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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裂土封疆,名動四方(十)

河西立府一事,影響力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相較雍州三道八府六十四郡來說,河西總轄才四郡,實在算不上大;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雍州全境八府,又新加一個河西府,而且全程都沒有羅剎聖教參與,這就有些引人注目了。

更關鍵的是河西的位置,剛好毗鄰徐州,中間只隔了一條通天河,前面三年,雍徐兩州的諸多戰事,都集中在這裡。

尤其是現在,羅剎聖教總壇,目前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情況不明,大晉武威王侯景,跟正道三大聖地,還在河東那邊糾纏。

河西剛好就處在雍徐兩州的中間,眼下大禹傾覆,天下大亂在即,這個節骨眼,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出它的重要性,這就導致河西,更不缺少關注的目光了。

隨著河西立府一事結束,那些來參與的四府入流勢力各自離開,有關侯氏的情況,也經由他們之口,徹底在雍州傳開了。

可以預見的是,侯氏五人在聖心居的那三場戰鬥,必會假借這些人之口,傳遍大江南北,而最為驚豔的那場侯玉霄和沉孤帆的戰鬥,也更會引起竟相傳頌。

要知道,侯玉霄登上魔道新星榜,還只是短短兩年前的事,能在元丹二境神通期巔峰的沉孤帆手上,只敗一招,而且用的,還不是自己擅長的棍類兵器,侯氏當日舉辦的酒宴上,就有人曾斷言,侯玉霄此次必會登上魔道巨擘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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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侯氏此前名不見經傳的老二侯玉成,老三侯玉靈,經此一役後也名聲大噪,下一期的魔道新星榜,可以說都算是提前預訂了。

這也就是說,侯氏一門五兄妹,全都會登上大晉的魔道新星榜,大晉立榜數百年來,從未有過這種事,一個勢力內,五人同時登上了魔道新星榜,可以說,侯氏創造了歷史。

宴席上,沉孤帆為刻意挑事,而編出的“侯門五虎”這個噱頭,雖說被侯玉霄輕聲細語化解,但隨著侯氏衛冕河西成功,一門五虎的說法,就算在眾人口中,徹底傳開了。

當然,這些事都要隨著時間不斷發酵,對送走諸多賓客的侯氏所有人而言,目前能感覺到的變化還並不多,他們只知道宴席結束,四府賓客全都離開河西的那一刻,河西這塊地方,就徹底屬於侯氏了。

侯氏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

短短六年時間,自昭陽一條小小的街道不入流小族起家,到一統昭陽、入主銅陵、進軍萬陽、兵伐徐州,再到眼下成為河西之主。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快的侯氏所有人,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侯非、侯英、侯寸,這些一路走來都在的侯氏老族人,緩了起碼有三五天時間。

直到他們走在街道上,及前往萬陽、龍驤、陽平,以及侯氏下轄諸多縣城時,看到所有人對他們胸口侯氏蓮花圖示投來羨慕、敬仰、甚至是諂媚目光的那一刻,他們才真正確定了。

侯氏,已經成為河西,真正的主人!

…………

候府主廳。

侯玉霄一人獨坐沉思,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睜開眼,看到侯玉成四人走進來,示意四人坐下後,開口問道:“都送走了?”

“都離開了,萬仞絕和沉孤帆走的最快,兩人顯然有些互相提防的意思,看來大哥猜的不錯,沉氏和雄雲幫,真的要開始爭興南府了!”

侯玉成回答的語調,莫名的有些興奮,尤其說到爭興南府時,眼中更是神采奕奕,看到他這副表情,侯玉霄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二哥別太激動了,興南府之爭,我們現在不宜插手,大哥昨日故意藏拙,接受沉孤帆和萬仞絕的示好,就是為了麻痺兩家,好讓我侯氏,能置身事外的。”

聽到侯玉端的話,侯玉成神色一愣,但他也不笨,低頭思索了片刻,立刻明白老五的意思,轉頭看著侯玉霄,疑惑道:“大哥不想爭興南府?”

看到侯玉靈和侯玉傑兩人的表情,侯玉霄就知道只有老五看出了自己的意圖,思索片刻後詢問侯玉成道:“我問你,興南府是誰的?”

侯玉成不假思索道:“當然是羅剎聖教的,可雍都總壇此刻不是正內亂麼,下元道的聖教高手全都在雍都,沉氏和雄雲幫也是看到這個情況,才敢對興南府動心思吧?”

