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步題傻了，路人說完以後就消失在人海里，倆人在城裡瞎晃悠。城裡大順軍並不多，在叛軍作亂那天被殺得一乾二淨，現在駐守城池的都是叛軍。
老饅頭和文步題在城裡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殘餘大順軍，也就不敢開口打聽李道力訊息，於是兩人想在城裡買馬，城裡有馬廝，也有馬販子，可賣的都是馱馬等一些雜馬，根本不能作為戰馬使用。
兩人沒有完成聆敬陽給他們的任務，都有些浮躁，老饅頭每天晚上睡覺前，大罵城中叛軍是雜種，沒有骨氣的二流子，聽說城內叛軍還準備投降清軍，更是認為這些叛軍丟明人臉面，
文步題覺得不能空著手回去，他和老饅頭商議，買一些馱馬回去，至少可以給後勤輜重營補充馬力，還能夠給騎兵營提供訓練。
老頭滿搖搖頭，不滿意建議，和文步題說道：“小子，這些馱馬買回去，花銀子還浪費草料。”
兩人在蔚縣住了些天，打聽到在蔚州南部黑石嶺，有殘餘大順軍在活動，兩人決定出城去黑石堡看看，或許殘餘大順軍就在那裡，李道力也在那裡。
準備好行李後，兩人來到城門，卻驚訝發現城門口被封閉，城內守軍只讓人進來，不讓人出去，理由是大順軍即將殺來，城內百姓都要參加戰鬥，死守蔚縣縣城。
老饅頭和文步題兩人第一時間，想到是聆敬陽領著石營打過來，兩人滿懷激動，老饅頭還拉著文步題，一起加入到守軍之中，文步題很是詫異，他們不是大順軍嗎？
怎麼還要加入叛軍，和大順軍作戰，看文步題一臉驚訝，老饅頭和他輕聲說道：“我倆混在守軍裡面，等有機會開啟城門，迎都尉入城，懂了嗎？”
文步題連忙點頭，兩人被分到蔚縣西側城牆，和一百多叛軍士兵，還有五百多百姓駐守西城。
當天白天，城外一片寂靜，有些沒
有來得及進城的百姓，在城外請求進城，卻被叛軍將領下令射傷數人，嚇得其他百姓不敢在靠近城池，紛紛往其他地方去了，老饅頭看著叛軍將領兇狠，和文步題說道：“這個雜碎，有點本事？”
文步題充滿不屑：“就這雜碎，射殺百姓，有啥能力？”
“你就不懂了吧？”
文步題渴望看著老饅頭，希望老饅頭可以指點迷津，老饅頭也不做作，和他說起叛軍將領射傷城外百姓，是害怕這些百姓之中，有大順軍將士，就和俺倆一樣，混入城中，關鍵時刻開啟城門，只要城門口一開，城裡叛軍就是魚肉，任人宰割。
當天晚上，城外沒有大順軍影子，老饅頭和文步題兩人在城牆上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突然被一聲驚呼聲驚醒，兩人揉著雙眼，往城外看去。
城下有一隻裝備精良大順軍，不知道什麼時候殺到城下，嚇得城內叛軍大呼小叫，叛將將領更是手持弓箭，站在城牆上高聲喊道：“爾等順賊，殺我大明陛下，我等替天行道，誅殺逆賊，今日死守此城，不怕死就放馬過來？”
城內叛軍人數不過五百餘人，將領是一個守備，名字叫做慕容屠，姜瓖率領大軍投降大順軍，他氣不過，一怒之下帶著部下離開隊伍，姜瓖忙著巴結李自成，一個小小守備他才懶得搭理，慕容屠帶著一百多部下在大山之中，山中躲避一個月，聚集數百散兵遊勇，和大順軍死戰到底，等他們重新出山，卻發現天下大變。
京城被攻破，陛下生死不明，李自成在京城為新天子，領兵進攻山海關，卻被吳三桂和清軍擊敗，慕容屠聽到李自成被擊敗，打心裡開心，可聽到清軍，又有些莫名其妙傷感。
這是大明和大順生死之戰，遠在關外的清兵竟和吳三桂聯手，就在慕容屠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又得到小道消息，姜瑄帶著部隊殺掉張天琳等大同府大順軍將士，宣佈反正，擁護朱明皇室繼承大典。
慕容屠興奮帶著部隊趕往最近縣城蔚縣，等他抵達蔚縣，看到城門上掛著一排腦袋，都是被蔚縣明軍殺掉大順軍將士，他兵馬更多，幾乎沒有阻擋，就進入城內。
進城以後，發現城內幾乎沒有秩序，城內官員跑的跑，散的散，只有一個把總帶著一百明軍在城內駐守，還有一個縣丞帶著僕人在城內魚肉百姓。
慕容屠看著縣丞在城內打打殺殺，帶著部下趕過去，和縣丞說道：“這位大人，城內大順軍已被消滅，百姓也是大明子明，還請大人莫要鞭撻百姓。”
縣丞就是文步題花重金打造的人脈網，他斜著眼看著慕容屠，他是誰？他可是蔚縣二把手，慕容屠雖然是守備，可在文官面前，武官見面低三級：“我道是誰，我們在城內驅逐順賊，你在哪兒啊？”
不僅如此，縣丞更是認為城內百姓支援順賊，他在城內是在追殺大順賊殘餘勢力，慕容屠被他頂的無話可說，縣丞還命令慕容屠部隊跟他一起殺人，一些平日看不順眼的人，都被縣丞殺得乾淨。
縣丞在城內殺人為樂，慕容屠怒髮衝冠，在一個暴雨夜晚，慕容屠聽到縣丞在家殘殺百姓，侮辱婦人，那些百姓和婦人都是城中老實巴交的人，就是沒有銀子孝敬縣丞，被殘忍殺害。
他一怒之下，領著部隊殺入縣丞府邸，和府邸內叛軍殺得天昏地暗，叛軍人數並不多，卻兇殘異常，慕容屠費了好大勁，才消滅所有叛軍，縣丞見叛軍打不過，竟然想引燃府邸內火藥，和所有人一起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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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慕容屠看見，眼疾手快一刀砍掉縣丞雙手，縣丞沒了雙手，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慕容屠也不客氣，上前又是一刀，將縣丞腦袋砍下來，然後把府邸百姓都放了。
離開府邸之前，慕容屠還是有些害怕，畢竟他殺死一個文官，他讓部下引燃火藥，把縣丞府邸炸的底朝天，所有屍體都埋在瓦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