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期末
這個專訪影片一經釋出, 熱度瞬飆漲。
夭的模擬對戰板塊一年要釋出上百條學生專訪，尤其是軍校聯賽期，幾乎是早中晚餐問好。沒有聯賽熱度加持, 很有個人影片能在十五分鍾內做評論破萬。
聯大的學生們介想笑和敢笑之，怕被老孔事後記仇報復, 匆忙開了幾個小號, 在評論區舞得肆意張狂。
“這專訪好清新好做，建議以後也保持這種風格。老孔辛苦了。【doge】”
“原來老孔兇悍的外表下是一顆如單純的內心。是以前看走眼了。”
“？誰能想, 有一天, 竟會對老孔感一絲憐惜。”
“是們聯大對學生太關心，還是這位同志對乘風的濾鏡太深？”
“乘風代表手操機甲未來的發展方向之一, 那麼這位老師已經跟這個方向背道馳了哈哈哈。”
“孔孔, 懂年輕人的世界。”
“夭, 來個售後吧。”
聯大官方賬號在網友們狂歡了幾個小時之後, 委婉甘地發了一則帖子，標題是, 【人類是具有多面性的】。主題描述簡短地寫了一句：“同角度的自拍, 長得一樣嗎？”。
網友們很給面子, 在底下瘋狂刷表情包。
“孔孔，用自己的賬號說話。是男人就勇敢地站出來！【拔槍】”
“皮下是是被老孔劫持了？”
“覺得乘風可能沒有多面，孔孔, 今天的快樂是給的。”
沒過多久, 這則帖子就被刪除了。隨後聯大官方重新發了個【驚險吃瓜】的表情包，顯然也是落井下石的那一批人。
老孔的孤立無援和慘痛遭遇，讓他重新被邀請進入之前那個踢過他的聯校交流群。
各大軍校教研組的同行，溫柔地對他進行了安慰。
“有這樣的學生，確實很難啊, 掌控住。看開。”
“沒什麼大了的，只是被嘲笑已，乘風出名了啊！”
“害怕，哪個講師在成為教授的道路上沒遇過一挫折？”
是很快，眾人就笑出來了。
技改後一個月，乘風重新整理了手操訓練困難模式自己打下的記錄。
隨後這個榜單排名開始出現大幅變動。兩個月左右，前排已經有將近分之一的位置被打上了聯大的校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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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大成為第一所打破僵局的學校，技術革新後的機甲效能優勢也逐漸在實戰中顯現出來。
各校手操專業的學子被這段莫名拉出的差距逼得坐立難安，軍校負責人們更是看得眼紅發熱，心下焦慮又無辦法，只能覥著老臉來問老孔的教學竅門。
老孔從網上蒐羅了一檔的高激勵標語，傳送群件，握拳鼓勵他們：“訓練，要對學生狠一！”
眾人：“……”去媽的。
老孔熱情分享，可惜同行們沒能理解他的善良。咬緊牙關加訓一段時後，隨著適應度的提升，平均成績終漸漸上來。
臨近期末，手操技改所帶來的陰霾，隨著斷逼近的考試日程迅速消散，步入新一階段的狂風暴雨中。
這段時，乘風一直在做手操程式碼相關的訓練，指揮系那邊的課程因耽誤了一些，幾門重要的選修課更是沒有心情。
等期末考試的日程表一更新，乘風後知後覺感受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政治好難，公寫好難，她為了掃盲，當時還選修了一門歷史相關的課程。
計劃是多麼的完美，都是騙人的。正常人根本沒有那麼多精力修兩個專業，還能學好聯盟那長令人髮指的歷史。
老孔寬慰她說，倒也是，畢竟技改這樣的事才是可遇可求。
考試前夕，乘風還坐在宿舍的客廳，撓頭算自己要掛幾門課。
她翻出聯大各類獎學金的領取條件，發現凡是大額獎學金，基本上都會要求學生能掛科。社會提供的助學獎金，也會根據學生成績進行分檔。唯一一視同仁的，只有聯盟官方的貧困補助。
可是乘風想要錢多多。她想給小貓頭鷹升級一個會飛的翅膀。
人家鳥有的東，她的朋友也要有！
乘風又開始算科類考試，在無基礎的情況下，能短時突破及格線的機率是多。或者用金錢賄賂考官的成功率大嗎？
乘風舉著光腦，辛勤在校園貼吧搜尋往年洩出來的考題，還在艱難說服自己要走歪門邪道，旁邊那個癱軟著的人形沙包發出了今晚的第十七次嘆息。
