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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姐姐好凶

臨近年關,紫陌城儼然換上了耀眼的宣紅。印花燈籠掛滿了大街小巷,醉仙樓也難得搞起了活動,最新限量發售的一款‘情花酒’,引得朱雀街大排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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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滿為患的醉仙樓中,一名紫裙女子提著酒壺擠了出來。

姜容月臉上帶著薄紗,遮住了傾城容顏。一襲靛紫色的長裙束在身上,頭戴溫潤玉簪,儘管在擠出人群時有些慌亂,但其一顰一蹙卻又端莊賢淑,柔柔的蓮步無不體現大戶人家的教養。

早在兩天前,得知妖化人暴動湧向京城的訊息後,姜容月就自告奮勇的想要跑來紫陌。

這一提案無疑遭到了楚淑菀的強烈反對,但可惜,這一對師徒平常的地位像是顛倒似的,姜容月只是從容不迫的把師父‘身為門主不幹正事摸魚的九十九宗罪’排列出來。

楚淑菀即便再鬱悶也只能預設這一行徑,同時心底也松了口氣,畢竟她嘴上再怎麼說不要,其實心裡還是挺擔心許守靖的。

姜容月得到首肯,立刻御劍花了一天半的時間趕到了紫陌。

正往龍玉門駐京府邸趕去時,忽然看到醉仙樓居然在搞活動,抱著給小靖一個驚喜的心思,姜容月在這裡排了一上午的隊,現在才總算是給買到了手。

“小靖肯定會很開心……”

姜容月嘴角勾起一個甜美的弧度,像是即將見到分別已久的戀人一般,把欣喜與雀躍寫到了眉間。

在喧鬧的街邊走了一會兒,姜容月提著酒壺走到了院子外,出於禮儀沒有像她弟弟一樣翻牆,而是抓著門環輕輕地叩了兩下。

哐哐——

沉重的紅漆大門緩緩開啟,開門的侍女見到來人是姜容月,小臉上露出惶恐,連忙躬身福了一禮:

“小姐。”

姜容月擺了擺手,回應了一個柔美的微笑:

“以後叫夫人。”

“……”

姜容月左右看了看,再次看向小侍女,疑惑道:

“你們少主呢?”

小侍女不敢怠慢,心中猶豫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少主早上就去皇宮了……”

“——”姜容月笑容逐漸消失,剪水雙眸中的雀躍與欣喜也換為了黯淡與空靈:“他有說自己是很麼時候回來嗎?”

明明語調沒有任何變化,小侍女卻感到渾身發冷,抬頭偷看了一眼姜容月,連忙又低下頭,支支吾吾地道:

“少主沒有說……但一般他都是早上去,晚上回……”

“哦,我知道了。”

姜容月手中酒壺化為了點點星光,融入到了手鐲上的瓊玉內。她面無表情地朝正廳內走去,再不見剛才那副大家閨秀的從容端莊。

“……”小侍女在原地瑟瑟發抖。

“我的魷魚串呢?!是不是你偷吃了!……你別跑,這只死貓!”

後院忽然傳出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姜容月腳步一頓,柳眉倒豎。

這聲音……沒聽過啊?

又來個新女人?

姜容月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原本要進屋的腳步,也改為了朝後院裡走去。

小侍女吞了一口口水,默默福禮退了下去。

火山爆發前,總歸會是有平靜的一段時間。

後院中,一名藍裙女子正在跟一隻肥成球的大白貓對峙。

南宮瀟瀟深吸了一口氣,飽滿的胸襟起伏不定,狹長的狐媚眼中滿是慍怒。

她一把擼起了袖子,白皙的皓腕裸露在外,怒聲道: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不是你偷吃了我的魷魚串?!”

“喵喵!喵嗚~!”大白貓一臉委屈,猛叫了幾聲,似乎是在解釋。

“還敢跟我打啞謎!你喵個什麼,我能聽懂還是怎麼的?”南宮瀟瀟怒目如電,玉手一抬,半空中水波紋湧動,數十把銀劍翻轉將劍刃指向大白貓。

“喵嗚???”

