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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騎射對火槍

劉二狗以劉白羽的話來論證弓騎兵並不可怕,威力不夠的時候,劉白羽卻是大罵坑爹-----誰尼瑪說弓騎兵對射不過火槍兵的,這不是誤人子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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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騎兵對射不過火槍兵是現代研究近代戰爭的主流觀點,理由就是騎弓短小,力量不足,而且馬背上起伏不定,瞄準也成問題,你不相信麼?有數學公式和實際影片為證不是???

劉白羽本來對弓騎兵對射不過火槍兵這個來自後世的科學結論也是深信不疑的,而且他也一再試驗過,發現這個時代弓騎兵射程不過幾十步,根本對射不過射程達到一百步左右的火槍兵……

但是,實戰的結果卻是大大的打了後世專家和劉白羽的臉,是的——弓騎兵一對一是無論如何也對射不過火槍兵的,但是戰場上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漢民族使用方陣對決北方遊牧民族的騎兵,就是要應對對方騎兵的集體衝擊的,自己的方陣騎兵則是起著勝利後追擊,保護方陣薄弱處的任務等等,和西方那種方陣對方陣的戰爭模式完全不同…….

別的不說吧,和西方馬能力強大對應的就是後勤要求高,補給困難,劣等的蒙古馬完全可以當做炮灰衝擊方陣,西方馬身嬌肉貴的,根本無法採取這種自殺戰術,火槍兵方陣聽著很拉風,如果面對幾匹馬阻擋視線,火槍兵的命中率和射程都會飛速下降……而弓騎兵則完全可以停下來拋射,不存在視線問題.拋射的弓騎兵無論怎麼站位,也是絕對不會直接面對,火槍兵的,這種情況下,弓騎兵還對射不過火槍兵麼?

再者,為了面對對方騎兵的衝擊,方陣裡的火槍兵和強兵都不得不站位站得密密麻麻的.弓騎兵拋射雖然沒有啥準頭,不過對射方陣裡密密麻麻的火槍兵其實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至於弓騎兵對射火槍兵的射程和短小騎弓的威力問題,因為弓箭可以藉助風力增加威力和射程,所以本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更重要的是,戰爭中人才是決定因素,弓騎兵和火槍兵的心裡壓力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弓騎兵對射火槍兵的時候,自己前面是自己這一方的騎兵和步兵衝在前面,本身風險很小,而火槍兵要面對的是對付山呼海嘯一般的一批批騎兵衝擊,就是不怕死的老兵,聽著對方的騎兵洪流對著自己一浪浪的衝擊,出於人類的生理本能也是極端害怕的,人一旦害怕,動作變形,那麼命中率什麼的,自然沒法指望了.

火槍射擊的橫列前後交替,已然換了兩排,對方的騎兵卻沒有倒下幾個,好在這時候,數十門小炮的藥捻到此刻方才燃盡,“砰——轟”,旁邊士兵的耳膜被這拖曳的炮聲震得嗡嗡直響,這些五百斤的野戰銅炮猛的朝後一蹦,淺淺的炮位居然被犁了一道深深的凹痕,霰彈漫天激射,戰場上血肉橫飛,最當頭的數百名後金軍頓時被轟成了篩子,連人帶馬被大力拋飛,稍後處的騎兵群人喊馬嘶,數十匹戰馬死命的前蹄騰起,前列的劉白羽軍士兵清晰的看到,馬腹上被豁開了數條大口子,慘綠色的大腸和著鮮血噴出數米。在這突然而猛烈的打擊下,對面的後金軍看上去一時竟有些發傻,居然停止了射擊,呆呆的看著前面血肉狼籍的同僚,屍身重疊之處,一名後金軍士兵蠕動著朝前爬動,在兩軍將士充滿敬意的目光中,居然搖搖晃晃的掙扎站起,他茫然的昂著臉,懵懵懂懂的朝劉白羽軍陣列走去,此刻他的眼睛已然不知去向,左臉上血肉模糊,半邊顴骨早已被霰彈削掉,露出森森白骨,猙獰可怖的面孔上鮮血汩汩流淌,尚未走出數米,數枚鉛彈飛至,將他掀倒在血泊之中。

號角齊鳴,鼓點愈急,又是一大隊騎兵湧入戰場,後方的後金軍主將催戰不已,適才痴痴呆呆的後金軍將士宛若大夢初醒,在軍官的大聲叱罵下一迭聲催動戰馬,急速的朝前賓士。

劉白羽不知道的是,自己倒黴就倒黴在假扮關寧軍身上了,自從袁崇煥下獄,祖大壽嚇得帶兵譁變之後,關寧軍就成了明和後金爭奪的物件,本來皇太極對關寧軍是以懷柔為主,可是比懷柔,後金哪有明朝那麼大方,孫承宗作為崇禎皇帝的使者依靠明朝的銀子把祖大壽穩定了下來,皇太極索性就覺得硬吃掉祖大樂的隊伍——而且因為皇太極真率部準備尋找祖大壽的主力,在他看來這種刷功勳的事情,自然要給自己的寶貝兒子豪格了.

