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反常
資訊很匱乏, 甚至看不重點。
“鯨落”是麼的代號？救援目的是麼？具體地點在哪？時限要求是多少？
這些像都沒有，以致於眾人毫無方向，不知道一步的計劃該如何安排。
一群人的載入地點是在街區附近, 互相確認過位置之，暫時沒有急著會合, 躲在安全位置梳理已有資訊。
根據站位, 團隊隱隱分成了兩小隊。
四名大一新躲在一起。
宋徵意識地跟著乘風，另外一單兵是他朋友, 選擇和他一起行動。
這種情況應該是由指揮確定第一步走向, 然而沈澹把簡短的描述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看花來, 茫然道：“這都是麼？乘風？”
乘風正探半邊身體觀察周邊的情形。
街道行人稀落, 可能沒有倒地的屍體多。空氣則充斥著一股沉悶的潮溼與令人不適的臭味。只是不知道那種味道究竟是來自於滂沱大雨前的陰沉, 是別的麼東西。
城市的空, 除了有幾架在盤旋的戰機之外，遠處籠罩了一層透不過光的濃霧, 將天色壓得昏暗。
乘風以為現在應該是傍晚臨近黑夜, 一看系統時間, 發現這早9點左右。
眾人意識跟著她動作，掃一眼時間，又去掃街的場景。
這次三夭的副本果然佈置得極為逼真, 犧牲群眾的猙獰傷口、死者親屬的絕望哀慟, 都赤^裸裸地攤在明面。
那種劇烈的精神壓迫，因為過於真實的視覺畫面，以眼睛為入口，一波波衝擊他們的理智。
宋徵只凝神看了一眼，就慌忙別開視線。
通訊器傳來一陣電流的雜音, 由於遮蔽裝置，彼此的聲音得不是非常清楚。
“你們那邊有發現嗎？”
乘風若有所地道：“這地方有點奇怪，天都灰濛濛的。”
學長一驚：“你沒見過霧霾嗎？”
乘風嘀咕：“有點臭。”
對方無奈地說：“這就不用講究了吧？”
乘風仰起頭，眺望濃霧深處：“我覺得現場肯定有一些資訊，跟這次的救援任務有關係。”
“沒有線索的話，我們先前往第二醫院，不要在這摳任務字眼。”學長捂著耳機，竭力維持住語氣的平靜，“先會合吧，格子過去接應。”
兩輛黑色裝甲車開了過來，一急剎車停在街口，降玻璃窗，催促乘風等人趕緊車，隨即一前一地往第二醫院的定位駛去。
跟乘風坐在一起的兩學長，一任職司機，一在不停撥打任務面板留的通訊號碼。
在連續嘗試了五六次都以失敗告終之，學長咋舌一聲，將通訊器放，放棄道：“這條路子不行，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猜鯨落是麼玩意兒了。”
車廂內無人搭腔。
學長回頭瞥了眼兩資料分析師，緊擰的眉頭又增添了一分愁苦。
實在想不明白三夭的職業配置是麼意。
“保持警惕，路可能有埋伏！”學長嚴厲道，“當旅遊來呢？架你們的槍！喂，我說的就是你，叫乘風是嗎？快別看了。”
乘風緩緩收回視線，盯著他看了沒兩秒，又重新投向車窗外。
學長被她氣得想要罵人，乘風先一步開口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霧霾不對？它在向外擴散，不像是正常的霧氣。”
幾人順勢朝外瞥去。
之前沒怎麼關注，所以很難確定。
倒是空氣的味道確實越來越重了。有血腥味、燃燒的焦炭味，有水道的惡臭，混合在一起，構成一種無法形容的，類似死亡的氣味。
一旦注意到這，難受的指數直線升。
學長翻找一陣，從儲物格摸玻璃瓶子，驚喜道：“汽車香薰！”
宋徵聞言臉色大變，忙攔道：“求你了！你嫌這味兒不夠豐富嗎？！”
兩人爭搶之際，乘風扒拉著車窗，大聲叫道：“等一！停車！”
司機偏了頭：“你要幹麼？這附近危險。”
他放緩了車速，但是沒有停。乘風竟然直接推開車門，從座跳了去。
“臥靠！”司機大罵一聲，見乘風是朝著馬路中間一撲倒的npc跑去，又罵了一聲，“靠！你現在要幹麼？”
他迅速轉動方向盤，朝乘風開去。前方的車輛跟著停了來。
學長顧不香薰了，兩手一丟，對著通訊器憤怒大吼：“念一遍任務名字，‘緊急救援！’，知道麼叫緊急嗎？你特麼來戰區批發舍利呢？這兒的npc腦袋不頂號也不會觸發隱藏劇情！”
蹲著的乘風轉過身，朝他們招招手示意。
學長的罵聲停了，跟著宋徵一起去檢視。
乘風穿著完整的作戰服，從脖子到腳一絲不露，此時正緊緊抓著地那人的手腕。對方青白的皮膚跟她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人的著裝很奇怪，遠了看不清楚，近了發現，他頭是一件純白色的短袖，沒有任何標識，外面則隨意披了層被單。而被單印著第二醫院的圖示。
將他的袖子擼去，除了不正常的膚色，手臂佈滿了潰爛的傷口。看病症，已經有段時間了。
傷者活著，但已經暈厥。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乘風手邊，都彷彿帶著枯朽的氣息。
學長直覺不大對，朝退了一步，緊張道：“這是麼？從第二醫院逃來的感染病人？”
“看起來是的。”乘風指向不遠處另外一無法動彈的人影，“可能不止一。”
近距離現相同症狀的重症病人，說不是從同一傳染科跑來恐怕都很難讓人信服。
學長捂住口鼻，悶聲道：“現在這樣來得及嗎？”
乘風笑地：“你覺得呢？”
學長掙扎一：“有人帶防毒面具了嗎？”
“沒有。”乘風說，“我跟著你們選的。”
可能是心理暗示，學長頓時感覺自己的精力在消逝。反觀乘風，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在檢視病人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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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著人家的手臂看了一圈，分析說：“這人沒有穿醫院的病服。手腕、腰腹，以及身體多處，有較為明顯的禁錮痕跡。我不大瞭解，有沒有專業的人幫忙看一？”
她讓一點位置，想讓宋徵過來一起檢查。
宋徵就普通多了，面色慘白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我也不專業，姐姐對不起。”
乘風遺憾。
沒用的弟弟們。
沉默許久的沈澹忽然開口，說：“如果是以真實案例為藍本的話，如果我沒有弄錯，如果我大膽猜測一……”
學長打斷：“別如果了，你直接說。”
“這副本的原型應該是a12中心區的一場戰役。”沈澹說，“敵軍在撤退之前，在城市投了兩彈化戰劑。當然這是非法的。”
眾人整齊一致地抬頭。
天空中那層籠罩著的霧氣似乎稀薄了點，正在逐漸朝外擴張。
乘風冷笑：“我就說，呵。”
幾人文化課歷史都沒學，不知道這麼僻非考點的知識。
學長急切道：“然呢？”
沈澹說：“然都治了？”
“我懂了，我悟了。”學長用力揮手，“快車！”
三人相繼跳回裝甲車，重新朝著第二醫院趕去。
通訊器是眾人嘈雜的交流聲。
因為是遊戲，恐懼的情緒暫時不明顯，更多是激動。
學長示意眾人安靜。
“，其餘的任務描述可以暫時忽略，確認一目標方向。我們現在要找的東西，可能是人，是藥劑，是血清，亦或者是相關化武器的實驗資料。只要有研發藥劑的可能，都在我們的搜尋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