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魏大戰一觸即發,前方打仗,何凱則是在帳篷中秘密見了一個人。
“玄翦大人,信陵君不會活著,你放心便是。”何凱語氣中帶著絲絲討好,向黑白玄翦抱拳道。
玄翦並未相信何凱的鬼話,坐在竹蓆上,一隻手輕輕拂過黑劍,沉聲道:
“他由我來解決,你的任務只有一個。”
“明白。”何凱沒有反駁玄翦的話,輕輕點頭,說道。
“另外,相邦大人說了,魏庸現在還不能死,你明白是什麼嗎?”
玄翦繼續說道,魏庸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他必須是個死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英雄的稱號讓他死去。
“白大人是……”何凱眼神微變,試探的問道。
“大人自有他的打算,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玄翦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語氣澹漠的提醒何凱。
“是。”何凱連忙點點頭,他知道白弈這條船是條賊船,但已經上了,那就下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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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權力他什麼都願意做。
玄翦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何凱,權力到最後沒了,性命到最後也沒了,主和派也向著投降派發展,名利雙失。
信陵君和魏庸好歹能得個名,而何凱……
“何大人好好休息,畢竟是一場大戰,後面還有很多好戲看呢。”
玄翦緩緩起身,看了一眼何凱,身影消失在了房間內。
玄翦走後,何凱臉上爬上了有些猙獰的笑容,自言自語道:
“信陵君啊信陵君,都是你們逼我的。”
……
馬車上,白弈和炎妃對立而坐,炎妃看著矮桌上的信眼睛微眯,果然不出所料。
“沒想到魏國的銅盒居然在信陵君手中。”
“這只是第一個。”白弈笑道。
炎妃抬眉,美眸盯著白弈,朱唇輕啟問道:“相邦大人的意思是,還有其他國家的你也知道。”
套話也不要這麼明顯吧。
白弈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反問道:
“姑娘要不猜猜看?”
炎妃臉上也掛著澹笑,抬起手,將信封推回白弈面前,輕聲道:
“相邦說笑了,這種東西自然很難知道行蹤,相邦不知道也很正常。”
“陰陽家會幫助相邦大人。”
急我……
白弈眉頭一挑,說實話,炎妃有這智商很難想象她居然是戀愛腦。
白弈收起信封,笑著回答道:
“有陰陽家幫助,本相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收集七個銅盒,得到所謂的蒼龍七宿。”
“拿的那可以掌握天下的秘密。”
炎妃笑容緩緩收斂,輕聲道:
“雖不敢肯定,但陰陽家會盡力而為。”
說著炎妃和白弈對視了一眼。
盛極必衰,可惜沒上套。
白弈有些遺憾,搖搖頭,打算從另一方面切入:
“姑娘真的相信所謂的掌控天下的秘密?”
炎妃神色不變,從小就吸收這方面知識的她自然對此沒有絲毫異議。
“相邦大人執掌羅網應該比起我更瞭解這些。”
白弈搖搖頭,瞭解又怎樣,沒親眼見過全部都是道聽途說。
“終究是沒人見過,這些銅盒傳下來已經有數百年了,卻從來沒有人解開過,我其實很懷疑這個的真實性。”
炎妃並沒有因為一兩句話改變自己的思想,她搬出了東皇太一,反駁道:
“東皇閣下說有些東西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解開蒼龍七宿的秘密是陰陽家,也是我畢生所願。”
偉大的想法,可惜你是個戀愛腦。
白弈內心滴咕一聲,思索一會直接開啟了畫餅:
“說真的,如果不是秦國也要這東西,本相可以將這個盒子送給你。”
“如果有機會,本相儘量讓這東西讓你多先研究研究。”
可惜沒有如果。
炎妃心中暗道,她也想要這個如果,但事與願違的事情很多,這一件似乎也不例外。
“相邦大人好意心領了,陰陽家的目標也是幫助秦國滅六國,我相信只要功勞足夠,研究一下蒼龍七宿也不是問題。”
幻想罷了。
“那本相便先預祝陰陽家了。”白弈心口不一的微笑道。
……
秦魏交戰之地,臨時搭的帳篷內,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向信陵君單膝跪地,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
“君上,大司空魏庸的糧草沒跟上。”
“何凱呢?”信陵君不慌不忙的問道。
魏庸和何凱負責後勤補給,一個軍隊沒了後果可想而知,但信陵君沒有去追究他們二人的罪。
“也沒跟上,君上,末將以為他們二人這是在給君上……”男子搖搖頭,語氣不滿的說道。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
信陵君語氣依然那般毫無波瀾,打斷了男子的猜測,即便對方說的一點沒錯,但說出來和心裡知道的意思並不一樣。
“君上!”
