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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三八八 調戲

長隨不是官身,沒有官職,但是其所司“皆在官之事”,也就是說,他做的事,卻都是官做的事。�其系“胥役所待以承令而集事者”,也就是說,長隨乃是官員與吏役之間的一個行政環節。

說白了,長隨其實就是官員私人僱傭的一個小吏,類似於顧問和參謀,但是這個小吏權力可不小,下面人遞上來的條陳,他要整理過一遍,然後遞給上官過目。

其職責和權力,和明朝剛開始時候設立的內閣學士出奇的相似——假如把官員比做皇帝的話。

當然,董策精力充沛,現下事情也不是極多,大小事務都能處理完畢,是以白忠旗的權力還是比較小的。

長隨也有三六九等,分別是:超等長隨、特等長隨、次等長隨。

超等長隨,曰祖父本系士宦,後嗣因家寒,讀書不能上進,欲改經營,手乏資本,又屬外行;亦有身列生、監者,運蹇之際,一時難以高發,只得奔走他鄉,謀當長隨。其人胸中本有智識,品性端方,能替官府辦事,善察上人之意,奉公守法,始終如一,不作卑汙之事,朝時來運至,得遇明主,睹其人而重用,漸財源而驟至。有時志由偏途捐班出仕,仍可榮宗耀祖。此等長隨名曰——暫隨。

特等長隨,曰父兄經買賣為商,已娶親生子,己身懶於生涯,直到父兄故後,手又缺資本,命過乖張,日漸蕭條,無可位置,只得覓作長隨。其人自幼奔走江湖,歷練老誠,頗有蘇、張舌辯之勢,官府見其才能,必當重用,稍為得手,仍舊為商為客,居心本分,不負初業。俗雲:衙門銀錢,酒色如煙。又雲:識時務者,呼為俊傑。此等人不願終身長隨,名曰——且隨。

次等長隨,曰父母名下不受管束,未學營業,專喜結交朋友,吹彈歌舞,嫖賭逍遙,父母惡其不肖孝,置之不教;或是父母亡故,產盡家傾,無所可依,見跟官一道,衣履齊整,氣概軒昂,由此立志跟官,痛改前非,奔走他鄉,充當長隨。其人久慣風月,見眼生情,心性自然,巧答更有機變;閱歷衙門,且識進退,官見辛勤,委以大事,行止有方,調有法度,從此發跡。官久自富,暮年不至受苦,即子好亦得根基之福。

按照這個說法,以白忠旗的出身來說,大致只是一個此等長隨的水準。但是他對董策的忠誠度,那是這三類長隨都比不上的。

而書童,說白了,就是打雜的,做一些瑣碎的事務。其功能,類似於會讀書,能識字兒,更有眼力見兒的侍女,就是要把主人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論其地位來,書童不如長隨,但是論起和主人家的親厚來,那是長隨拍馬也趕不上的。

有些格外親厚的書童,甚至都親厚到了床上去——大明朝玩兒兔子可是達官貴人的風尚,而且一般來說,挑選的書童都是容貌俊雅,唇紅齒白,性情溫和乖順之輩,和主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玩一出兒玉兔雌伏,吳剛搗杵,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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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董策實在是對這個興趣缺缺。

過不多時,石進卻是過來了,言道那些竹牌都已經做好了,非但是所有新兵都有,就連和他和周仲這兩個將官都有,甚至於董策也有一塊兒。

石進笑道:“考慮到之後肯定還要再招新兵,是以便一次性的打造了五百個竹牌,大人您這個,是第一個,蘇州碼子是一,數字大小寫也都是一。”

說著便是把那竹牌給遞了上來。

董策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牌子大約有巴掌大小,半寸左右的厚度,用的材質是那種積年的老毛竹,色澤溫潤發黃。周邊都打磨的非常圓潤,把毛刺兒磨掉了,拿在手中很舒服,有些涼,輕且堅韌。

牌子的正面寫著寫著蘇州碼子的一,旁邊寫著大寫的數字壹,背面則是只寫了董策兩個大字。這就比一般軍兵的那個要簡單的多了,他們在名字旁邊還要寫上編制歸順等等。

董策明白這個‘一’代表的是什麼——軍中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地位。

石進又道:“這次收了啟發,大人您還未曾有一塊腰牌,這塊兒乃是軍中的牌子,您還需要一塊證明您身份的腰牌。屬下等人合計了一下,大人您不若再打造一塊各處都通用的腰牌如何?”

