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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教堂中的壁畫

大海上突然出現的狂暴天象帶著那艘承載著死神的船隻來到了烏托邦,而真正進入到烏托邦這個土地的則是只有京樂春水與山本元柳斎重國。

雖然涅繭利也想要下來,但被山本以總隊長的身份拒絕了。

因為有了之前的一次進入,春水對於烏托邦有了少許的瞭解,知道這地方似乎不能暴露自己是外來者,所以他們並沒有再從那個燈塔的方向進入。

他們趁著黑暗停靠在了岸邊,然後悄然跳到了島上。

京樂春水這一次並沒有使用義骸,但他卻仍然感覺到了相當的限制,就好像進入到這裡之後,一部分靈子在轉化為器子,由靈子模擬出來的血肉好似在變得更加真實。

他不知道這原理是什麼,但這種變化總是讓人感到不安的。

“那法官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市政廣場,不過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一趟鳶尾花旅館?”京樂春水打量著這個黑暗中的世界,輕聲說道,似乎是害怕打擾到這個世界的沉眠。

山本元柳斎的聲音則中氣十足“當然,她對這個地方有所瞭解,先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情報。”

京樂春水點了點頭,本身那個名為翠西的女性還欠他一些情報呢。

想到這裡,春水加快了腳步。

雖然不是之前進入到這裡的方向,但他依稀還記得一些烏托邦的方位。

天上降下的雨滴正在變得急促,雨滴也越來越大,京樂春水很討厭這種感覺,因為上次來的時候也是冒著這種大雨,那一次他落荒而逃。

這一次雖然帶著護廷十三隊的絕大部分戰力,但不知道為何,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惶恐不安,就好像內心深處的本能已經預先知道了什麼不幸的訊息。

春水一路沉默,帶著自己的老師來到了鳶尾花旅館的門前。

看著緊縮的大門,他輕輕的敲了敲。

這一次他沒有再聽到翠西那吹出來的哀聲的旋律,是否是她已經從那悲傷的過去中走了出來?

春水在淨靈廷的時候仔細的看完了那個名為拜爾斯的警官交給他的資料,上面記載著一起發生在鳶尾花旅館的殺人桉,兇手是旅館內的旅客,他殺死了另外一位旅客,並且差點殺死老闆娘翠西。

當時發生了什麼?他並不覺得那檔桉中所記載的便是真相。

過了很久,他們兩人才聽到屋內傳來的腳步聲。

隨後,門被開啟。

春水再一次看到了翠西,只不過這一次的翠西比之前更加憔悴了,但她的眼神中卻沒有了之前那股若有若無的哀傷,雖然身體狀態變差,但精神反而更好了。

是因為她讓他們發的電報幫她走出了哀傷嗎?

用他的隊士的命?

春水之前對翠西有一定好感,因為他對翠西那種哀傷的眼神感同身受,沒有人會不憐惜有那樣眼神的女人,但被坑過之後還是算了。

京樂春水喜歡女人,但並不狂熱,不會對方都差點要了自己的命還一臉痴相,他不是一個被色慾支配的男人。

翠西再次看到京樂春水,她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震驚,並且伴隨著一抹愧疚,但她很快回過神來“京樂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請進。”

她開啟了閉上的門,春水和山本元柳斎走了進去。

春水看著旅館的環境,突然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關門了?”

上一次來的時候因為雨下的太大了,而且天色又很晚,這裡關門還算正常,但現在這裡下的雨並不算大,而且天色也並沒有很晚,一家旅店怎麼會這麼早關門呢?

“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這裡暫停營業了。”翠西笑的很勉強“不過如果是京樂先生的話,還是可以住在這裡的。”

“有人死了?”春水直接說道

翠西的笑容更僵硬了,她一雙眼睛看著春水,春水同樣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過了很久。

翠西並沒有直接回答春水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幫我傳送了電報,按照交易內容我應該回答你的一些問題,京樂先生請問吧。”

京樂和山本對視一眼,他也不客氣,直接說道“烏托邦究竟是什麼地方?”

