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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坦白

既然披露了實情,巫天直接把苗寨寨主招上了臺,然後繼續說道:"子民們,接下來我將去與這洞神戰鬥,如果我也不幸身亡,你們就跟著寨主離開苗寨吧。大巫傳到我這一代也就終止了,不能保護自己的子民的大巫也就沒有了繼續傳承的意義。"

這一句話在寨民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人群紛紛往主席臺上湧去,打算一起追隨的巫天戰鬥。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大巫有如此的影響力,僅僅一個傳承的名號就能讓整個苗寨的人都生死相隨。

不過他們的波動也讓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出現了一條道路,我趁機跑到了曉晴的花轎面前。

花轎這時候還有幾個黑人苗人沒動,一看到我過來,他們紛紛擺出了防守的姿勢。

"大巫剛說的你們沒有聽到嗎,你們難道想要違背大巫的命令?"我大聲的質問道。

他們都是尤長老的親信,見到這種突然的變故,尤長老也沒有時間招呼,他們也處在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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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直接擺出了大巫的命令,作為一個苗疆子民,大巫在他們心中是至高無上的,他們擔不起違背大巫命令的後果,只得退去開來。

看到就連尤長老的親信都不敢忤逆一下大巫,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巫天這麼看重他的傳承,以至於不惜於用生命來證明,因為這種信任與崇高就是一代代的大巫用生命換來的。

我也絲毫不再猶豫,直接拉開了轎子簾布,曉晴依然蓋著大紅蓋頭端坐在轎子中央,轎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曉晴還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看著曉晴就這麼安靜的坐在我的面前,還蓋著大紅蓋頭,這就是無數次我曾經幻想過的經歷,而今天,將由我親自掀開她的蓋頭。

我伸出顫抖的雙手,顫顫巍巍的伸了過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曉晴從衣袖裡面抽出了一把剪刀,直接就這麼朝胸口刺了下去。

"不要!"我大喊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想要阻攔,可是還是慢了那麼一步,在我握住剪刀的時候,已經刺入了胸口。

不過想象之中的場面並沒有發生,剪刀刺到一半就被衣服的阻力加我的阻止給攔住了。

我當時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感謝冬天讓曉晴多穿了點,感謝苗族服飾,胸前層層疊疊的銀器把剪刀給擋住了。最後再感謝女性的內衣,就靠著這三層保護,曉晴這麼絕然大力刺下還沒能受傷。

這下我再也顧不上心裡之前還想慢慢揭開紅蓋頭那種浪漫的想法,直接一把揭開的紅布,曉晴那美麗的臉龐終於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小飛?"曉晴看到我之後,驚喜的喊著我的名字,語氣中還包含著不可思議。

"是我,曉晴我來了。你以為你那拙劣的演技就能讓我獨自離開嗎?你這太低估了哥的智商了吧。"這時候我終於放鬆了一直緊揪著的心。

曉晴就這麼看著我,嘴巴嘟了起來,突然一下的撲到了我的懷中哇哇大哭起來。

我沒有說話,就這麼默默的拍著她的後背,給予她我的安慰。這時候我完全不去想外面什麼情況了,哪怕就是外面烈焰滔天,我也依然要為懷中伊人守得一片安寧。

這些日子曉晴受到的壓力太大了,我很難想象她一個女孩子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怎麼熬過這麼多天的。還要被人拿我的生命威脅她,逼迫著嫁給所謂的洞神,這一下見到我,她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了。

而這時候轎子外面,巫天對著撲過來的寨民們也跪下了,淚流滿面的大聲呼喊道:"諸位苗寨的子民們,我謝謝你們了,這是大巫的失責,才讓無數的苗寨女子用生命去承受本不應該她們承擔的責任。"

"所以不要再有無謂的犧牲了,大夥兒跟寨主走吧,如果我回來了將親自帶領大家步入現代社會。如果我回不來了,那麼大巫的歷史將在我的手中終結,我也對不起列代大巫。"說完這一句話後,巫天把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巫天的行為終於控制住了場面,每一個苗民都默默的對著巫天磕了一個頭然後轉身離開,這是他們對於大巫的尊重。

而四大長老中的大長老已經站在了巫天的身後,尤長老帶著其餘的兩位長老依舊沉默的站在對面。

巫天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尤長老,這種場面你也見到了,我們苗寨已經到如此地步,不能再屈服在所謂"神"的淫威之下了。"

尤長老看著巫天年輕的臉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小天,這句話我不是把你當大巫看待,只是以長輩的身份提醒下你。其實我們真心願意這樣嗎?看著我們苗族女子每十年就要屈辱的供奉過去,成為所謂的落花洞女,我們的心好受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尤長老也老淚縱橫,"小天,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同時也跟你的養父是好友,說是你叔伯也不為過。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選擇妥協嗎,那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很有可能導致整個苗寨滅亡的秘密。"

巫天聽到這裡也大吃一驚,反問道:"什麼秘密,為什麼連我養父都沒有告訴過我,難道有連大巫也不知道的秘密?"

"是的,那是因為每一次送落花洞女進去,大巫都不會參加。因為大巫是我們的信仰,是我們最後的精神依靠,只要還有大巫沒有屈服,我們就還有希望。"

"在二十七代大巫身亡之後,足足有二十年多年沒有大巫的存在,你知道那些年落花洞女的標準是多少嗎?是每隔五年就要進貢一個苗疆女子,那些年整個苗寨的秩序差點就要崩潰了。"

說完了這一段話尤長老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喃喃說道:"那是大巫殞落的第五年,我們苗寨之前一直屬於非常強力的寨子,一直也沒有任何山精野怪敢來惹我們,這種安寧的生活直到洞神的到來。"

"五十年前,已經進入了末法時代,大巫的巫力也已經一代不如一代,但是大巫的驕傲依然存在。在遇到洞神要求我們進貢女子的時候,二十七代大巫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了洞神的要求,我們苗寨千百年來在大巫的守護之下就從來沒有屈服過,這份傳統是很多小苗寨不能比擬的。"

"之後我們發現了寨子裡面有年輕女子失蹤了,下面的人當時不以為意,以為只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村子裡面派出人去尋找,結果尋找的人員也全部失蹤。那一屆的寨主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把這種情況上報給了大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