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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五六一 出發

這些日子,冬日寒冰消融,天氣漸暖,是明顯能感受得到的。�不但大地封凍,便是連那柳枝梢頭,也是慢慢兒的透出一股子綠意來,眼瞅著寒冬已過,春時將至。

只是今日一大早,卻是大風呼嘯,陰雲密布,溫度到沒有上升多少,只是這風大的邪乎,大風裡頭卷著沙塵,就能看到上邊兒是雲層壓低,黑沉沉的,晦暗的緊,下面則是一片黃色席捲。

走在外面,到處都是灰塵,眯著眼看過去,也就是能瞧到十來步開外,能見度很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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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子和張麻子兩人,各自騎了一頭大青騾子,裹著棉襖,只是沒有穿外頭的棉大氅,晃晃悠悠的出了東門。西,這是昨晚上定好去的方向。

這也是青雲子暗地裡藏得一點兒小心思,畢竟西邊兒是他過來的地界兒,一路走著瞧著,也再沒發現什麼大墓,便是有那麼兩三處規模還過得去的,也因為目標太大太明顯,都已經被人挖的千瘡百孔。

而往北則是越走越窮,越走越靠近塞外了,那裡素來不是漢人傳統的聚居地,從來就大戶人家少,自然值得挖的大墓也就少。

往南也不是不成,只是越往南,官府力量越強,人煙越是稠密,卻是不大好動手的。

如此一來,便只有往東走。

往東走,其實還是沿著九邊一線,略略靠裡靠南的位置走,其實還是在九邊的範圍內,這塊兒比較亂,他們的勢力也很有一些,因此行事就很是方便了。而且再往東,就是河北北邊兒一線,這裡素來是名城大埠頗多,有大墓的幾率比較大。

出了東門,外面卻是根本沒人等著。這也是幹他們這一行兒的小心處,若是一堆人都擠在東門外等候,守城的官兵又不是傻子,豈能不生懷疑?是以都是各自走各自的,約在城外三里的一個小土丘後面回合。

兩個人頂著風上了路,風向正是東風,直直的吹過來,打在人身前,讓人身子直想往後仰。那大青騾子也是給吹的速度緩慢,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風裡頭沙子太多,是以兩人雖然都帶了面巾,卻也是很快就給吹得灰頭土臉。不少沙子還進了嘴裡鼻子裡,弄得張麻子難受之極,一個勁兒的往外呸呸呸。

又往東走了一段兒,東南方向是一座不高的山,雖說不高,卻也能擋擋風了,風勢小了不少,張麻子這才能說話了。

他眯著眼睛看了看遠處,再看看晦暗的天色,現在正是清晨,但昏暗程度已經跟傍晚差不多了。

心下有些擔憂,張麻子問道:“師父,這般天光,瞪圓了眼瞧都看不到二十步開外,這對咱們可大不利的。咱們觀山水,觀龍脈,若是瞧不見,那豈不是萬事休提?”

青雲子卻不擔心,只是擺擺手:“心放肚子裡,為師自有妙計。”

他素來不誇口,說有那就是有,張麻子一聽這才放心,不再說話。

青雲子昨日之所以能誇得下這般海口,除了對自己的眼力見兒有信心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會輸。以防萬一,真沒尋出一個大墓來的話,他還有別的法子,早在下這個賭局的時候,就已經做了第二手準備。

他遊歷天下數十年,宣府東邊兒自然是去過的,因此早就記得一處隱藏的極好的大墓的位置,只不過當初找到那處大墓的時候,沒有來得及挖掘,因此便一直留下來了。當然,青雲子本心裡未嘗沒有是給自己留一點兒日後的家底兒的打算——真要是出了什麼變故落魄一貧如洗,還可以來這裡發個財。

沒想到,這一次要用上了。

算了算,那處大墓應該就在東去的線路旁邊兒不遠,只要略施小計,自然便是能直接找過去。

這等算計,卻是不需要和張麻子明說的,以後隨著歷練,他自然是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

