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天災71
再好的景色看多了也令人生厭, 尤其是對玩家們來說。
巨鯨半小時以後，在鯨背上到處亂跑的玩家感到了厭倦，一個個返回到鯨背中心坐下，然後從揹包裡掏出一疊紙牌。
艾爾莎：？？？
察覺到她的目光, 正在洗牌的禿落夫斯基抬頭衝她一笑：“你也想玩？沒問題, 薩克斯你給新人妹妹讓個位！”
艾爾莎趕緊道：“我不是想玩，只是納悶……系統不是發過公告, 說是禁止賭|博嗎？”
難不成她設定的那些懲罰都是假的？
還是這些頂尖玩家已經財大氣粗到對罰款30000貢獻值視而不見？
禿落夫斯基第一個笑了, 緊跟著其他人也笑了, 就連血腥瑪麗都一邊忍笑, 一邊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們這次不賭貢獻值。輸的人只會被貼紙條。”
艾爾莎：“……紙條？”
“對啊。”禿落夫斯基又從他那個大揹包裡, 掏出一疊裁好的白紙，在艾爾莎眼前一晃, “每輸一局, 被貼一張。如果是當地主輸了，那一局就要被貼三張。來不來？”
艾爾莎還在猶豫，他就點點頭，甩了張洗好的撲克牌到艾爾莎面前：“那就開始吧！”
因為傑拉德也吵著要玩，因此除了雷克薩斯, 血腥瑪麗最後也沒參加，她乾脆來到艾爾莎身邊坐下。
艾爾莎剛抽到地主牌, 正在猶豫要不要留下, 就聽血腥瑪麗說句“當然要拿”。
結果剛說完，坐在艾爾莎對面的禿落夫斯基就叫嚷起來：“觀棋不語是君子啊。瑪麗大佬, 麻煩自覺點。”
血腥瑪麗衝他翻了個白眼，又衝艾爾莎使了個眼色。
艾爾莎忍不住笑了一下，依言留下了那張牌。
禿落夫斯基再三確定她不讓以後, 大聲嘆氣，搖頭惋惜：“那你沒了，我這牌是天賜局。待會兒輸了，你就找瑪麗大佬吧！都是她指揮錯了。”
“行了。別逼逼了，都到你出牌了。”保加利亞打了個響指提醒道。
然後這一局，他們三個“農民”被艾爾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艾爾莎：“……”
她望著禿落夫斯基自覺往臉上貼紙條的動作，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不是天賜局嗎？”
一枚長紙條貼在禿落夫斯基眉心，被他吹得末端飄起：“是啊。天賜垃圾牌。”
“……”
血腥瑪麗這會兒才冷笑一聲：“你聽他瞎吹。死禿子牌局上的嘴最不能信。”
“哎哎，怎麼說話呢。我只是出師不利，下一局就輪到我發力了！”
結果，十分鐘以後，禿落夫斯基臉上又多了三張紙條。
他像貼鬍子一樣，將其貼在了自己下巴上，然後邊洗牌、邊搖頭晃腦：“不應該啊。我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差？瑪麗大佬，要不你坐我身邊？”
血腥瑪麗直接衝他甩了對白眼。
禿落夫斯基又扭頭看向黑龍：“傑拉德，跟我換個位置。”
傑拉德“哦”了一聲，乖乖起身，等重新坐下以後，才想起來問：“為什麼要換？”
禿落夫斯基嘿嘿一笑，下巴上三條白紙跟著一動：“肯定是那個位置風水不好，影響了我的運氣。”
傑拉德：“？？？媽的！跟我換回來！”
“我不！”
“給我起來！”
“我不要！”
剛洗完牌的保加利亞打了個呵欠：“到底玩不玩了。不玩拉倒。”
聞言，傑拉德這才狠狠瞪了眼四肢伏地的黑光頭：“你給我等著！”
“略略略！”禿落夫斯基不以為恥，反而滿臉得意。
而後，換完位置的第三局，他又輸了。
保加利亞：“……”
禿落夫斯基：“？？？你|媽|的，為什麼？！！！”
傑拉德：“哈哈哈哈哈！”
艾爾莎也忍不住笑了。
一邊笑，一邊回頭，不出意外，對上一雙充滿好奇的明媚大眼。
