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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妖魔混血,女皇妖后

半個時辰之前。

白胡子老人輕撫白鬚,背手翻劍,完全是置身事外,欣賞‘群狼圍殺獨鳳’惡趣味模樣。

察——

沒有任何預兆,就像是黃昏之時,深夜的黑暗提前降臨。

一道如墨劍罡從天穹之上急速墜落,好似流星一般, 將天外劍城弟子維持已久的陣型撕裂成了兩半。

天外劍城的弟子、以及被鎖在劍陣中央的仇璇璣同時一愣,大腦甚至來不及處理這太過突然的資訊,第二道劍氣如約而至。

嗖嗖嗖——

那道墨色黑影在天外劍城弟子之間反覆橫跳,每途經一處便會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只見身染鮮血的白衣劍仙,在殺掉一名天外劍城的弟子後,利用其即將下墜的身體作為跳板,突進至下一個目標跟前,一劍封喉,以此往復。

眨眼間, 天外劍城的弟子已經被斬去大半,號稱攻防一體的劍陣也潰不成軍。

幾個來回之後,下一個目標輪到了天外劍城的長老親傳伏星光。

伏星光在整個天外劍城的弟子中,也算是能排的上號,不然宗門大比也不會派他去。

在最初的驚訝之後,伏星光很快就認出了來人的真容,驚呼出聲:

“許守靖!”

伏星光與許守靖有過一次交手,很清楚他的實力並非自己能夠比擬,立刻就想要御劍逃走。

可惜,他才剛剛從心底產生出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行動,那把裹挾著如墨靈力的長劍便如約而至。

伏星光拼盡全力想要躲閃,可跟劍的速度比起來,就好比飛機和蝸牛,他只能憑藉本能求饒:

“許公子, 我也不想來的,是師尊……”

如墨劍氣毫不留情地割開了咽喉, 伏星光的神情一僵,萎縮的童孔漸漸失去了色彩。

一秒、兩秒、三秒……

刺啦——

伏星光的頭顱像是皮球一樣滾落,無首屍體冒著血泉,墜入萬丈雲海。

許守靖趁機抓起他的長劍放在腳下,勉強用御劍術支撐起身體,輕瞥了一眼:

“從你站在戰場上的那一刻起,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這麼說著的同時,許守腦海中的畫面,卻是白莊臨死前的模樣。

毫無疑問,長河蘇氏的所有人,都是被強行拉入了這場戰爭之中,沒有任何理由支撐,只是為了活命就必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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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話固然沒錯,可像是長河蘇氏這樣被迫參與戰鬥的人,也應該接受這句話,如此不講道理地死去嗎?

許守靖甩掉了劍身上的血汙,看向只剩下寥寥幾人的天外劍城弟子, 眼神冷徹地招了招手:

“一起上吧。”

白胡子老人當場大怒,劍不出鞘, 卻有數十道無形劍罡射去:

“放肆!竟敢殺我天外劍城的人!”

許守靖撇了撇嘴, 連頭都沒回一下,隨口說道:

“殺了又如何。”

他會這麼澹定,倒不是因為有自信能輕鬆當下重霄境的劍罡。

也不需要擋了。

轟——

足以逐滅整片夜空的滔天火焰,化為一隻火鳳將空中穿梭著的劍罡吞噬。

“什麼!”白胡子老頭大驚失色,剛才的劍罡他至少花了有七成力,目的就是要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抹殺,沒想到竟然被這麼幹淨利落地擋下了。

天外劍城的弟子被許守靖斬去了大半,這也意味著他們引以為傲的劍陣不再有作用。

失去了劍陣的限制,剛剛一直束手束腳的仇璇璣,現在可謂是掙脫鳥籠重回天空的鳳凰,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她‘翱翔’。

隔著十幾丈,許守靖與仇璇璣對視了一眼,旋即轉過了身,面對各自的對手。

許守靖與仇璇璣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年,但長時間同宿龍床帶來的默契,讓他們對於雙方都是無條件地信任。

許守靖在同輩之中從來沒有輸過,哪怕對方再怎麼天才,用再多的陰謀詭計,憑藉著一手‘天罰之力’,總能找到勝機。

與之相同,仇璇璣在同境之間,只要是正面對抗別搞小動作,哪怕是以一敵二也不在話。

無需多言,下次再牽手,必定是結束戰鬥後,以勝者的姿勢回來。

天外劍城這次被趕來的長老親傳總共就兩名,死了一個伏星光,就只剩下常瀛了。其餘的不能說是臭魚爛蝦……但水平確實不太夠看。

常瀛單獨作戰能力甚至還不如伏星光,看到許守靖拔劍飛來,情急之下馬上抓住身旁一名弟子的衣服,把他扔了過去:

“快給我擋著!”

