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雷沉默許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怪不得鬼名一心求死，這樣不完整的人生，活著或許是更大的痛苦吧！尤其是這一切，都還是被人製造出來，更加讓人難以接受了。”
搖搖頭，馮雷這次想起孫蕊早就跑了。苦笑一聲，馮雷起身，趕去了孫家別墅。他要趕去邊境，臨走之前，總要向著孫蕊道個別。
“我跟你一起去！”孫蕊咬牙開口。
馮雷搖頭：“不行，這太危險。”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孫蕊心裡清楚，自己跟去只是拖累，並沒有繼續堅持。
馮雷點頭：“放心好了，我會平安回來的。倒是你這裡，一定要注意安全，萬不可讓天辰的手下鑽了空子。還有福伯一方，也是虎視眈眈，不得不放。”
“沒事，有田櫻在呢。”孫蕊回答道。
“我本來答應李飛，讓田櫻去幫他的，現在看來暫時是沒可能了。”馮雷無奈的搖搖頭。
“有時候我覺得，我就是所有麻煩的焦點。”孫蕊突然開口道。
馮雷一愣，接著搖了搖頭：“這與你無關，你不要多想。”
“真的無關嗎？”孫蕊喃喃開口。
真的無關嗎？馮雷心中，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若不是保護孫蕊，馮雷也不會出現這裡。也不會有機械殺手跟隨，更不會增添這許多的殺戮。
沒有了馮雷，邊境或許還維持之前的平衡。不會有王虎的崛起，也不會有多方的征戰，成百上千的手下戰死。
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有了一個開端，剩下的已經失去了控制。一切的一切，都在時間的車輪下運轉，已經不是誰想要停止就能停止。
但這一切，卻又不能怪罪到孫蕊身上。畢竟她只是一個受害者，若是沒有這連番的變故。她仍是一個受人呵護的公主，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危險降臨。
搖搖頭，馮雷把所有的雜念盡皆屏棄，走上一步把孫蕊抱在了懷中。
“小蕊，你認真聽我說。這一切，都與你沒有關係，這所有的發展，也不是你能夠控制。
不管以後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這不光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我負責。同時，也是對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普通百姓負責。”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你也要答應我，平平安安的給我回來。”孫蕊再次叮囑。
“好，我保證！”
十分鐘之後，馮雷從孫家離開，直接坐上了去機場的專車。
潘龍哪裡，馮雷沒有當面安排，只是在電話內叮囑了幾句。這潘龍也曾是一方首領，有他坐鎮馮雷完全可以放心。
對於孫蕊的安全，馮雷除了安排潘龍加強保護之外，還把流光也派了出來。流光的本事，乃是無影無蹤，讓他暗中保護孫蕊，安全係數要增加不少。
一路奔波，馮雷耗費了數天時間，總算趕到了婺江鎮，見到了早就等待多時的郭圖。
“大哥，您總算來了。”見到馮雷，郭圖滿臉喜色。
馮雷一點頭：“邊境那邊的情況如何？”
“不容樂觀。”郭圖皺眉。
“王虎兄弟的人，幾乎全部被打散。除了部分回到國內之外，其他都還被困在境外。而且延輝指揮手下，正在大肆搜捕咱們的兄弟，已經有不少人遇難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李飛還在堅持。他帶著飛鷹，這段時間刺殺了十幾個延輝親信，對他們的搜尋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我已經把千軍送了進去，讓他相助李飛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會和了。”
“好，我也要立刻趕過去，你把這段時間的情報全部給我。”馮雷吩咐道。
“大哥，你不休息一下？”看著馮雷風塵僕僕的樣子，郭圖忍不住勸慰了一句。
馮雷搖頭：“還是過去再說，事情緊急，我放心不下。”
郭圖點頭，不再多說，隨後把這段時間收集的情報，遞到了馮雷手中。馮雷掃了一眼，並沒有立刻檢視，直接吩咐郭圖備車，送自己往前邊境。
穿越邊境，對馮雷來說很是簡單，一個小時之後，已經到了變境外的一個小鎮。
到了這裡，已經在對方的監控之下，馮雷也不敢太過張揚，找了一家小旅店暫時住了下來。
吩咐老闆不要打擾，馮雷躲進房間之內，開始檢視那些情報。直到兩個小時之後，馮雷打了一個電話，從房間走出。到了對面的一家小餐館，要了兩個小菜。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身影走入餐館，徑直做到了馮雷的對面。馮雷一笑，取過一副碗筷，遞到了來人面前。
“這段時間受苦了，先吃飽了再說。”
“謝謝大哥。”李飛點頭，也不客氣。這段時間，他確實吃了不少的苦，臉上明顯看不出消瘦的痕跡。
李飛吃飯很快，一陣狼吞虎嚥之後，滿意的放下碗筷。
“不瞞大哥說，這段時間真把我憋屈壞了。每天被他們追著跑，想打又打不過，簡直成了喪家之犬了。”李飛嘆口氣，一臉的鬱悶。
“不要著急，就當他們給咱們練兵了。你難道沒發現，這段時間兄弟們的戰力普遍提高了嗎！”馮雷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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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點頭：“這倒是真的，被他們追著打的日子，就算不想提高也不行。哪怕跑慢了一點，那可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你可有想法？”馮雷開口，然後向著李飛使了一個眼神，兩人起身離開了餐館。
“我覺得應該繼續之前的計劃，向著他們的高層下手。最好是直搗黃龍，把那個延輝除掉。只要延輝一死，他的手下肯定亂套，咱們就有了反擊的機會。”
馮雷點頭：“好計策。”
“可這只能想想，想要殺延輝，那簡直比登天還難。這段時間的刺殺，讓延輝他們成了驚弓之鳥，都躲在了據點不敢出來。
別說那個延輝，就連他手下稍大一點的頭目，都不見了蹤影。這一兩天，我都準備向著嘍囉下手了。”李飛苦笑，一臉的無奈。
“千軍與你回合了嗎？”
“已經會和，他正帶著飛鷹的弟兄，在鎮外等著咱們呢。”
“好，咱們先出鎮，再來商量一下應對之策。”說道這裡，馮雷話語一頓，聲音隨即壓低了幾分。
“咱們後面，跟上來一個眼線。你先出鎮等我，我來處理這個尾巴。”
“是大哥。”李飛答應一聲，兩人一起轉了一個彎，進入一條小巷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