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全球通史紀事本末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七十七章 卡西烏斯與“氣”理論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七十七章 卡西烏斯與“氣”理論

更新時間:2008-08-05

“我們都很難過,甘英。”狄昂拍拍他的肩,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不應該是她的命運。”

“是我害了她。”甘英嘆道。

“誰都沒有辦法阻止的,你不必太自責了。”

甘英沉默了一會兒,把一束花插在了泥土中,站了起來。

“阿琪姑娘,原諒我。我現在只能做到這樣了。”他似乎有些哽咽了,停頓了片刻,“如果,你想要回到大漢的土地上,葬在你母親,你母親的身邊的話,不要讓這束話凋謝。來年,我會來看你,如果這束話還在的話,我一定會把你遷回大漢去的。阿琪姑娘,保重。”

說完,甘英就站了起來,頭也不會地走了。

甘英剛才這番話是用漢語所說,狄昂等人沒有聽懂,但是從的眼神,語氣看,哀惋,離傷之情溢於言表。

“祝你好運,年輕的姑娘。”狄昂默默地祈禱了一陣子也跟著甘英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她對你很重要嗎?”班雲突然說道。

甘英停下了腳步,愣了愣。他沒有回答。

班雲也沒有追問下去,卻指著依舊坐在墳包旁一動不動的阿泉說道:“那阿泉算什麼?”

甘英望了望阿泉,還是沒有回答,又邁開了腳步。

班雲突然大吼一聲:“那我算什麼!”

她的叫聲如此之大,引得狄昂等人紛紛駐步朝他們望去。

甘英再次停了下來,但是他沒有轉過身,只是說道:“班雲姑娘,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該回家了。”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你給我站住,甘英!”班雲大叫道。

但是甘英哪裡還肯再作停留,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甘英!你給我回來!你這個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東西!”班雲依然不已不饒地在他背後大叫道。

幸虧狄昂等人聽不懂她在叫什麼,只當他們之間起了爭執罷了。

“班雲姑娘,班雲姑娘,請不要激動,甘將軍今天心情不好……”尹離走上前來勸道。

“你看我心情好嗎!”班雲此時正愁找不到出氣的地方,既然尹離不識相地湊了上來,班雲立即把心中的怨憤統統往他身上傾瀉。可憐尹離只能低頭垂臂聽著班雲滔滔不絕地罵聲。

最後,班雲氣喘吁吁地結束了她的叫罵,扭頭走了。尹離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當他們到達他們落腳的山洞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這個山洞是他們在昨晚找到的。它的容積並不大,但是這麼些人湊地緊點兒還都能坐下。就在這兒,甘英對著阿琪的屍體跪了一晚上。

“阿泉呢?”看到他們兩個走了進來,甘英問道。

班雲撅著嘴“哼”了一聲,看也不看甘英一眼就從他身邊走過了。

“甘將軍,阿泉他還在阿琪姑娘的墓邊。”尹離說道。

甘英又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甘將軍,阿泉一定不是故意的……”

“不用說了!”甘英打斷了他的話。

尹離只好把本來還想替阿泉辯護幾句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去。

看到這邊暫時沒事了,狄昂轉過身對加圖說道:“好了,休息也休息了,肚子也填飽了,該和我們說說你們倆的遭遇了吧。”

“你的好奇心還是那麼地強烈,狄昂。”加圖笑道。

在一瞬間,狄昂感到彷彿加圖是他的長輩,而不是相反。

“說起我們的奇遇,你們得先認識我的師父。”加圖用手恭敬地朝卡西烏斯這邊示意了一下。

“巴克特裡亞人,卡西烏斯,請多指教。”卡西烏斯嚴肅但嘴角又略微帶點笑意地說道。

狄昂微微點點頭,問道:“這麼說也是希臘人嘍?”

卡西烏斯愣了愣,隨後立刻意識到了對這個抱有強烈民族情懷的希臘人應該說什麼。

“是的,我們都是亞歷山大的子民。”

“亞歷山大?”狄昂皺了皺眉,他本人對這個自詡為希臘文化的傳播者的馬其頓人並沒有多少好感,但是相比較而言,在亞歷山大和他的將軍們手下過日子對希臘人來說總要比在愷撒和屋大維手下過活要好,所以他也就不再發表評論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聽五獸說,你是王子?”塔西佗這時插話道。

卡西烏斯苦笑了一陣道:“已亡之國,何來君王啊。”

