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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終焉教不存在?

夜色已深,清月攀上枝頭,忙碌了一天的仙禽拍拍翅膀,帶著疲倦返回了巢穴。

捧著一堆栗子的松鼠尾巴彎成了彈簧,下壓了幾秒後化為了一陣殘影,竄進樹洞不見蹤跡。

啪塔——

長老閣前廣場持續了大半天的寧靜,在一道尖銳的落子聲後背徹底打破。

許守靖靠在石階的角落,正因為睏倦不停的垂首顛額。

在聽到刺入耳膜的突兀落子聲後,整個人被嚇得渾身抖了個機靈,即將陷入混沌的意識重新清明了起來。

許守靖左顧右盼,桃花眸中盡顯茫然無措。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卻是發現虞元洲瞪著佈滿血絲的瞳孔,死死地盯著樣貌大變的棋盤,嘴角無法抑制的上揚,就差把興奮寫臉上了。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略感疑惑地歪了歪頭,遲疑了下,出聲問道:

“……虞前輩?”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虞元洲恍然驚醒,像是剛剛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一般。

連忙握拳在嘴邊乾咳了下,作出一本正經地模樣:

“只不過是解了龍意陽的小小棋局罷了,許小友,你太大驚小怪了,這點程度對老夫來說不算什麼。”

“……”

許守靖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他不反感傲嬌,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本身就是一種萌點。

像是一邊冷著臉讓你滾,口口聲聲說著“結束了”,可等你真走的時候,卻一聲不吭抓住你衣角的三無女教師。

或者是書中主角意外穿越現實,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父神,欲卻對親暱的舉動並不反感的女宗主。

……許守靖一直都挺喜歡傲嬌角色的,年齡越大越好,小姑娘型別的金毛傲嬌沒那味兒。

可是,喜歡歸喜歡,但這不代表……他願意看一個老爺子擱這臉紅,如果不是修仙世界,按照他的正常年齡早就該入土了。

女人傲嬌是讓人怦然心動,老爺子的傲嬌也挺‘心動’的,不過是滲人那種心動。

看到許守靖眼神中滿是嫌棄,虞元洲古井不波的心境難得有些波動……這許小友怎麼這麼不給面子,讓一個老人下不來臺。

虞元洲乾咳了一聲,左顧右盼假裝四處看風景:

“咦……怪了,龍意陽那貨呢……怎麼沒看到人啊?”

語氣生硬,臺詞棒讀,這演技別說科班了,頂多算個群演。

“——”許守靖沉默無語,表情就像是被迫看完流量明星尬演的五十四集苦情劇一樣扭曲。

見狀,虞元洲也沉默了,他發現自從有了“傲嬌臺詞”的開頭之後,接下來好像無論幹什麼,四周的空氣都會被尬到凝固。

此時此刻,在場的一老一少心中的想法奇蹟般的重合,宛如相處多年的摯友一般默契:

「快來個‘英雄’救場……」

四息後,‘英雄’從躺椅上坐起來,迎著月光伸了個懶腰,臉色像是剛上過戰場一般疲倦。

唰——

兩道視線同時鎖在了龍意陽的身上,後者的修為早已脫凡入聖,即便不去看也能感受到視線的擁有者是誰。

龍意陽伸手揉了揉幹皺的眼圈,語氣稍顯不耐煩:

“幹什麼?我本來就挺累的了,有話直接說。”

天衍閣閣主一如既往的囂張與傲慢,如果是放在往常,聽到他這樣的語氣,以虞元洲的性格怎麼說也要數落一句:

「你堂堂一宗之主,怎麼連一點帶頭意識都沒有?就你這樣還怎麼給弟子做榜樣?」

事實上龍意陽連反駁的話都想好了,只要虞元洲按照既定臺詞開口,他馬上就會熟練的反駁:

「我當不了宗主,你行你上?」

只要聽到這句話,虞元洲必定會陷入沉默,最後不了了之。

一宗之主除了自身實力要夠硬,還要有足夠的統帥能力與管理能力,能否為弟子做榜樣反而是其次。

真正的修士,或許會從別人的大道中汲取養分,但絕不會不經過任何思考直接照搬。

照搬是一條簡單又輕鬆的路,但至少在修行路上走不遠。

這裡有的童鞋可能會有疑惑,虞元洲沒有龍意陽那樣變態的推演卦術的法術,但如果只是統帥能力和管理能力,表面上似乎比龍意陽好了不少?

