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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解釋

“妹妹稍安勿躁!”梁採夢緊盯距離眉心一寸遠的燭臺尖刺,額上淌下一滴冷汗,“你剛醒,還沒明白過來……”

沈蘭霜這才收回燭臺:“這是哪裡?到底怎麼回事?”

“韓大士說你來過的,”梁採夢撫著心口,“這裡是如月堂。”

“如月堂……”未出所料,沈蘭霜一把拽起梁採夢,“如月堂有密道與那客棧相連!那韓紫深果然不是好人!你跟我走,我們這便去向樞盟主秉明……”

誰知手下一拽未拽動,回頭再看,那梁採夢一臉複雜,竟是站定了。

“妹妹……”她道,“我是自願留下的。韓大士沒有惡意的,你冷靜一點。”

沈蘭霜怒氣衝衝:“我當然很冷靜!你莫名失蹤了,那姓韓的又能從密道進出你房間……依照我半年多在江湖上所見,無緣無故在屋子底下藏密道的必定不是什麼好人!還有我第一次來,那姓韓的開口就問我們要錢,梁姐姐你可不能被她給騙了!”

那梁採夢為韓紫深爭辯:“韓大士沒有騙我,也沒有收我錢,妹妹是不是對她誤會了?”

“你……”

未及多言,門後又轉出一人。

“沈姑娘,你醒了。”韓紫深腳步悄無聲息,沈蘭霜因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她從方才就一直在門後偷聽了?!

“我的劍呢?”沈蘭霜將梁採夢推到身後,警惕地盯著韓紫深。

韓紫深垂著眼簾,說話依舊不溫不火:“替你收起保管了。”

“我不需要你們幫我保管,把劍還我!”

於是對方緩緩抬起頭,語重心長道:“何必如此抱持敵意呢?我進門前看得清楚,若方才你手中仍執著劍,梁姑娘就遭殃了。”

沈蘭霜一噎。這話說得不錯,不過她依舊不敢把手裡的燭臺輕易放下。現在這燭臺是她唯一的兵器了。

“那把劍,是我伯父的遺物!”她岔開了話題,還是堅持索回自己的佩劍。

“原來如此,”韓紫深便嘆了口氣,“沈睿老前輩之威名,我久有聞之。他是那些個道貌岸然的江湖大俠中,真正行俠仗義的正人君子。江湖中少有如他之人,可惜他去了……”

“少假惺惺,”沈蘭霜不容可疑之人擅論自己的伯父,“若我伯父在世,第一個就是搗了你這騙子堂!”

韓紫深並不生氣:“姑娘何以認為我們是騙子?”

“出口要錢,不是騙子是什麼?”

韓紫深面對她的質問神情泰然:“姑娘,我早已言明,我們這裡不是善堂,只是給那些被家人強逼的女子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所在。如月堂本身並不存銀兩,可是堂內一磚一瓦,都需要銀兩,只能依託到此的姐妹們出力供奉。畢竟,這世上,豈有不用錢就能辦成的事呢?”

“那麼透過密道隨意進入女子房間,又是為什麼?”她又問。

她身後的梁採夢便解釋道:“那客棧本就是韓大士的家業,與如月堂自然有所關聯。若非有那家業,只靠姐妹們自帶財物扶持,這堂子裡的女子都是活不下去的。我離開得匆忙,有東西忘了拿,因此託韓大士替我去取,才與妹妹撞見……”

“唉,我為料得屋內有人,見姑娘拔劍相向恐對我有敵意,因此才請姑娘到此一敘,解釋清楚。”

“這……”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像合乎情理,沈蘭霜一時挑不出什麼毛病。那韓紫深見她有所動搖,一欠身,向她彎腰施禮:“沈姑娘,一開始我用迷煙,我實在是無奈之舉,有所冒犯,還望海涵……”

沈蘭霜趕緊扶住她:“算了,我受之不起……”

她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對方並沒對自己如何,還謙恭有禮,自己不好多責難。但她依舊認為,這樣的堂子存在總有些違和,不禁道:“可是這件事,我還是要稟明樞盟主。我聽來,你們的生計有些問題,不如找樞盟主想些辦法,讓大家堂堂正正出現在市井中,又能解決生計,不是更好嗎?”

“萬萬不可!”韓紫深慌忙攔阻,“唉,我知沈姑娘一片好意,但是這裡的姑娘正是只能活在這裡,否則,可能鑄成大禍……”

沈蘭霜蹙眉:“不至於吧……”

梁採夢便在一旁道:“妹妹,你以前在沈家,雖也曾被父親逼迫過,但到底如我一般,活得比其他姐妹富貴,所以不知他人疾苦。一些鄉下地方的婦人可比不得你我,為了不從父兄夫家之命,多有枉送性命者,但在那些村人看來,死也就死了,女人的性命正是連草芥都不如……”

韓紫深應和:“梁姑娘所言非虛,沈姑娘,你跟我來吧。”