大白貓呆了一下,滿眼恐懼地靠上了牆壁,兩隻小貓抓貼著牆面,作為支撐點的小腳不停地顫抖。

“說!我的魷魚串是不是你偷吃了!”南宮瀟瀟凶神惡煞地說道,大有一副‘今晚吃貓肉’的模樣。

大白貓有些無奈地攤了攤小貓爪:“喵嗚……喵嗚……”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南宮瀟瀟冷笑了一聲,指尖輕動,空中懸浮著的一把銀劍便開始盤旋,似乎就要墜落。

大白貓急了,不停地喵個不停,但南宮瀟瀟一直冷著臉,絲毫不為所動。

這時,悄然走來的姜容月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步:

“這位姑娘,它是貓……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譁——

空氣在頃刻間凝固了,一股名為‘冷場’的氣氛瀰漫在整個院子。

“……”南宮瀟瀟表情一滯,有些發愣的看著突然到來的姜容月。

她當然知道這只蠢貓回答不了問題,但她也只是為了稍微為難一下玉兒,誰讓這只蠢貓天天偷吃自己的烤魷魚。

這件事本來挺正常的,但經過別人的口說出來……搞得好像南宮瀟瀟自己很蠢一樣,居然妄想跟一隻貓對話。

儘管這只貓是一隻靈貓……但她還是只會‘喵喵喵’呀。

啪——

南宮瀟瀟拍了下手掌,半空中的靈劍化為光之粒子消散於天地。她乾咳了一聲,嚴肅道:

“我在逗這只貓玩呢,你看它多可愛。”

說著,還向大白貓招了招手。

玉兒目露驚恐的看了她一眼,顫顫巍巍的躲在了姜容月的裙子後,扒開鑽了進去。

“……”姜容月。

“……”南宮瀟瀟。

你還真會找地方藏。

姜容月嘆了口氣,把玉兒從裙襬下拉了出來,讓它趴在自己懷中,用峽谷壓迫著它的貓臉,轉而對南宮瀟瀟疑惑道:

“姑娘,你是誰?怎麼會在小靖……許守靖的院子裡?”

南宮瀟瀟翻了個白眼:“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兒呢。”

姜容月微愣了下,蛾眉微蹙:“姑娘,你認識我?”

“我當然……”南宮瀟瀟話語一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雖然在‘心境’中假扮過姜容月,但她卻一次也沒見過自己。

她有些卡殼地“當然”了幾句,嘟囔了半天,出聲道:“當然……當然不認識!不過許守靖經常跟我提起你。”

聽到好弟弟的名字出現,姜容月微是一愣。連最開始‘查探軍情’的目的都忘了,只想著自己在小靖心目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

但還是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伸手打量著自己纖美的五指,若無其事地道:

“哼嗯~小靖他都是怎麼說我的?”

南宮瀟瀟嘴角抽搐,這小丫頭也好懂了吧,就差把‘快告訴我’寫到臉上。

“我想想……”她故作沉思了一陣子,笑道:“守靖他說,自己的姐姐是一個溫柔賢淑,漂亮大方,無時無刻都在為了他著想的人呢。”

“是……是嗎,小靖瞎說什麼呢。”姜容月脖子有點紅,僵硬地把視線轉向一邊。

南宮瀟瀟促狹一笑,蔥指放在紅唇邊緣,點了幾下,又說道:

“他還說,自己的姐姐是初戀,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他……他都沒跟我說過。”

“他還說,自己的姐姐雖然愛吃醋,但吃醋的樣子也很可愛。”

“小靖淨瞎說些什麼呢……”

南宮瀟瀟看著姜容月怎麼都抑制不住的嘴角,一臉無語。

呵,這就是人族嗎。

姜容月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偏頭看了眼高陽,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去做午飯。”轉身跑走了。

南宮瀟瀟盯著她的背影,人有點懵。

這是……害羞了?

至於嗎?

南宮瀟瀟一臉莫名其妙地坐在了藤椅上,一撫旁邊的矮桌,上面就出現了一盤冒著熱氣的烤魷魚串。

她拿起一串放在嘴邊,狠狠地咬下一口:

“小靖子,你欠我一個人情咯。”

一邊咀嚼著,南宮瀟瀟美美的閉上了眼睛。

日高三竿,陽光的毒辣刺的皮膚有些痛。

南宮瀟瀟躺在藤椅上打了個哈欠,正在考慮要不要回房間時,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踏踏踏——

南宮瀟瀟還以為是姜容月做好了飯,也沒有睜眼,慵懶地說道:

“已經做好了嗎?”

“什麼做好了?”回答她的確實一個帶著幾分詫異的聲音。

南宮瀟瀟心頭一愣,一睜開眼,就看到俊美不凡的黑袍公子屹立在自己的面前,懷裡還抱著個紅裙女人。

“……”

南宮瀟瀟有些發愣,喃喃道:“你這是去幹什麼了……把人給拐回來了?”

