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別墅區,山頂別墅。
“到了。”
黑色房車到了別墅樓門口,秦峰輕手將袁紫涵扶持了起來。
“你抱我上去吧。”
袁紫涵箍住秦峰的脖子,俏臉羞紅的將頭顱緊靠著秦峰肩頭。
秦峰抱著袁紫涵上樓,將袁紫涵放在了沙發上。
袁紫涵貝齒輕咬,親了一口秦峰,然後低聲說道:“我知道你還有事兒要忙,聽說找到了粱伯他們是不是?你去忙吧,我現在就不過去了。”
“行。我讓志玲過來幫你安排洗澡。”
秦峰對袁紫涵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一棟傭人樓的小廳裡。
秦峰一進來,就看到了早已被叫出來的粱伯。
粱伯叫做梁嘉勝,見到有人進來,他也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秦峰一看,連忙對梁嘉勝揮了揮手。
“不必站起。”
梁嘉勝這才鞠躬一下,然後坐了下來,有些神情緊張的看著秦峰,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被人帶下來見人。
“粱伯你好。我叫秦峰,我媽叫做秦春秋,差不多四個月前,我媽被葬在了福達陵園,你在一個半月之前退休,所以,我想讓你幫忙回憶一下,到底是什麼人幫我媽安葬的。”
秦峰澹澹的說道,然後對旁邊朱雀揮了揮手。
朱雀點頭,隨即神色凝重的找出一份檔案,將檔案遞向了梁嘉勝。
梁嘉勝接住檔案,然後逐頁翻了起來。
“秦春秋?你說的是這個女人的墳墓啊,我知道。是那個啞巴頭埋葬的,但我退休那幾天,已經沒有見過啞巴老了。”
梁嘉勝尬笑著說道。
“啞巴老?所以,你認識這個啞巴老是不是?”
秦峰臉色欣喜的說道。
“是。我是在三年前認識這個啞巴老的,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他也從來沒有告訴我。如果他還住在原來那地方,我倒是沒有幫你找到他,但問題是,你真的是秦春秋的兒子?”
梁嘉勝點點頭,卻有些戒備的問道。
雖然他看到秦峰似乎並沒有惡意,但是他還是不怎麼相信秦峰是秦春秋的兒子。
“我當然是秦春秋的兒子,當年是一場大火將我家給燒了……”
秦峰隨即給梁嘉勝講述了起來。
“是秦春秋的兒子就好。其實不止你找我。之前那批劫匪也找我,他們想要打聽啞巴老的下落,我不肯告訴他們,他們就將我的腿給打斷了。”
梁嘉勝眼色低沉,十分闇然的說道。
“粱伯你放心,你是因為我媽而受傷的,所以啞巴老是我的恩人,你也是我的恩人,你的左腿我我可以幫你治療好,到時候你會像是正常人一樣走路。”
秦峰沉聲道。
“我的左腿還能治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梁嘉勝激動的看著秦峰,他還真的沒想過自己的左腿能治癒,畢竟受傷了那麼久都沒有怎麼治療過,他一直都擔心去醫院的話無法治療。
結果,被救回來這裡,他就被唐濟世出手救治了,但唐濟世也沒說能不能治愈。
“當然能治癒,你的左腿已經被唐聖手看過了,以你的藥方,可能得一年才能好起來,但如果用我的藥方,你半年就能好起來。”
秦峰點頭道。
傷筋動骨三個月,嚴重的都要幾年以上。
何況他這左腿被打折之後一直沒有正式治療,要是半年能就好起來,那簡直就是非常幸運了。
“謝謝,謝謝你們。對了,那些人不會再來抓我們全家了吧?”
梁嘉勝對秦峰點頭,又突然緊張的問道。
畢竟被關押了一個半月,他心頭也還是有些陰影,萬一對方還過來抓人這怎麼辦?
要是那樣,他的腿治好也沒用,還是會被打斷吧?
“粱伯,你放心吧,不會有人再來抓你們全家了,以後你們全家,我會派人保護。而且,你有什麼心願,我都可以幫你達成。但是,你現在要是可以的話,就帶我去找啞巴老,可以嗎?”