化為人形走上鯨背的人魚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一步，身上海水沿著她濃密的長髮不斷滴落。
禿落夫斯基也看到了這只人魚，立刻跳起來，讓出位置：“你是不是很好奇？來來來，快來加入他們吧！我給你讓位子！”
血腥瑪麗“呵”了一聲：“英雄可不能臨陣脫逃啊。”
沒想到禿落夫斯基直接扯下臉上紙條，做了個鬼臉：“我是狗熊，行了吧。”
血腥瑪麗：“……行。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嘲諷你。”
禿落夫斯基還是那副叉腰得意的樣子。
而那只人魚估計是真的對撲克牌很好奇，猶豫再三，還是在禿落夫斯基的位置上坐下了。
又因為她第一次玩，不清楚規則，血腥瑪麗便開口介紹提點了一局。
三局過後，這只名為“多蘿西”的人魚便在牌局上大殺四方，不一會兒，除了多蘿西，其他人臉上都貼了至少三張紙條。
旁觀到此時的禿落夫斯基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嚷嚷：“為什麼啊？！難道真是我今天牌運太差？”
正巧，艾爾莎正覺得臉上貼著紙條很丟臉，便趕緊給他讓出自己位置：“快去為自己的牌運正名。”
結果禿落夫斯基看看那片空位，猶豫三秒，還是倒退三步：“還是算了吧。我都連輸三局了，一定是神明的指示，告訴我今天不宜打牌。”
艾爾莎正想反問，他什麼時候開始信神了，就聽滿臉喜色的多蘿西開口：“血族現在也信神了？什麼神？”
“也？”艾爾莎敏銳地抓住這個關鍵字眼，“人魚族現在有信奉的神明了？不會是跟人族教會一樣吧？”
剛才還言笑晏晏的多蘿西笑容一收，放下牌，站起身，看向艾爾莎身後：“到了。”
身下巨鯨適時發出一聲悠長鳴叫，艾爾莎起身回頭，順著周圍玩家的視線，看向前方一座小島。
漫天星空下，島嶼上燃著星星點點的火把。
夜風吹拂，潮溼的鹹腥氣息中多出了草木的清香。
縹緲的人魚之歌連同潮水聲從四周蔓延上來，柔柔地將人包裹其中，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掙脫不開，徹底沉溺在其充滿魅惑的音調中。
“噗通”一聲，是多蘿西跳入水中。
此時海水的陰影中，除了之前的幾十只人魚護衛，又多了好幾倍數量的人影。
這些黑影從水下一閃而過，速度快得驚人，有些在水面上劃出一道筆直的漣漪，不等漣漪擴散，黑影就先一步消失。偶爾有幾隻人魚停下來，悄悄從遠處水面露出半張臉，窺探鯨背上的玩家們。
艾爾莎不知道是否有玩家注意到這些人魚悄悄打量的目光，至少對於她來說，她不喜歡這種堪稱“窺視”的視線。
而從格拉迪斯消失前的“血契”感應上來說，血契最後出現的地方，就在前方越來越近的小島上。
終於，腳下“地面”輕輕一震，徹底停下。
小島岸邊的一隊火把則開始移動，一直延伸到鯨背上來。每一隻火把下方，都有一張美麗的臉孔。
最後，所有火把停下，一隻雌性王族人魚越眾而出，驚人的美貌在火把搖晃的光照下，更加綺麗，幾乎到了妖邪的地步。
那雙綠瑩瑩的寶石眼在所有玩家身上掃了一圈，在為首的艾爾莎和保加利亞身上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血族來拜訪此地了。諸位的到來，令我族萬分喜悅。各位貴客，請從這裡上島。”
她衝保加利亞展顏一笑，然後無視了一眾玩家的吸氣聲，側身抬手，讓出兩列火把中間的路。
作為玩家中的大佬，保加利亞顯然已經很習慣跟這些“npc”打交道——在其他人陸續上島時，他站在一旁，主動找那名王族人魚搭話寒暄。
