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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魏忠賢的知己?

北京,閹黨核心成員,內閣首輔顧秉謙府上,一個人猶豫不決的公鴨嗓緩緩的說道:

“劉白羽這人到底是什麼路數,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越想越糊塗……算了,讀書人的事情我不懂,還是你們清楚,益庵【顧秉謙】,你先說說吧!”

雖然在明朝,司禮監的那些秉筆太監的文化水平都很高,但魏忠賢是個例外,他其實是個文盲,劉白羽知道自己的文言文不怎麼過關,於是又讓李天才那個代筆的老夫子故意用生僻的典故就不說了,行文也模仿先秦的體例,魏忠賢自然是鴨子聽雷,什麼都不懂了!

好在魏忠賢這個人雖然文化水平低,但是極有自知之明,不懂就問,因為往往是集思廣益,其實效果反倒比有點水平,自己琢磨的秉筆太監效果好的多,這次自然是也不例外.

乾爹呀!你不懂我就懂麼?李天才那點故意難為人的詞句自然難不倒顧秉謙這個庶吉士【非筆誤,雖然顧秉謙比魏忠賢大十八歲,但是顧秉謙曾經讓自己的兒子給魏忠賢做孫子,所以說魏忠賢是顧秉謙的乾爹,也是說的通的!】

只是這官場之中,紙面意思好懂,這對方發出的訊號,弦外之音可就難懂了,尤其是劉白羽故意的把許多不相干的事情攪在一起,這信息量有點過大,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揣摩出來的!

其實劉白羽就是故意的讓這些人推測不出,讓自己免得去北京城,被困在那裡,所以即使是這些官場老手,也弄不明白劉白羽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他本來就是胡說八道麼!

所以雖然這裡閹黨的諸多核心都在,而且文化水平各個都不低,不過包括顧秉謙、魏廣微、黃立極、施鳳來、張瑞圖等諸人,對於劉白羽的真實意圖,也是沒有頭緒!

顧秉謙也覺得劉白羽這人看不透,不過他也知道魏忠賢最反感文官踢皮球,喜歡幹實事的人,於是說了一句男人都懂的:

“九千歲,劉白羽他說的這點倒是對的,這女人胸小屁股小,就是生養的孩子不壯——不過這話說的也過了,正妻的孩子身強力壯能繼承家業也就夠了,小妾麼,還是細腰為好……”

顧秉謙不愧是能拜比自己小十八歲的魏忠賢當乾爹的賤人,閹黨這聚會,本來是很嚴肅的政治討論會的,叫這廝一句話就往下三路引了,還露出一個男人都懂得的奸笑.

“細腰和一樣可以胸大的,咱家的對食【客氏】就是既胸大又細腰的麼!”魏忠賢雖然是個太監,不過也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於是也湊趣說了一句.這客氏身為天啟的乳母,就是天生在平胸,做了這一行也會奇峰突起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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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閹黨成員正愁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魏忠賢的差事呢,一見魏忠賢自己就跑題,立刻就七嘴八舌的轉移到女子生育後,算美還是不美身上了,各抒己見,天南地北的胡扯,把魏忠賢攪得頭昏腦漲的,心裡不由的惱怒這些歪樓黨.

咱家的意思是提醒你們不要看表面文章,要看人家的深意,這都不懂麼?真是一群…….

不對!一群官場老油條如何看不出這些,還不是文官們的老毛病犯了,寧可不做事,也不能辦錯事!哼,可是都不辦事,難道事事都要廠公我親自去做麼?

當然讀書人都是這個德行,魏忠賢也得捏著鼻子認了,只好阻止了這些傢伙:

“好吧,劉白羽有些事我是懂的,他的新理學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和東林黨那套,有點相像,又和我們帝黨【閹黨自稱】有點相像,你們完整的給我說說,都說到,不要玩斷章取義那套!”

魏忠賢拉下臉,閹黨諸人卻是不敢再歪樓了,於是用最直白的語言解釋出劉白羽的意思來了.