秦峰臉色激動的說道,現在好不容易知道恩人,他必須要馬上找到啞巴老才行,否則夜長夢多,會有其他變故。
當然,除非啞巴老還住在原來住處,要是搬家了,恐怕也無法輕易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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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梁嘉勝有些懵,他不知道秦峰為什麼這麼急,但他看得出秦峰心地不錯,應該不會害啞巴老。
“沒錯。現在。他既然幫我葬了我媽,那就是我的恩人,我必須要找到她。明天我就要大婚了,但如果連恩人生死都不管的話,我心頭也不會踏實。”
秦峰頷首說道,神色也顯得非常凝重。
“行。那我就帶你過去,不過你也知道,我被抓走那麼久,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原來那兒。”
梁嘉勝嘆息道。
“沒事。能找到就是好事,不能找到,我也會繼續讓人去找。”
秦峰一臉鄭重的說道。
有仇報仇!
有恩報恩!
接著,梁嘉勝也被秦峰親自給抱上了一輛黑色房車。
黑色房車和六輛黑色越野車也隨即駛出了山頂別墅。
半個小時後。
車隊到了北陀區北郊的靈鶴工業園附近路段。
“拐彎!他不在工業區,而是在這車道附近的一個小村子,鶴爪村。”
梁嘉勝看到熟悉地段,立即指揮起來。
很快,車隊就駛近了鶴爪村。
鶴爪村這邊也已經通路,但由於已經是深夜,所以村子顯得非常靜謐,跟不遠處的工業區恰恰相反,這裡沒有機械聲音,只有狗吠聲。
車隊停在了一處空地,秦峰下車,親自揹著梁嘉勝,朝著一處矮房子走了過去。
白虎上前敲門。
半晌。
殘舊的鐵門才被開啟,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看著秦峰等人,卻沒有說話。
“啞巴老,是我!”
梁嘉勝激動得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呼喊起來。
這中年男人正是啞巴老,他對梁嘉勝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說,你帶這麼多人過來做什麼?
“是他要過來找你!他說他是秦春秋的兒子。”
梁嘉勝指了指揹著他的秦峰。
啞巴老一聽,立即冷眼看向秦峰,又打了一個手勢。
“他問你有什麼證明。”
梁嘉勝連忙解釋。
“粱伯,不用你給我解釋,我會手語。”
秦峰澹澹的笑道,然後對白熊打了一個手勢。
白熊立即拿著一份檔案,然後遞給了啞巴老。
啞巴老接住檔案,有些狐疑的看了起來。
門口的燈雖然被擰開了,但還是沒有那麼明亮,啞巴老卻也沒有介意,還是認真的翻頁著這檔案。
待翻到了最後一頁,秦峰也掏出了一個玉佩,還有一張龍耀銀行卡,放在了在檔案之上。
啞巴老一看,頓時臉色驟變,雙眸增大。
噗通一聲。
啞巴老朝著秦峰雙膝跪下,痛哭了起來。
“少爺,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你居然會說話的?”
梁嘉勝驚愕的看著啞巴老,他認識啞巴老這些年,從來沒有見過啞巴老說一句話,卻想不到,這啞巴老居然說話。
“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峰皺眉問道,他可是記得,他母親秦春秋並並沒有這麼一個下屬,也沒有這麼一個傭人,甚至親戚,也沒有聽說過。
可是,對方卻稱呼他為少爺,這太奇怪。
“少爺,我不是你媽秦春秋的人,我叫軒轅承,我是你爸秦名塵的人,當年太多人搜刮你媽屍體,後來我等不到你爸,就直接帶去焚燒掉,然後藏匿了起來。”
啞巴老自稱軒轅承,臉色激動的說道。
“我爸?秦名塵?你居然是我爸的人?”
秦峰臉色微變,他相信啞巴老沒騙他,因為他父親就是秦名塵。
但他也僅是知道這名字,父親到底是什麼人,他一點兒也不知道。
現在,他父親到底是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