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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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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啊,懷了身孕就不要她回門了?

莫流宸瞅著宛清,嘴角輕揚,宛清收回視線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轉身進屋了。

莫流宸瞅著宛清氣呼呼的背影,摸不著頭腦啊,忙追上去,“娘子,怎麼了?岳母沒讓你回顧府就生氣了,那為夫不去就是了,要去咱兩一起去。”

宛清回頭朝他呲牙,“你老實交代瞞了我什麼大事!”

宛清此話一出,梳雲幾個丫鬟腳底抹油,縮著脖子就遛了,才到門口,梳雲就拿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南兒,“老實交代今兒冷木頭跟王爺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看把少奶奶氣的!”

南兒縮著脖子,嘴巴撅著,“你去問冷侍衛就是了,少奶奶不準我外露的,否則……。”小手刀狀劃過脖子,舌頭一吐,白眼一翻,一手還往梳雲後頭指。

梳雲白了南兒一眼,轉身就瞅著面無表情的冷灼,正要開口問,冷灼清冷冷的聲音傳來,三個字,“扎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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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就往那邊大樹底下走,梳雲那個火氣啊,呲呲的往外冒,兩小丫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的溜走了,她還有半年的馬步呢。

屋子裡,宛清氣悶悶的坐在床沿上,莫流宸蹙著眉頭看著宛清,小步子挪過去,宛清一個刀眼射過來,“這個父王是假的是不是!”

莫流宸怔愣了兩秒,隨即湊到宛清身邊坐著,笑道,“父王怎麼會有假的呢?”

宛清瞥頭瞪了他一眼,“真父王用的著看你的眼色行事?”

莫流宸詫異的看著宛清,宛清一副什麼我都知道,你還是乖乖招了吧的神色,莫流宸啞然失笑,揪著宛清的鼻子道,“這眼神真好,父王是假的都瞧出來了。”

宛清拽著莫流宸衣角,叫他快點說,莫流宸別的沒說,先是頭一句,“你是我娘子,就是做夢夢裡的也該是我,不想我就算了,大晚上的還罵父王。”

宛清無語凝噎,也沒法證實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有罵嗎,她不記得了,宛清直接躍過去,“你倒是快說啊,你再顧左右而言他,我跟娘回顧府住了,免得被這些問題給活活憋死。”

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岳母都不讓她回去,巴巴的回去被人關在外面怎麼辦,莫流宸眼睛睃著宛清,俊美無鑄的臉頰湊上去,“這麼大的秘密,得讓為夫心甘情願的說吧?”

宛清鼓著嘴,白眼一翻,站起來就要走,可惜手被拽著,莫流宸原想拉宛清坐到他懷裡去的,可看見宛清的肚子,忍著了,宛清真是被他弄的無力了,親就親吧,宛清鼓著嘴悶著氣,朝他臉頰輕吻上去,蜻蜓點水的划過去,“可以說了吧?”

莫流宸嘴角微抽,糊弄人也不帶這樣的,但也沒硬要求了,免得待會兒自討苦吃,抱著宛清坐到膝蓋上,這才道,“父王前一段時間有急事出去了,這事你知道吧?”

宛清點點頭,這她知道啊,王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啊,“父王出去半個月不是都回來了嘛。”

莫流宸搖頭笑道,“父王說出去半個月,是指去的路程是半個月,父王去襄北了。”

宛清聽得滿頭霧水,襄北多遠啊,就算千里馬日夜不歇的跑個來回也要十日了,要再辦點什麼事,時間就耽擱的更多了,莫流宸耐著性子跟宛清解說,那麼些的礦產,多不算,分佈的又散,哪是每個月三五日能打理好的,朝廷上的事又多,哪能三不五時的玩失蹤,父王是人又不是神,自然難以顧及周全,不要個替身,不累死才怪呢,平素父王是能不用便不用,只是這回朝廷主戰和主和兩派分歧不斷,父王必須儘早的回來,一百萬兩銀子送上,主戰,卻是沒料到惹出來這麼些的風波。

莫流宸跟宛清娓娓道來,宛清聽得眼睛倏然睜大,越睜越大,拔高了音調,不可置信的問道,“父王早知道你是半月公子?在襄北你還和父王打了一架?”

莫流宸點點頭,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色,還要把肩膀上的傷口露出來給宛清,宛清臉一撇,“活該。”

一大盆冷水譁啦啦的澆下來,莫流宸嘴角狂抽,還以為她會心疼的問傷哪了,結果給她看都不看,不由得氣悶悶的自言自語,“原還想以後帶著娘子出門,萬一有點小傷還能上個藥什麼的,娘子既是不關心為夫,以後就留在王府裡吧。”

這回換宛清嘴角直抽了,小氣吧啦的,故意的把她好奇心吊起來,半天不說主題,還給他上藥,往上面撒鹽還差不多,可是那事就卡在心口,要是不知道今晚肯定胡思亂想,神遊天外了,宛清只得回頭瞅著他,綻放出一朵笑來,“相公武功高呢,怎麼會受傷呢,肯定是糊弄我的,是吧?”