於是她便引路向前:屋門大敞,屋外天光亮堂,看起來沒有任何機關陷阱,對方也無意將她拘禁。橫豎也是在這裡了,沈蘭霜索性跟著她走,看她能搞出些什麼么蛾子。

又是那條長廊,一側是一間間房,她們一間間經過,聽韓紫深說起往事。

如月堂建立之初,其實本是三名女子相偕從一江西村落逃婚,因她們會些手工藝活,一路沿途賣了不少小玩意,到杭州時已有了一點積蓄,便租在如今的如月堂這裡,當時的房東,就是韓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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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紫深一輩子未婚,她的財產便是幾間空屋,靠收租子過活。她一開始見三名女子可憐,便將一間屋子租給她們,租金只要其他房子的一半。然而,半年之後,三名女子便再也無錢可繼續租下去了,為了生計,她們只得將所剩不多的錢買了些材料,上街賣手工藝品,但正是因此而遭了殃。她們在街上,被同村人認出。

“那一天,她們的同村人糾集了一大群,就在那房門口呼呼喝喝,要我把她們交出來。”韓紫深突然駐足,“我是個婦道人家,沒見過什麼世面,當時確被嚇壞了。”

“那後來怎麼樣了呢?”沈蘭霜追問。

“沒怎麼樣……”韓紫深面露難堪,“我沒把她們交出,可是那些村民還是把她們搶了去。再後來,我失去了她們的音訊,不知後來她們怎麼樣了。但估計不會好。”

“……”

“我後來很自責,若在事前,我有所察覺,再減去一些租子,或者不要她們出面,由我替她們兜售貨品,或許她們也不會遭難。我心中有愧,後來,乾脆就將一間宅子改成如月堂,另一間改作客棧,以謀些生計。”

於是,她們繼續往前走。有時,韓紫深會指著一間,說起那屋裡原本住著哪個女子,後來悔了,回到家中,最後過得不怎麼如意;又指著另一件,說那屋裡還有一名女子,被丈夫誣陷,差點被浸豬籠,後來逃到這裡,再也不願離開……

沈蘭霜聽她訴說一個個不幸,只覺得越聽越苦。不過她覺得很奇怪,那些個房間裡,統統都沒有人。

“她們現在都去吃飯了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她好奇道。

“這……姐妹們現在正在下房。”

“下房?下人的房間?”

“也不是……是……”梁採夢為難道,“是與你一同被請來的柳公子,她們都跑去參觀他了……”

“你說什麼?他也在這裡?!”

……

柳懷音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在一間大屋,他的四肢被捆成個大字,嘴裡堵著一團布,褲子被扒了下去,pg涼颼颼的。而周圍一群女人正對著他紅果果的xia體嘰嘰喳喳品頭論足!

“噫……她們要強x我!”這是他心中第一個念頭。

但當看到其中一個兇大姐舉起一把刀,在他的弟弟上比劃了兩下,他可算明白對方想幹嘛了!他劇烈地掙扎,腦袋被那些女人人手一記頭皮。

“老實點!”兇大姐滿臉橫肉,“你要不想我這一刀下去砍斷你的腿,就安安靜靜不要動!”

不動才是傻子!

柳懷音掙扎得更厲害了,幸好就在此時,沈蘭霜推門而入,她一眼就看到了狼狽的柳懷音。

“你們在幹什麼!”她喊道。

“他是男人!yan了他!”一藍巾包頭的女子帶頭,周遭一群女子附和:“yan了他!yan了他!”

“這不行!”沈蘭霜立刻阻攔。

那兇大姐惡聲惡氣:“為何不行?!你同情他!”

“這……”沈蘭霜心道不能惹怒這麼多人,便想了個緣由,“因為他不是男人!”

“什麼,他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

柳懷音也瞪大眼睛盯著她。

“他是那個……”沈蘭霜看向窗戶,頓時有了靈感,“龍陽之癖,喜歡男人的!”

我喜歡男人?!

沈蘭霜便走到那床頭,rua一下他的頭:“唉,其實這孩子,也是一個苦命人,他愛上了一個男人,結果被那男人所騙,害死了家裡人。現在他在外行走江湖,正是要找到那個負心漢,向他報仇雪恨!”

你這胡謅的本事比起大姐青出於藍啊!

於是,女人們中便有人同情道:“哦……如此說來,他也是姐妹了。”

然而那包了藍頭巾的並不買賬:“哼,男人就是男人,在這裡多有不便。反正他也是喜歡男人的,既然要與我們姐妹相稱,那也該與身份相稱才行!yan了!”

她一使眼色,那位兇大姐得令,眼看就要落刀……

“慢著!”沈蘭霜緊抓對方臂膀不放,“我看過書籍,這二兩肉雖小,但性命攸關,你一刀下去輕鬆簡單,他若有個什麼不測,他死便死了,然出了人命牽連到如月堂眾多姐妹,可就茲事體大了。”

“這……”

韓紫深也適時圓場:“沈姑娘說得沒錯,畢竟這裡是杭州,樞墨白管轄的所在,不可讓他對我們太過關注。”

藍頭巾不依不撓道:“韓大士,你也有一身好武藝,何必對樞墨白多有顧忌!要我看,不如你明年也去參加那比武大會,取個第一,將那樞墨白取而代之,以後杭州城你說了算,姐妹們也不用再活得心驚膽戰!”

“就是!”

附和者眾,韓紫深卻搖了搖頭。

“這類虛名,並非我所欲。此事莫再提了!”

她態度堅決,於是那一波語氣強烈的女子也無法再多說什麼,只得狠狠“哼”了一聲,便奪門而去。

“沈姑娘,莫見怪,”韓紫深有所簽字,示意梁採夢道,“將柳少俠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