他人長得英俊，說話又好聽，再加上從魅魔拉尼婭那裡學習的人魚族禮儀，很快就讓王族人魚臉上的笑容真心許多，望著他的眼神含情脈脈、波光粼粼：“格拉迪斯殿下在準備這次繁|衍|期，因此不能見您和您的同伴。但請您放心，格拉迪斯殿下已提前吩咐過，食物和住處都已經為您和您的同伴們準備好了。”
保加利亞立刻在團隊頻道中，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轉述，並禁言了十分鐘，保證五百個玩家全都能看到。
十分鐘以後，禁言結束，聊天資訊開始飛速滾動，保加利亞轉述的那幾句話瞬間被刷掉。
【禿落夫斯基】：哇！合著這任務不是讓我們救人，是為了讓我們參加婚禮的啊！
【新世紀戰士】：呃路上有人魚說了，人魚族裡只有王族人魚有可能出現雄性。而我剛才問了一下，人魚族現在大概有三十多萬人，其中只有二十個不到的王族人魚，其中雄性人魚更少……格拉迪斯這是要一口氣娶上上百個老婆嗎？
【保加利亞】：上百個估計不止。貌似這次繁衍期有一萬多只雌性人魚……
【新世紀戰士】：一萬只……
【瑪瑪米亞】：真的不會精盡魚亡嗎？
【禿落夫斯基】：現在我知道，為什麼這次任務是在暗示我們救人了。的確要救。
【露西婭】：……不會讓一萬多只雌性人魚和格拉迪斯交|配的。人魚族歷史上最高紀錄，好像也只是一隻王族人魚，在一次繁衍期裡，和三百多只雌性人魚交|配。
【瑪瑪米亞】：三百只……
【新世紀戰士】：也不少了……
【禿落夫斯基】：果然還是要救。
【保加利亞】：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露西婭】：走之前，近侍萊斯特告訴我的。
【禿落夫斯基】：沒想到萊斯特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居然還關心這種事。嘖，他還是女王近侍呢，不會帶壞小女王吧？
艾爾莎：“……”
對不起，萊斯特。
為了繼續隱藏我的身份，不讓這些人懷疑，只能讓你背鍋了。
【私聊】【萊斯特】：沒事，陛下。我明白，這也是近侍的義務之一：）
“……”
那邊，一無所知的玩家們經過“激烈”討論，已經得出了統一結論——
他們必須趕在繁衍期交|配正式開始前，找到他們的法師導師，而且是越早越好。
否則，目前《血之後裔》的百萬玩家都要永遠失去他們敬愛的法導了。
別的不說，至少那些法師玩家第一個不同意。
比如隊伍裡，以【我在你身後】為代表的法爺們已經叫囂著要推平人魚島了：【格拉迪斯還有進階技能沒傳授給我！他現在絕不能死！！！】
看在玩家們對完成任務這麼熱情的份上，艾爾莎默默嚥下了“其實光是交|配的話，格拉迪斯不會死”這句話。
嗯。
果然。
比起維護格拉迪斯的名譽，還是先找到他、保護他的人生安全更重要。相信格拉迪斯本人，也會贊同她此時的沉默。
***
談論間，五百名玩家已經在人魚們的引導下，抵達了她們為貴客準備的接風宴。
原本興致勃勃的玩家，在看清宴會環境和食物後，集體陷入沉默。
“宴會大廳”明顯是用巨大貝殼以及樹枝臨時搭建的，在貝殼和樹枝的縫隙間，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樹枝下，兩張面對面而放的簡陋長桌。粗糙桌面上只有幾泥罐鮮紅液體，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就連餐具，也只是幾百只木杯，看上去，每人一杯紅色液體就沒了。
靜默的人群中，不知是是誰嘀咕了一句“就這？”
艾爾莎相信除了周圍的玩家，旁邊人魚族都沒聽見。
因為為首的王族人魚，很自信地請他們在草墊上坐下，然後讓旁邊的人魚侍女上前，為每一名玩家身前的木杯裡倒入鮮紅液體，或者說，血液。
玩家們估計不清楚，但艾爾莎一聞就發現，這些是人血，而且是新鮮人血。
