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黃晶晶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時王默才拿出手機開始瀏覽關於程建軍的新聞。
自從程建軍出事後，也就是前幾天王默看過，之後他就沒有怎麼關心過，所以也就不知道關於黃晶晶的事。
如今在網路上看到那張照片，王默在腦海中思索著是誰把這張照片洩露出去的。
有這張照片的人只有自己和程建軍，但是當初王默把所有資料寄給和程建軍一直不對付的那個人時，並沒有把這張照片放進去啊！
就是因為王默怕把這張照片放進去，讓程建軍聯想到是自己做的，別看程建軍近幾年是出不來了，但是他還有門生故吏、桃李滿天下，也許就有哪個人給程建軍出氣報復自己一下。
現在王默還處於猥瑣發育的階段，實在經不起那些成名的藝術家搞自己。
而且如果被外界知道，程建軍被揭發有自己參與，這個事好聽不好說啊！
雖然王默不是程建軍的關門弟子，但也算是他的學生，學生揭發自己的老師，就算這個老師真的做了什麼，他有他的報應，但是也不會有人誇讚這個學生的，反而會唾棄他厭惡他。
但是怎麼想，王默都想不明白這個照片是怎麼爆出去的。
這時，白書畫追過來了，她過來後，沒有看到黃晶晶，就左右看了看，問道：“師兄，黃晶晶來找你幹什麼？”
王默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她以為關於她的那張照片是我爆出去的，找我來興師問罪來了。
但是我並沒有做那些事，所以就不歡而散了。”
王默沒有看到，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白書畫的臉色都變了。
幾天之後，網路上出現了一大波水軍，都在爆料程建軍這個事，其實是他的學生揭發的，而是還把王默的具體資訊披露了出來。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瓜，讓大眾們吃個夠，先是央美的教授被爆料潛規則女學生，而且還不止一個，有圖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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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事件還沒有平息，立馬爆出來這些事都是那個教授的學生揭發的。
一時之間網路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誇讚王默的，說他為民除害，說他大義滅親之類的，當然了這些話都是幸災樂禍說出來的，至於有幾分真心就只有當事者知道了。
第一時間，王默就被央美的相關領導找來談話了，雖然是在關心他的生活和學習，但是明裡暗裡就是在暗示程建軍這個事，是不是就是他遞的材料。
王默當然否認了，但是看幾位領導的臉色，也知道他們根本不相信，最後很冷澹的讓王默出去了。
王默出來後，迎面碰到了一個原來一起在跟著程建軍學習的學弟，本來王默想打招呼的，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就看到這個學弟扭過頭，假裝沒有看到他。
一路走來，碰到的每一個以前認識的人，都不約而同冷漠的對待王默。
至於原因也不外呼是因為自己把程建軍送進去，而讓原來那些跟著程建軍學習的研究生們，失去了主心骨。
以前雖然跟著程建軍被剝削，但最起碼程建軍偶爾還帶一帶他們。
但是現在他們被分配到其他教授這裡，待遇可想而知，你的風格和人家大相徑庭，而且又是半路進來的，如果不是學校強制性安排，估計沒有哪個教授會願意接手這些研究生。
至於其他人，都是不恥王默的為人，覺得他欺師滅祖，至於王默是不是維持正義和公平，在他們看來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默作為學生揭發了自己的老師，這就是不對。
在校園裡，王默碰到孫教授時，對方也是惋惜的談了一口氣，並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王默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眾叛親離，顯然央美已經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索性畢業證已經拿到了，本來計劃也是在這幾天離開學校，既然這樣還不如提前了。
王默回到家開始收拾東西，在這裡學習了這麼多年，他的東西很多，一時半刻還收拾不完。
索性每天王默去給陳南星治療，陪她說說話，之後就回來待在自己住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宅男。
王默這幾天的經歷，白書畫都看在眼裡，她是真的心疼王默，在網路上她也和那些人爭辯著，為王默打抱不平。
但是她只有一個人，而網路上有成千上萬，她又怎麼可能是對手。
一連好幾天在學校裡都見不到王默，白書畫就去他家裡找他，但是去了好幾次，每次王默都不在，白書畫以為他是不告而別。
終於在王默家門口等了三個小時，白書畫把王默等回來了。
她一看到王默，就激動的衝上前保住了他，熱淚盈眶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呢，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
王默苦笑道：“這幾天騷擾電話太多，所以我就把手機關了。”
王默開開門，把白書畫讓了進來，白書畫一進屋，就看到地上大包小包的東西。
她著急道：“師兄，你要走？”
王默無奈道：“不走還能怎麼樣，現在的央美，顯然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與其呆在這裡，還不如回家住一段時間。”
白書畫知道他本來就有回家的打算，於是問道：“那你以後怎麼辦，還回來嗎？”
“看情況吧，如果有選擇的話，我肯定是願意回來的，不過目前看來，短時間是不可能了。”
看到王默落寞的表情，白書畫猶豫了良久，最後咬咬牙，還是說道：“師兄，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發出去黃晶晶的照片？”
“前幾天還真的想知道，不過現在沒有意義了，不管是誰，現在大家都認為是我，這就是真相！”
“師兄，是我發出去的！”
說完後白書畫就低著頭不安的等著王默的雷霆暴雨，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
“是你？”王默驚訝的問道。
白書畫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我，我就是看黃晶晶不順眼，藉著程建軍這個事，就把照片發出去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會給你惹來這麼多麻煩啊？如果我知道結果是這樣，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你相信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