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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暗裡的光

邁進神廟大門,眼前豁然開朗。

獨自漫步在空曠壯觀的柱廳,所有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昏暗的燈光對視線沒有任何影響,前後三個門廳深邃通透,一眼便能望見最深處的聖殿。

空曠幽深的第一廊柱大廳讓人肅然起敬,石柱上的浮雕栩栩如生,仰頭望去,好像隨時都能走出來與人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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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從不信神的殷黎,也不由地挺直了脊背,屏息凝神。

八座高達10米的拉美西斯二世雕像聳立於兩側,恍若天神降臨,讓人產生一種匍匐在他腳邊的衝動。

中廳的壁畫描繪了古埃及人民的節日慶祝活動,栩栩如生;後廳的壁畫則勾勒著拉美西斯二世向諸神進獻貢品的景象,門廳頂部還刻有描寫法老作戰的銘文。

難以言表的震撼激盪在胸中,由於神廟內禁止拍照,殷黎迅速翻開素描本臨摹起來,一時間只聽見簽字筆劃在紙上的沙沙聲。

多想把眼前的景象與千里之外的那個人分享啊!

一邊走,一邊駐足臨摹,穿過第三道石門,步入小廳盡頭的一間石室之後,就來到了聖殿。

終於到了!

殷黎站定,仔仔細細打量這個全世界埃及迷憧憬的聖地。

祭壇位於正中,前面是四座已有些許殘缺和磨損的雕像。從左到右分別是黑暗之神普塔赫、太陽神阿蒙、被神化的拉美西斯二世和下埃及神胡拉赫提。

瞥了一眼手腕,時針指向6點整。

日出即將來臨,整個聖殿靜默於黎明前的黑暗中。

儘管有一些不適,但出於對聖殿和神像的敬畏之心,殷黎沒有開啟手機的照明功能。

面對神像恭敬地站好,殷黎雙手合十,開始默唸拉美西斯二世寫在神廟上的詩歌:

“埃及的眾神,請聽到我的祈求;

奧西裡斯神啊,請您庇佑我,讓我再次擁有來生;

荷魯斯神啊,請您賜予我勇氣和戰鬥力,讓我再次為保護疆土而戰;

阿蒙神啊,請您保護我的靈魂,飛渡到遙遠的來世;

哈託爾女神,請您再次眷顧我,把我帶到她的身旁;

尼羅河,我的母親,我願與她一同飲下這生命之水,約定再會亦不忘卻往生……”

默唸三遍以後,澎湃激動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

突然,好似一個追光打在了冥界之神的石像上,形成一個不規則的金色光斑。慢慢地,金色區域越來越大,整個石像都沐浴在陽光中,熠熠生輝。

殷黎回頭,一束束金光已透過神廟大門,穿過柱廳,追逐著神像的氣息漸漸向聖壇聚焦。

買噶!!陽光真的照進來了!

看看手錶,016年月1日。

再看手機,還是016年月1日!

也就是說,阿布辛拜勒神廟遷址48年之後,日光節奇觀又恢復到了三千多年前的日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

開啟微信對著殷明的小賤汪頭像激動地語不成句,

“老弟!老弟~~~~太神奇了!太陽照進來了!提前了一天!真是不敢相信!…..”

傳送失敗?

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手機已經沒了訊號…..

抬眼,金燦燦的光芒逐漸推移,依次覆蓋了中間的兩座神像,一直照耀到最右側的胡拉赫提坐像。

神像的面部早已模糊,但凝視他們的時候,卻能感覺到仁慈溫暖的目光照拂著全身。

正中間拉美西斯二世的坐像上,映著一抹纖細的黑影——半晌,殷黎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影子。

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跪了下去,心中默唸那個小小願望。

重要的願望說三遍!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聖殿依舊金碧輝煌,而自己的影子卻看不見了!

按理說,陽光從身後射進來,自己的剪影應該正好落在眼前的石像上啊。

然而,並沒有!

