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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舔溝子 唆卵子

董策不是靠著孫如虎起來的,而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收服了這些人,又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坐了這個甲長的位子!

夏東潤意識到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無論董二他用的是什麼手段,都已經不知現在已經失勢的自己能夠招惹的人物。

想到此處,冷汗已經是涔涔而下。

“夏東潤,我要不要你磕頭下跪,你片刻以前還是甲長,我給你留個體面。”

董策如是說道,夏東潤聞言頓時是松了口氣,心裡輕蔑暗道,小兔崽子,裝模作樣,假仁假義,回去之後定要整死你!

他卻沒看到董策臉上的表情,那是參雜著殘忍和戲謔的表情,他緩緩走到夏東潤面前,眼睛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方才說我舔溝子,唆卵子,這話,我很不愛聽。今兒個你想離開安鄉墩,便須得把這兩件事兒給做一遍!”

夏東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道:“你說什麼!”

“看到那頭畜生了沒有?”董策指著牛圈裡頭那頭肥壯的耕牛道:“你去給它舔溝子,唆卵子,今兒個我便饒了你!”

“你放他娘的狗屁,董二,你欺人太甚了!”

夏東潤像是給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大罵道:“你別以為老子怕了你,老子就是不幹,你能把我怎麼著?我有總旗的銜兒,你敢動我,就是毆打朝廷命官!”

“你說我敢不敢?”

董策伸手一指王羽,眼睛逼視著夏東潤,臉上卻是笑眯眯的:“夏大人,毆打朝廷命官是重罪,可若是您老人家在墩臺上巡視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下去呢?”

“砰的一聲!”董策雙手往外一擴,表情誇張,滿臉戲謔道:“摔得筋斷骨折,渾身都成了一灘爛肉,嘖嘖嘖,真慘啊!”

“當然,我聽說夏大人您身手不錯,不大可能會自己一失足掉下去,這話說出去,我也是不信的。”董策忽然臉一板,滿臉嚴肅道:“可是,如果加上王羽呢?”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詭譎的笑:“你夏大人和王羽因為小事發生口角,你一時氣急,順手一槍刺穿了王羽大腿。王羽懷恨在心,趁你不備,將你推下墩臺。而看見你摔死,王羽心中大懼,遂畏罪自殺,也跳了下去。”

“別說了,別說了,我舔,我去舔……”

夏東潤哭嚎著打算了董策的話,他已經快被董策給折磨瘋了。他不知道董策會不會如此陰狠毒辣的行事,但是萬一董策真敢這麼做,自己一條小命豈不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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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似乎都是僵直了的,邁著機械的步子向著牛棚走去,走到牛棚邊兒上,忽的再也忍不住,嗷的一嗓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他渾身都在抽搐顫抖,這麼一個漢子,卻是哭的跟個小孩兒似的。

看到昔日在墩中威風八面,頤指氣使的夏甲長這會兒卻是如此姿態,那些墩軍們都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有些人已經是扭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董策的這些手段,就像是一個個無情的大巴掌,狠狠的扇在他們所有人的臉上,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於說話,沒有一個人敢於反抗。所有的人,都是默默承受著。

別說是他們,就連石進幾人,看董策的眼神也是帶著些怪異。

這位頭兒行事,也未免太狠了些,如此折辱,真的是讓人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只不過各自表情也是不同,石進看著董策,是讚賞中帶著敬佩;王渾還是那副渾樣兒,抱著胳膊嘿嘿直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周伯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是忍住了;周仲則是和王通倆人跳著腳拍掌叫好:“快舔,快舔!哭個球,還是不是男人?”

董策眼角微微一抽,臉上表情卻依舊是冷凝如鐵。

他做的固然有些過了,但是當初別人辱他,卻也不比這個輕。

而且現在他是要當著墩內所有人的面立威,只要是稍微露出一點兒寬容來,就會引得眾人心中起了異樣的心思,就不會絕對的服從!

所以現在,必須要狠,足夠狠!讓所有人心生畏懼,不敢不從!