豪格也是倒黴,跟著父親有一肚子戰爭經驗的他,覺得懦弱漢人的方陣都是用來自保的,騎兵用密集衝鋒不計死亡很容易破陣,哪成想對面祖大樂軍的戰鬥力是如此誇張?幾次火炮齊射早就把雙方的傷亡比活活拉到了一比一——漢人要是都有這本事,滿人還是回到深山打獵才好,否則幾隻漢人部隊就把滿人的精華換乾淨了.

只是豪格還沒有別的選擇,其實表面上連戰連捷,不可一世的後金軍實際上早就是強弩之末,體力和精神已經到了極限,只是靠高昂的士氣撐著,而明朝的勤王軍還一隻一隻的不停靠上來——後金如果不取得一場大勝收兵,很可能被蒼蠅一樣的明朝勤王軍打成消耗戰,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豪格不能打平手,甚至不允許小勝之後,見好就收——祖大樂這只隊伍再難啃,也得拿下來!

當然,戰略上必然不代表戰術上不柔軟,這次騎兵們已然小心了許多,隊形愈發疏鬆,帶隊的軍官已然看出對方在大炮上的優劣,一方面用散兵衝擊對付大炮的威力,一方面揮舞著馬刀逼迫蒙古騎士迫近了之後下馬冒死用長弓發箭,一波接一波的箭矢接連而至,列隊射擊的劉白羽軍士兵頓時死傷慘重,不少沒有鎖甲護身的長槍兵被力道狂猛的長箭射穿,密集的長槍兵佇列頃刻之間稀稀疏疏,眼見鐵騎越來越多,越逼越近,數名火槍兵一聲狂叫,扔下火槍抱著腦袋往後狂奔,未奔出幾步,就被後面作為監軍的怒聲喝罵的軍官當場斬殺。

這其實也有劉白羽的指揮原因,因為被幕府騎兵用衝擊對角線的辦法擊破了自己的方陣,這次劉白羽索性結成了更密集的圓陣,固然長槍兵更密集的圓陣抵抗騎兵衝擊的能力更強,但是代價也就是對方弓箭手的射箭命中率也就更高了——其實戰場上很多指揮都是這樣兩難的,不唯結果論的話,很多時候指揮的好壞還真的很難說.

劉二狗狼狽之極,剛才鎮定自如的神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提著血淋淋的腰刀,在轟鳴的槍聲中來回奔走,呵斥著心慌意亂的手下,此刻他手下的三營臨時著迷的長槍兵已然戰損過半,陣列前方的小炮也因為頻繁發射,銅鑄的炮身變得通紅,而且炮彈也已經損失怠盡,正心急如焚時,數支長箭驟然而至,一股大力湧來,一名親兵猛的把他撞倒,自己卻被長箭射穿了頭顱。劉二狗大慟,這名親兵是他從劉家莊帶出來的老弟兄,大風大浪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想不到竟然死在這裡,他頹然坐在地上,手撫著親兵的屍身,眼見火力越來越弱,後金軍戰馬縱越如飛,已然全線壓了上來,心中一陣無力,回頭朝山坡上望去,劉白羽手持單筒望遠鏡,滿臉冷峻對身邊的傳令兵耳語。

恍惚之間,前隊的火槍兵忽然發出一陣歡呼,劉二狗驚喜的看到,黃大力率領的後陣排著整齊的佇列,逐漸緩步前移,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劉二狗猛的站了起來,揮舞著長刀嘶聲道,“開火——開火,點炮……”語音未落,背心一痛,一支長箭刺破了甲冑,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背心,頭腦一陣眩昏,一屁股重新坐倒,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聽到一句,“二狗,你受傷了……”

劉二狗忍著痛,對黃大力點了點頭,只見黃大力微微一笑,“雖然將軍命令您不許後退,但是,我認為您現在可以光榮撤退!”

大隊援兵湧了上來,後金軍攻勢為之一緩,但後方鼓聲卻捶得愈發急切,適才稍稍後縮的數名清兵立即被督陣的軍官砍倒,大隊騎兵捲土重來,箭矢密集無比,一名重傷的劉白羽軍炮手忽然從昏迷中醒來,蜷曲著在銅炮邊爬動,掙扎許久,終於找到一門填好彈藥卻未及發射的小炮,“轟”的一聲,沉寂良久的銅炮發出怒吼,頓時在它正面掃出一片扇形的血肉通道,殺紅了眼的騎兵不為所動,憤怒的射出漫天箭矢,瀕死的炮手瞬間被釘死在炮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