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斯和不少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誰規定血族就不能當墮天使了？後面有一件白色長裙還頗有精靈族那種聖潔的味道呢, 他們也想要。
時裝嘛，當然是各種類型都要有，既能當血族、又能當墮天使、還能當精靈……豈不是三倍的快樂。最好再多幾倍, 各個好看種族的套裝都多來幾套。
艾爾莎：懂了！這就安排上！
她沒想到加了特效的服飾反響這麼好，比之前的限量版套裝都受人歡迎。
而且下面回覆“像墮天使的翅膀”“很有精靈族風味”的回帖，也給了她啟發。
嗯, 不知道他們對精靈耳朵、龍族眼睛、惡魔長角……這類“掛飾”感不感興趣。
反正都是人偶之身，就像泥巴一樣, 怎麼捏都成。
艾爾莎有了更多靈感, 卻沒打算立刻放進氪金商城裡。
還是那句話，她要異世界的錢幣又沒用, 還不如以後放到各種任務獎勵中, 激發玩家完成任務的動力。
***
經過六小時的焦急等待，恩佐斯總算在開服後的第一時間登入遊戲。
為了搶購那幾件限量特效時裝，他連臉都沒捏, 直接隨機了一個預設臉型就衝了進去。
剛走出出生點, 他就第一時間開啟氪金商城。
充值、掃貨、付款,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等他確定所有限量商品都買到以後, 這才不緊不慢又買了一個捏臉位, 然後重新給自己捏了一張臉。
捏臉完畢，換上新時裝，對他來說，遊戲才算真正開始。
才走出一步, 恩佐斯想到什麼，又開啟了商城頁面。
不出意外，裡面但凡標有“限量”字樣的商品全部下架, 就算這次的限量時裝是上次的百倍數目也沒用——照樣在短短幾分鐘內，被一搶而空。
世界頻道上無數人在哀嚎，說是自己只慢了幾秒鐘，就眼睜睜看著心儀時裝的圖示變灰了。
看到這些哭訴，恩佐斯頓時慶幸起自己的先見之明。
他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在周圍人的豔羨目光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嶄新披風，昂首挺胸，隨後跟著人群一起向前挪動。
沒錯。
就是挪動。
因為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了！！！！
剛才的出生點在一個房間裡，恩佐斯還沒什麼感覺。
等出了房間才發現，原來走廊上一排房間都是出生點，不斷有人從兩邊房門內走出。
這些人和恩佐斯匯聚在一起，沿著一條走廊潛行。
就算走廊寬可跑馬，也架不住三十萬人一起湧進。
這時候，恩佐斯也顧不上自己衣著的整潔了，只能順著人流拼命往前掙扎。
這種感覺，就像是節假日堵車的車隊、上班日高峰期擠地鐵、元宵節看燈會表演。
恩佐斯沒想到現實世界當中沒有的體驗，反而先在遊戲中體驗了一遍，還好這裡沒有踩踏事件。
沒想到擠著擠著，前面的人又突然不動了。
恩佐斯不得不跟著停下來，周圍人聲嘈雜一片，根本聽不清前面人在說什麼。
還好，他還有當前地圖的聊天頻道。
根據上面飛快滾動的信息內容，之所以會停，是因為走廊盡頭的大廳容納人數也有限。
為了防止秩序混亂，守在大廳門口的近侍一次性只允許三千人進入。
要等這三千人在大廳內向女王效忠完畢，下一批三千人才能進。
幸運的是，效忠過程很短，只要行個禮說幾句話就行——
恩佐斯剛瀏覽完這條訊息，停滯的隊伍便再次開始向前挪動。
這樣走走停停，等恩佐斯好不容易跟另外2999人一起擠進大廳時，他才發現斗篷的布料都皺了，衣領歪斜，自己的髮型也亂成了雞窩頭。
再一抬頭，上首王座上一貌美少女正含笑望著他。
恩佐斯臉一熱，趕緊低頭整理衣服。