殷黎心中大驚,轉身想跑出聖殿,不想光芒如劍,刺痛雙眼。舉起揹包擋住陽光,低著頭快速往外走,可才幾步就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拉美西斯二世的石像?!

自己明明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的呀?

殷黎又急又怕,額頭和手心都滲出了細汗,顧不得強光晃眼,想要趕緊找到出路。可每一次朝不同的方向跑去,都被拉美西斯二世的神像阻擋。

一次、兩次、三次……

在驚駭和恐慌中,人的體力會急速消耗。

不一會兒,殷黎已大汗淋漓,單手撐在石像上喘著粗氣,雙腿發軟打顫,稍微鬆懈一分就會跌坐在地。

不知為什麼,突然感到有一雙眸子正灼灼盯著自己。

猛一抬頭,只見面前石像的雙眼射出兩道強烈的金光,頓時眼前一黑,頭暈目眩…..

黑暗中的黃金天枰…胡狼頭的威武男子…盤旋的羽毛…說著話的心臟…

半夢半醒中,殷黎艱難地睜開眼,腦袋悶疼,神智昏沉,想要找水喝卻瞥見黑暗的房間內,一胖一瘦兩個黑影忙著翻找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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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羅河上航行,兩岸的旖旎風光的確讓人捨不得在船艙呆著,但更主要的原因,卻是白天的高溫使得房間如蒸籠一樣可怕,待上幾分鐘便汗流浹背,呼吸不暢。

即使如此,副官仍然給殷黎三人安排了不少活兒幹。

軍中不僅僅是缺醫生,廚師、後勤、馬伕、信使…幾乎所有的崗位都缺乏人手,很多人都是身兼多職。

殷黎負責清潔打掃船艙房間,伊芙琳到廚房幫手,因為巴塔有傷在身,軍官較為體恤,沒有安排重體力活兒,但也得幫著船員調整風帆的方向。

可自從回想起發生在阿布辛拜勒神廟的情景,殷黎這幾天都有些魂不守舍。要不就是反覆擦著一塊地板半天也不挪個地方,要不就是陶罐裡的水已嘩嘩往外溢了還渾然不覺,……

太陽西下,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

三人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卻累得連晚飯都不想吃,拿著水杯在涼棚席地而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伊芙琳,為什麼喝過尼羅河的水,就一定會回到埃及?”殷黎喝了一口水,開始揉捏痠痛的手臂。

伊芙琳想了想,以謙虛的口吻說,“可能是埃及人的一種美好願望吧。”

“美好願望?”

“嗯,埃及人熱愛腳下的每一寸土地,不喜歡出遠門。可有時為生活所迫,不得不遠行。人們期望能夠順利回到家鄉,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算是對尼羅河水寄予了一種希望吧。”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伊芙琳的語氣有些傷感。

“即使戰死在國外,也一定要把士兵的遺體運回埃及,為了讓他們永遠與祖先在一起,接受眾神的庇護。”

巴塔的話,讓氣氛一時沉重起來。

在場的人,誰不是背井離鄉,一程又一程地漸行漸遠?

“奈菲爾,是不是有心事?”殷黎這幾天的狀態,伊芙琳都看在眼裡。

“親愛的,我沒事,可能有些累吧。”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習慣了別人叫自己奈菲爾?殷黎無奈地笑笑。

伊芙琳和巴塔對看了一眼,沒有再問。

走到巴塔背後,輕輕撩起短衫,細細看了一遍,大部分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在古埃及,沒有任何抗生素可用,對皮肉傷來說,最可怕的就是化膿感染。殷黎不敢怠慢,每天都仔細檢查一次巴塔的體溫和傷口,然後再給他一粒消炎藥。

每次從包裡掏出新鮮的小玩意兒,殷黎總會看似無意地嘟囔一句,“這是父親從外國帶回來的…”

對此,巴塔和伊芙琳已見怪不怪了。

塞尼德先生,對不起,原諒我總是把你說成跟機器貓一樣的存在。

殷黎在心中默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