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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分兵

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之後,祖大樂上前勸慰傷者,讓他們安心養傷,那些軍士都是激動地連連點頭。祖大樂看向身前的一些重傷員。他們大聲呻吟著,很多人己經快不行了。祖大樂心中沉痛,這些都是他辛苦練出的好兵,沒想到就要這樣去了。特別是自己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助。

旁邊低低的哭聲響起,卻是有兩個重傷員支持不住,又是慢慢咽了氣。祖大強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幾個輔兵將他們的遺體抬走,收撿到一處後。以後統一安葬。

祖大樂呆呆地看著,忽然他聽到輕輕的呼喚聲:“大人,大人。”

卻是左哨乙隊一個重傷的火銃手,他從額頭到面門上中了八根的利箭。臉上密密麻麻的佈滿箭矢,連雙目都被射瞎了,他這個樣子,自然沒有救治的可能,不過他非常硬氣,抬來後,一直掙扎著不肯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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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艱難地摸索著,祖大樂上前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在這裡。”

那重傷的火銃手緊緊抓住祖大樂的手,他的左右雙唇旁邊各中一根利箭。說話頗為艱難,他斷斷續續的道:大人為小的家內分下田地。小的甘願為大人戰死。只是家內還有小妻,還有不足歲的女兒,萬望大人照應”

祖大強抹了一下淚。猛地跳了起來大聲道三“這位兄弟,你放心吧,你家內的妻女,大人會當做自己的弟妹女兒代為照料的。”

祖大樂也是柔聲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

說到這裡,他的話突然止住,卻見那重傷的火銃手己是斷了氣,只是唇邊微微牽出一絲笑容。

祖大樂長嘆地站起身來,此戰結束後,不知道還要死多少勇士啊。

衛遼堡城外,靠著城南的丘陵平地,此時城外的清兵己經扎好一個大營。大片的營帳,一色的純白鑲紅旗號,刁鬥森嚴。一隊隊的清兵哨探自營內進出,還有一隊隊的無甲跟役往返於董房河與清兵大營之間。挑水造飯,餵養馬匹。

八旗軍紮營頗有章法,自老奴時期起。他們行軍打獵,冬則立帳,夏則掘壕,又牧馬於耕壕之內。傳角刁斗箭頭以巡更,人馬皆不逃散。此時在營內一根高高豎立大幕的大帳前。帳內正傳來咆哮如雷的吼叫及鞭打聲。

帳中,豪格揮舞著皮鞭。只是對伏身地下的那位牛錄章京暴怒地抽打不停,旁邊的幾個牛錄章京都是噤若寒蟬,不敢稍動。

此戰的結果大大出乎豪格的意料之外。傷亡如此慘重,那些損失的勇士都是旗內的精華,竟如此葬送在這小小的千戶所城之下,豪格可以想象到時蒙古爾泰的冷嘲熱諷,以及父汗為了自己向那小人低頭。想到那種噁心的場景,豪格更是一腔怒火直衝腦門。

“夠了!再打死人了!”

“就是要打死這個丟盡了我們八旗臉的窩囊廢!嗯?皇阿瑪?”豪格聽到是自己皇阿瑪的聲音,一腳踢過去:

“滾!算你走運!”

牛錄章京被踢得一個跟頭,不過被抽的半天緩不過來的他還是謝恩完畢,才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旁邊的牛錄章京一見救星來臨,對著皇太極謝恩之後,也是忙不迭的走了——只是滿清軍法嚴格,沒有大汗的命令,就是再想走,也只能在賬外候著,不能走遠了.

一見沒了外人,皇太極挺拔的身材萎靡了下來,對著豪格搖了搖頭:

“說句實在話,換你上去,你就能拿下這小堡壘麼?”

“這……總比這些窩囊廢強!”豪格是個老實人,不喜歡虛張聲勢,臉紅了半天,逼出一句話來.

“怎麼?不服氣?那麼你說要是皇阿瑪上去呢?”

“皇阿瑪英明神武,上去必然比這慫貨強一倍不止!”

“但還是攻不下來,對不對?”皇太極笑道.

豪格嘆息一聲:

“其實也不是我八旗勇士不行,。而是明軍太狡猾,誰想得到小小的一個千戶所城,竟藏著不下三千的精兵,盡是一色的青壯。奴才們拼死帶回來的情報,他們戰技出眾,膽壯心齊,不遜於我大清的白甲恐怕都是明國家丁之流。”

皇太極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讓外面候著的牛錄章京們都進來.

“如果真是這樣,這奴才以區區數百之兵,圍攻數千明人家丁防守的堅固城這都是非戰之罪啊!”