想到關於人魚繁衍後代的某些傳聞，艾爾莎搶在其他玩家舉杯前開口：“此次出行前，艾爾莎陛下特意叮囑過我們，要維護盟友利益，不能為一時口腹之慾，耽誤了貴族的繁衍大事。這麼多人血，恐怕要十名以上的青年男子才足夠。這份禮物太厚重，恕我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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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人魚一愣，笑了笑：“但這些血已經被取出，就算諸位不接受，也只會被浪費。諸位不光是我族盟友，還是格拉迪斯殿下的朋友，理應有此禮遇。”
才怪咧。
如果真是格拉迪斯的叮囑，他絕不會讓你們準備人血，倒是各類烤魚更有可能。
就在艾爾莎腹誹時，其他玩家也從她跟王族人魚的對話間，聽出了端倪。
一小部分剛端起杯的玩家，又重新把木杯放下，在團隊頻道裡瘋狂吐槽——
【瑪瑪米亞】：什麼鬼？！這是人血？？？我還以為是什麼特殊品種的葡萄酒！！！
【禿落夫斯基】：我們是血族嘛，喝人血很正常。
【瑪瑪米亞】：那你喝一個給我看看？
【禿落夫斯基】：喝就喝！
看到這句話，艾爾莎下意識朝自己左手邊望去，禿落夫斯基就坐在那個方向。
作為五百人中第一個舉起杯的血族，禿落夫斯基剛一端杯，就引來了全場矚目。
他卻淡定一笑，搖晃著酒杯，又深深一嗅，滿臉陶醉：“好血啊！真是好血！”
在場人魚的嘴角皆綻放出笑容。
然而，下一秒，這份笑容就在清脆一聲響中凝固。
而禿落夫斯基則望著被打翻的木杯，臉上表情從驚愕到悲痛，轉變得非常清晰、分毫畢現：“哎呀！都怪我自己太不小心！這麼香的人血，居然被打翻了！！！”
上首王族人魚冷下臉：“貴族是對我族有什麼意見嗎？我族好心招待你們，你們竟如此無禮？！”
“啊？”禿落夫斯基抬頭，滿臉無辜，“可是我真的是不小心啊。”
“抱歉。”保加利亞剛一開口，王族人魚原本冷凝的神色就緩和下來。
緊接著，保加利亞為同伴的“無禮”向她道歉，又拉出“女王的命令”為說辭，表示在場血族全都是遵循女王陛下的命令，不敢違抗，所以才不喝血，絕不是對人魚族有意見。
幾番動聽又誠懇的說辭下來，就連艾爾莎這種知道“真相”的人都覺得保加利亞說得有理有據，王族人魚臉上最後一絲冷意也悄然隱去。
相反，她美目盈盈地盯著紅髮青年，眼也不眨，柔聲笑道：“好吧，既然是你們陛下的命令，也不能怪你們。就是可惜這些鮮血了，只能被浪費。”
保加利亞低頭作痛心狀，正好避開人魚的視線：“是啊，真是太遺憾了。可惜，艾爾莎陛下的命令是絕對優先的。”
“我知道我知道。”王族人魚一邊示意其他同族撤去桌上木杯，一邊同情贊同保加利亞，“你們現在這位陛下，正是最嚴厲不過。你們自然不敢對她有一絲違背。”
放屁！
我才不嚴厲！
艾爾莎放在膝蓋上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
她現在越來越懷疑這群奇怪人魚的背後，是魯伯特在搞鬼。
不然為什麼這只王族人魚會這麼說？
總不可能是格拉迪斯在說她的壞話吧？
那邊保加利亞也在聽到這句話以後，瞬間抬頭，正色反駁：“艾爾莎陛下最可……咳，寬容了。一點都不嚴厲。”
“唉，我知道了。”王族人魚臉上同情之色反而更甚，和保加利亞對視，“相比之下，還是我們這裡比較好。至少沒有女王。”
【禿落夫斯基】：沒有女王什麼意思？格拉迪斯不就是他們的王子嗎？她不也是王族人魚，換句話說，就是人魚公主？
【露西婭】：不能這樣說。人魚是氏族社會，確實不存在君主這一職務。她們的部落領袖是王族人魚，通常全族議事時，由所有王族人魚統一投票商議決定。
【禿落夫斯基】：聽上去還挺民主