“羅剎聖教只是在內亂,又不是滅亡,下元道的高手,只是去了雍都,也不是全死了,雄雲幫跟沉氏現在爭的歡,一旦總壇那邊喘過氣,內亂結束,你想想看,這兩家的下場,會是如何?”

侯玉成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深思。

“總壇那邊訊息不明,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以我侯氏目前的實力,得罪聖地就是死路一條!

何況,河東那邊,大晉侯景跟正道三家的戰事情況也不明朗,我們現在參與興南府之爭,跟雄雲幫和沉氏鬥,即便勝了,也是元氣大傷,而且還徹底坐實叛教的罪名。

屆時,侯景若是轉頭來打河西,聖教不幫的情況下,那對我侯氏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這幾年,因司空月和詹臺清,我們跟聖教的關係,一直都不錯,為了區區一個興南府,冒著叛教的罪名,不值當。

固守河西,靜待聖教總壇的訊息,隨時關注東西兩側的情況變化,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正道!”

聽到侯玉端的話,侯玉成三人頓時就明白了。

侯玉霄看著老五,眼中也露出了一絲讚賞,點頭輕聲道:“混水摸魚的道理,誰都懂,但也要看清自身的實力,這天下能亂來的只有聖地,我侯氏沒這個資本,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必須要步步為營!

局勢越是混亂的時候,咱們就越是要謹慎,雄雲幫跟沉氏這麼早就開始盯著興南府,殊不知自己是在虎口拔牙,危險至極。”

侯玉霄頓了一下,眼中又升起一縷寒光。

“再說,興南府就在咱們邊上,雄雲幫跟沉氏的動靜,我們也隨時能知道,我侯氏目前的實力他們不清楚,可兩家一旦真開始爭興南府了,他們的實力就全都會露出來,就算聖教真的沒時間管他們,待他們兩敗俱傷,咱們也大可打著為聖教鋤奸的旗號,光明正大的介入興南府。”

這番話,頓時讓侯玉成三人眼睛一亮!

對了,這次河西立府,侯氏展示出去的,只有他們五人,真正的家底可還一點沒露,甚至侯玉霄跟沉孤帆對戰時還留了手,可以想到,沉氏跟雄雲幫,對侯氏的態度,肯定還是輕視更多,這從兩人相繼對侯氏示好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他們要是真重視侯氏,那就不應該示好,而是交惡,甚至是聯起手來先對付河西,兩家都同時給侯氏示好,明顯就是擔心侯氏會跟對方結交對付自己,而侯玉霄對兩家示好的反應一樣,就是表明,侯氏不會參與兩家之爭的態度。

“這麼一來,咱們就是坐山觀虎鬥了,能不能做成漁翁,就看聖教總壇的訊息,還有河東那邊侯景的動向了!”

侯玉霄點了點頭,倏然眼神微凝,道:“我最擔心的,其實是沉氏,沉孤帆這次,敢大張旗鼓的暴露自己實力,而且還野心勃勃表明,要跟雄雲幫爭奪興南府的態度,他肯定是掌握了一些聖教總壇的訊息,三娘,你那邊還沒訊息?”

侯氏的情報機構下侯門,如今應該是早已遍佈雍州了,按說侯玉靈這個下侯門指揮使,應該早就能收到雍都的訊息才對,可侯玉靈既然不說那就肯定是雍都那邊的探子出問題了,侯玉霄其實早有預料,此刻也只是想問問情況。

果不其然,侯玉靈的臉色立刻就沉下來。

“從三月初開始,雍都寅虎檔的人,就沒有訊息傳回來,中元道城的聯絡人回信,說是雍都已經全面封鎖,要持續到羅剎節,目前只有少數人才能出入,羅剎節還有一個月,我們這離雍都有四萬多裡,傳信最快也要半個月,想等雍都總壇的訊息,恐怕最早要到八月中旬才行!”

下侯門共分十二個檔口,雍州是侯氏要長期經略的地方,自然算重點,侯玉靈直接把整個寅虎檔兩百人,全都放到中元道各地,只要是有價值的訊息,立刻就會透過各地的聯絡人傳回河西。

“雍都封鎖,看來聖教這次動亂,還不小!”

侯玉霄眼中閃過一縷幽光,從內心深處說,他是不希望羅剎聖教覆滅的,或者現在不行,畢竟侯氏目前最大的靠山,說到底,還是它。

聖教一旦傾覆,那對雍州的所有勢力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到時樹倒猢猻散,大家各自轉投一家新聖地,那下場還算是好的;若是一個不甚,被外來的強人盯上了,那分分鐘就會沒命。

“寅虎檔的檔頭是誰?”

