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看,等會訂抱歉。)
大鐵錘人如其名,任何武功都是用他手中的鐵錘發出,而且還可以小範圍的帶動風、雷電。
看著還在奮勇殺敵的大鐵錘,秦國都尉有些驚訝,拉開手中弓箭對著大鐵錘,並沒有放開,他開口問道:
“大鐵錘,我問你,降還是不降。”
“想讓我降,做夢!”
大鐵錘揮動著手中的鐵錘,一股氣浪掀翻了周圍幾個士兵,隨後朝著都尉勐然躍去,看著都尉眼中冒著怒火,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三個字:
“雷神錘!”
“轟隆”一聲巨響,天空中一道雷電噼落,落在了大鐵錘手中的鐵錘上,鐵錘立刻泛起了藍光,一閃一閃的帶著滋啦的聲音。
都尉並不慌亂,手中的箭送來,利箭破空而去,僅是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大鐵錘面前。
但都尉為有些意外的是,自己拉滿弦的弓箭並沒有碰到大鐵錘,馬上在其周邊就被,雷電所擊為齏粉。
真是雷電?
都尉皺了皺眉,本以為大鐵錘只是耍耍把式,沒想到這玩意居然是真的,可以藉助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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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相邦大人會看重。
都尉心中暗道,即便大鐵錘的攻擊已到了面前,他也並不害怕。
“嗖~”
一道勁風從耳邊飛過,都尉嘴唇也輕輕挑起,看向在自己不遠處的大鐵錘,冷笑道:
“這是王上四大侍衛之一,箭法高超,可不是你能相比的。”
這把箭明顯比剛才都尉的強了太多,大鐵錘自然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臉色一變,卻依然揮動著手中的鐵錘,朝著都尉勐砸去。
箭與鐵錘碰撞到一起,鐵錘周邊的雷電,蔓延至箭身,但那一支普通的箭,卻毫髮無傷。
“怎麼可能。”
感受著手中傳來的巨力,大鐵錘臉色一變,他想要上前一步都是極為艱難。
這麼強大的實力……
大鐵錘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都尉身上,眼神變得極為難看:
“入侵燕國,你們會死。”
“死?”
都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手中拿著鞭子,靠在馬背上,開口問道:
“燕國在三日前就成了秦國鐵騎下的亡國,本來我可以直接殺了你,但我並沒有這麼做,你……”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大鐵錘的怒吼就傳入他的耳朵:
“你說什麼!”
燕國滅了?
大鐵錘不敢相信燕國十萬多人,居然就這麼敗了,還是三日前撤軍,才四日。
也就是說加上撤軍的一日,他們只堅持了三日?
這是怎麼敗的,就算是殺豬,秦國也要殺上幾天吧!
由於出神,大鐵錘的力氣減弱了不少,箭也找到了機會,直接穿透過了鐵錘,刺入到了大鐵錘的手掌心中。
“啊!”
一聲慘叫,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都尉,看見大鐵錘受傷面露喜色,再次揮了揮手:
“快快快,別傷他的要害,別讓他反抗就行,這可是……”
相邦大人幾個還沒說出口,都尉就愣住了,因為大鐵錘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擦了擦眼睛,都尉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居然在自己眼前消失。
“在上面。”
身旁,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都尉連忙抬頭看去,果然,半空中黑色的身影抱著大鐵錘,正在朝著遠方掠去。
六指黑俠!
都尉作為秦國中級官員,也是見多識廣,知道一些江湖之事,墨家的鉅子,六指黑俠常常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現身。
如今能有如此實力,還是一身黑色斗篷,都尉也只能猜到六指黑俠了。
“快!將他射下來。”
都尉連忙看向身旁的男子,沉聲吩咐,他可很清楚,這是白弈點名要的,若是弄丟了,他恐怕也活不了。
男子早已經拉滿弓弦,對著半空中閃爍的白弈,卻遲遲無法鬆開。
“不行,他的速度太快了。”男子還是放下了弓箭搖搖頭,有些無奈。
“你……”都尉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看向還站著的十幾人,再次開口:
“都給我抓活的!”