許守靖撓了撓腮,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差不多了……你剛才在說什麼呢?什麼做好了?”

經許守靖這麼一說,南宮瀟瀟才想起來姜容月的事情,馬上就想要開口告訴他:

“哦,是你的姐……”

話還沒說完,在南宮瀟瀟愕然的注視下,許守靖懷中的紅裙女人忽然仰起頭,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下,旁若無人地說道:

“靖兒,快點……”

許守靖回以微笑,抱著仇璇璣繞過了南宮瀟瀟,筆直地踏進了房間,還沒忘記扔下一句:

“烤魷魚下次一定,我還有點事要忙。”

嘭——

隔扇門重重的關上,隨後便傳出來翻箱倒櫃的聲響。

南宮瀟瀟在躺椅上翻了個身,兩隻小手扒著椅子靠背,只露出一雙暗中觀察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扇被關上的房門,妖魅的臉頰有些發紅……谷

這是要幹什麼……

這可是白天哎……

下次一定……嗯?

南宮瀟瀟怔了怔,旋即瞪大了眼睛。

好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下次一定,就是下次也不一定!

本姑娘還好心給你說好話,你就這麼對我的嗎?!

南宮瀟瀟咬著銀牙,‘嘎吱嘎吱’作響,看那樣子彷彿下一刻便會衝進屋子裡,跟某個鴿子同歸於盡。

踏踏踏——

伴隨著輕快的腳步聲,姜容月手疊在腰間,儼然一副賢淑主母的模樣走了過來。

她一走進院子,就看到姜容月趴在躺椅上撅著臀兒,視線也一直盯著屋子。

姜容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上前:

“姑娘,飯菜我做好了,要一起用餐嗎?”

“啊唔……”

南宮瀟瀟嚇了一跳,在躺椅上轉了個圈,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她看著姜容月,剛想回答一聲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個壞壞的微笑。

“姑娘……?”姜容月歪了歪腦袋。

南宮瀟瀟收攬起笑容,醞釀了下情緒,做出了一副介於擔憂與不解之間的神情,出聲道:

“許守靖回來了,就在屋子裡。”

姜容月微是一愣,臉上一喜,接著就聽到南宮瀟瀟繼續說:

“但是他剛剛很著急就進屋了……不會是受傷了吧?”

南宮瀟瀟似擔憂似嘆息的話語,讓姜容月笑容一僵,心底驀然升起了幾分惶恐。

受傷……去皇宮能受什麼傷?

不應該是他傷別人嗎?

可這位姑娘看著也不像是在說謊……

姜容月貝齒輕咬了下紅唇,想到好弟弟可能會有傷勢,連重逢的喜悅都被壓了下去。

她抬頭看了眼南宮瀟瀟,顧不得其他什麼,連忙跑向廂房,沒有半分猶豫,推門走了進去。

南宮瀟瀟看著姜容月的背影,表情有些鄙夷。

這就是沉迷男人的下場,智商都被磨沒了。

本姑娘才不要變成那樣,呵!

——

咔吱——

房門被推開的猝不及防,還在沉迷吃草的許守靖整個人都懵了。

仇璇璣倒是很淡定地往被子裡縮了縮,低頭看了眼被雪峰峽谷遮擋住的許守靖,出聲道:

“是容月。”

語氣平淡,眼神無瀾。若不是臉頰還帶著一抹誘人的潮紅,還真以為是在說什麼正經事。

果不其然,偏廳中很快就想起了姜容月帶著幾分擔憂的聲音:

“小靖,你怎麼樣了?我聽院子裡的姑娘說你受傷了……”

院子裡?姑娘?

許守靖晃了晃神,好半天才明白,這是在說南宮瀟瀟,隨後心底又升起一抹不解。

受傷?我怎麼不知道我受傷了?

不會是……

許守靖瞳孔漸漸瞪大,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好你個白吃乘黃,居然算計我……”

仇璇璣摸了下許守靖的側臉,平淡道:“用我跟容月解釋嗎?”

解釋?都這樣了,還能解釋什麼?