高處的風,似乎是確實大一些。

董策站在高達十五米的墩臺上,手扶著女牆,看著那一行遠去的隊伍在視線中漸漸變小,沉吟不語。

夏東潤走了。

在他給那頭牛細細的舔了溝子,唆了卵子之後走的。

可能這兩個帶著些許地域性的詞兒有點兒生僻,其實說的直白一些,舔溝子就是******,唆卵子,自然便是x口x交了。

給一頭畜生做這些事,受到如此侮辱,夏東潤沒有瘋掉已經算他心理素質過硬了,只不過這輩子,怕是都要活在這件事的陰影中,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他離開的時候,眼中的怨毒如果換算成水,那麼這北地的大旱立刻就會得到緩解。

但是董策還是依照諾言放他離開了。

立威是一碼事兒,濫殺無辜,言而無信就是另外一碼事兒了。他若是真要這麼幹,只怕眾人心寒,只會把他當成瘋子,便是石進幾個,也會悄然離去,不再追隨。

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敵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他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他不是瘋子,他知道要斬草除根的道理,但是當無法斬草除根的時候,那這仇恨,他便也只能承受著。

夏東潤不是一個人走的,一起走掉的還有屬於他麾下的十個墩軍和他們的家眷,這十個墩軍是當初夏東潤上任的時候帶來的,不屬於安鄉墩的編制,是客兵。

如此一來,安鄉墩只還剩下了五個墩軍。

不過董策對此並不在意,有石進幾個人,就已經夠了。

這裡乃是附近數里之內的制高點,天色已經漸晚了,暮色沉沉,有些昏暗,但是還是能看到遠處的另外兩座邊墩。晉北大地一片原野茫茫,在暮色中給人平添了幾分悲涼。

董策在這墩臺之上轉了轉,墩臺下粗上細,下面直徑大約四丈左右,而頂上直徑則是在兩丈左右,像是一個倒扣的圓形覆鬥。墩臺內部是夯土而成,外面則是包了一層大青磚,極為的堅實穩固,像是一個巨人一般,屹立在此。墩臺表面的青磚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摩擦,已經變得很光亮,頂端四周還有一圈兒防護用的半人高女牆。

董策在上面站了一會兒,就已經是喜歡上了這等登高遠望,把酒臨風的感覺。

不過等他去了望廳裡頭轉了一圈兒,臉色立刻便是陰沉下來。

望廳方圓一丈,既是為瞭望值更之人休息抵禦風寒之用,也是放置著一些物資,備有號炮狼糞柴草等物,以作為敵寇來臨的報警之用。而現在,卻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除了放在望廳角落裡面的一個屎盆子,裡面散發著惡臭。

董策沉著臉順著軟梯爬下去,王通正在下面等著。

他迎上來笑道:“頭兒,您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是原先夏東潤那賤廝住的地界兒,我瞧了,還不錯,不漏水能遮風。”

“嗯。”董策點點頭,問道:“石進他們幾個呢?”

“都收拾房子,準備做飯呢!對了頭兒,您餓不餓?咱先去吃點兒東西?”

“不消了。”董策擺擺手,道:“你點上幾束火把放在此處,然後去傳令,把大夥兒都給招來,便在這裡集合。”

“是。”王通應了一聲便自去了。

王通去叫人了,一陣陣喧譁聲從本來寂寂的墩內響起,而董策藉著火把的光,卻是在仔細端詳一座石碑。

在墩臺下面,就在軟梯旁邊兒,豎立著一座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刻滿了字。

這玩意兒有個名頭,叫做‘錄事碑’,上面記載著安鄉墩守軍與妻口姓名,此外還詳列著墩內火器,器械,傢俱等情況。

“……安鄉墩守軍十五人,計有夜不收兩名:張七四,霍讓。墩軍十三名,口三十七:夏東潤,妻盧氏。王羽,妻趙氏。蘇大成,妻馬氏。李貴,妻王氏…………

傢俱:鍋十五口,缸十五只,碟三十個,碗三十個。

火器:三眼銃一把,火銃三支,火藥火繩全。

軍械:墩軍每人弓一張,刀一把,槍一杆,箭三十支。軍旗一面,旗杆兩根,扯旗繩兩副,燈籠三盞,梆鈴一副,軟梯一架,柴堆十座,煙十座,擂石三十堆,牛馬狼糞全……”

這種石碑在大明每座墩臺都有設立,用意是防止守墩軍士逃跑及日後如數驗收,其實就相當於是一本難以移動,難以破壞的花名冊。若是有人逃了,則按照名單索回來打殺,也是一種威懾。

石碑上面有些刻痕尚新,顯然刻上沒多久。

董策搖搖頭,得請石匠了,又是一份花銷。

少頃,王通已經把所有人都給召集來了,大夥兒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董策的背影,沒一個人敢說話。石進等人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站在董策身邊,墩內已經是順理成章的分裂成了兩個小團體。

董策轉過身來,眼神平靜的在那些墩軍身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