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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開戰前的佈局 3

三月底,總理總兵官馬世龍終於開始統一的指揮了,這裡已經靠近前線,快馬到遵化不過一天路程,因為劉弟的威名,劉弟所部被馬世龍視作絕對主力,駐紮在薊州西門。

劉弟本來應該站在本鎮總兵之後,但山東的總兵邱福根本沒敢來,派部將沿路湊了幾千人應付差事,然後收攏脅迫饑民充數,到了北京附近,男女老幼大約加在一起兩萬人,詐稱五萬,被蒙八旗一個白天就擊潰了,因為這所謂的部隊水分太足,皇太極連軍功都沒法算,劉白羽大勝之後,總兵邱福只好派親信打發去京師等訊息,根本就沒有來。劉澤清為了在公開場合和劉白羽避嫌,也離得遠遠的,結果整個山東就只有他一個人,作為參將來說劉弟的官也小,有些孤零零的站在左側後排最後,身邊是個雄壯大漢,穿了一身鐵甲,看不到官服,一副兇狠模樣,冷冷的不搭理人,劉弟看他幾眼,他高傲的很,連頭也不轉,劉弟也就懶得理他。

劉白羽本來想來湊個趣,無奈自己官位太高,禮部尚書加帝師,他要一來,馬世龍都不敢坐著,更無法發號施令了。

馬世龍的聲音響起,一副大大咧咧的口氣,“各位將官既然都來齊了,咱老馬先跟大夥說道說道這韃子,韃子兵還是不少的,那奴酋是走了,但把他哥給派來,還是個大貝勒,咱們關寧的兄弟都知道這貨是誰,鑲藍旗的殺才阿敏。”

下面響起一陣嗡嗡聲,一些總兵沒聽過的,在問身邊的人,劉白羽身邊那大漢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對這阿敏一點不怕。

監軍一臉微笑,也沒有插言,顯然對軍官的髒話早就習慣了,馬世龍接著道:“這殺才又帶了些人來,狗娘養的打大敗還不想走,不是用兵的道理,老子看阿敏也是個沒鳥的,三屯營擺他眼皮下也不敢動,不過楊總兵也撐不了多久,糧總是要吃完的,皇上也每日都在過問,咱們當兵吃糧的,這個時候就該是報效皇恩的時候了。咱們怎麼打,各位大人都說說。”

監軍聽到馬世龍說沒鳥的三個字,頓時一臉微笑變成苦笑,不過俺也知道這些丘八頭說話就是這樣子,和文官們的指桑罵槐不是一回事,所以也只能苦笑了,發作不得。

“馬總理說了半天,這韃子到底有多少人搞清沒有,咱們一頭撞上去,關寧軍,不,別的友軍不上,萬一上萬的韃子等著,誰來救咱們。”

劉弟看了一眼,是延綏總兵官吳自勉,駐地和劉白羽挨著,這段時間大勝滿清的劉弟是名人,名將,受到劉白羽他也刻意結交這些人,一群軍官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賭錢,劉弟贏了錢拿一半,輸了錢一文不少,結果半個月就已經輸了一千多兩銀子,很得他們的歡心,有了一個仗義疏財的好名聲。

馬世龍聽了乾脆的說:“不知道,七八千怕是有的,一萬或許也有,加上援軍漢奸炮灰什麼的,四五萬也不是不可能的…….”

怕是,或許,可能?外加上從七八千到四五萬的數字,吳自勉聽得頭都大了,到底是多少?呼的站起來道:“人都不知道多少,那還打個球,老子從延綏過來不是來送命的。還是上次說的,就讓那個祖大壽來三屯營,他遼鎮都不急,老子客軍急個啥。”

只是一拳打在棉花糖之上,馬世龍一臉喜氣的嘿嘿笑著,也不生氣,身邊那個監軍倒是勸道:“吳總兵也不需焦慮,建奴來了去,去了來,據朵顏的蒙古人說,每天都有人進出邊牆,加上被掠奪過去的老百姓到底多少做了漢奸,誰說的清楚?說個具體數,豈不是蒙人麼?那人數確實不明,不過人數不清也不是就不能打仗了嘛。”