許守靖看著仇璇璣淡定的模樣有些無語,也沒有回答問題,撐著手臂爬了起來,用被子把她裹住,自己也藏在被子裡,乾咳了一聲:

“容月姐,我受了點風寒,不太舒服,你就先別進來了……我怕傳染給”

‘你’字還沒說出口,那邊姜容月聽到許守靖的話,原本就不慢的步伐,此時更為匆急,她慌張道:

“你身體那麼好,怎麼會受的風寒……”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守靖一臉慌張,摟著仇璇璣又往床角縮了縮:

“容月姐,你……”

“哎呦——”

“?”

姜容月慌忙之餘,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腳,好在她肉體強度也不低,手撐的也算及時,這才沒有受傷。

“容月姐,你怎麼了?”幔帳之內傳出了許守靖擔憂的聲音。

“沒事,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姜容月心底暖暖的,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絆倒自己的東西……

……嗯?

入手絲滑,質地精良,光從手感就知道是一件價格不菲的衣服。

姜容月蛾眉倒豎,把那件衣服拿到面前,隨後瞪大了眼睛。

妃紅色的肚兜,兩邊鏤空,上面還繡著一隻展翼鳳凰。

姜容月腦袋有點懵,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方才因為焦急而沒能注意的景象清晰的映入了眼眶。

黑色的袍子與紅色紗裙十分隨意地扔在地上,黑袍子的衣領還有這十分明顯的抓痕,裙子的褶皺也凌亂不堪,讓人不難想象發生了什麼。

幔帳之中,朦朦朧朧能看到一男一女縮在一起的影子,但不論怎麼看,都不是臥病在床的樣子。

姜容月愣了好一會兒,看了看手中的紅肚兜,又看了看幔帳中的影子,眼眶頓時就紅了:

“小靖……你……”

仇璇璣掙脫開許守靖的懷抱,十分淡然地坐起了身子,任由薄被從肩頭滑落。

一絲光亮穿過幔帳的縫隙,灑在了錦被上。

姜容月臉蛋兒憤怒地掀開幔帳,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一片,以及憑空拿出一條裙子,自顧自開始往身上穿的仇璇璣。

“師叔……你……你怎麼能……”姜容月下意識遮住眼睛,又羞又氣。

仇璇璣撫順著凌亂的青絲,語氣平淡地說道:

“靖兒是我的男人,無論你接受不接受,這都是事實。”

“可他是你的……”

“淑菀不也一樣?”

“……”

姜容月一時啞口無言,心中有氣不知如何宣洩,但又說不過仇璇璣,只能杏眸含怒地瞪著許守靖。

許守靖默默捂臉翻了個身子。

“咳咳……”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三人同時投去視線,只見南宮瀟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一旁,嘴角還帶著甜甜的微笑:

“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吶?”

開飯?

你都背刺我了,想桃子呢!

許守靖怒上心頭,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

南宮瀟瀟眉峰一挑,笑容停滯了一瞬,隨後變得更加燦爛了。

許守靖心中驀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南宮瀟瀟深吸了一口氣,醞釀了片刻情緒,眼角流淌下來了一滴淚水。

這滴淚水搭配著她委屈、悲傷、痛苦……種種複雜的情緒,直接看傻了在場的二人。

哦,仇璇璣壓根就沒在意。

許守靖喉結蠕動,愣愣地道:“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啊……”

南宮瀟瀟泫然欲泣,抱住了姜容月,埋首在她的胸懷,淚水很快就打溼了姜容月的衣襟。

“……?”

姜容月有些不知所措,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善良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怎麼了……小靖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我這個姐姐替你教訓他……”

南宮瀟瀟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哭腔:

“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明目張膽,我都答應暗地裡陪他了,但我就是忍不住……”

“???”許守靖瞪大了眼睛,隱隱察覺到這戲精的打算,抬手想要阻止:“我錯了行不,你要多少烤魷魚都行,求你別這樣……”

姜容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哄孩子一樣繼續安慰道:

“別理他,我是他姐姐,安心待著就好,他必須聽我的。”

話到途中,姜容月心底卻有些酸澀,這個姑娘終歸是沒能逃出小靖的魔掌。

南宮瀟瀟破涕為笑,用力的點了點頭,繼而溫柔地低下頭,撫摸著纖細的小腹:

“我聽姐姐的,我會好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許守靖眼前一黑,朝著換衣服的仇璇璣倒去,不偏不倚,後腦枕在了波濤連連的柔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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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太好……其實別人噴我,我最多難受個三十秒,但老讀者噴我,或者要離開,我能鬱悶一整天……

這種感覺就像是,已經在一起了很久,卻忽然有一方要分開……不知所措,難以接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