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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個女人引起的戰爭

“咔嚓”,手中杯盞應聲碎裂。

“賜婚?”父皇竟同意了?

“是啊,”秉著氣死人不償命的作風,莫長歌接著又說,“父皇早就下了聖旨,把靈兒許給臣弟為妃,哎,說來也是臣弟自個兒著急,老想著這一日不成親,心裡邊啊一日不踏實,這不,央著父皇苦求了好幾天,總算磨到父皇同意擇日完婚,四哥,屆時你可別忘了來喝杯水酒哦。”

莫謹嚴的臉色剎那間黑如鍋底,他不信黃玉齋的事,十弟一無所知。

他今日來,怕不是興師問罪,反而是來耀武揚威的!

俊臉緊繃,隱隱還能聽見那細碎的磨牙聲。

就在一刻鍾前,他還在為拿下白靈兒沾沾自喜,呵,結果,他反倒成了樁笑話?

莫謹嚴怒從心起,只想一巴掌拍碎了莫長歌臉上的笑容。

“哎呀,臣弟可不能再這兒久留,還得去東宮向皇兄報報喜呢,四哥,臣弟先行告退,等過兩日請帖印好,再來府上叨擾。”莫長歌敷衍地行了個禮後,忙不迭離開四王府。

轉身的剎那,臉上喜悅的笑寸寸冰封。

想和他搶人?莫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算是親手足,也不行。

風騷離去的背影,如一根針,刺在莫謹嚴的心臟上。

“莫長歌……”陰鷙的低喃脫口而出,胸腔裡難以遏制的怒火,轟然爆發。

內力絮亂,硬生生將身下的軟塌震碎。

巨大的聲響驚呆了門外正在做事的家僕。

主子這是怎麼了?方才不還一臉高興嗎?

“備馬。”他要進宮去問問父皇,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

莫謹嚴前腳剛離開王府,後腳,這訊息已傳入莫長歌耳中。

他這會兒正在前往宮門的路上,聽陌影將四王府的動靜稟報完後,才道:“你說,若是四哥在宮中見著本王,臉色會有多精彩?”

“主子,您早就猜到四王爺會如此行動嗎?”陌影凝眉問道。

“四哥心高氣傲慣了,自以為事情再無變數,得知本王與靈兒的婚事,怎會不進宮去向父皇求證一番?”但他千算萬算,也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四哥竟弄到了一封白家人寫下的婚書。

莫長歌隱隱有些後怕,還好他搶先一步,說服父皇,且得父皇允諾下月完婚,不然,這事鬧到父皇跟前,誰勝誰敗還是個未知之數啊。

“走吧,咱們可不能比四哥晚到。”莫長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腳尖在地面一蹬,躍過熱鬧的市集,急速向皇宮而去。

當莫謹嚴來到御書房覲見天子時,又在房中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之人。

冷峻的面色頓時陰沉下去,咬牙道:“十弟也在這兒?”

“對啊,臣弟想進宮來向父皇借禮部尚書一用,同尚書大人詳商聘禮禮單的事宜。”莫長歌慵懶地坐在紫檀木椅上,手掌輕託腮幫,笑眯眯的說著,“倒是四哥你,怎麼也趕巧進宮來了?”

“哼,你四哥定是有政務向朕稟報,哪像你,成天只知風花雪月,沒個正經。”帝王沒好氣的罵道,但這話卻帶著幾分寵溺。

這麼多兒子,唯一不怕他,敢頂撞他的,就只有莫長歌一個。

他無心朝政,更無心奪位,帝王對他,罵歸罵,心裡總是偏袒一二的。

“正所謂先成家後立業,兒臣也是按照老祖宗的話在做啊。”莫長歌無辜的攤攤手,嬉皮笑臉的樣子,讓帝王又好氣又覺好笑。

“得了,別以為朕允了你的婚事,尾巴就翹去了天上,這皇家媳婦,可不是那麼好做的,若白靈兒不懂禮數,將來丟的是你十王府的臉。”

莫長歌摸了摸鼻尖:“靈兒她生長在民間,兒臣也不能太約著她,規矩嘛,能學就學,不能學也無妨,兒臣不在乎。”

“你還有臉說。”帝王怒極反笑,決定不再同這個只會給自己添堵的兒子鬥嘴,眸光一轉,看向門口的四兒子,“老四,你有何事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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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謹嚴憤然攥緊拳頭。

他此番來,只是為向父皇求證十弟的親事,順道還想著把婚書的事說一說,說服父皇改變主意,將白靈兒許配給自己。

可眼下,他能說嗎?父皇話裡話外,盡是同意了這樁婚事,他此時再說,只會落得個搶弟弟未婚妻的名聲,縱然能攪黃了這門婚事,但在父皇心裡,他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印象,會跌入谷底。

低垂下的面容閃過無數情緒,最終,莫謹嚴只能作罷。

哪怕心裡慪得要命,也只得裝出公事公辦的樣子,同帝王說起早朝時的一兩件小事。

“兒臣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父皇,您就與四哥慢慢說,兒臣先去禮部找尚書大人去了。”莫長歌優雅地站起身來,還悠悠然整理一下衣袍。

他在不在這兒都無所謂,該讓四哥聽的,看的,相信他心裡已然有譜。

“要走快走。”帝王揮揮手,跟趕蒼蠅似的。

莫長歌沒所謂地聳聳肩膀,在經過莫謹嚴身旁時,不做任何停留。

沒有挑釁,沒有示威,彷彿從未把他放在眼裡過。

廣袖下遮掩的手掌咯咯握緊。

好,好一個十王爺,好一個莫長歌!