“看起來你的身手非同一般啊,居然能夠把那個隔空取人頭的惡徒擊退。”狄昂道。

“不過是運用‘氣’的一般技巧罷了,哼,提洛這個廢物卻拿這麼點雞毛蒜皮的東西到處炫耀。”

“‘氣’?”狄昂迷惑道。

“噢,這是個我自己創造的詞,你可以當作是人體內的一股流動的氣流。”

“可是蓋倫說人體內並沒有什麼氣流啊。”狄昂道。

“不,請不要理解成真正的空氣的氣流。我指的是一種人自身所有但只為意念所發的一種能量,每個人身上都有這樣的力量,但在是不會使用它的人身上它始終得不到發揮。”

“我們身上也有你所說的這種‘氣’?”塔西佗問道。

“對,人還在母體之中時最先被灌注入這種‘氣’,我不知道它最初是起的什麼目的,但是根據一些殘片斷卷來看,它很可能是用來保護人的靈魂的。在一個人的靈魂被穩定在其**前,‘氣’被用來保護它不至於脫逸而出。”

“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理論。”狄昂搖搖頭道,“雖然我對米利都的那些沉迷與物質論的學者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靈魂,‘氣’,**,這種奇怪的結合方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你說,”他搔搔頭道,“剛才你說的,那個殘片段卷是什麼?”

“這還是讓加圖來講吧。他的表達能力遠遠在我之上。”

於是,加圖就把他們如何被卡西烏斯相中與其一起練功,連同塞琉西亞皇宮底下的秘密一同講了出來。

“原來果然有如此大的天地,我們居然沒有發現。”狄昂懊惱地說道。

“原本我也不打算對你們說的,我希望把它保留作一個秘密,只有我親自認定的徒弟才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加圖認為這很可能與你們在尋找的寶藏有關係,所以,我想你們早晚還是會從加圖、西多那裡瞭解到這個秘密的,也就不打算再堅持了。”卡西烏斯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明白這件事的重大,行事不要太過魯莽。”

看外貌,卡西烏斯只有三四十歲,但是,狄昂和塔西佗卻感覺到自己在聆聽一個睿智老人在語重心長地教導。

狄昂點頭道:“我們明白,這樣的寶藏一旦落入惡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我們會保守秘密的。”

卡西烏斯滿意地點點頭。

“那麼,我們再回到剛才的話題上,”狄昂說道,“如果如你所說的話,如果沒有這個‘氣’,人的靈魂沒有那麼安穩地附著在人身上嘍?”

“是的,對一個在母體之中待形成的嬰孩來說,‘氣’相當重要。但是,一旦靈魂被牢牢鎖定在**之中,‘氣’就可以功成身退,躲到了身體內不為人知的角落中。如果沒有指導,在人的一輩子中,它就再不會露面。”

“而你,卻可以讓它再一次發揮作用?”狄昂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卡西烏斯點點頭,道:“而且是相當驚人的力量。”

“到底有多驚人?”狄昂問道。

“到目前為止,我還無法知道‘氣’確切的力量。但是依據我從那個湖底的文字上所得的訊息看,我現在發揮出來的還是極小一部分。那些石柱上說:眾神之神創造天、地、人,他把自己的身體給了地,於是,大地有了生計,地上的萬物能夠年復一年地生滅枯榮。然後,他又把自己的力量給了人,讓人能夠藉助他的力量主宰這個世界,而這個力量就是‘氣’。”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氣’並沒有真正地被人利用過嗎?”狄昂插道。

“是的,這個我也不明白。但是那上面就是這樣寫的。”

“那麼天呢?”塔西佗突然問道。

“什麼?”

“你說眾神之神把他的身體給了地,把他的力量給了人,那麼他給了天什麼?”

“石柱上的文字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被塗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天得到了什麼。”

“你是說它上面的文字被湖水銷蝕了?”

“不,再明顯不過的是,那是有人特意塗掉的。有人不想讓後來的人看到這段文字。”卡西烏斯說道。

狄昂疑惑地皺起了眉。

“那麼這個偉大的眾神之神究竟是誰?或者說他究竟是什麼呢?”塔西佗問道。

卡西烏斯笑了笑說道:“很遺憾,對這一點我完全不知道,除了他的名字外,所有的文字都沒有對他提到隻言片語。似乎是刻字的人出於某種敬畏而不敢刻上有關他的內容。”

“或者是,”加圖補充道,“根本就沒有人瞭解他。”

卡西烏斯點點頭。

“看來最大的謎團仍然沒有辦法解開。”狄昂嘆了口氣道。

“這只是個傳說對吧?”塔西佗道,“我是指眾神之神和天、地、人之間的關係。”