說著,還去扒拉他的衣服,莫流宸拽了她的手,抬頭宛清就是一句,“父王為什麼要殺你?”

聽到宛清這麼一問,莫流宸微嘆了一聲,輕撫了下臉頰,“父王把我當成北瀚的奸細了。”

宛清愕然張大了嘴巴,瞅著莫流宸掏出來的令牌,宛清想起來了,那是在小院時,北瀚皇子璟蕭然落下的,宛清當時收到他送回來的信說是幫璟蕭然時,就猜到跟這令牌有些關係,沒想到還因為令牌被當成了奸細,被自己的親爹追著打,真是悽慘啊。

莫流宸收拾偔水水匪後,就去了襄北,襄北是大御和北瀚交界處,也是鐵礦最多最好的地方,當初他去襄北的時候,半道上餓了,暗衛就打了幾隻鴿子,沒想到其中就有一隻信鴿,上面就是襄北鐵礦山送給王爺的訊息,雖然沒有署名,可莫流宸打小跟在老王爺身邊長大的,那些密信自然瞧得明白,鐵礦山被人偷襲了。

信被他劫了,信鴿也被他給吃了,這爛攤子可不得他給收拾,再者襄北離京都遠著呢,等鴿子飛到,王爺趕去,黃花菜都涼了,可他沒有鐵礦山的令牌,怎麼辦,擒賊先擒王啊,查清楚偷襲鐵礦山的是北瀚臨安王,要鐵礦山可不是別的什麼用途,除非是造反!

莫流宸帶著暗衛潛去了北瀚皇城,他以為有異心的是北瀚皇帝,如今三國混亂,兵器自然是重中之重了,就潛進宮了,鬼使神差的知道北瀚皇室秘密,臨安王逼迫北瀚皇簽署讓位詔書,北瀚皇帝纏綿病榻,哪裡受的了他的逼迫,原來莫流宸是不打算管這檔子事的,誰讓臨安王猖狂,野心勃勃,讓北瀚皇去地底下告訴璟氏列祖列宗,他會讓北瀚的版圖空前的廣闊,四海臣服。

兄弟兩個在那裡對峙僵持不下,該知道的某人都知道了,臨安王勾結東冽,首先是他取得北瀚皇權,接下來就是合夥吞下大御,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還由著他們那就是大御的罪人了,所以某人就在皇宮裡放了把火,及時救了北瀚皇,因為璟蕭然令牌的原因,更因為半月公子大名傳到北瀚了,璟蕭然隨身帶著的玉瓶子北瀚皇哪裡不知道呢,十分的信任他,把傳位詔書和玉璽都給了他,連北瀚三軍的令牌都在了他手裡頭,宛清聽得嘴角直抽啊,北瀚皇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啊,萬一遇到的是個歹徒,北瀚豈不就葬送在他手裡頭了,他知不知道他相公曾一度想滅了他兒子啊?

拿著人家的東西,幫人幫到底了,當然也不是白幫,這事不用想也知道某人不會做,半月坊在北瀚收購了大量的糧食,還燒了臨安王的府邸,攪亂了臨安王的計劃,直到璟蕭然趕回去,至於被王爺誤人為北瀚奸細,那就要怪璟蕭然了,幫了他不算,還要留他相公在北瀚給他當牛做馬,給他當官,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珠寶送到他住處。

大御人人都知道錦親王府的二公子在半月公子手裡頭,還是走哪兒跟到哪裡寸步不離的那種,如今半月公子跟北瀚走得近,王爺怎麼允許自己的兒子跟他混在一起呢,萬一被當成人質了怎麼辦,這不找他要人呢,莫流宸能把人變出來給他才怪,一個要一個不給,態度一個比一個硬,結果……打起來了。

莫流宸的武功宛清知道點,很高,沒想到,王爺的武功更高,那些暗衛一個個站在拐落裡瞧父子鬥,誰都不幫忙,架也不勸……最後,某人的面具被打掉了,幸好是面具掉了,不然那一劍沒能及時偏過去,他不死武功也得廢掉,這是某人故意說的,宛清不大相信,掉面具的是冷灼還有可能,王爺又不是傻子,他的武功是老王爺教的,莫流宸的武功也是,一家的武功會認不出來?她可是經過古裝劇薰陶的現代人,這點小伎倆還敢來騙她。

