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和誰聊天呢？”
半天等不到虞滄放下手機，李賀在旁邊沒忍住開口了。
虞滄淡定地收起手機，“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李賀語氣狐疑。
“嗯，”忽然想到陸沅兒剛才說以後要走歌手路線，他又輕笑道，“一個唱歌比你好聽的朋友。”
李賀哼哼一聲，嘴硬道，“又不是你自己唱歌好聽。”
虞滄笑了笑，不再和他鬥嘴，將心神重新放回到手中的平板上。
但他這邊消停了，李賀卻像是因為他的話而突然想起了什麼。
唱歌好聽的朋友......
唱歌好聽的朋友？
他眼神“詭異”地打量著虞滄。
一直到虞滄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虞滄有些無奈。
李賀卻沒有解釋，轉而提起了一件已經有些“久遠”的事情。
“小虞老師啊，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喝酒嗎？”
虞滄有些詫異，“當然，在帝都的時候，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你喝醉了。”
“是。”虞滄表情一僵。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醉酒，也不會出現陸沅兒來接他回家的烏龍。
而如果沒有那次烏龍帶來的關係進展，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會在結束《新·演員》之後，還與陸沅兒這姑娘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情誼與聯絡。
李賀又道，“當時我還送你回家了。”
虞滄心中一跳，他偏過頭打量著李賀。
似乎想從李賀臉上看出點什麼。
可李賀這會兒的演技遠比他在戲裡好得多。
虞滄盯著他，他就盯著天空。
就好像魔都的天空要比帝都更好看似的。
沉默了一陣，虞滄終於眯著眼睛道，“那天多謝你了。”
李賀頓時覺得魔都的天空沒什麼好看的了。
他回過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我做什麼，該謝小姜啊。”
“誒，”坐在一旁摸魚正開心的小姜懵懵地轉過臉，“謝我做什麼？”
看著小姜的表情，李賀對於自己心中的猜測確認了七八成。
他看了眼虞滄，似笑非笑，悠悠道，“那天晚上，可是你......”
但不等他說完，虞滄已經開了口，“沒什麼，他和你開玩笑的。”
同時眼神危險地看向了李賀。
雖然他自認和陸沅兒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但李賀肯定不會這麼想。
也不清楚這廝到底知道了多少。
除了知道那天晚上來接他的人不是小姜以外，虞滄並不確定李賀有沒有發現陸沅兒的身份。
“小虞老師，影視城附近好像新開了一家牛蛙。”李賀的話題跳躍得很快。
“今晚我請你。”虞滄語氣平靜，心在滴血。
李賀捂著肚子狂笑。
這麼多天了，他總算讓虞滄這傢伙吃了一次憋。
平時虞滄這傢伙，高冷又毒舌，總是時不時把他噎得不行。
而就在今天，所有場子都找回來了。
他努力忍住笑，正打算繼續調侃虞滄兩句。
但一個場務工作人員來到了幾人身邊。
李賀住了口。
他是個有分寸的人。
這種事情，朋友之間互相調侃拿捏當然沒關係，有陌生人在場的時候卻不適合再多說。
“虞滄老師。”工作人員叫了虞滄一聲。
虞滄朝他點了一下頭，問道，“找我有事情嗎？”
“是，韓導和周監製找您過去一下。”
“韓導？”虞滄眉頭一挑，“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好。”場務微微頷首，離開了這裡。
虞滄站起身，將薑湯一飲而盡，對著李賀和張若沐說了一聲，“我過去一趟，你們先聊。”
同時，他也用眼神“警告”了一番李賀，提醒他可以聊，但也別什麼都聊。
李賀回以一個微笑。
虞滄帶著點擔憂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小姜轉過臉，還是一臉的迷茫，
“李賀哥，小虞哥為什麼要謝我啊？”
“為什麼要謝你？”李賀“唔”了一聲，然後才很有深意地說道，
“大概是要謝你那天不在吧。”
“啊？”
......
“韓導，周監製好。”
虞滄來到片場的另一處，對著正在攝像機後頭的韓天德和周知遠問了聲好。
韓天德回過頭，笑著道，“你來了啊，小虞。”
周知遠則是招呼了他一聲，“先坐下吧，慢慢聊。”
“嗯，好。”虞滄也沒客氣，就在兩人旁邊坐了下來。
“您兩位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韓天德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小虞啊，你會唱歌嗎？”
虞滄一愣。
他剛才倒是猜測過兩人找他過來的原因，但沒想到韓天德開口卻問了他一句會不會唱歌。
見他發呆，韓天德還以為他是不自信，於是溫聲道，“不用水平很高，就是能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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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虞滄苦笑。
“哦，怪我怪我，”韓天德拍拍自己的頭，“是這樣的，劇組最近有一個宣傳預熱企劃。”
“嗯？”虞滄若有所悟。
“按照現在的預想，我們打算為每一個主要角色發一首符合他劇中經歷、命運的歌曲。”
韓天德詳細向虞滄說出了他和周知遠的打算。
一部電視劇想要取得成績，內容品質是根本，但與此同時，預熱宣傳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而預熱宣傳的手段，分為許多種。
韓天德現在所打算的發行宣傳歌曲，也是其中一種。
大概瞭解了情況之後，虞滄問道，“所以歌曲是定下來了嗎？”
“還沒有，正在收歌呢，就是提前和你說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聽著他的話，虞滄突然想到了什麼，走神了一下。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韓天德關心道。
“沒有，”虞滄回過神，搖搖頭，“我知道了。”
“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辭了韓導。”
“不急不急，還有一件事。”周知遠卻叫住了起身的虞滄。
“嗯？”
“你還是單身吧小虞？”
“嗯......嗯？”虞滄看向周知遠，有些不解。
“那麼，出點緋聞，你應該不會很介意吧？”
周知遠的眼裡，滿是調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