“看上去像是這樣,但是,其中所講的有很多已經被證明是真實的。比如說眾神之神賜予人的‘氣’,它的確存在,而且力量非凡。”

“如果從你剛才的理論中所講,‘氣’是人在出生前形成用以束縛靈魂的工具,那麼它必不是那眾神之神所賜,否則在他的恩賜之前,人們企不是沒有靈魂了。因此,這個傳說與其解釋為眾神之神賜給人‘氣’這種力量,還毋寧說是教會人們運用‘氣’的技術。”塔西佗道。

“你分析地很有道理。”卡西烏斯點頭讚道,“事實上,我認為,塞琉西亞的皇宮底下隱藏著的有關運用‘氣’的秘笈,正是眾神之神所創,也正是在那裡,他傳授給了人們‘氣’的奧秘。”

“這麼說來,那正是我們所要發掘的寶藏嘍?”狄昂道。

“如果那個傳說是正確的話,我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塔西佗道。

“的確,很有可能,如傳說所言,眾神之神還賜予了天和地不同的東西。他賜予地的是他的身體,當然,這只可能是一種比喻,真正的他給予所謂的‘地”的究竟是什麼我們無從知道。而對於天,由於那段文字被人抹去了,我們更不知道其所以然了。但是,似乎有這種可能,既然我們能找到他賜給人的寶藏,那我們完全可以把他賜給天和地的寶藏發掘出來。“卡西烏斯道。

“你是說,還有兩個寶藏?”狄昂奇道。

“應該是這樣,這才是合理的解釋。”塔西佗道,“我相信,在塞琉西亞,眾神之神已經給我們留下了線索。”

“你是說,他指引我們去埃及?”

塔西佗點頭道:“由於石柱全部被毀了,我們沒有辦法知道還有其他的什麼線索,但是首先我們要到埃及去把事情的真相搞個水落石出。”

“我也很想知道眾神之神的全部秘密,瞭解這件事的全部真相,我會陪你們一起去埃及。”卡西烏斯掃視了羅馬人一眼,道,“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我們正希望在路上能有個照應,有你這樣的高人保護,我們求之不得。”塔西佗道。

“恕我冒昧,”狄昂道,“我們已經見識了你擊退了五獸,但是這個‘氣’究竟有多大的能力我們到現在還不清楚。”

“你是想知道我有多大的能耐?”卡西烏斯笑道。

“我只是……”狄昂急欲爭辯道。

“沒有關係,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後還是要讓你們知道的。”卡西烏斯道,“儘管我只學到了‘氣’的真諦的皮毛,但是打退幾個小毛賊還是綽綽有餘的。如果‘氣’運用地好的話,我可以一天之內在塞琉西亞和這座城市之間打個來回,可以毫不費勁地將整座山上的樹木全部推倒在地,可以一掌擊斃一百頭大象,可以一拳將地面打出一道深溝,可以……”當他看到狄昂他們張口結舌地望著自己,就停了下來,“怎麼,不相信?”

“這不是人能夠辦到的事。”塔西佗道。

“是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不啻是天神才能擁有的力量。”卡西烏斯說道,他表現地相當地鎮定,絲毫看不出有得意之色,“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氣’可以讓我們做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事。”

“可是,就人這麼渺小微弱的軀體而言,怎麼可能蘊藏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呢?”

“的確,即使運用全身所有的‘氣’,人類的體能還是相當有限的,但是眾神之神所傳下的運用‘氣’的方法,其精髓之處就在於讓人依靠體內有限的‘氣’去駕馭自然之中無盡的‘氣’。”

“你是說,人的‘氣’相當程度上只是一種中介的力量、一種工具,對嗎?”塔西佗道。

“相當正確!不愧為羅馬頂尖的智者。”卡西烏斯嘖嘖讚道,“‘氣’是一種自然界普遍存在的物質,但它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駕馭的。首先,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體內的‘氣’都無法控制,那周圍大量存在的‘氣’對於他來說等於是無。只有先設法學會控制自己體內的‘氣’,才能再辦法來利用體外無處不在的‘氣’。而且,只有人體內的‘氣’,才有能力把握住自然之中的‘氣’,也就是說,人體內的‘氣’是溝通人與自然之‘氣’的唯一途徑。”

儘管聽得有些迷糊,但是狄昂還是對於這個以前聞所未聞的‘氣’的理論有了初步的認識,他點點頭,道:“聽上去像是阿那克西米尼的理論,不過並非不可能。”