後面的事可想而知了,王爺先是心存疑惑,他下狠手時,某人處處躲避卻不還手,幾百招過後,斷定是錦親王府出品,誰的可能最大,自己外出治腿久久不歸的兒子啊,王爺當時那個激動啊,激動過後,下手更狠了,連自己的爹都騙,還跟自己搶媳婦,一頂大綠帽子戴的穩穩當當的,連他臉上都無光,更是想起宛清那時不慌不燥的態度,一準知道他的腿好了,越想火氣越衝,不好好教訓那還了得,也正好乘此機會看看他武功高到什麼程度。

傷是胡謅的,但是面具的確被挑掉了,王爺沒啥耐性了,不挑掉面具肯定收不了手啊,就這樣身份曝光了,等著他的還有王爺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宛清昨兒還納悶呢,王爺瞧見他站起來也那麼激動啊,王妃可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呢,他可是一句話就完事了,敢情不是親爹呢,親爹更差,沒高興還挨了一頓批。

宛清很同情他啊,撞上誰不好,撞上王爺找他要兒子,宛清瞅著他,“為什麼你不和父王一起回來?”

莫流宸看著宛清那可憐的眼神,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明知道茶水裡有毒,還傻兮兮的喝下去。”

秋後算賬,宛清腦子裡霎時間流竄過這幾個字,忙收了表情,“沒事了,已經完全好了,一點點毒而已,不礙什麼事的,啊,相公,父王一直都是假的麼,我有見過真的父王嗎?”

莫流宸一陣無力,宛清問完就把這個問題拋開了,方才可是收拾老夫人啊,“相公,老夫人是怎麼處置的?你快說啊,我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莫流宸扒拉下宛清搖拽他手臂的手,“她說是元媽媽受了伏老夫人的指使汙衊她的,撞牆以表清白,這會子太醫應該在給她包紮。”

宛清聽得無語的抽了兩下嘴角,都到這份上了,還狡辯呢,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啊,她以為撞牆就有用了,“相公,真父王什麼時候回來,就這麼由著她?”

莫流宸無力的搖頭,鳳目巴巴的瞅著宛清,“能把那個真字去掉嗎,我就一個父王,父王知道這個訊息肯定會儘快趕回來的。”

宛清點點頭,也知道這麼說彆扭,可是也沒覺得王爺有多精明啊,不過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內院的是是非非更是錯綜複雜,王爺三天兩頭的不在家,事又多,就更是難以照應了,但是這回的事非同一般,哪是那麼輕易就讓她逃過去的,宛清微蹙著眉頭想問題,外面南兒敲門道,“少爺,冷侍衛說王爺在觀景樓等您,讓少奶奶也去。”

宛清聽了直拿眼睛去望莫流宸,“真父王還是假父王?”

莫流宸扯著嘴角,“這回是真的,假的你一般都見不到。”

架子更大?宛清腹誹的想,由著莫流宸拽著去觀景樓,王爺就站在觀景樓上,在俯瞰王府佈局,神色有些不明所以,宛清和莫流宸上了樓,王爺沒有回頭,但是宛清可以覺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疲色,人都在王府了,那些事會沒有耳聞嗎,認賊做母幾十年,沒撞牆已經是心理素質強的了。

宛清和莫流宸就在一旁站著,半晌才聽王爺道,“宸兒,把鐵匣子給宛清,慧海大師說這個世上只有她能打的開鐵匣子。”

宛清和莫流宸齊齊一鄂啊,為毛是她啊,鐵匣子她不是沒玩過,打不開啊,要是能打得開不早開啟了,宛清扯吧嘴角,“父王,他肯定是糊弄……。”

宛清才說完糊弄兩個字,就見到王爺眸底一閃而逝的殺意,立刻閉上了嘴,她今天算是撞上了,提什麼不好偏提糊弄,莫流宸見宛清把脖子一縮,忙把宛清抱在了懷裡,瞪著王爺道,“該收拾的你不去,跑來這裡嚇我娘子!”

王爺的眸光突然沉了下來,轉過頭看著莫流宸,半晌,才出聲,聲音惆悵的意味不明,“父王不知道該怎麼辦,殺了她太過便宜了她,不殺她,難消父王心頭之恨。”

這確實難選擇,人死一了百了,老夫人欺騙了他幾十年,他也孝順了她幾十年,簡簡單單的讓她死的確太過便宜了她,宛清瞥頭望著莫流宸,父王明顯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老夫人還死不認賬,拿著先王妃臨死前要王爺拿她當親孃對待的話來壓王爺,王爺要是不聽就是不孝。

宛清心裡懲治人的法子有的事,生不如死的要多少有多少,可這決定還得王爺自己來做才是,誰也幫不了他,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宛清都快要站著睡覺了,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