說到這時,那牛錄章京放聲大哭,慘敗之後,他原本不屑一顧的小城堡。現在也變成高厚堅固的城池了。

他身旁同樣趴伏著幾個全身傷痕的大小軍官也是紛紛道:“不錯不錯,城內明軍決對不下數千人,特別是他們火器犀利,堅盾重甲皆不能遮蔽。他們的火器連綿不斷,又不炸膛,奴才等從未見過。”

他們臉上都是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太猛烈了,滿洲的勇士們身披兩層重甲,仍是被他們的火銃打破,一個個的慘死。”

帳內各人信誓旦旦的樣子,讓豪格不由得疑惑地道:“他們火器真如此厲害?城內有明國家丁數千人?。

那牛錄章京指天畫地,誓自己所言不虛。又看向旁邊一個四十餘歲。臉上滿是乾瘦精肉,留著兩撇鼠須的牛錄章京。

那牛錄章京咳嗽一聲,出言說道:“奴才以為寧爾佳大人所說確是實情。那堡內定然不止數百人。依明國守備軍堡的戰備鬆懈,如果只是數百軍士,他們能戰之兵還要去了一半。不會有如此猛烈的撫炮。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勇士己經登上了城頭,按常理,明軍很快就會城破潰逃,但他們反敢與我們勇士在城頭肉搏血戰,如果不是明國的精銳家丁。決對沒有如此悍勇!”

他又沉吟道:“當日我們俘獲那個明軍哨騎時,就覺得他與眾不同。不是征戰多年的家丁,定不會如此的鎮定從容。再觀那千戶所城,在西面又新建一堡,定是什麼時候明國又移來了一員大將鎮守,奴才估計。堡內三千精兵恐怕沒有,不過一千到兩千的家丁還是有的。只是奴才奇怪。該地雖然可以說是險要之所,但是各路明軍都已經潰散,為什麼要派重兵防守呢?”

聽他這麼一說,帳內各將官都是連稱有理,豪格也是被他的話吸引過去,這牛錄章京在甲喇內一向有智囊之說,還獻了一個搶來的漢人小妾給豪格,所以那豪格平時頗為看重他。

此時他沉吟起來,摸著自己的大餅臉。拖著那根細長的金錢鼠尾豬尾辮,只是在帳內走來走去。

趴伏在地上的那牛錄章京寧爾佳感激地看了那為他說話的牛錄章京鈕咕祿一眼。鈕咕祿給了那寧爾佳一個眼色,心下嘆了口氣,誰讓自己與寧爾佳是親家呢?自己的兒子娶了他的女兒為妻,自己不為他說話。為誰說話?

此戰那寧爾佳帶去了他牛錄中數十個精銳的馬甲,戰後多人死難,讓他心內有如刀割,只是看在親家的份上,卻不好說什麼。

在帳內走了數十個來回,豪格還是沉不住氣的怒吼道;“難道我們損兵折將。勇士死難,就這樣罷休不成?如果就這樣走了。我們大清國的臉面何在?以後我們在八旗內還如何抬頭?”

帳內都是沉默了下來,這衛遼堡不好打,南門城牆如此,別處城牆更是不好打。

他們早派哨騎繞遍了整個衛遼堡,除了南門,還有一個西門。不過那邊地面坑坑窪窪,大坑無數。從那邊攻打西門,恐怕會比攻打南門更為艱難光填城門前那些土坑。在城頭火銃的射擊下,就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

最後還是那牛錄章京鈕咕祿道:“顏扎大人,哨探己經回報,這千戶所城附近,還有數個小堡存有人家。我們可以佯攻那些小堡,逼這堡內的明軍出城野戰救援,若是他們龜縮不出,我們就將那些小堡一個個打下來,將他們軍民盡數殺了,以雪此恨。”

“若是他們出城與我們搏戰。我大清國勇士野地浪戰無雙,定會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聽了這扭咕祿的話,帳內各清兵將官都是連稱好計,誇他是孔明在世。聽得這扭咕祿得意不己,只是撫著自己兩撇鼠須微笑。

豪格也是大聲叫好,道:“就這樣辦。今晚紮營休息,等明日我們就攻下那些小堡,將他們殺個雞犬不留!”

皇太極卻是沉穩的多,補充了幾個方案,無外乎是在城外築城,填土攻城,地道之類費時間的法子.

衛遼堡城內,祖大樂出了那醫治傷兵的地方,他己經吩咐王天學盡自己最大努力救護傷員,戰死將士的遺體也要好好收驗,戰後他們統一安葬。以後他們的牌位將收集進堡內的褒忠祠,享受香火的祭祀。

這些戰死將士的遺孀子弟以後可以憑名冊每月領取衛遼堡下的撫卹糧米,畢竟遼東地廣人稀祖大樂再艱難,也就是銀子緊缺罷了,地還是不少的,自然也會養他們家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