結果剛把袖子理好，旁邊的人全都呼啦啦跪下。
恩佐斯嘴角一抽，只好跟著單膝下跪。
***
等從另一道門走出大廳時，恩佐斯還有點恍惚。
直到徹底走出建築、步入月光下，他才反應過來，第一項任務宣誓效忠已經完成了，他的等級也升上了1級，獲得天賦技能攻擊暴擊額外+10%。
這是個不好不壞的能力，恩佐斯還算滿意。
看周圍玩家的討論，貌似他們這批玩家是獲得天賦技能最快的一次。前三次測試的玩家還要額外接任務打怪才能獲得。除此以外，首次日常任務也已經發放到任務列表裡了，不需要再回去找近侍萊斯特，只需在任務列表直接勾選即可選擇接受。
恩佐斯有理由相信，策劃會這麼設計，是因為現在玩家太多。
如果接受遞交任務都要找萊斯特的話，那位近侍可能就要淹沒在人山人海中徹底出不來了。
檢查完自己的天賦技能，又重新整理好外形，恩佐斯環顧四周。
他現在正處於城堡的一處庭院中，估計是位置問題，周圍都是跟他一樣的新人。
他們有的跟他一樣，站在原地瀏覽自己的個人信息，有的好像是在跟人聊天，還有的直接嘗試起自己的天賦能力來——左前方十米處有個玩家居然飄了起來，引得周圍人一片驚呼。
那名玩家洋洋得意，站在所有人頭頂上方五米處，兩手叉腰，哈哈大笑。沒想到才笑完三聲，一顆人頭大的石球從天而降，把這名天賦能力是會飛的玩家直接砸回了地面。
不出意外，會飛玩家爬起之後，就跟發射石球的玩家直接打了起來。
就是兩個人目前都沒轉職，不會其他技能，只能貼身肉搏，還不會格鬥技，跟現實世界裡的地痞流氓打架沒什麼區別。
就這樣，一旁看熱鬧的其他玩家還看得津津有味，迅速將兩人包圍在中間，同時給他們讓出場地。
此情此景，讓恩佐斯瞬間想到小時候在動物園圍觀兩隻黑猩猩打架的場景——無論是旁邊圍觀的人，還是裡面打架的兩隻，全都一毛一樣！
“喂喂！那邊兩個！快住手！”一聲怒喝從天上傳來，同時恩佐斯感到頭頂月光被遮了個一乾二淨，一陣強風從頭頂壓下，將他的斗篷吹得獵獵作響。
打架的、圍觀的人一起抬頭，只見一隻通體灰藍的巨龍正俯視著他們，一張龍臉上浮現出人性化的嫌棄神情：“怎麼回事？怎麼在這裡打起架了。城堡內禁止鬥毆不知道嗎？要打去訓練所打！”
這批四測玩家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拉尼婭和塞勒在城堡附近打過架以後，艾爾莎就命令索爾以外的七隻青年龍每天在城堡周邊巡邏，抓的就是隨地鬥毆的人。
尤其是今天，預料到三十萬人同時進入的盛況以及由此可能引發的混亂，開服前艾爾莎格外叮囑了今天負責巡邏的藍龍，告訴它如果有人不聽它的話，還在打就直接用雷劈他們。
正好，雷系魔法還帶控制功能，最適合拉架。就是如果是剛進遊戲的萌新的話，可能不等他們被雷電麻痺身體，就直接回到出生點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拉架的一種方式。
兩名乖乖停手的玩家不清楚他們剛逃過一劫，他們只是跟其他人一起，用讚歎驚豔的目光欣賞這頭藍龍。
儘管早在進遊戲前，他們就從各種動圖、影片及老玩家的描述裡知道遊戲裡有龍，龍還不少，經常能見到，但隔著螢幕跟現場觀看是有區別的。
至少，面對這只近在咫尺的十幾米長龐然大物，許多新人玩家都屏住了呼吸。直到藍龍扇著翅膀飛走，他們才長出一口氣。
十幾米長啊，如果豎過來的話，那就是五六層樓的高度，乍一看能不嚇人麼。
還好，這龍是友方單位，不會攻擊人。
聽說之前的玩家還跟龍族真正面對面打過，也不知道他們當時怕不怕。
對四測新人來說，剛開始的緊張害怕過去後，就是一陣反彈般的興奮。
雙木亦大大佬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這些龍是能成為戰寵的。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自己騎在剛才那頭藍龍背上，乘著它，飛上天空，在月色下翱翔……在場的人，包括恩佐斯在內，都不由飄飄欲仙，如醉酒般燻然。