被當做棄子的修士目露絕望,象徵性的拔劍反抗,然而回應他的卻是……

察——

銀光落刃,人頭滾落。

許守靖今天算是化身為了‘剃頭師傅’,凡是拔劍,必定有‘分頭行事’。

其餘修士見狀,害怕自己也沒當成棄子,連忙四散而逃。

許守靖可不會給他們活命的機會,剛看到幾人有逃命的動向,劍身上的墨黑劍氣勐然一收,轉而化為了紫雷與紅焰。

唰唰唰——

“啊——”

“救……救命……”

慘叫聲此起彼伏,所剩無幾的天外劍城弟子,要麼是被電成焦炭,要麼是被燒成焦炭,反正跟‘焦炭’脫不開關係。

不過片刻時間,常瀛的身邊已經無一人可用了。

許守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輕甩手中長劍:

“你是劍修吧,那就不要拿別人當武器,拿上你的劍來和我決生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畏畏縮縮的。”

常瀛咬牙切齒地看了許守靖一陣子,放棄般地嘆了口氣,苦笑道:

“誰都會有不想死的時候,我相信你也一樣。”

“也許吧。”許守靖並沒有否認。

常瀛深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長劍,幾乎是顫抖著衝了出來:

“呀——!!!”

他的眼神有對活命的渴望,也有對死亡的恐懼,但更多的是聽從師尊的話,來到此地的後悔。

如果沒有跟過來,或許就不用死了……

許守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在差不多抵達自己面前五尺時,斜在身側的畫舫煙淺輕輕揮動——

月色如霜,銀光一閃,兩人交錯而過。

沒有任何的懸殊,長易和他的師兄弟一樣墜入了萬丈雲海,最終化為了一個小黑點,失去蹤跡。

來時,天外劍城幾十個弟子,如今一個不剩。

許守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明明和以往一樣只是把敵人斬殺而已,無論是揮劍分離血肉的手感,還是將敵人殺光不留後患的心裡狀態,這些都沒有改變。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好像有某種東西,潛在默化地變了。

許守靖停下了思考,他不想自己陷入到‘殺的究竟是不是該殺之人’這種無所謂的糾結之中,對方既然握上了劍,就要有被殺的覺悟,怨不得別人。

晃了晃腦袋,許守靖抬頭望向仇璇璣的方向,那邊的戰鬥也差不多要進入尾聲了。

……

白色劍氣撞上滔天火焰,眨眼間被吞噬殆盡,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樣的一幕在短短幾分鐘期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

劍罡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發射出去,緊接著被火鳳輕而易舉地吞噬……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白胡子老人終於是有些扛不住了,手中長劍無力的垂下,氣喘吁吁。

這火焰什麼情況?老夫的劍氣什麼時候弱到這個程度了……

仇璇璣彷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玉手前伸,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赤紅的火焰愈發旺盛,就像是妄圖燒盡黑夜一般。

“你不知道嗎?無論是靈力、靈氣、神魂……只要是存在的東西,我的鳳凰之火都能將其燒成灰盡。”

澹漠的聲音緩緩傳蕩,在這無盡的夜空之中,猶如高舉燙金龍椅上的帝王,宣判了罪臣的死刑。

白胡子老人無力的仰望天空,手中佩劍無力地脫落,便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墜落雲海無影無蹤。

熾熱的火焰襲來,但此時的白胡子老人,已經沒有心情躲閃了。

連神魂都能燃燒的火焰……荼御仙尊可沒有事先說過……

這要怎麼贏?

浴火鳳凰展翅長鳴,在白胡子老人所處的天空一掃而過。

待到火焰散去,漫漫長夜卻是空無一人。

仇璇璣確定白胡子老人的神魂消散後,輕輕招手把火鳳喚了回來。

火鳳在她的四周盤旋了一陣,化為了一道暗紅色的印記,纏繞在了仇璇璣潔白無瑕的皓腕上。

“璇璣。”

恰逢此時,許守靖御劍飛至,沒等仇璇璣給出反應,上來就給了她一個熊抱。

仇璇璣鳳眸微怔,猶豫了下,反手摟住了許守靖的後背,柔聲道:

“你沒事就好。”

許守靖輕笑了下,鬆開了手:“是你沒事就好,楚姨她們呢?”

仇璇璣偏頭看向前端的幾艘戰艦,用眼神示意:

“淑菀和虞師妹都去前面了,容月和蘇浣清還在下面和八宗的弟子交戰。”

許守靖抬頭看了眼最大的那艘浮空戰艦,低聲道:

“我們都打這麼久了,荼御仙尊還沒有任何動作,感覺有點奇怪啊……如果是單純想要殲滅長河蘇氏,或者奪取天紋鏡,他親自出手豈不是更快?”