董策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們的心思,便是笑道:“成,那就打造吧,這事兒讓周伯吩咐下去,在工坊那邊找兩個巧手的匠人,若是找不到,便去外面請。也別光本官了,你們也都各自打造一塊兒吧。”

石進被他識破,卻不尷尬,哈哈一笑:“屬下等謝過大人了。”

……

磐石堡外,甘河西岸不遠處,有兩間木屋。

屋子基本上是木石結構,牆的下半截和四周的地基都是用青石打的,上面則是用人腰粗細的大木建造。門窗一應俱全,房子不大,兩間房加起來也就是兩丈寬,一丈五六尺深。和城裡的房子比起來,自然很是簡陋,但是和周圍那些土坯房茅草屋比起來,這裡算是極好的了。木石建造的房子,石頭鋪成的地面,至少不陰冷潮溼,而且也足夠的堅固嚴密,能夠抵抗冬日的的寒風侵襲。

外面還用土坯壘成了一道圍牆,圈起了一個不大的院子。

這裡是霍青桐的住處,並不是他自己建造的,而是泥水匠們指揮民夫建造的,自然比一般百姓的房屋要好許多。

事實上不光是他,董策這些直系屬下,基本上在磐石堡周圍都有這樣的一個院子,一套房子。他們家在安鄉墩,現在卻是在此做事,又不能每日奔波,必須得有一個住處。

今日晴空萬里,風和日麗,暖暖的陽光溫煦的灑下來,照在人身上一陣暖洋洋的,讓人只想眯著眼睡過去。似乎距離寒冬的結束已經不遠——實際上這只是錯覺,小冰河時代統治下的晉北大地,冬日一直要持續到農曆的二月中旬以後,溫度才會稍稍恢復。

屋子的大門開著,陽光招進來,屋裡面也是暖暖的一片亮堂。

這樣的好天氣在晉北的冬日可不多見。

和好天氣一樣不多見的是霍青桐的打扮,她今日少有的沒有穿著過去的那一身寬大的棉甲,而是穿了一件兒青色的棉褲棉襖。棉褲棉襖通常都是肥大臃腫的代名詞,但是她這一身兒顯然裁剪的非常合理,該收的收,該放的放,顯露出來她纖細修長的身材。

這會兒她正坐在一個杌子頭上,左手一把銅錢兒拿在手中,右手則是持著麻繩兒。左手動了一下,食指和拇指便是靈活的夾著一個銅錢,然後右手麻繩兒從穿孔中穿進去,轉了兩圈兒,打了一個靈活的結。把這銅錢固定住,又把另外一枚穿過來,同樣的手法繞了兩下。

她的手就像是她的身材一樣,修長而纖細,由於常年練武,手心有些老繭,顯得略微粗糙,但是守備卻是嫩白細膩,連青青的血管都看的分明,十指纖纖,如同水靈靈的嫩蔥。

只是編制這玩意兒是個技術活兒,便是她手再巧,也要一個個的上,耐心的蹭。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一個巴掌大小的青蚨甲葉方才成形。她拿在手中使勁兒的掰了掰,能略略的掰成一個弧度很小的弧形,但是再往下就不成了。她雖然是女人,力氣卻不小,不過那麻繩兒很堅韌,銅錢同樣也很堅硬結實,不是隨便能掰動的。

霍青桐滿意的點點頭,又拿起一把銅錢,一串,麻繩兒來接著編。

門外窗臺上,門旁一塊平整的青石上,都是晾著一塊塊的棉片兒。

自從擔起了這塊兒的差事以來,霍青桐不但把任務仔細的交代了下去,自己也是身體力行,用心編制。

第二塊青蚨甲葉也編造好了,霍青桐把它放在一邊的籃子裡,輕輕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通常來說,女子體質偏向陰寒,但是霍青桐卻是精力充沛,活力旺盛,太陽底下曬了這一會兒,竟是出汗了。

正要起來歇息一下,忽然大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一個細細的聲音傳來:“霍,霍姑娘,您在家麼?”