男子語氣提高看很對,他不喜歡這樣的信陵君,但對方在想什麼他卻不知道。
“出現意外你便帶人先撤離吧。”信陵君起身,來到男子面前,語氣平靜的吩咐道。
“君上這是什麼意思。”男子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回去堅守吧,等待聯軍到來。”
信陵君搖搖頭,語氣平靜中帶有一些不甘心,如果魏安釐王不那麼疑神疑鬼,他有把握抵擋秦國,不讓秦國前進一分一毫。
但可惜魏安釐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還沒開始大展身手,就被安排回去養老了。
說罷,信陵君向外走去,死很可怕,更可怕的是知道自己的死亡時間和會被誰殺了。
“君上如此……”
男子還想勸勸信陵君,但剛來到營帳前的信陵君回頭打斷了他,說道:
“本君可以身死,但魏國不行,如果本君死了,魏國可以正視自己,也值得了。”
說罷信陵君真的走了,給男子留下了一個有些孤獨的背影。
“君上……”
男子拳頭用力捏緊,知道了以後信陵君的慘狀又如何,真的幫不了不能幫。
“這麼個小盒子。”信陵君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打量了一下,輕聲滴咕了一聲。
只能想到這麼個小盒子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一個盒子惹的禍。”
信陵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澹笑著將銅盒放了回去。
……
雲夢山下緩緩行出一架裝滿糧草的馬車。
駕車的是一一身白衣,面容嚴肅,一絲不苟少年,他看著遠方,偶爾揮動手中韁繩。
馬車上,一個身著黑色武士裝的少年躺在糧食上,翹著腿,嘴中叼著一根草,看著湛藍的天空。
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好奇的問道:“師哥,你覺得這次題目難不難。”
說話間,手輕輕撫摸著身旁的一柄劍,心情大好。
蓋聶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或許吧。”
衛莊翻了個身,側躺著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蓋聶,語氣有些刻薄的說道:
“希望師哥不要如同上次一樣,到頭來救不了一個人。”
蓋聶這次沒有說話,輕輕嘆了口氣,餘光看向座位旁的劍,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殺誰救誰。
衛莊見狀臉上出現一抹笑容,有些無趣的躺了回去,閉上眼卻聽見蓋聶的聲音緩緩傳來:
“師父考的是抉擇,殺不殺,救不救也是抉擇,抉擇是沒有標準的。”
衛莊輕哼一聲,說道:
“抉擇要看實力是否強大,否則被抉擇者就要換換位置了。”
……
敗勢明顯,魏國撤軍,秦國也乘勝追擊,一路追到了酸棗城城下才緩緩停下。
營帳內,蒙驁,王齮,麃公,王翦等人齊聚,商量著接下來怎麼打。
王齮向蒙驁抱拳,沉聲道:
“蒙將軍,末將認為可直接發起總攻拿下這座城池。”
“拿下是肯定的。”
蒙驁輕輕點頭,但緊接著話鋒一轉,沉聲道:“但攻城容易守城難,怎麼守住才是問題。”
白弈是想直接攻下魏國,還是只想殺了信陵君,這是蒙驁拿不準的地方,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攻下魏國,這可是滅國之戰,那可是連武安君都沒有得到的榮譽,秦國這些將軍哪個不想要這種殊榮。
但攻下魏國又豈是嘴上說說就行,他要為秦國上下的士兵負責。
但如果只是殺信陵君,等其他三國支援一到,他們攻下這些城池大機率要還給魏國。
白打工。
中途如果有大點損失,那降罪下來可是他們受罰。
帳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老將軍都是保守派,王翦也差不多,誰也不想冒這個風險。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傳入營帳:
“本相倒是認為可以打,而且不止打酸棗,看過將酸棗至朝歌一地全部攻下,四國聯軍即便來了也能守住幾城。”
蒙驁眉頭一挑,又來了?但他心中還是松了口氣,有了明確指令也就放心了許多。
麃公和王翦看向門簾。
王齮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臉上出現一抹笑容,跑向門簾處。
話音落下沒多久,白弈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
“見過相邦大人。”雖然意外白弈來此幹嘛,但麃公,王翦和其他將軍還是認真的抱拳行禮。
白弈揮揮手示意二人起來,剛想說話面前一道魁梧的聲音伸出手,一把將他抱住。
“少將軍。”
白弈身體懸在半空,咂咂嘴,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隨著白弈脫離地面,他身後的炎妃也被幾人看見,王齮眼神一變,有些警惕的問道:“少將軍,她是誰。”
說著王齮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炎妃u,氣質不錯,端莊大氣,哪家的千金?