大鐵錘消失在眼前,都尉也很懵逼,現在唯一能補救的就是把這些活人抓回去,看看能不能消了白弈的怒火。
希望可以多給我些時間。
都尉心中祈禱。
都尉一職手裡面管著幾千人,算是一個不小的官,但他一點也接觸不了白衣,無法瞭解白弈的脾氣。
道聽途說的也不敢相信。
萬一是個惡魔怎麼辦?萬一沒完成任務夷我三族怎麼辦?
都尉有些恐懼,看的他身旁的男子有些疑惑。
你抖什麼?
擔心?
男子嘴角咧了咧,試探性的開口:
“都尉大人,不必擔心,相邦大人待人和善,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降罪於你。”
……
黑影很快降臨,白弈坐在一處山洞內,手中拿著一根木枝,撥動著火堆。
而大鐵錘已經昏迷,箭傷很重,洞穿手掌同時,擊傷了他的肩膀。
這一箭不弱。
嬴政身旁的四大護衛,名字和項羽尋找的一樣。
風林火山。
也就是殺了公孫羽那批人,四人作為嬴政的侍衛,實力最弱者也有一流境,自然不是大鐵錘能夠低檔的。
看了看面色難看的大鐵錘,白弈眯了眯眼睛。
說起來大鐵錘還是很慘的,處處捱打,燕國內為數不多敢因為一個普通人,得罪大將軍晏懿的人。
好人,還有點傻,最後被張良忽悠去刺殺嬴政,張良跑了,大鐵錘卻永遠的留下了。
有人來了。
白弈忽然看向洞口,那裡出現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正是已經死了的燕丹。
他一身黑袍,手中拿著一柄劍,臉上還有一道傷痕。
“白……大哥。”
看見白弈,燕丹也有些意外,打量了一下白弈的穿著,他面露喜色。
這是被秦國趕出來了?
假死死早了,也不知道給我傳個信。
燕丹見白弈穿著夜行衣,還以為這是投奔他來的,頓時心中有些懊悔。
這碰上了?
白弈看了看燕丹,他也頗為意外,但反應也是極快,眼中閃過一抹驚恐,隨後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二……二弟。”
“是我,大哥。”燕丹見白弈如此反應,也徹底將那一絲懷疑放下,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大哥,你怎麼來燕國了,既然不給二弟寫信說一聲。”
燕丹裝模作樣的關心,心中卻很是無語和怒火。
你要是你要投敵,我讓他們多堅持一會不好嗎?你再帶著這群人過來送死,我燕國又能多活幾年。
“二弟,真的是你嗎?”白弈站起身來,伸出手拍向燕丹的肩膀:
“他們都說你死了,自殺在王宮。”
“怎麼會,二弟又怎麼可能自殺,二弟只是想養精蓄銳,給秦國來一次極為沉重的打擊。”
燕丹臉上出現了虛偽的笑容,輕聲道。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白弈連連點頭,語氣有些哽咽:
“你知道嗎?大哥得知你死的那個訊息,差點暈了過去。”
“還好你沒死。”
“還好……”
白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大鐵錘身上,繼續道:
“這是你們燕國的將軍,我見他殺敵勇勐,也就出手救了他,但可惜只就想了一人。”
白弈的語氣中滿是懊悔,還硬生生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燕丹嘴角扯了扯,他也見過大鐵錘,的確比較勇勐,沒想到居然會被白弈救下。
也好,證明白弈的確是想加入我燕國。
燕丹心中也徹底放下了心,退後一步行禮道:
“二弟多謝大哥出手相助。”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謝。”白弈擺擺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燕國敗了,二弟準備去哪?”
燕丹也來到白弈身邊坐下,沉默了片刻,抬頭說道:
“不知道,我準備去農家,但如今燕國境內正在大肆屠殺燕國百姓,短時間的也怕是無法出城。”
大肆屠殺?
我怎麼不知道?