“在家呢!”霍青桐站起身來,拍拍手,便去開門。

她也不能整日在城門口坐著,便把自己家的所在告訴了那些人,跟她們說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直接來找自己就成。想來也是來問惑的。

打開門,只見外面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手裡提著個籃子,她身材高挑,也很是豐滿,胸口鼓囊囊的,把棉襖撐了起來。雖然年紀不小了,卻還是很有幾分風韻,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兒。她嘴唇有些薄,渾身上下收拾的很乾淨,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利索精幹的感覺。

只是在面對霍青桐的時候,卻是有些怯生生的,目光中透著幾分討好。

“原來是錢家娘子……”霍青桐認識她,兩人一起打過漁,她熱情的招呼道:“來來來,快請進來。”

來者正是錢一川的渾家鄭氏,她笑了笑,向霍青桐點點頭:“勞煩姑娘了。”

“嗨,說得哪裡話來?我在這兒也是悶得發慌,有個人說說話,解解悶兒,求之不得呢!”

把鄭氏讓進院子,關了院門,霍青桐很是熱情的拉著鄭氏進了屋。她四處裡尋摸了尋摸,也只找到了一個小杌子頭,笑道:“平素就我一個人住,實在沒什麼傢伙事兒,你湊活著坐吧!”

鄭氏趕緊道:“姑娘客氣了。”

霍青桐看出來她有些拘束,便主動道:“咋了,是不是編法兒上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是,是!”鄭氏趕緊點頭,從籃子裡把自己編的那青蚨甲葉拿出來遞給霍青桐:“霍姑娘,勞煩你給我瞧瞧,上面有啥錯處沒有?”

“好。”霍青桐接過來拿在手中看,心裡卻有些奇怪,鄭氏的笑容裡,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不該這樣兒了,過去她感覺鄭氏是個挺爽朗的性子。

不過他也沒多說,仔細端詳了一番,道:“確實是有些錯處……你瞧瞧,這兒,還有這兒……”

霍青桐仔細的講解著,只是她眼光一瞥,卻是發現鄭氏目光直愣愣的,似乎在出神,好似完全沒聽到自己說的是啥。

“錢家娘子……?”霍青桐有些不悅,拔高了聲音道。

“啊?哦,對不住,對不住,霍姑娘,真對不住。”鄭氏猛地驚醒過來,看著板著一張臉的霍青桐,趕緊一疊聲的道歉,臉色有些發紅。

“錢家娘子,你今日這是咋了,怎麼魂不守舍的?”霍青桐有些奇怪的問道。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鄭氏眼圈兒一紅,眼淚便是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她忽然起身跪在霍青桐面前,滿臉委委屈屈的哭道:“霍姑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想來想去,實在不知道誰才能幫我,只好厚著臉皮求到你頭上來了。”

霍青桐一驚,趕緊扶她:“快起來,快起來,有話好好說……到底咋回事兒?”

“我那男人,不是給選中當了兵麼?整個甲中,也只剩下甲長孫阿大一人是精壯漢子。沒過兩日,那孫阿大便是時常找藉口上我家裡來串門兒,都是鄰里百家的,我也不好意思把他關外頭。只是那幾日,他那眼神兒便不老實,整日都在我身上打轉兒,還在口頭上尋些便宜,我心裡害怕,不敢再讓他進來了。結果今日我從外頭回來,卻在門口碰到他,他上來便對我動手動腳,要非禮我,給我在腳上狠狠的踩了一下,他吃痛放手,我才得以脫身。回到屋裡關上門,結果他死命的踹門,還說,還說……”鄭氏淚流滿面的哭訴道。

“他還說什麼?”霍青桐已經是氣的火冒三丈,寒著一張俏臉冷聲道。“他說今晚上再來收拾我,我說他敢再來我就自殺,結果那個畜生,他說便是我自殺了,他也要把我的屍身給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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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