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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咱們家有的是地,何必去官學學農?

長安督軍府籌辦大學,以及招錄學員的標準一發出來,川陝兩地的生員士子無不歡欣鼓舞。終於可以不用去外地,就能參加科考出仕為官,督軍府此政實乃德政、善政也。

由於這些年的戰亂,陝川兩省讀書人的日子並不好過,他們中大多數已經好久都沒參加過朝廷組織的科考了。去外地科考,對現下的川陝士子來說是相當有難度的事。儘管督軍府的新政讓士人失去了很多特權,但這並不妨礙人們對入仕做官的熱情。有些事第一個人做這事的時候,大家的想法是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如此苛待我等國家棟梁?但第二個人有樣學樣的時候,人們的心態就挺奇怪了,雖然也有牴觸,但也點不是不能接受心思在。

科考在中國讀書人心中,從來都是頭等大事。今年、南京那邊由於戰事耽誤了原本準備好的恩科春闈,等轉危為安後,他們便迫不及待的宣佈在八月份將恩科補上。

八月份正好和北京的大學招生考試,以及孫傳庭要辦的川陝豫三省文政大學時間上重合。一時間天下有了三場大科考,大有一副爭搶天下人才的感覺。

川陝士子由於去其它地方不便、大多數選擇去長安科考。南直隸周圍地區情況好的,自然是參加南直隸這邊的科考,情況不好的就有了其它想法。科考這玩意雖然是一步登天的捷徑,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有條件攀上這個捷徑的。科考在東南玩成什麼樣了,誰都清楚。這些天裡,那些東林大佬的家門就沒有消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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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情況不大的舉人們,開始想辦法聯絡海船,到北京碰碰運氣。屢考不中的秀才自不比說, 他們早都成群結隊的北上了。東南的士子們對北上讀大學,一點也不排斥。對他們來說, 簡直是天賜福音, 讀完大學領著北朝的俸祿, 享受著南朝的福利,豈不是兩全齊美的美事?

他們這一走會不會被南朝取了福利?沒那個關係誰去北上啊?人情社會, 南方的當權派怎麼可能會把事做的這麼絕?

北上的商船上,擠滿了各種想要到北京沾便宜的讀書人,只不過這些讀書人中沒幾個士林中的代表人物而已。

登州港這幾個月來, 情況大好。光復登州後,朝廷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登州港的業務,同時還在港口設立了海關署。海關署推行的是一稅共認制,登州這邊繳過稅後,天津那邊不再重複收稅, 這是其一!其二是不出港區不繳稅。南方過來的海船若是只停靠在港口進行補給, 可以選擇不繳稅, 登州這邊的貨物運到港口, 不裝船出港也不用交稅。

不出港區不繳稅看著對商人沒啥影響,其實作用還是挺大的。現金流有些商人並不寬裕,不產生交易不用繳稅, 可以讓他們做生意的壓力更小。外來的商船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個政策能讓商人們放心大膽來港口, 即使生意沒做成, 也不至於賠錢。

登州這邊現在有個問題,除了牟平和蓬萊, 其它地方不歸北京管。也就是說一府出現了將兩治的現象。只靠這兩縣來做生意, 市場就相當狹窄了。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朱由檢專門給劉理順寫了一封信。教了個辦法, 讓他以登州知府的名義給兩縣相交的縣州寫申明信, 不得阻撓正常的民間交流和商貿。同時、他們只許嚮往來的商人徵一次商稅。

靠一封申明信能解決問題嗎?還真能解決問題!別人的話他們可以不聽, 劉理順的話他們不能不聽, 不聽就換個能聽話的。對於未被光復的縣州,政策原則是管而不治, 不聽話就收拾, 收拾完之後給還在威海州滯留的登萊巡撫和登州知府去封信, 讓換個人來做。如此奇怪的管治方式,剛開始那邊的官員還不是很習慣,磨合磨合他們就會習慣了。登州沒有強兵,山東也沒有想和朝廷兵馬硬頂的勢力,不想接受現在的管治辦法,情況只會更糟。

官場在逐漸適應目前的奇怪局勢,民間也在適應這種奇怪的局勢。

王福財是威海州的大財主,家裡不但有數百頃良田,幾個兒子也都是讀書人,老大和老二皆有秀才功名,在鄉間王家也能算是書香門第了。

現下他的兩個兒子,遇到了一件糾結事。去年他們兩人參加山東響應南直搞的秋闈,結果兩人都落了榜。放到以前,落了榜就等下次再考唄。可現在情況不同,他們似乎多了一樣選擇。

“爹、我和老二準備去趟蓬萊,若是有可能,我們想去北京考大學。”王家的老大跑到老爹的書房裡,向老爹請示,看能不能同意他們兩兄弟去北京考大學的事。

“去北京考大學?這是大事,可得從長計議。若是去了北京,你們兄弟可就絕了科考之途了。”

“我們想好了,這次去是偷偷的去,若是考不上,回來參加下一次的秋闈。”

“聽說北京的大學甚是好考,你們連北京的大學都考不上,秋闈怕是也無望。”

王福財說的話相當直白,弄的他家老大臉上有些難看。有這麼說自家兒子的嗎?我們是因為考不上舉人才要去北京考大學嗎?我們是為了讀書的理想好不好!

“爹、北京那邊的大學也不是隨便上的,聽牟平那邊的同窗說,貼的榜文明示了,今年北京那邊幾所大學加起來, 招的非北直和牟、萊兩縣的生源名額只有四千多,不算師範和軍校的話才三千不到,這其中還有農校生哪,不像傳言那樣好考。”

“三四千名額還不多?咱們省三年才能出多少舉人?”

“哪可是全天下的士子去考,又不是咱們一省、一州的人考。”

“你少騙爹!說是全天下,能去北直參考的有多少?估計最高也是兩個取一個。算了、看你兩兄弟的樣子,不讓你們去,肯定心中不樂意。去是可以去,但考不上兩個太學院的話,就趕緊滾回家來。休要讀那什麼師範和農學,要種地,咱們家有的是地,用得著去官學學?當教書匠,你們現在就能行,去北京幹啥?”

王福財不大看上北京的大學,一次招收近萬人,他感覺實在是有點水。但讓兒子們去試試水未嘗不是好事,登州眼下這情況,隨時都有可能改旗易幟,兒子們過去佔個位子,並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