迎著風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方才到了那小丘。不高的一座小土丘,也就是三五十米高,上面光禿禿的,一根草一棵樹木都不見,向來都是已經給伐逛了。一陣狂風捲來,那表面的土層似乎就給刮掉一層。

若是尋常,走過來也不過是用這點兒時間而已,但現下頂著大風,可就難走得多了。

繞過小丘,果然便瞧見昨日那幾人都在後邊兒等著了,這後邊兒是個遮風的所在,風小了不少,人好歹是能呆得住了。

一眼看過去,笑面金剛那高大的身軀格外的顯眼。只不過這一隊人馬,似乎比昨日多了不少,約莫有二十來人,更有三十來匹健騾,有幾匹上頭,還放著很是不小的包袱,也不知道裡頭放的是什麼。

見了青雲子和張麻子兩人,便有幾個人過來相迎,為首的正是那休承兄。昨日待他們走後,青雲子跟張麻子交代過了,這位休承兄,姓曾名四藩,至於休承,則是他的字。

他乃是盜墓四門中摸金校尉那一系的出身,摸金校尉是盜墓四門中分支最多,人數最多,流傳最廣,也是最為駁雜的一系。天底下但凡是盜墓的,十個裡頭倒是有八個都自稱是摸金校尉,當然,他們到底是不是有名可查,有蹤可循的摸金校尉派別出身,身上到底有沒有那一塊摸金令牌,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摸金校尉人數繁多,自從董卓之後,傳下來的派系也是不計其數,有的是某個門下的弟子自己開宗立派,這算是流出去的分支,而還有的,則是某個地界兒一班盜墓為生之人,自己打了個旗號牌子,便算是成立了這麼一派了。時間久了,別人也搞不清楚你這兒到底是什麼來路,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摸金校尉籠統的分,大致就可以分為南派和北派兩大派別,兩派盜墓的法子,使用的工具,甚至需要注意的事項,都是有很大不同的。這是由現實情況決定的,北方土層深厚,不易見水,是以營造墓室是一種格局,而南方水脈豐富,營造墓室又是另外一種格局,不說是截然不同吧,反正差距也是很大。正因為要針對的目標的不同,所以才會有工具方法等一系列的不同。

而在南派北派之下,幾乎每個地界兒,都有自己的派系分支。

曾文信便是屬於宣大這一塊兒的,他輩分不低,而且在摸金校尉宣大這一支裡面,更是屬於大宗,手下兄弟頗多,乃是相當強勢的權力人物。

見人家迎過來,青雲子和張麻子也不敢託大,下了騾子,自然是一番見禮。

青雲子指了指這已經算是頗有規模的馬隊,笑道:“休承兄啊,這可比昨日人多了不少。”

“是我的盤算。”

曾文信倒也坦蕩,哈哈一笑:“青雲師叔,對你老人家,我是很信得過的。你既然說能尋到點子,那一定就能尋到,雖說不日過段時日咱們要挖的那大墓油水足,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既然見了,那怎麼著也是不能放過的。小侄我家大業大的,養活這些人不容易,這一次,便帶了些人出來,跟著師叔,一來是那些挖墓掘墳的粗活兒,吩咐他們幹就成,而來也是指望著師叔您手裡頭漏出點兒油水兒來,也是讓他們得些好處。”

他們兩個果然是各叫各的,青雲子按照年紀管他稱呼一聲兄臺,而他則是按照輩分管青雲子叫一聲師叔。他這一番話倒是說得實在,並無隱瞞,直說就是帶著手下這些人去分潤些好處的。青雲子聽了哈哈一笑:“嗨,太客氣了,讓他們跟著就是,反正好處是撈不完的,有些東西咱們不要,正好讓他們拿了。見者有份兒,漏油水兒什麼的,再也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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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