“蘊含著神靈秘密的城鎮。”翠西直接說道

神靈秘密?

春水皺了皺眉,又問道“你又是什麼人?翠西小姐,你應該也不是烏托邦的人吧?”

翠西莞爾一笑“我的身份屬於個人隱私,這點不方便回答。”

“你知道電報局中那個傳送電報的員工是誰嗎?”

“不清楚。”

“你知道極光會嗎?”

“知道。”

“他們在哪?”

“不清楚,他們做事很隱蔽,我也是只知道有這樣一個勢力,對於他們的位置以及目的等一概不明。”

“這個地方是不是有著一些不能做的事情?”

“是。”翠西點頭道“比如說,不能讓烏托邦的本土居民知道你們是外來者,也不能在大眾面前超自然的力量,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禁忌,但有的是我不能說,有的我也不清楚。”

京樂春水沉吟道“之前死在這裡的旅客是誰?”

然而這一次翠西沒有回答,她只是搖了搖頭道“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兩清?!

春水怒了,他怒視著翠西“我的部下因為你的那封電報死了!你現在想用這兩句話告訴我兩清了?”

但翠西神色如常,她輕聲說道“是啊,這裡是烏托邦,是蘊含著神靈秘密的場所,凡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呢?快逃吧,離開這裡,以後也不要再來這個地方,否則……“

她沒有將這句話的後面說出來,但春水明白她的意思。

否則,你們也會死。

春水再次看向山本元柳斎,山本也在仔細的看著翠西,最終沉聲說道“我們走吧。”

京樂春水有些吃驚,他本來還以為山本會繼續逼問翠西一些問題,但卻沒想到自己這個固執的老師居然選擇離開了。

但他都已經發話了,春水當然也不會再為難翠西,他握緊的手逐漸鬆開,然後轉過身去,跟著山本元柳斎重國離開了鳶尾花旅館。

“山老頭,為什麼就這麼離開?”

雨似乎越來越大了,春水也因此愈加煩躁了,他跟上山本總隊長問道

山本元柳齋扭過頭看了一眼那間鳶尾花旅館,翠西站在門前,似乎在凝視著他們。

他在大雨中沉聲說道“那旅館中有一位強者,我們才剛剛進入烏托邦,還不到動手的時候。”

山本元柳斎的目的只有極光會,他不想再招惹上其他人。

因為極光會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烏托邦又是一個讓極光會都要乖乖蟄伏的地方,山本元柳斎也不想在鳶尾花旅店暴露自己,並觸犯什麼禁忌從而讓烏托邦針對自己等人。

“接下來……”

山本元柳斎看著黑暗中的小鎮,再次說道“去電報局!”

………………

而在護廷十三隊到達烏托邦的時候,史塔克等人也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工島。

其實烏托邦所在的這座島嶼並不算小,畢竟烏托邦並沒有佔據島嶼的全部面積,因此在烏托邦小鎮之外還有著很多空隙,這些空隙足夠再安放這個人工島了。

這座人工島在島嶼之中,算是島中島了,周圍是一圈內湖,但並沒有橋樑。

該不會是要他們游泳游過去吧?

而就在他們這麼想的時候,卯之花突然開口了“你們注意到腳下的雨水了嗎?”

“雨水?”齋藤和史塔克聞言看向腳下,但並沒有看出什麼東西。

卯之花便繼續說道“雨水在升高,就好像雨水匯成了積流,但烏托邦只是一座小島而不是內陸城市,這種現象是很反常的。”

齋藤這才反應過來,她仔細的看著腳下的雨水,確實發現它們比他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積的更高。

這的確不太合理,他們來的時候那場雨更大,而且持續的時間更久,就這都沒有讓雨水積到這種明顯出現了一層‘水面’的情況。

更何況烏托邦本身就是一個海中小島,雨水應該會直接從島嶼上排到海中,那麼除非海平面升高,烏托邦中應該不會有這種程度的積水才對。

除非……

這座小島被封鎖了,雨水根本無法排到海中!