好！
就以這個為目標好了！
據說除了雙木亦大大佬的土龍，還有兩隻顏色特別的龍，剩下九頭青年龍都還是無主狀態！
他要努力成為其中一頭龍的夥伴！！！
恩佐斯握緊拳頭，轉身就走。
既然已經定下目標，那他就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先去做任務刷怪升級！
根據論壇大佬們的討論，要跟青年龍簽訂夥伴契約，足夠高的等級是首要條件！
***
走出城堡進入王城以後，恩佐斯才開始看到除新人外的其他老玩家。
這些老玩家個個氣度不凡、裝備齊全，精神面貌跟東張西望的萌新們顯然不同。
而且就算是老玩家，很明顯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
有的老玩家雖然一身裝備，但明顯裝備質量不佳，看上去灰撲撲的，比他們這些萌新好不到哪兒去。這類玩家大多都在二十級以下，手裡一般都抱著一堆石頭或是拖著一麻袋的草，看上去樸實無華。
等級稍微高點的玩家，裝備上的光澤就亮起來了，手裡也沒有石頭或草，只有武器。這些玩家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身邊往往還跟著一隻大蜘蛛或者好大一隻羊，聽談話是在等人出城。
再往上，就是三四十級的玩家了。這些玩家基本頭頂除了自己的id、公會名稱以外，都還有一個額外的稱號。身邊跟的寵物也不再是蜘蛛或羊，而是豹子和狼，還有各種奇形怪狀、一看就很兇狠的魔獸。這些玩家身上的裝備裡，至少有那麼一兩件看上去格外耀眼的。恩佐斯相信，那起碼都是稀有品質以上的裝備。
四十級似乎是目前遊戲裡的一道分水嶺。
在這等級之上的老玩家明顯少了許多，偶爾出現都腳步匆匆，沒等恩佐斯細看就一閃而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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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佐斯聽到旁邊同樣在觀察的新人的討論。
說是四十級以上的玩家，很少會在王城附近活動，基本都集中在迷霧森林的“荊棘堡壘”內。那裡離他們通常活動的野外地圖更近，安全區外的魔獸等級也更高。
換句話說，那等大佬不是他們這種剛進遊戲的萌新能隨便接觸到。
唯一的例外，就是戰鬥訓練所。
因為荊棘堡壘裡沒有，那些想打架的高級別玩家只能到王城裡來。
聽到這個訊息，恩佐斯原本要去做任務的腳步，不由自主就換了個方向，朝旁邊一座環形建築而去了。
在建築入口處，豎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用熒光字型寫了“戰鬥訓練所”幾個大字。石頭下，不斷有人經過，旁邊建築裡還有喧囂聲傳來。
從主路到訓練所入口，恩佐斯迅速給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不是去看大佬們有多帥，而是去學習一下他們的戰鬥技巧。
對！
就是這樣！
他是去學習的！
磨刀不誤砍柴工。
要是能學會大佬的戰鬥技巧，待會刷怪的速度豈不會更快？
他真是個小機靈鬼！
恩佐斯再次微笑起來，邁著自信的腳步踏入環形建築。
他剛走進建築門洞，就看到那裡擺著一張小木桌，桌後坐著一個狗頭人。
狗頭人看到恩佐斯，馬上站起身，抬手指了指木桌上的一個小牌子。
恩佐斯定睛一看，只見小木牌上寫著：一等座50貢獻值/小時；二等座30貢獻值/小時；三等座20貢獻值/小時；站座10貢獻值/小時。