吳自勉也覺得人家說的有理,自己有點抬槓,不和監軍爭辯,狠狠看了馬世龍兩眼坐下來。

接著又有幾個總兵陰陽怪氣的問起兵餉糧草之類,馬世龍又是一通哈哈敷衍,大堂裡氣氛更是沉悶,到後來大家都不說話,劉弟也不當這出頭鳥,其實後金最多幾千人,還要分駐四城防守,大明勤王兵和關寧兵加起來十多萬,直接四面圍打結束時最好的辦法,這樣子拖下去,滿洲的士氣和兵力不斷地恢復加強,卻是有了翻船的可能。

眼看又是一次不歡而散,這樣名叫軍事實為扯皮的大會最近已經開過三次,一次比一次人多,朝廷要拿的糧餉也一次比一次多,馬世龍每次就是這樣讓大家說,然後沒有結論拖下來。

這時關寧軍那邊站出一個皮膚白皙,濃眉大眼,讓劉弟一眼就心生嫉妒的英武軍官,劉弟沒有見過,恐怕是從玉田那邊新過來的,他大聲道:“這時了還說甚軍餉,大夥有得吃的,打了韃子搶他娘的銀子不就有軍餉了,呆在這裡天上能掉銀子下來不成,馬帥,現今石門驛仍在我手,離早就被劉弟將軍攻克的遵化不過半天路程,遷安城中最多兩三千韃子,咱們這裡幾萬人怕他個屁,只要行軍快些,帶上紅夷炮攻城他能擋得住,韃子詭計多端,野戰厲害,可是攻城守城卻是要實打實的拼人數的!斷了建奴喜峰口以西的歸路,然後與祖太保合攻遷安,永平灤州便成死地,咱們再慢慢收拾阿敏。末將願作全軍前鋒。”

劉弟身邊的那個武將也大聲道:“末將願和曹參將同為先鋒。”

馬世龍讚道:“曹參將、左都司勇武過人,這前鋒做得。大家夥覺得曹參將說的方略如何?”

那些總兵個個把頭歪在一邊,低聲嘀咕,無非是關寧軍糧餉只欠了兩個月,自己欠了半年甚至一年之類,只有吳自勉道:“兩位將軍都是膽氣過人,不過是否忘了當年四路進兵四路皆潰之事,正月間馬帥亦是去攻過遷安,遷安城高牆厚,阿敏又是滿洲大將,打仗可是厲害的緊,我軍一時不下頓兵堅城又如何,俗話說分則弱合則強,要咱來看,還是等樞輔大人定下大計,匯兵一處的好。再說當兵吃糧,要兵餉也不是不要臉的事,有何不能說。”

大堂中在武官群裡又響起嗡嗡的聲音,無外乎是韃子厲害,老奴起兵以來,在遼東死了十多個總兵,這次入寇又死幾個,還被抓了兩個活的。

那個曹參將不賣這個外鎮總兵的賬,有些不屑的道:“這是什麼時候?是要兵餉的時候麼?皇上日夜盼著把建奴趕出關去,每天睡覺都睡不上兩個時辰,好好的九五之尊,都瘦成了什麼樣子?君臣父子!皇上都愁城那個樣子了,吳軍門不先想著為皇上分憂,倒是只想著軍餉,這是什麼心思?”

吳自勉站起來指著那參將罵道:“曹文詔!老子忍你很久了,關寧軍是大,朝廷大的親兒子,糧餉都是第一個給的,可是老子好歹是一鎮總兵,祖大壽親來我給他面子,可是豈容你一個參將冒犯。”他說著就對監軍胡福弘義正言辭的道:“胡大人,我等客軍皆是千里而來,我們這些丘八頭,沒想著為自己撈啥好處,一心便是報效皇恩,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也沒啥說的,武將的本分,可這些兵丁豈懂這些道理,當兵圖啥,還不得是銀子,總不能光靠咱幾個總兵打仗不是?再說實在沒銀子也行,有不腐爛變質的糧食也可以,別的地方老子不知道也不說,我軍營裡就死了五六個了,雖然不是親兵,可是都是漢人,人生父母養的,於心何忍!”

