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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阻礙

凡音卻看似絲毫不在意眼前的困境與阻礙。

父親說過,就像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天下也無不斷誓之盟友。

既然人與人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卻有永遠的仇人,那國與國之間也不會存在永恆不變的盟約。

東桑之所以素來與北央交好,就是因為北央兵力強盛,他們寄希望於一旦發生危難,北央願意千里援軍。

因此才源源不斷以低廉的價位將糧草物資運送至北央交貨,維持著這份盟友之誼。

當北央日漸索求無度,而本國之境又發生動亂,凡音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狐狸似的狡黠光芒,“以東桑國的精明勢利,必定會率先斷絕對北央的商運。那個時候——”就是北央一層一層倒下的時候了。

聽到這裡,司幻蓮驀然的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以被鬼擇彌荼佔據的驚雷部落為首發起的劫持北央往返東桑商隊的舉動。

雖然不清楚鬼擇彌荼與鬼瞳的具體目的為何,但是他們的行動卻恰好印證了凡音所說的,分解蠶食北央的計劃。

司幻蓮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又跳動了一下,鬼瞳與凡音果然是親姐弟,兩人之間的想法竟然如此相近。

……

……

英花蟬見到凡音出現在面前的時候簡直嚇呆了。

她如見到鬼魅一般的盯住她的容顏,就好似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凡音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眼底裡的冷漠與淡然,令英花蟬抖升恨意。

司幻蓮並沒有追究她對凡音所做的,因此她也無法分辨司幻蓮究竟是知道了多少。

白芍部落的藥師告訴她,兩個女子都已經死絕了,屍體喂了禿鷲。

那個時候她就有過隱約的不安,憐容的死並不難預料,可是沐凡音呢。她那麼厲害的一個人,一個可以鑽入小爺心底裡的人,怎麼就輕易的死掉了呢。

可是她一直沒有回來,小爺也沒有去找她,所以英花蟬只得相信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真想親手扼死那個藥師,她們還活著,他至少應該告訴她,不至於如此的狼狽和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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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音走過她的面前,目不斜視,英花蟬卻已經明顯的感受到了那強大的不由分說的氣場。

她怯怯的望了司幻蓮一眼,是要……徹底失去了麼?為什麼蒼天不願意就站在她這邊一回呢。

奪走了她的雙腿,讓她無法做一個最普通的西荒女子,讓她無法追趕她想要的男子,卑微至此,卻依然不肯憐憫於她。

不僅凡音回來了,司小爺還帶回了他的長姐,他的長姐夫。

曳寒一看就是能征善戰的人,有了他,小爺將更加的強大。

英花蟬想起了師父過去的一句警醒之言,那個時候她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師父說,司小爺本非池中物,一遇風調雨順他便能作龍而起,恐怕到那個時候,你我的心血即將化為烏有。

英花蟬卻詭異的堅信著小爺是她的,是羽翎的,他會帶領羽翎愈加強大下去,會成為西荒的主宰。

司幻蓮將曳寒和長姐安置在了大營之中,凡音卻並沒有跟他回到大帳,而是獨自去了以前憐容安身的侍女的營帳。

洛綺堯將她喚了出來,對她說,“小音你若是不嫌棄,不如就跟著我們住吧。”

凡音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洛綺堯會對她這樣友善。

她雖然沒見過築南王府的大小姐,卻是聽說過的,大小姐一素是個高傲而冷硬的人,對誰都沒有好臉色,連對二夫人也沒有分毫的敬重之情。

私下提起小爺的時候尤其的刻薄。

但是經過幾天的相處,凡音卻發現大小姐格外的和善。

其實洛綺堯的和善是分人的,因為凡音救了她,救了她的夫君和弟弟,對凡音自然是再沒有了冷硬的態度。

對別人卻還是一如既往。

洛綺堯是小爺最後的親人,長姐,英花蟬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她邀請了洛綺堯夫婦前來自己的大帳小聚,同時提出若覺得住的不寬敞,可以先搬到小爺的大帳中安置,小爺可以與她合帳。

駙馬與郡主分開住,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端倪,洛綺堯毫不含糊的一口就回絕了。

英花蟬的臉上立刻有了狼狽之色。她以為洛綺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又是長姑娘,必然是個溫厚敦良之人,不料才幾句話下來就意識到自己猜錯了。

洛綺堯是個十分果敢的女子。

她見到郡主並沒有邀請凡音,就隨意問了一句,“小音怎麼不在?”

英花蟬忍不住浮現出慍怒之色,大抵回了一番,自己都是小爺的家人,而凡音不過是個外人,又是個身份來歷不明的孤女。

幸得小爺垂憐,沒有當她下女指使,當正主面前豈容她之座。

這番話是有失風度的,若在英花蟬大婚之前有人在她面前說出這樣以身份地位詆譭人的話,她一定大加鄙夷,甚至不與言說之人來往。

可是自己說出來之後,卻又覺得十分佔理。就算是小爺的侍妾,她的身份也還是低微。

洛綺堯聽了卻沒有半分相讓的意思,“長郡主,你我都是女子,無論何地的女子都該以夫為天。雖然阿蓮是與你聯姻至你方部落,可他到底是男兒,你豈能眼裡容不下他身邊的女子。”

英花蟬譏言巧辯卻都是在要事上的,讓她在妯娌蜚言之上她的確沒什麼經驗。

嫁給司幻蓮後,她到底是郡主,而又在自己地盤上,小爺雖然冷淡身邊卻沒什麼女人。一個憐容一個凡音都是乖覺的女子,且身份都不明不白,被她三言兩語就打壓了下去。

如今遇見這個洛綺堯大姑,卻真真棋逢了對手。

“長姐,我並非容不得沐凡音,只是覺得我們一家人一道吃飯,不必有外人在席罷了。”

“小音不是外人。小音也是我們築南王府的人。”她是倖存者。唯一的倖存者。洛綺堯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曳寒在桌子底下拽了拽洛綺堯的衣袍,他們人在屋簷下,何必與主人鬧的不愉快。

但洛綺堯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且一素嫡長做慣了,自有氣勢。

洛綺堯與曳寒離開了以後踏嚀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