劉白羽的新理學其實就是後世的思想,制度的大雜燴,其實無論和東林黨還是閹黨的主張都沒有關係,也和儒家歷來的治國方略也沒有關係.這時代的人就是才能再高,也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誰又能看的清楚呢?

只是魏忠賢下了嚴令,閹黨這些老油條也不得不開動腦子,開始推敲了.

“九千歲,我看了劉白羽的主張,他應該是咱們這邊的人,在他的《錢源》一書裡面,就主張大政府,大稅收的,和東林黨那套低稅收,不作為根本就不對路!”

“對對對,《錢源》一書裡面把政府收稅的必要性說的清清楚楚,還指桑罵槐的說那些成天說打著與民休息,不收稅搏名的東林黨是婦人之見,墨翟之徒,真是痛快,痛快!”

“劉白羽的《歷朝政治得失》裡面對漢朝的中官們評價可相當高,說是大漢的柱石之臣,清流們就是添亂的,董卓進京也是清流勾搭的結果,這罵的真是痛快!”

劉白羽的《歷朝政治得失》和古代所謂忠臣,奸臣這種簡單的世界觀完全不一樣,直接就是**裸的把各方面的利益帶來的立場說的清楚,對於清流,直接點出他們作為地方豪強代言人的實質,對於宦官則是指出他們的權力就是來自於皇權,幾乎把兩者在一般人眼裡的忠臣奸臣的位置顛倒了,而且還用了歷史事實,證明了清流和董卓的勾勾搭搭,以及早就和袁家合流的事實,論證相當嚴密,幾乎是無懈可擊.至今士林對這種近乎政治不正確的觀點是裝聾作啞,就可見一斑了.

“有些話就不要說了,咱大明的宦官都是忠於皇帝的,和那些廢立皇帝的漢唐太監,亂臣賊子是一回事麼?”魏忠賢卻是不高興的拉下來臉來,讓閹黨們感覺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相當的無趣.

“不過話說回來,他主張國家收稅的思想倒是絕對正確的!咱家贊同,一萬個贊同!”

魏忠賢似乎感覺到了劉白羽是自己的知音,眼角似乎有淚光閃現,接著說道:

“這人是個實在人,說的都是人話!沒銀子能辦成什麼?文官們就會空談人心,有什麼用!我只知道人不吃飯就會餓死。戶部庫房裡沒有銀子啊。就沒有軍隊的開拔費!上次薩爾滸大敗後,想著調動西南的軍隊,但戶部拿不出軍餉,造成了奢安之亂,到現在,西南那邊還沒有平靜下來。那邊的軍將也不爭氣,連連的大敗,最後還是靠著一位女將(秦良玉)才穩定了局面。沒錢發軍餉,難道東林君子們的嘴炮就能當飯吃麼?”

“當我不知道麼?在東南松江府一帶,那織機彷彿如江鯽,每年織的布綢一船船的運往倭國和佛郎機國(西班牙),那賺得銀子就象湖海一般,都鑄成了上百斤的銀球,富成什麼樣子了,可就是國家稅銀就一分也收不上來。戶部也好,地方官也好,都不得罪人,沒人催繳!沒辦法,雜家效法萬曆皇帝,派了些孩子去收稅,估摸著,這麼多年了,他們連太祖爺爺規定的三十取一的稅銀都沒有繳,現在,也多少繳點兒吧。可地方的那些官員們,教唆一些無知的刁民拒不繳稅,甚至還有些孩子被他們打死、打傷。更可笑的是,有的官員,在自己的衙門口,放一個櫃子,讓商人們自我繳稅,把個朝廷的收稅搞得象募捐一樣。他那裡,一年在櫃子裡只有五兩的稅銀,那官員倒好,博得了不亂收苛捐雜稅的好名聲。雜家倒搞不明白了,這祖制上規定要收的稅,怎麼就會變成了苛捐雜稅了呢?現在,搞得戶部庫房裡是空空蕩蕩的,是這些官員不愛錢麼?我可知道那些官員們自己收的陋規,雜家也沒有看到他們手軟過。”

“我看是自己撈錢一文不能少,國家要錢一文也不收吧!”魏忠賢最後吐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