“程雲野,是前兩年加入我侯氏的,年紀不大但天賦不錯,短短兩年就從開身八重突破到罡氣二境了,此前在昭陽軍任職,後我見他人機靈,行事穩妥,就將他調到下侯門來了,這半年都是他在雍都那邊看著,也傳了不少重要訊息回來,人應該靠得住,沒問題!”

侯玉霄點了點頭,今天是七月初一,七月三十羅剎節過後,雍都才解除封鎖,那等訊息傳回來確實最早也要八月中旬了。

“靜待訊息吧,另外不要忘了看住河東,通天河目前只有我們可以通行,河東那邊有什麼異動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河西已盡歸我侯氏,老五有什麼想法,都可以隨意施展了,只要能提升家族實力,一切都按你的來;老四帶著上侯門的人,徹查境內潛藏的妖魔,那些東西早點處理乾淨,能給咱們省很多麻煩;老二你還是繼續去百葉大營操練士卒,等用得上百葉大營的時候,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是,大哥!”

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表情無比肅穆。

看著四人離開,侯玉霄眼神微凝,轉身走到主廳的後方,開啟了一扇暗門,慢步走了進去。

暗門後面很深,侯玉霄足足往下走了三十多息才看到一絲亮光。

亮光出現的那一刻,一陣聲嘶力竭的怒罵,也隨之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雜種,放了我,我是大禹皇子,你敢關我,等本皇子出去,定滅了你侯氏十族。”

“你以為關著我就沒事麼,書院有懂術數推衍的大儒,他們一旦知道我的下落,立刻就回到這來救我,屆時我一定要殺光你侯氏全族!”

“賤種,放了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

新禹歷1325年十月初八

神州極北,雲天鎮。

畢竟處極北地帶,小鎮幾乎被冰雪覆蓋,數十戶人家居住的房子,倒顯得很是堅挺,哪怕寒風再強,依舊矗立不倒,屋頂的煙囪,還持續不斷的往外冒出濃煙,可見屋子裡的溫度不低。

其中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外面,有個一襲黑袍的人正站在門口,止不住的搖頭嘆氣。

房子裡有燈火閃爍,映在窗戶上,依稀能看到有三個婦人的身影,她們正圍著床上的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裡面還傳出一陣陣痛苦的聲音。

顯然,三個婦人,正在為軟榻上的女子接生。

“哇……………”

一道洪亮的嬰兒啼哭聲從裡面傳了出來,黑袍人身體一震,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一道重重的嘆息聲,從他嘴裡發出。

“哎………”

哪怕冰天雪地之中,這聲嘆息,依舊清晰。

“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大人快來看啊!”

三個婦人很快就幹淨利落的收拾好了一切,其中一人還不往打開門,雖說看到黑袍人,心裡有些害怕,卻還是忍不住給他道喜,讓他進來。

黑袍人沒有動,只是丟了一個袋子給婦人,那婦人接過袋子開啟,看到裡面的金子,頓時喜笑顏開,朝他連連躬身行禮道喜。

“大師兄,進來吧!”

黑袍人遲疑了片刻,還是緩緩走了進去。

軟榻上,詹臺清抱著一個的嬰兒,儘管臉色蒼白,可看著嬰兒的表情,卻充滿了柔色與愛護。

嬰兒雖未睜開眼睛,卻好似能感覺到詹臺清對自己的愛意,伊呀伊呀的朝她懷裡拱,時不時還發出兩道清脆的笑聲,顯然非同尋常。

“小姐,師傅的基業,正值生死存亡之際,雍都的弟兄們都在等著你,這孩子你生下來了,又不能帶著他,你打算怎麼辦呢,哎……”

聽到端木宏的話,詹臺清臉上的笑意瞬間戛然而止,看著懷裡的嬰兒,眼中逐漸升起愁緒。

“這還不簡單嗎,只要清姨放棄教主之位,然後將這孩子交給我扶養,如此聖教基業可穩,外公留下的那些死忠,亦可為我所用,此不正是一舉兩得,雙全其美麼!”

一道清脆聲音從門外傳來,端木宏臉色一變,軟榻上的詹臺清,轉頭看著門口緩緩走來的藍衣身影,眼中則首次出現了一縷慌亂,抱著嬰兒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了些力道。

“清姨以為躲到這來,月兒就找不到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