女兒拖多久,總是還有可選的。
在這裡,年輕人就那些,固定的,若錯過了真就是錯過了。
“嗐,橋到船頭自然直。我覺得,人各有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有些事啊,是我們強求不來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項青州道,“禾禾這麼優秀,我覺得,她若想嫁人,上天總該會派個配得上她的人出現在她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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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溪抬起拳頭捶了他一下,道:“這種地方,來的人都是流民。而且,幾乎很難再有人來到這裡了。很可能,我們餘生所能接觸的人,就都在這裡了。如此,哪裡會有你說的這樣的人出現?”
“命運這種事,可不好說。”挨妻子捶了一下,項青州依然笑嘻嘻的,“說不定,就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