吳自勉說到這裡,大聲哭了起來,其他軍官也是兔死狐悲——雖然這些軍官們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喝兵血,吃空軍餉的事情也沒少做,不過這種情況就另當別論了,一是拉肚子很可能誘發傳染病,傳染病這玩意可不管你身份貴賤,死不死誰都不敢保證,二是搞不好就成了譁變,這麼多明軍聚在一起,一旦譁變起了連鎖反應,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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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弟聽得劉白羽劉白羽常常提起的曹文詔,不由仔細看著這剿殺流民的高手,他身形挺拔,面目英挺,算是一個大帥哥。曹文詔是劉白羽重視的明末將領,最近劉弟也多次聽說,他去年還是個遊擊,建奴入寇之後也沒有什麼功勞,等到建奴跑回永平附近,曹文詔就駐守在玉田一帶。

二三月間建奴企圖搶掠豐潤、玉田,曹文詔和建奴在灤州附近兩次冒雪交鋒,都是野戰,雖未大勝,也沒有輸給建奴,還斬了幾十個首級,逼迫建奴撤回了灤州,維持了明軍戰線的穩固,是關寧軍中少有的敢和建奴野戰的人,勤王軍都聽過他名聲。因為這兩戰,他剛剛從遊擊升為參將,也和劉弟一樣是火線提升。

吳自勉身後的延綏鎮參將遊擊也站起來喝罵給上司助威,曹文詔昂然而立,冷冷看著延綏鎮的軍官。

在座的其他總兵聽了吳自勉的話,都開始相應吳自勉叫苦,訴苦的物件換為了胡福弘,大堂中鬧成一片,馬世龍高位安坐,就像聽戲中的佛像一樣神態祥和。

曹文詔好容易提個作戰意見,就這樣又被扔在一邊,他憤憤的坐下,一臉不甘。

對那些總兵的意見,胡福弘也沒法可想,只得好言勸慰,現在各處都伸手要銀子,戶部雖說收到一些,但還是不能保證全部勤王軍都能拿到足額。好容易勸慰下去,大堂裡面又無人再說話。

胡福弘看到劉弟在最後發呆,想起這人雖然年幼,也是靠著自己姐姐被劉白羽看重,帶著精兵強將撈了個大勝,雖然真實本事和名聲只怕是差的很遠,可是畢竟殺過不少韃子,趕忙道:“劉弟將軍,你立過遵化大捷的大功,殺的皇太極望風而逃,對殺奴一事可是相當在行,不知有何見解?”周圍的武將都轉眼看過來,有羨慕有嫉妒有欣賞,其中欣賞的多半是贏了劉弟銀子的。

劉弟上前一步道:“下官聽各位大人和軍門的,各位大人都是百戰餘生的宿將,哪有我一個小孩說話的地方。”

胡福弘急忙笑道:“劉弟將軍,你何必過謙,論打仗的經驗你是不多,可是野戰大勝韃子的,可就僅僅是你一個啊,劉弟將軍,你不必…….”

胡福弘本以為劉弟靠的是自己姐姐少年得寵,應該是少年得志的人物,而且現在劉弟年歲不到十七歲,少年得志,得意忘形什麼的只怕難免。

只是胡福弘哪裡想到,劉弟是最下等的僕人出身,打戰的本事或許靠人抬舉,可是察言觀色,勾心鬥角的本事可是相當有功底,這種程度的離間計遠遠不夠就是。

“下官哪裡擊敗過皇太極?不過是姐夫用計離間了蒙古人和滿洲,當時皇太極的軍隊在炸營狀態,亂成一團,換成諸位將軍,只會贏得更加輕鬆——其實主要的是姐夫的天馬,實在是給蒙古人的震動……”

胡福弘臉色苦悶,心中暗罵愣頭青哪壺不開提哪壺------劉白羽的天馬【夏爾馬】已經傳言劉白羽奶奶是黃金家族的事情,已經是崇禎皇帝最大的心病——根本不敢提,一旦提了,那些只為了名聲不顧大局的御史非和劉白羽大鬧一場不可,真要逼反了劉白羽,崇禎皇帝可沒信心抵擋劉白羽的十幾萬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