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尊，一個都不能少。”玄清說道：“你可以去其他幾位天級長老手底下招納弟子，但必須是正當手段，不能強壓。”
水凌波搖了搖令牌，轉身離開了這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玄清的眸子裡面滿是疑惑。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中了腐朽印，但卻在幾個月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他真的有著天運加身，至強護道嗎？摸著自己斷掉的雙腿，玄清最終閉上了眼睛。
當年的他，也是因為腐朽印，才被迫砍掉了自己的雙腿以求自保。
離開了裡屋，外面等候許久的弟子迎面走了過來，他拱手說道：“等候先生多時了，請這邊走。”
“你知道我去哪兒？”水凌波問道。
“院長料定您會成為天級長老，命弟子從今往後一直跟著您。”趙寧澤面對水凌波恭敬至極：“要是您有雜事需要處理的地方，儘管交給弟子去做。”
玄清之所以把趙寧澤交給水凌波，就是因為看中了趙寧澤那沉穩的性子。雖然趙寧澤的實力比不得同輩的其他師兄弟，但是性子沉穩，堪比許多老輩。要是跟著水凌波，不說未來成為震懾天地一方的至強者，也有可能成為令人尊敬的前輩。
水凌波看著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問道：“如果我要其他長老的弟子成為我的弟子，需要怎麼做？”
趙寧澤聞言，心頭一驚。
雖然他不知道水凌波為什麼這樣問，但自己既然成為了他的弟子，自然是要如實回答：“除了那位長老同意之外，只有一種辦法，上天雷臺一戰。”
“天雷臺？”水凌波慢慢地走出大殿，一邊聽著趙寧澤給自己解釋。
“天雷臺是長老們的比武臺，一些實力強大的弟子在得到同意之後也會上去一戰，勝者的一方可以在條件允許的範圍之內讓敗者替他做一件事情，又或者，讓出自己的弟子。”趙寧澤說道。
“要是我贏了，那對輸了的一方，有什麼損失？”水凌波繼續問道。
這可是一件大事情，畢竟是奪了人家的弟子，不結仇怨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也可以私底下補償一下。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趙寧澤仔細地想了想，說道：“長老們都是看弟子的修為高低獲取資源數量，要是您奪走實力稍弱一點的同門弟子，有可能結怨不會那麼嚴重，但要是針對那一群天榜上的，估計就麻煩了。”
趙寧澤話說得很明白，他也明了水凌波的意思。
反正自己橫豎也把利害關係說了，接下來要怎麼做，完全看他自己了。
水凌波看著趙寧澤的眼睛，但趙寧澤似乎知道尊師重道，所以很快就把腦袋低了下來。主要是他害怕這個莫名其妙的天級長老讓他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的人生信條只有一個：“別人所看見的你，必須是你想讓他們看見的你。”
抬頭看著天空，水凌波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天級長老都在什麼地方？”
聽著這句話，趙寧澤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不過這不是因為驚喜而亮，是因為恐懼。
天級長老，個個都有著大乘初期境界的高深修為，光是手底下天榜的弟子都是有著眼前這位的實力。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成為天級長老，但這樣貿貿然過去，豈不是自取其辱？
趙寧澤不打算繼續勸說，帶著水凌波一路來到了最近的一位天級長老的殿堂。
“此位長老名為落星辰，是十年前來到萬聖成為的天級長老，手底下有著七位天榜上的弟子，最弱的一位弟子，有著化身後期的修為。”趙寧澤說道。
兩人站在大殿外，此時在裡面正有著一個中年男子坐而論道。下面坐著起碼三百人，他們彼此的實力都高低不一。
落星辰為天級長老，實力倒也是符合，抵達了大乘初期的境界。要是放在外界也是妥妥的一位大能者，震懾一方。只不過，水凌波可不會因為他有著這樣的實力就要放過他。
初來乍到，他能做的就是積累資源，只有資源到了手裡，不愁沒有弟子過來。
“長老，我們現在....？”趙寧澤問道。
“等。”水凌波面無表情地說道。
趙寧澤看著水凌波，候在一旁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想來，應該是水凌波怕打擾到落星辰授課。趙寧澤雖然來到書院不過一年時間，但在揣測他人心中意思的這方面，簡直無人可敵。
他確實是猜對了水凌波的意思，但因為境界不夠，所以也只猜對一半。
水凌波站在門外，落星辰早已看見了他，坐在他四周的幾位弟子也是看見了。他們雖然面色疑惑，但是見到長老都沒有開口，他們自然不會多言。
等待的時間過去得很緩慢，但對修煉者來說也不過彈指一瞬間。
結束了論道，水凌波還不等這些弟子離開大殿，自己就先抬腳邁步走了進去。早就汗流浹背的趙寧澤此時強忍著煩躁跟在水凌波的身後。
此前因為太陽的毒辣，趙寧澤想要用靈氣護身卻被水凌波制止，似乎是為了以身作則，水凌波自己也沒有使用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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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澤很通透，他知道這是為了什麼。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優缺點在什麼地方。
隨著水凌波的進入，周圍的弟子都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個人是誰？弟子嗎？”
“不對吧？”一個女弟子開口：“最近的招生隊伍還沒有回來。就算是獨自過來的，怎麼可能不去副院那裡報道？”
“那個人我認識。”人群裡面竊竊私語，很多人都是認出了趙寧澤。
他雖然實力不是拔尖的，但因為被院長忽然叫到身邊做事，所以有段時間他的名字也算是響亮了整個萬聖書院。只是在這裡看見他，大多數人還是很好奇。
“趙寧澤自從跟了院長之後就少有去其他長老的殿堂聽課，怎麼今日來了落師這裡？”身材嬌小的女子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