自信點,把‘似乎’去掉。

虞元洲確實沒有近乎預知未來的推演能力,他所修行的大道和推演也幾乎沾不上關係。

但如果換成是虞元洲執掌天衍閣,天衍閣的規模只會比現在更大,弟子的待遇以及整體實力,絕對會以反向跳水的趨勢直線上升。

虞元洲會沉默以對,是因為成為一派宗主,意味著無論以何種方式,其名聲必定會被外界人所知曉。

好巧不巧,虞元洲有著絕對不能拋頭露面的理由,這也是為什麼他回來到天衍閣,和年少時四處歷練的老友下了百年棋局的原因。

虞元洲這個名字,如字面意思上一樣,已經永遠地‘消失’在了九洲的版圖之上。

……正因為這樣,龍意陽在知道這一切的基礎上,還故意用這句話擠兌虞元洲,簡直性格惡劣到了極點。

恐怕找遍全世間九洲的每一個角落,也只有虞元洲一人願意給龍意陽當朋友。

如果這都不算愛……咳。

不過嘛,龍意陽也不是完全的缺心眼,他只是用‘你行你上’把虞元洲懟回去而已,見好就收並不會過度觸及心理。

然而,劇情雖然已經擬定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龍意陽大感意外。

虞元洲並沒有上來就數落自己,看著他的目光,反而像是在看‘英雄登場’一樣熱切。

“……?”

龍意陽人都愣住了,這老頭下棋把腦袋嚇傻了?這反應不對勁啊……

龍意陽被虞元洲的視線看得犯怵,悻悻然地轉過頭,抱著逃避的心思,看向了許守靖……

“(?ω?)”許守靖。

“……”龍意陽。

在我推演大千星象期間,你們倆究竟幹了什麼偷雞摸狗的勾當?!

龍意陽看不太懂,他大受震撼。

也不怪龍意陽理解不了許守靖二人的心情,誰能想到在不久之前,這裡才剛剛上演了一場“千歲老人傲嬌劇:哼,我……我才不是……”

想想都吐了。

在兩個正常人的空氣凝固的時候,有一個非正常人出來橫插一手,往往能把尷尬的空氣溶解。

我們一般把這種人稱為‘搞笑擔當’。

為了避免龍意陽反應過來自己被當成了缺心眼,許守靖思索了下,快步上前,笑容可掬地問道:

“龍前輩,這都一整天了,您這是在做什麼?”

龍意陽總覺得這小子不懷好意,不過本身就是因為他的話,才不得不重新推演了下,無奈答道:

“你口中的終焉教,我在「應天卦象」中未曾見過,按理說應該不存在才對。不過看你也不像是在說謊……”

許守靖怔了怔,理所當然地答道:

“我當然沒說謊,終焉教確實存在,龍前輩你要相信我……”

龍意陽抬手阻止許守靖說下去,輕嘆了口氣,眼神無語:

“急什麼?我又沒說不信,我就是為了確認終焉教的存在,才會重新僕算了一遍。”

許守靖暗自琢磨了下,虛心問道:“那結果如何?前輩有看到終焉教的卦象嗎?”

“結果……”

龍意陽罕見對自己推演的結果感到遲疑,沉吟道:

“沒有任何變化,「應天劫」中沒有那什麼‘終焉教’登場的戲份。並且看樣子,也不像是終焉教沒有參與滅世大劫那麼簡單,更近似於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許守靖聞言,這回事徹底震驚了,滿眼茫然無措,搞不清楚情況:

“為什麼會這樣?龍前輩,我能以道心起誓,終焉教確實存在……”

如果終焉教不存在的話,那他一直以來都在和什麼戰鬥……和空氣鬥智鬥勇?

終焉教教主可是隔空和自己對過話,蘇燼的妻子也確實死在了終焉教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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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繼、九霄、蘇河、荼御……一路走來,身邊有多少人都和終焉教扯山關係了,現在告訴他終焉教其實不存在?

難道終焉教是這些臆想出來的組織?這也太扯了吧……

更為關鍵的是,龍意陽可是站在天衍之道頂峰的大能,他所做出的的預言,對於將來滅世大劫降臨的時候一定會起到關鍵作用。

假如因為某種原因,讓這個預言技能被強制封印,對於許守靖一方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沒有情報,意味著會陷入被動。

在牽連到九洲命運存亡的戰鬥中,稍微有一絲不謹慎,很可能就會自取滅亡。

對此,許守靖真的是半分都不敢鬆懈,就算以道心起誓,也必須讓龍意陽相信有終焉教的存在。

反正他的道心比起別人也沒那麼沉重,真有道心破碎的那一天,估計全九洲都玩完了,哪兒輪得到修為停滯之類的副作用登場。

“別那麼急,聽我把話說完。”龍意陽被許守靖連珠炮似的話搞得耳朵疼,無語地揉了揉耳朵。

虞元洲見狀在一旁偷著樂:你也有今天?