仇璇璣點了點頭,贊同道:

“我就是察覺有些不對,才想要過去勘察一下。不過,可能是被荼御仙尊的神識探測到了,還沒靠近,就被天外劍城的人攔下來了。”

許守靖微愣了下,隨即似水的桃花眸透露出幾分惱怒,勾著手往仇璇璣背後曲線拍去。

“啪——”

清脆的聲音憑空響起,伴隨紅紗薄群帶起陣陣漣漪。

如果換做是楚淑菀,這會兒估計已經化身‘憤怒的小貓’,張嘴就是“沒大沒小”警告了。

仇璇璣卻只是歪了歪腦袋,清澈的鳳眸透露出了意思疑惑,似乎不明白許守靖為什麼要打自己。

仇璇璣在某些方面比較遲鈍,或者說天然呆,她並沒有覺得許守靖對自己做這種事有什麼不妥,反正‘同宿龍床’的時候又沒少幹,只是覺得現在這個時機有點奇怪。

許守靖刻意板著臉,冷聲道:

“你都猜出來荼御仙尊有所企圖了,還以身犯險去探查,身體都沒好利索呢,這不是找死嗎?”

仇璇璣眼神微怔,蹙眉道:

“我沒打算深入,只是稍微在外圍看一眼而已,萬一荼御仙尊真的追上來,我也有自信用鳳凰之火逃遁。”

許守靖捂額搖頭,嘆息道:

“萬事都沒有絕對,這麼亂來的計劃,換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去執行……”

此言一出,附近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仇璇璣紅唇微張,古井不波的鳳眸,罕見地有點錯愕:

“你認真的?”

許守靖是誰?莽夫的代言詞。

別管計劃有多漏洞百出,也別管敵人有多強大,但凡有一絲贏的可能,他都會沒有任何顧忌地把自己的性命賭上。

楚淑菀因為這件事經常抱怨,仇璇璣更是在自己被許守靖從大璃皇宮劫走時,就一直有了這樣的認知。

就是這樣一個表面看似睿智的莽夫,居然在說教她亂來?

還真就應證了那句話——你認真地?

許守靖當然認真了,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他可以不顧及後果,那是因為受傷有生命危險的是他自己。

但別人就不同了,如果許守靖自己沒有在現場,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種事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其實是很令人恐懼的,這也是為什麼,他以前一直不願意讓楚淑菀她們面對危險的原因。

儘管他知道,無論是仇璇璣還是楚淑菀,明面上的實力其實都比自己強很多。

許守靖嘆了口氣,該說教的也說過了,繼續揪著不放對改變現狀也沒有什麼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想要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唯一的辦法就是斬下戰爭發起人的頭顱——荼御仙尊。

現在許守靖勢力的最強戰力毫無疑問是仇璇璣,但仇璇璣肯定不是荼御仙尊的對手。

想要打一個出其不意,仇璇璣最大火力的法術,偏偏速度又跟不上,不適合玩暗殺。

退而求其次,應該就是他模擬趙扶搖的「極夜」了。

「極夜」的威力應該是不輸於「天哲·神隱·鳳凰炎」的,並且閃躲空間也很小。

但如果不是偷襲,而是正面交戰,以荼御仙尊的戰鬥經驗,想必也不難找到躲掉的方法。

只能偷襲了!

現在還剩下一個問題,要怎麼接近被荼御仙尊神識籠罩的那艘船,發起奇襲呢?

許守靖正捏著下巴沉思,突然間,一個身著淺色舞裙的女子闖入了視野。

一雙雙紫與紅交織的童孔,於夜空中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她一臉澹漠的看著許守靖,先祖踏空懸滯,冷然道:

“我可以幫你接近那個弦月境的人類,但是你要答應本皇一個條件。”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染曦……不對,前輩……你不是不願意幫我們人類嗎?”

‘染曦’偏過頭,對許守靖的問題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說道:

“你們口中那個荼御的船上,有魔族的氣息,本皇是妖族與魔族的混血,本來聽說魔族已經滅絕了……你明白本皇的意思嗎?”

許守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明白,前輩你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額,倖存者。”

“知道就好,本皇可不是為了幫你。”

‘染曦’偏頭又看了許守靖一眼,猶豫了下,出聲道:

“本皇只能出手幫你這麼一次,之後本皇會陷入沉睡,染曦估計短時間也醒不了。所以本皇幫你的條件就是,在我們二人都沒有醒期間,你來保管這具身體。”

看到許守靖開始露出‘我當然沒問題’的神情,‘染曦’瞪了下眼睛,輕咬銀牙道:

“如果你敢對染曦的身體做出……那種事情,等本皇甦醒,哪怕窮盡一生,追至天涯海角也必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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