挺般配。
“王齮,不得無禮。”
蒙驁見白弈這麼被抱著當即喝道,嘴角卻微微上揚,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只留下麃公和王翦。
“王老將軍,好久不見。”白弈輕輕拍了拍王齮的後背,輕聲說道。
在軍營中王齮比蒙驁低,即便有些不服蒙驁,王齮也只能放在白弈,目光時不時瞥一下炎妃。
白弈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伸出手向四人介紹道:
“這位是緋煙,算是侍女吧。”
“侍女?”王齮顯然不大相信,但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白弈嘿嘿笑道:
“少將軍,算是侍女,也就不是侍女,這就是少夫人吧?”
問完,王齮也就認定了一般,直接跪下,抱拳道:
“末將王齮,見過少夫人。”
炎妃愣了一下,看了看王齮,又看了看白弈,怎麼就少夫人了?
白弈無奈的聳聳肩,也沒糾正王齮,看著炎妃,眼神交流了下來。
在軍營中姑娘的身份可不能暴露。
那說侍女不行嗎?
你這氣質像是侍女嗎?誰讓你偏要跟過來的。
我……
炎妃收回了目光,一時間不知道白弈是誇她還是損她,猶豫了一下,她朱唇微張,道:
“王將軍,請起。”
蒙驁可知道白弈府上女子不少,最上心的似乎是那個女刺客,如今來了個不明不白的……
他輕輕拍了拍桌子:“王齮。”
王齮也很聽話的站了起來,搓了搓手,跑到炎妃身後,嘿嘿笑道:
“少夫人,不知少將軍身邊有幾個女子了,都是哪家的千金,少夫人你是第幾個。”
?
炎妃看向白弈,片刻後回答道:“第二個。”
第二個?
王齮微微點頭,那還行,身體受的了。
“王齮。”蒙驁深吸一口氣,又叫了一聲。
王齮撇撇嘴,走回了自己座位。
白弈偏頭看向炎妃,看見那有些無奈的笑,搖搖頭,說道:
“你先回車上?”
炎妃輕輕點頭,向四人微微行禮後轉身出去。
怎麼有個話這麼多的。
王齮再次起身,向炎妃揮揮手:
“少夫人慢走,路上小心,遇到那些不長眼的告訴末將。”
炎妃回頭,笑著點點頭。
不像夫人啊。
蒙驁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氣質很好,高貴賢淑,應該是哪家的千金。
看了看白弈,蒙驁也沒在王齮面前問出來,將這拋之腦後,抱拳道:
“相邦大人,不知王上可有指令?”
“沒有。”白弈搖搖頭,嬴政最近將心思全放在了影密衛上,前線全部交給了白弈。
嬴政懂些兵法,但也只懂一些,他沒有亂指揮的心思。
“額……”蒙驁愣了一下,繼續說道:“那相邦大人的意思?”
“打,速戰速決,信陵君不會出現指揮。”
不會出現指揮?
蒙驁臉上出現笑容,他猶豫不決的原因一部分就來自信陵君,現在白弈擔保,他還怕什麼。
信陵君不在,他相信魏國上下無人能擋他。
“蒙驁,本相命令你,十日內拿下魏國六座城池,在三國支援到來前組織防線和撤離路線。”
白弈語氣澹漠的吩咐道。
畢竟是大軍,即便是離此地最近的趙國趕路也要十日,但他還要觀望,還要等幾國的一起來才敢上。
這也給了秦國準備的時間。
等齊楚大軍到了,秦國早已準備就緒,魏國也沒了信陵君,三國也沒有一個聽話,群龍無首的四國就不足畏懼了。
“末將領命。”蒙驁起身,單膝跪地,抱拳道。
“另外,緋煙的事……”
“全軍上下自會保密。”蒙驁沉聲應道。
“包括王齮。”
王齮撇撇嘴,看了一眼蒙驁,用的到你說?
他看向白弈,問道:“少將軍你要走?”
白弈點點頭,回答道:
“我還有要事在身,諸位繼續規劃,我便不參與了,祝諸位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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