白弈內心滴咕一聲,滿眼驚訝的看著燕丹,眼睛內充滿了不可置信。
“大哥,秦國或許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你走後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燕丹見狀連忙乘勝追擊,繼續打擊著白弈。
“抱歉,是我助紂為虐了。”白弈裝模作樣的低下頭,有些失落的道歉。
“燕國也算毀在秦國手裡咯,只是可惜了這些百姓。”
燕丹搖搖頭,語氣裝出一副輕易,無奈的樣子。
……
……
……
……
……
……
……
……
秦王政三年,春。
時隔一年,作為老鄰居的秦魏兩國再次發動了大型戰爭。
雙方總兵力高達二十萬,前方戰線吃緊,後方也暗流湧動,刺殺也成了兩國必要的手段。
魏國,大梁城。
深夜,整條街道只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緩步遊蕩著。
黑色身影一身甲胃,手裡提著一柄劍掛在腰間。
盔甲呈黑色,頭盔上插著兩根紅纓,明顯是一副秦軍裝扮。
但那道身影的主人卻很年輕,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有點翩翩公子的韻味,眉宇間有一股英氣,似乎還有著有若無的殺氣。
步伐經過的地方都被一抹暗紅色吞噬,哪怕是天上那輪明月也是如此。
放眼看去,整條街都陷入了一片暗紅。
搜查完後,白弈吐出一口濁氣,不動聲色的收回了內力。
他是一名刺客,此時身居敵國都城。
這次的任務價格昂貴,被組織盯了許久,為此他潛伏了時間,也到了收網的時候。
最近流行穿越,他也是其中一份子。
這裡是歷史為骨,藝術為翼,卻骨質疏鬆的秦時明月。
來這個世界接近二十年了。
本以為是“家父,秦始皇”由我締造千年秦朝的爽文。
沒想到落差有一點大,居然成為了奴隸。
準確來說是一柄劍的奴隸,這柄劍來自天下第一刺客組織:
羅網。
這是一個光聽名字就足以令人膽寒的組織。
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從何而來,什麼時候建立的,由誰建立,處處都是謎團。
來到這個世界他才發現,原來動漫中的那句“是羅網選擇了帝國,而非帝國選擇了羅網”不是吹牛逼。
羅網的存在,遠到比最早的歷史記載還要早,這個組織扶持過無數強大的國家。
而這一次羅網選擇了秦國,羅網為秦國統一做了無數的鋪墊,這一次也是其中之一。
傳聞被這個組織盯上便是不死不休,要麼死,要麼加入,極少數情況下可以合作。
沒有誇大,事實也是如此,羅網失手的機率極低,千人中能有一人逃脫都是天大的幸運。
或許賣家秀等於買家秀並不是一件好事。
羅網的總部是個陰暗,潮溼,但卻很安靜的地方,白弈睜開眼睛時就在那裡。
從幼兒開始就每日接受訓練,整天都要被洗腦。
後來又經歷了無數的廝殺,才勉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
那年他十八歲,因表現優異,刺殺成功率高,組織上給他賜下了一個名字:
“掩日。”
為越王八劍之首,號稱掩取蔽日·陰盛晝暗,屬於羅網的掌權人之一。
外人看上去風光無限,令人敬畏,使人聞之膽寒。
可惜這個掌權人究其根本還是奴隸,只是羅網背後之人為了達成最終目的的一顆棋子。
僅此而已。
有著一個成熟靈魂的白弈勉強沒有被羅網洗腦。
他有自己的思想,他要脫離這個組織。
這個掌控一切的組織。
沒有人不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白弈也想。
或許很庸俗吧。
今日白弈準備邁出第一步。
接近這個目標有段時間了,調查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在哪,也就到了他動手的時候。
白弈的步伐很小,但身影卻宛若鬼魅一般,一道道殘影閃爍著,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已走出數丈。
厚重的盔甲對他沒有絲毫影響,行走在深夜的街道上他彷彿和周身的黑暗融為一體。
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裡有個人。
希望這次的損失在我預期範圍內。”
白弈在一片茂密的樹林前停下了腳步,自語道。
隨後看向手中的面具,輕輕蓋在了平靜的臉龐上,褐色的眼眸緩緩變成了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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