“如果這是真的話,有一大半的哲學家的書應該扔到臺伯河裡了。”塔西佗道。

“提洛取人頭顱的手段你們見到了嗎?”卡西烏斯見他們似信似疑的樣子,就問道。

“我們沒有看清楚,那兩個人的腦袋不知為什麼就突然掉了下來,而你說的那個提洛分明站在二十步開外。”

“沒錯,他就是利用了周圍的‘氣’摘下了他們的頭的。表面上看來,他並沒有碰到他們,可事實上,他透過體內的‘氣’激發了空氣中的‘氣’,讓它來完成自己所要達到的目的。”

“等一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似乎說過,在加圖他們之前沒有其他人到過塞琉西亞皇宮地下的秘窟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提洛是怎麼學會運用‘氣’的呢?”塔西佗問道。

卡西烏斯嘆了口氣,說道:“提洛,曾經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一生最大的敵人。這是個相當長的故事。”他望了望狄昂和塔西佗,似乎是在打量他們是否有耐心再聽上一段冗長的敘述。

“羅馬人天生就喜好聽各種傳奇的經歷,既然你已經釣起了我們的胃口,不如把這個故事講完吧。”狄昂道。

卡西烏斯點點頭,說道:“首先我要提醒你們,這不是另一個驚險刺激的尋寶故事,其中的悲哀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你們不要看我現在好像沒事一樣在和你們講述,那是因為修煉‘氣’法的結果。學會運用‘氣’的另一個顯著的優點就是可以藉助‘氣’的流動衝散積鬱在心中的怨憤以及任何不想保留的情感。”他頓了頓。

這似乎解釋了一點加圖和西多身上發生的變化,塔西佗想道。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卡西烏斯繼續說道,“我現在必定不是急於尋仇而被提洛殺死,就是羞愧難當跳崖自盡了。”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看我的模樣你們也許不會相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年我已經是63歲了,當然,延緩衰老這一神奇的功效還是來自對‘氣’的控制。”卡西烏斯笑眯眯地掃視了驚呆的狄昂等人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和提洛都只是三十出頭的人。我,你們已經知道了,是巴克特裡亞希臘王國的王子,擁有萬貫的財富和極大的權勢,受著萬人敬仰和愛戴。而提洛,是一個奴隸的兒子,自小被送到宮中當差,雖然名義上是服侍我,但實際上,他是我最要好的玩伴,我從來沒有把他當作下人看待。在我的童年,他始終是我最為知心的朋友。”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我24歲那年改變了。貴霜人大舉進攻我國,我的父王派遣我領兵禦敵,提洛也隨同我一起出征。”卡西烏斯拿起了水囊,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水,接著說道,“我們陷入了敵人的包圍之中,貴霜人的軍隊象黑壓壓地烏雲一樣籠罩在我的四方,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看到了恐懼。就在我以為即將全軍覆沒時,從敵軍陣後衝出了一支軍隊,那是提洛,對,是提洛,我還記得他那時那張憤怒而又激動的臉,在落日的映照下,他整個人好像泛著金光的天神一般,衝散了敵人的包圍,將我救了出去。”

“就在我們以為即將安然撤退的時候,貴霜人的側翼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企圖截擊我們。為了讓我安全離開,提洛主動留下來阻擊敵軍。他為我爭取了時間,我們最後得以全身而退,但是當我站在山坡上觀望戰局的時候,我看到了象洪水般的貴霜軍隊越來越密地圍困著提洛的那支部隊。提洛赤著上身,身上沾滿了血汙,但是還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揮舞著劍與敵人作戰。但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我親眼看著貴霜人逐漸地縮小了包圍,最後,將提洛他們完全湮沒了。”

“我打算帶人去救他,以我們儲存的軍力看,這並非不可能。但是,我的副將們死死地把我拽住,認為我們不能為一個普通的奴隸冒這麼大的風險。我沒有能堅持自己的意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提洛完全消逝在我的視野之中。終於,貴霜人撤走了,我們的王國保住了。而提洛,一個冒死把我救出敵陣的人,卻因為我怯弱而沒有被拯救。”

“此後的很多年,我都一直生活在內疚和不安之中。提洛所有的遺物我都仔細地儲存著,他們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紀念。幾乎每個晚上,我們快樂的童年情景都會來到我的夢中,歡笑和嬉戲溶化在金色的陽光裡,昇華在枕邊的淚跡中。我沒有企望過提洛還會活著,更不可能會想到還有機會再與他見面。直到——”卡西烏斯停了一下。

“直到9年以後,貴霜人再一次捲土重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提洛,再一次地站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