【雷克薩斯】：不，明明是還處於原始社會階段。不過從這裡的建築還有傢俱，就能看出人魚族生產力非常低下了，社會階段還處於原始氏族時期，也很正常
【露西婭】：那是因為人魚們的主要生活環境是在水下……島上只是臨時接待我們的地方。
【禿落夫斯基】：淦！說得那麼好聽，結果就接待成這樣？我懷疑人魚族壓根沒把我們當盟友！看看人家龍族是怎麼做的！
【血腥瑪麗】：雖然但是。聽說去龍族位面的玩家，都是露天席地睡覺休息的，還要996給龍族蓋房子
【禿落夫斯基】：……
【雷克薩斯】：……
【新世紀戰士】：為什麼這麼一說，聽上去沒人拿我們當真正盟友？我們這麼慘的嗎？
【露西婭】：誰說的！不也有龍族在永夜領域為我們幹活嗎？還有惡魔，惡魔也是啊。像拉尼婭和塞勒，都在為我們血族服務！
【保加利亞】：至少龍族和惡魔族都真的跟小女王簽過盟約了。人魚族有嗎？他們連個統一領袖都沒有，估計沒簽吧？
的確沒有。
這也是之前人魚和血族盟友關係名存實亡的最重要原因——連契約約束都沒有，結盟只是口頭約定。因此血族一內亂，人魚族就自動“消失”了。
艾爾莎剛想到這裡，就看到團隊頻道裡，有人提出一條建設性意見——
【禿落夫斯基】：沒有領袖，那我們就為她們扶植一個唄。也不用考慮人選了，就司馬臉好了。聽說他本身跟小女王就有契約，多好啊，簡直是唯一指定人魚王候選。
【露西婭】：女王估計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要快點找到格拉迪斯才行！
既然已經明確了目標，早就躍躍欲試的玩家們立刻行動起來。
一共五百人，被保加利亞分為三個隊伍，第一分隊負責在人魚島上踩點，試試找出人魚導師所在地；第二分隊負責從周邊人魚身上套話；第三分隊則負責守夜警戒，防止其他人在休息時，被人魚襲擊。
很明顯，保加利亞也看出來，這些人魚表面上態度和藹可親，實際上立場可疑。
艾爾莎主動加入第一分隊，先去格拉迪斯血契最後消失前的地點轉了一圈。
那是小島邊緣處的一塊礁石，被常年海浪摩擦得非常光滑，艾爾莎很確定，格拉迪斯身上的血契就是在這裡斷開的。
就在她站在礁石上沉思時，一個人影偷偷摸摸從她背後靠近。
等到人影距離她只有三米遠時，艾爾莎才猛然回頭：“你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之前跟她還有禿子等人一起打牌的多蘿西。
多蘿西似乎沒想到艾爾莎會發現自己，呆了呆，才慌張搖頭：“沒、沒事！我……我就想提醒您一句，小心別掉進海里。”
艾爾莎盯著她，微微一笑：“掉進去也沒關係，反正我們血族也不怕被淹死。”
“……哦對。我忘了。”多蘿西又後退了三步，轉身就要走，“那沒事了，我先走一步。”
“等等。”艾爾莎跳下礁石，追上突然僵住不動的人魚。
確定周圍除了她們兩還有幾隻藏在暗處的人魚以後，艾爾莎主動挽上多蘿西的手臂，笑問：“你還想玩牌嗎？”
“啊？”多蘿西瞪圓了眼。
艾爾莎衝她眨眨眼，拖著她往前走：“我也想玩！走，我們去找保加利亞他們去！”
原本要掙扎的多蘿西停住抽手的動作，默默跟上艾爾莎的腳步，看上去好像真的對撲克牌戀戀不忘。
而艾爾莎找到保加利亞時，他跟那位名叫“尤妮絲”的王族人魚聊得正嗨。
看到艾爾莎和多蘿西，尤妮絲綠瑩瑩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敵意，隨即宣示主權般抱住保加利亞的左臂。
那表情、那動作，瞬間讓艾爾莎想到面對凡爾賽公主時的魅魔。
艾爾莎：“……”
不會吧不會吧，這麼短的時間，她也喜歡上保加利亞了？？？請牢記：，網址手機版m.電腦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