恩佐斯：“……”
他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貢獻值欄，再看看之前還沒花出去的充值現金，誠懇發問：“請問這裡提供現金兌換服務嗎？”
狗頭人歪著頭回看過來，小小的眼睛裡是大大的問號。
兩人對視三秒鐘，狗頭人突然齜牙咧嘴，抓起一隻靠牆的大木棒就衝恩佐斯揮了起來。後者連退三步，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只狗頭人npc是以為他想逃票？？？
開什麼玩笑！！！
自己長這麼大，從沒被人這樣誤解過！也從未做過“逃票”這麼丟臉的事！
可是……
可是這遊戲的現金兌換功能在哪兒呢？！
狗頭人將木棒揮得虎虎生風，恩佐斯不得一退再退。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狗頭人身後通道中走出，似乎是看膩了或者時間到了準備退場的一名觀眾。
眼見狗頭人的木棒槌要砸在那個兜帽人的臉上，恩佐斯一句“小心”還沒喊出，只見白光一閃，木棒四分五裂，變成八塊碎木頭掉落在地。
恩佐斯看得目瞪口呆，狗頭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後退貼牆。
兜帽人腳步不停地繼續向前，頭上id很快沐浴在月光下，其中稱號那一排閃著紅光——“血之利刃”。
察覺到恩佐斯的目光，兜帽下的陰影衝他抬了抬：“新人？”
恩佐斯下意識點頭。
兜帽人笑了一聲：“萌新還是先去做任務吧。現在觀眾席也要錢了。”
察覺到恩佐斯的疑問，兜帽人接著好心解釋道：“女王嫌看人打架的太多，幹活的人太少，所以就開始給觀眾席收費了。一開始還是免費的，你沒趕上好時候。”
恩佐斯捂著胸口：“大佬，我也想趕上好時候，可惜之前兩次報名兩次都沒被選上。”
兜帽人不置可否，只道了一句“你加油”就要離開。
恩佐斯趕緊叫住他：“大佬，你知道哪裡有現金兌換功能嗎？兌換貢獻值，或者買裝備什麼的，都可以。”
兜帽人腳步一停，陰影中的目光陡然火熱起來，聲音也變得友好：“老闆，需要帶隊刷怪服務嗎？看我的稱號，訓練所第二名，一對一帶你刷野怪，保你升級嗖嗖的。”
恩佐斯想也不想：“可以！給個聯繫方式，我加你！”
兜帽人“嘿”地一聲笑了：“我就喜歡你這種連價都不問的老闆！大氣！爽快！”
***
轉賬一結束，名為“新世紀戰士”的刺客就建立了一個隊伍，把恩佐斯拉了進去。
隨後，他帶恩佐斯去了一個名為“戰寵託管所”的地方，在前臺地精那裡辦完手續，牽了一頭恐狼出來。
新世紀戰士讓恩佐斯踩著腳踏，騎上恐狼：“待會我戰鬥的時候，老闆你就坐在小灰灰身上不要動。有危險，小灰灰會保護你，而且省得你走路了。”
恩佐斯不由感慨這位仁兄服務之貼心，同時又很好奇：“你怎麼這麼熟練？我看你像是專精pvp的玩家啊？”
新世紀戰士的哀怨連兜帽都擋不住：“就因為專精pvp才會接代練啊！對我們這種pvp玩家來說，最缺的就是貢獻值了！根本不夠用！只能買！這遊戲還不提供官方兌換渠道，只能找二道販子，一般還賊貴。一來二去，可不就要找你們這些老闆補貼家用了嗎！”
恩佐斯聽著，反而松了口氣：“這遊戲原來能花錢變強啊，我還以為全靠肝。這樣我就放心了。”
新世紀戰士：“……”
他看看這位新人身上閃閃發光掉羽毛的斗篷，再看看自己又要修補的一身裝備，陡然覺得就算自己拿了訓練所第二名，仍舊還是個弟弟。
而對恩佐斯來說，確定可以變相充值以後，這遊戲的難度陡然就下降了許多。
事實也的確如此。
恐狼身上有坐鞍，用不知名的獸皮製成，柔軟舒適，在上面坐再久都不會難受。
新世紀戰士等級高，戰鬥技巧賊強，往往恩佐斯剛看到怪，下一秒那只怪的腦袋就被他的刀給砍成兩半。
於是，這趟組隊刷怪之旅，對恩佐斯來說，就是坐在狼背上四處看看風景，自己的等級就在蹭蹭上漲。