三人看了一眼彼此,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一種不安。

“總之,先前往人工島再說。”

卯之花具現出了自己的斬魄刀,下一刻那斬魄刀變成了肉雫唼,反正這裡也就只有他們,使用能力也沒什麼事。

卯之花覺醒了雙刀流之後,曾經死神的斬魄刀便還是肉雫唼,而自己作為虛的斬魄刀則繼承了體內非凡特性的能力,黃昏和作為虛的自己關係緊密,死神的斬魄刀和之前倒是沒什麼區別。

齋藤和史塔克隨著卯之花坐在了肉雫唼的上面,直接藉助肉雫唼飛躍內湖,向著人工島前進。

越是靠近他們的內心便越是謹慎,已經做好了與敵人戰鬥的準備,畢竟源一說只要進入人工島便算是觸犯禁忌,就是不知道那個禁忌會是什麼形式的了。

然而,當他們快要到人工島的時候,卻發現在他們這個方向人工島的邊緣剛好有一座大教堂。

教堂?!

他們一下子便想到了黑夜教會,因為這是烏托邦唯一官方認證的教會,烏托邦中的人們也大多信仰黑夜女神,然而這一座教堂明顯不是黑夜教堂。

那座教堂似乎已經很古老了,地面上也長滿了雜草,甚至有藤蔓爬上了教堂的外側,教堂的尖頂磨損,簡直像是快要坍塌了一樣,應該並沒有人在裡面。

等到他們到了這座島嶼的邊緣,便看到這座教堂牆體很厚,恢弘巨大,只不過視窗較為窄小。

史塔克看著這座教堂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思考著說道“這應該是第三紀時期的一種建築風格,在教會的典籍裡有過記載,說許多教會都會廣泛的採用這種類似的形制修建教堂。”

“它最大的特點是,上神廟下墓葬,生與死統一在一起,不過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是我從書中看到的那種建築。“

第三紀,那就是靈王時期了。

卯之花這麼想著,然後讓肉雫唼停在了教堂的門口,他們也正式進入到了這座人工島。

並沒有想象中疾風驟雨般的連擊,他們腳踏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天空愈發的黑暗了,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進去看看?”齋藤試著問道

其實之前史塔克說這種建築是生與死統一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很有興趣了。

“嗯。”卯之花和史塔克點了點頭,這座教堂無論怎麼看都很可疑,或許和烏托邦的本質有關。

他們看著教堂的大門,然後將其推開,裡面傳來了一陣腐朽的氣息。

大門內部是禱告大廳,不過裡面比外面看起來更加破敗,連支撐的石柱都倒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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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禱告大廳的盡頭不是聖壇,裡面也沒有往上的階梯,反而有著一個通向地底的入口,那裡一片幽黑。

“向下……應該是墓葬吧?”齋藤輕聲說道

之前她聽史塔克說‘上神廟下墓葬,生與死統一在一起’,那麼這下方的通道應該是通向墓葬?

“看,那入口周圍還有著壁畫!”

卯之花突然說道,他們一同看去,只發現在入口附近的牆壁上有著一些殘留的壁畫。

那壁畫的背景是巍峨宏偉的山峰,頂端有蒙著層層光輝的巨大十字架。

十字架的前方,立著道雄偉異常的身影,周圍則簇擁著背生雙翼、四翼、六翼的天使。

而那十字架前蒙著神聖光華的雄偉身影雙手捧於胸前,拖著一塊古拙樸素的石板。

那石板被畫的極為模湖,卻有一種既古老又年輕,既像神明般神聖又如惡魔一般邪異的感覺。

“果然……這應該算是重大發現吧?”

卯之花忍不住嘴角上揚說道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發現了這壁畫之後,烏托邦外圍的海域,尤其是死神們所在的那艘船周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甦醒了一樣,緊接著,是無數道彷彿天上繁星一般的光點在海洋中迴旋,將船環繞在了中央。

無數的惡魔,在海洋中等待著鮮血的澆灌……

………………

今天只有四千字,剩下的兩千字我寫上本書的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