不愧是太子的臣子,果真如太子一般可恨!

帝王眼看著十子離去,頗為惆悵地長嘆口氣:“長歌若能有你半分好,朕也用不著這般頭疼了。”

莫謹嚴斂去眸中的譏諷,垂眸不語。

“希望成親後,他能有所長進才是。”帝王感慨道,“不提他的混賬事,老四,你方才啟奏的事兒再同朕好好說說。”

“是。”莫謹嚴只得領命,與天子論政。

待到他離宮時,已是夕陽西下,四王府的馬車就在宮外停著,登上馬車,垂落的簾子後邊,誰也不曾瞧見莫謹嚴那張瞬間陰暗的面龐。

王府張燈結綵,管事兒正忙著將剛買的布匹、綢緞送到堂屋,美滋滋想著,這事辦成,主子定會誇獎自個兒。

“王爺。”見主子回府,管事兒理了理衣袍,殷勤的迎上前去,“老奴今兒與繡娘談好,不出十日,便能把白老闆的嫁衣織好,送到府上去,請帖也邀了京中出名的墨客代為書寫,還有……”

“夠了!”莫謹嚴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冷眼看著矮幾上一匹匹精美的綾羅,唇瓣勾起一抹冷然的弧線,大手一揮,將布匹揮落在地上。

“主子?”管事兒嚇得雙腿發軟,以為是自己做錯事,惹主子不快。

“此事到此為止。”這滿屋的喜慶綢緞,彷彿在無聲的諷刺他,嘲笑他,莫謹嚴冷哼一聲,再未留下隻言片語,拂袖從管事兒身旁走過。

莫長歌,你以為你贏了是麼?區區一個女人而已,給你又如何?

本王倒想看看,你是否能順利的迎她過門!

殺意肆虐的黑眸冷如深川。

沒有人可以在踐踏過他的尊嚴後,還能放肆快活。

沒有人!

黃玉齋內,氣氛有些凝重,劉孜從宮中回家時,被堂屋裡圍坐在餐桌旁,卻不言不語的一大家子人驚住。

出什麼事了嗎?這麼沉悶的氛圍,他來到王家後,還是頭一回感覺到。

“劉大哥,”寶兒挺著大肚子,強顏歡笑著朝他走來。

劉孜拍拍她的手背,雖然不知發生何事,但寶兒勉強的笑意,他看得很清楚。

“人齊了,那就開飯。”王氏虎著臉說道。

一桌豐盛的飯菜,卻吃得人沒精打采,明兒被小蓮護著,小口小口扒著米飯,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身邊的親人,神色很是迷茫。

為神馬沒有人說話?

“娘,吃個雞腿,這是你最愛吃的。”白靈兒夾了塊油炸雞腿放進王氏的碗裡。

“恩。”王氏悶悶地應了一聲,筷子在雞腿上戳來戳去,始終沒往嘴裡送。

女兒忐忑、期待的樣兒她不是看不見,可一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她就沒法子擺出什麼好臉色。

“爹,喝湯。”靈兒又盛了一碗香噴噴的鯽魚湯,笑吟吟遞給白祁耀。

瞧著這一幕,劉孜愈發覺得古怪,岳父岳母奇怪的態度,似乎和靈兒有關?該不會她又做了什麼任性的事,惹得兩位老人大動肝火了?

食不知味的晚餐吃完後,劉孜趁著飯後散步的時間,將白靈兒拉到後院一角,詢問起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來。

而就在此時,黃玉齋外有貴客到訪。

一席錦袍的男子,玉立在房簷紅通的燈籠底下,墨髮如雲,面含邪笑,手裡還拎著兩壺上等的瓊脂美酒。

想討好誰,就得先投其所好。

白祁耀不是個嗜酒的人,但偶爾格外鬱悶亦或是格外高興時,也會小酌幾杯。

莫長歌跟在小蓮身後進了門,堂屋裡,王氏和白祁耀神色複雜地站在廳中,見他到訪,有些無措。

他們還沒理清情緒,也不曉得該如何面對這位。

“長歌見過岳父,見過岳母。”莫長歌自來熟的抱拳作揖,“白日匆忙離去,實乃長歌的不是,區區薄禮,還望兩位能笑納。”

白祁耀盯著兩壇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很是躊躇。

見此,莫長歌倒也不覺驚訝,自顧自地將酒罈擱到桌上:“四哥那邊,長歌已暫時解決了,相信這門糊塗的婚事,四哥不會再提及,岳父岳母儘管放心。”

四哥素來重面子,這回被自己打臉,鐵定不會再厚著臉皮,繼續以那封婚書作為要挾。

“是嗎?”白祁耀緊繃的面龐閃過幾分輕鬆,“那就好。”

他沒懷疑十王爺的話,這種事,想來他也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