啊，躺著變強的感覺真好。
不過在恩佐斯等級升到二十級以後，新世紀戰士就主動停下了。
這時候，他們已經一路從王城附近砍到了荊棘堡壘門口。
新世紀戰士拉住恐狼小灰灰，讓恩佐斯從狼背上下來：“老闆，到二十級就差不多了。你可以跟其他人組隊去做日常，順便熟悉一下戰鬥技巧。要是全靠我帶的話，你之後的職業考試估計就過不去了。”
恩佐斯沒有異議，拿著才看到一半的戰士技能手冊跳下狼背，感慨萬分：“我只是沒想到，明明都從學校畢業這麼多年了，還有看書考試的這麼一天。”
新世紀戰士翻身上了狼背，聞言大笑道：“不光要考試，還分筆試和實戰呢。你要是學生活副職的話，那邊也要看書考試。”
恩佐斯：“……”
突然就不想玩這破遊戲了怎麼辦？！
當然，他就是這麼說說，玩還是要玩的。
不說別的，光是他等四測就等了這麼長時間，因為幾場考試就不玩也太虧了！
望著新世紀戰士騎狼遠去的瀟灑背影，恩佐斯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也能擁有自己的戰狼！
甚至是戰龍！
恩佐斯的拳頭才剛剛握起，一道冷淡的女聲就在他背後響起：“喂，麻煩不要擋路。”
恩佐斯一愣，扭頭轉身，先看到的不是別的，而是短髮女玩家頭頂黑紅黑紅的“血之殺刃”。
臥槽！
這是……
之前在迷霧森林裡的一段交談，浮現在恩佐斯眼前。
那是他還坐在小灰灰背上，看新世紀戰士四處搜尋魔獸的時候。
閒著無聊，恩佐斯的目光落在新世紀戰士頭上，問出他早就想問的問題：“這個血之利刃到底是什麼稱號啊，還會發光，看上去好酷。一路看過來，好像其他人的稱號都不會發光，只有你的這個可以。”
新世紀戰士立刻直起腰：“那是當然！我這個稱號可是全服唯一！每週還會變動！這是訓練所積分排名第二才能獲得的榮耀！”
“第二？那第一呢？”
“第一的稱號跟我的就差一個字，但是更酷炫，黑字紅光，看上去黑紅黑紅的，叫‘血之殺刃’。”
血之利刃，血之殺刃……
面前這個女玩家就是比新世紀還強的訓練所首席？！
一時間，短髮女玩家的身影在恩佐斯眼中格外宏偉威嚴。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詭異了，原本要從他面前走過的女玩家瞥了他一眼，微微蹙起眉。
恩佐斯趕緊遞出一個笑：“大佬好！”
“唷，又一個一見鍾情的啊。瑪麗大佬真是豔福不淺。”一道輕挑的男聲響起，短髮女玩家立刻回頭：“禿子閉嘴！小心我剁了你！”
“嗚嗚嗚保哥！瑪麗大佬好凶哦，人家怕怕！”
“滾滾滾！你離我遠點！”
“幾天沒見，禿佬你還是這麼騷啊。”
恩佐斯順著對話聲看去，險些沒被亮瞎狗眼。
四名看上去就超強的大佬玩家從荊棘堡壘裡陸續走出，每個人身上的裝備似乎都在自行發光，頭頂上的稱號也是五花八門，五顏六色，各不相同。
但是在一眾五彩繽紛的光芒中，還要數那顆滷蛋似的光頭最為閃耀。
察覺到恩佐斯的視線，滷蛋、哦不對，黑光頭扭臉衝他拋了個媚眼：“怎麼，愛上哥了？”
恩佐斯下意識一哆嗦，趕緊搖頭。
黑光頭還想說什麼，卻被最開始的女玩家一腳踹過去打斷：“夠了！你再這樣，我不跟你組隊了！”
禿落夫斯基這才直起腰桿，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幾天沒見，看來瑪麗大佬真是對我生疏了啊。”
“……”
“這怎麼行呢！來來來，我帶你重溫一下我的風采。”
“guna！”
一隊人沒再管恩佐斯，打打鬧鬧地從他面前走過。
直到他們的身影沒入一座傳送陣的藍光中，恩佐斯還聽到其中那個紅發青年在說：“禿子你太興奮了，小心待會進本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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