許守靖深吸了一口氣,讓心湖平靜了稍許,靜靜等待龍意陽訴說下文。

龍意陽思索了片刻,沉吟道:“「應天劫」中沒有終焉教的身影……雖然也不排除是因為這次算的太倉促,看到的東西太少的緣故。之後我也會花點時間準備完善的祭壇,從頭到尾再算一次。”

他抬眼看著許守靖,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過,我對自己的法術有自信,就算不是完全狀態,看到的東西也基本大差不差,「應天劫」中終焉教並不存在,這是毋庸爭論的事實。

話雖如此,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麼理由騙我,因此只剩下一種可能性。”

“咕嚕……”許守靖喉結蠕動了下,緊張的心情溢於言表:“一種可能?”

“沒錯,能夠不被天道觀測,找遍全世間絕無僅有的存在……”

龍意陽微微眯起雙眸,視線卻緊鎖在許守靖身上,緩緩抬起了手指。

看到龍意陽指著自己,許守靖微是一愣,在感到冤枉與疑惑之前,首先就搞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詫異道:

“我還有這能耐?”

龍意陽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食指,否決了許守靖的臆想,糾正道:

“是你,但也不是你。”

“……”許守靖。

能說點正常人能聽懂的嗎?

龍意陽彷彿看穿了許守靖的心思,乾咳了一聲,解釋道:

“天道之下眾生平等,任誰都沒辦法做出超出天道意料之外的舉動……除了天罰血脈之外。”

許守靖表情麻木地“哦”了一聲,對於龍意陽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血脈與身份,他已經都懶得再驚訝了。

龍意陽要是說許守靖不是天罰血脈,後者可能反而會感到震驚。

主要是前面已經被看透到那個地步,真的習慣了,沒什麼好驚訝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天罰血脈能夠不被天道觀測,終焉教也沒能出現在龍前輩的「視線」中,所以……

許守靖思考了良久,內心漸漸沉了下去:

“您是想說,假若終焉教真的存在,很可能是天罰一族組織的?”

許守靖的猜想站在一般角度來思考沒有任何問題,但龍意陽卻擺了擺手,否定道:

“那只是一種可能而已,許小子,你捫心自問一下,按照你自己說的話,終焉教是想要得到你的力量才一次次纏上你。

如果他們真的是由天罰血脈組織而成,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必要去招攬你?”

聞言,許守靖這才反應過來邏輯說不通,是他的思考走進了死衚衕。

見許守靖理解了自己的話,龍意陽沉吟了片刻,出聲道:

“你還是太小看了天罰血脈的影響力,如果說天命一族生來就是世間常理本身,那天罰血脈則是擁有的力量,足以將常理扭曲。”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低聲問道:“您的意思是……”

龍意陽瞥了他一眼,鎮定自若地說道:

“如果終焉教的消失,建立在你們天罰血脈影響了「應天劫」的基礎上。無非就三種可能,一是未來的某一時刻,你主動干涉了天道,透過天罰之力遮掩了天機。”

許守靖微是一愣,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太高,幫助終焉教遮掩天機對自己沒有任何幫助,就算是未來的自己,應該也不會做出資敵的事情。

“那第二種呢?”

龍意陽沉吟了下,“二是整個天道被「應天劫」毀滅,其中也有你們天罰血脈的參與,否則天機之中不可能沒有撰寫。”

“……”許守靖。

這個比上一個更離譜,他是要當救世大俠,不是滅世魔王,直接成幫兇了可還行。

“那第三種呢?”許守靖直接排除了前兩種可能,轉而誠懇的詢問。

“三是……”龍意陽遲疑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如果說,按照當前的路線進行下去,終焉教這一神秘組織不會出現在「應天劫」的事件當中,而現在終焉教是實際存在的。

這說明……過去曾經有一名天罰血脈的族人,讓‘本不存在的終焉教’化為了‘實際存在’。

如此以來,天道會允許終焉教這種不穩定因素延續至今的理由也解釋得通了。

因為打從一開始,天道就不可能看得見「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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