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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做小二的第一天

“唉……”一聲長嘆過後,老婦人握住藍天的雙手緩緩說道:“你想要聽聽你爹的故事嗎?”

“嗯。”藍天點頭。

“娘曾經是個書香門第家的小姐,在一次與友人外出遊玩時,被兩奸人所窺。那時,郊外之地,我們所帶之人均不是他倆對手,本以為難逃一難,卻沒想到,就在這時,你爹出現了……”老婦人說到這裡,回憶的面容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你爹武功高強,幾招就將奸人所退,從那時我們便相遇、相知,而後相愛……”說著說著,她的眼角泛起淚光。

“可是,我爹從小就培養我琴棋書畫,希望我能嫁入官宦之家。江湖中人,偏居朝堂之外。在我爹眼中,江湖中人就是一群亡命天涯之徒,他根本就不同意我和你爹在一起,最後更是以斷絕父女關系逼迫於我。我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和你爹浪跡天涯……”

“一朝身為江湖人,一世迫於江湖仇。你爹離開了門派,仇家再無顧及,最終你爹為護我周全,獨自一人攔下所有仇人,讓當時已經懷有身孕的我能安然逃離……”

“孩子,如果不是為了你,娘早就隨你爹而去。想來,他在黃泉路上如此多年,也很寂寞吧……”說著,老婦人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書頁,遞給了藍天:“這是你爹當年交於我的輕功,娘太笨了,始終學不會。既然你最終選擇踏入江湖,就帶上它吧。”

藍天愣愣的接過泛黃書頁,上面寫著《踏水行》!

藍天內心震驚,過後一陣狂喜。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在母親這獲得輕功武學!

“孩子,娘希望你以後別像村裡其他孩子一般,離開後便不再回來。答應娘,經常回來看看娘好嗎?”藍天注視著老婦人迫切的目光,和身上因為找尋他而摔破的窟窿,他心中一軟,堅定道:“我答應你,娘,我一定常回來陪你!”

“好孩子,有你這句話娘就放心了。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好好去休息吧。”老婦人拍著藍天的手背,開心說道。

回到房間,藍天迫不及待的翻開《踏水行》,而後系統提示聲音響起:“成功學習中級中階輕功武學《踏水行》,等級:1級。”

就在系統提示聲音響起過後,藍天發現自己內視時不僅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健康情況,還多了一條資訊:自己所屬城的名字和此城的十大高手!

鹿縣便是朱雀城的轄地範圍,而看到十大高手名單上,藍天怔怔發愣,第九之名,正是:酒鬼!

原來,他竟是如此厲害……

藍天再一次注意著《踏水行》,忽然想到乘風,不知他現狀怎樣。

乘風爽朗的笑聲在他耳際想起,藍天微微一笑,面龐變得異常堅定。

從此,習的江湖武,就此踏入江湖路!

早早醒來,當藍天推開房門想要早點出去修煉輕功之時,一晚熱騰騰的粥已擺在飯桌之上。

藍天看著熱氣漸漫的清粥,不禁內心感動。

“我一定不會拋棄你的。”藍天在內心暗自說道。

清風吹,蘆葦揚。藍天腳踩著“踏水行”的步伐,快速穿梭在去往鹿縣的叢林之間。

此時的他經過兩個時辰的練習,雖還不能如其名一般踏水而行,身法卻也是變得輕盈起來。

午時未到,藍天已至小酒館,今天依舊如以往一般,門可羅雀。

“小二哥,我都該乾點什麼呢?”藍天對趴在櫃檯上的小二問道。

小二沒有睜眼,慢慢的張嘴說道:“你自己看著辦,趴著睡睡覺,出去溜溜彎,都行。”

藍天驚愕的看著小二無語,而後巡視著小酒館內,亂擺的桌子,倒了的凳子,依舊……

藍天輕輕一笑,他知道該幹什麼了。

打掃酒館,擺放桌凳,修復壞了的凳子……

二樓圍欄之後,一雙無神的目光滿意的看著忙碌的藍天。

趴在櫃檯上的小二微微睜眼,嘴角輕輕一揚,而後再次閉眼。藍天一直未曾發現,趴在櫃檯上的小二雙手隱隱泛光,這是打坐自修內功的現象……

日暮西山,藍天終於將酒館打掃乾淨,破壞的凳子修整好,期間還是沒有客人光顧。不過,在藍天忙碌的時候,先後進來過兩人。一個腰揣殺豬刀的大鬍子,和一個手提菜籃的肥胖男子。

藍天都沒有發現他們,他們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藍天忙碌的背影,便徑直走進了後廚內。

夕陽西下。看到乾淨整潔的酒館,藍天望了望門外,見依舊沒有人來的跡象,便欲與趴著困睡的小二說一聲,準備回家。

正待藍天要開口的瞬間,小二立起了身子,站了起來。

藍天看著小二望向門外的眼神,順勢看去,一個男子站在門口,背對紅日,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他緩步走了進來,腳步很慢,但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

當他走近,藍天才看清他的裝飾:亂髮,灰衣,長刀……

小二與男子對眼相視,男子抬手遞過一張紙條,而後轉身坐於一旁。

藍天見有客至,而且還是江湖中人,趕快端茶而去,心中滂湃不已。

“客官需要吃點什麼?”藍天連忙問道。

小二接過男子的紙條,輕輕點頭,而後走出櫃檯,向二樓行去。

“三斤牛肉,一壺酒。”男子淡淡開口。

“好叻!”藍天一副專業的小二模樣,揮帕搭肩,快步向後廚小跑而去。

這是他第一次進後廚,穿過簾子,大鬍子和微胖男子都在後面。

“第一次見面,你們好,我是新來跑堂的,叫藍天!”藍天微笑的對兩人打著招呼,接著道:“客人要三斤牛肉!”

“知道了,藍天。”肥胖男子笑呵呵的答道。

大鬍子沒有說話,提著刀,走向一旁的掛欄,上面有著一頭還未被分割的牛屍。

“小二!”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而後連續的腳步聲接連響起。

藍天回頭一看:“喲喂,今日生意如此之好?”

只見十八個高矮不一,身材壯碩的提刀男子,虎虎生風的踏了進來。

“幾位客官好,需要吃點什麼?”藍天一邊羨慕他們的高手風範,一邊熱情的招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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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肉好菜儘管上,擺滿三張桌子便是!”帶頭之人豪氣說道。

“好叻!好肉好菜擺滿桌!”藍天長呼著,方便後廚能夠聽見。

“客官,不喝點酒嗎?”

“不用了,待會兒還要趕路,麻煩小哥快一點。”

“好叻!”

“嗯?”藍天看著有三人提著一個同樣模樣的箱子放於桌上,為了方便擺菜,便想幫他們把箱子放於一旁“幾位客官,我幫你們把它提到一邊去吧。”

“噌!”拔刀聲響,亮晃晃的刀口停在了藍天的脖子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