乘風的思路屢屢被打斷，總感覺那口濁氣是從自己胸口吐出去的。在對方又一次開始吸氣的時候，忍住了，扭頭小心地問：“也要掛科嗎？”
“掛科？”沈澹的嘆氣聲停了一下，隨後很茫然地問，“期末考那麼簡單的題目，們專業還會有人掛科嗎？”
乘風沉默了。
這個人好友善。一都沒有同理心。
乘風高興道：“那在這嘆什麼？”
沈澹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一隻手頹靡地垂落在地，舔舔嘴唇，無力道：“本來開了一個學習欄目。”
那個直播欄目乘風也刷過，可能是因為標題帶了她的名字，夭頻繁給她進行推送。
叫“跟著乘風學手操”。
還有一個副標題。
乘風第一次刷的時候，直播下邊兒掛的那個小尾巴描述是“落後進度：10天。”。
這個時長每天都在增大。
前兩天再推乘風首頁，已經變成了：“落後進度：人要想太多。”。
就在昨天，沈澹那個讓人深為詬病的網名也改了，從“愛與和平”，變成了“和平與夢想”。
證明這孩子心，“愛”與“夢想”是暫時能共存的。
“好累。”沈澹氣若游絲地道，“這種規模的技改，可能一輩子只能遇上一次。”
逆天改命的機會，就這麼從她指尖溜走了。
組野隊還會被罵菜的美好時光，也終將消逝。
沈澹沉重地道：“……沒想，也是被技改淘汰的那批人。”
乘風覺得她確實是想太多，正常的孩子都該有這種煩惱。
——她壓根兒就在技改的淘汰範圍之內。
沈澹脖頸僵硬似地扭過頭，將自己為數多的生命力分配了一乘風身上，審視片刻，問道：“又為什麼一晚上心事重重？”
“嗯……”乘風支吾著想說。
沈澹坐了起來，定定看著她，乘風也直直與她回視。
二人面面相覷。
房沉默片晌，沈澹回憶起乘風說的第一句話，驀地悟了。
她表情變得復雜起來，覺得乘風比自己要慘，將聲音壓得極低，用氣聲問：“掛的多嗎？”
乘風反問：“有區嗎？”
“哦……那還有一個機會。”沈澹沿著長沙發，小幅挪動著朝她靠近，“把專業技巧類的分全部刷優秀，再在期末的殊項模擬考核拿前10%，就可以報一個院級的實踐類獎學金。獎金在五萬十萬等。”
乘風低頭去翻資料列表。
“看了，這是夭資助的，記得清楚，每年都有。”沈澹抬手壓下她的光腦，“過殊項考核是軍事學院全體學生都要參加的，限制級。難度有大。”
乘風剋制地問：“考什麼？”
“一定。有時候是長距離拉練，有時候是百公奔襲，也可能是絕壁攀巖之類的多項技能混合測試。”沈澹回憶了下，“對高年級學長來說，是專業技能訓練。對低年級學生來說，只是一項體能測試。大一新生及格就好。如果及格，問題很嚴重。”
乘風認真琢磨起來。
她覺得10%這個機率還挺大的，畢竟軍事學院有一批科類專業的學生。真正有競爭力的，只集中在單兵系。
“原則上可以組隊，雖然一般情況下隊友能起的用接近零，最後會有量團隊成績加權。如果的隊友太菜，對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沈澹摩挲著下巴，認真給她分析，“具體考核專案要登入之後才會公佈，想拿成績的話，現在就可以找隊友了。然等系統隨機分配……建議賭自己的運氣。”
乘風看起來像是個被命運眷顧的人。
沈澹之前是想跟宿舍的人混一組的，過現在乘風要衝分，大夥兒就是一路人了。
“這種技能測試，副指揮能起的用大。主要是針對個人戰實力。”沈澹略帶同情地道，“高年級的單兵，一般都有自己的固定隊了……或許可以試試金錢的力量”
乘風正在沉思的小腦袋瓜猛地一晃，大聲道：“可能！”
沒有人能從她的兜，坑走一分錢！
沈澹扯扯嘴角：“那要怎麼辦？”
乘風再次亮光腦。
一分鐘後，沈澹的關注列表跳出一條更新。
【葉歸程：招募隊友，期末殊專案測試，要求：成績前10%。】
乘風之前因為攻略答疑吸了粉絲，然大部分都是手操專業或數據分析類的學生。
沈澹看著這行字有無語，出迷妹的修養，還是給她了個轉發。
評論區倒是很快有了回覆。
“要求有高了學妹，自己沒有歷史成績，隊友很難信任。”
“大一新生的目標好高遠。乖，這是學長的舞臺，鬧了。”
“學妹在這個考核佔優勢啊，整個指揮系跟手操專業都佔優勢！”
“是賞金招募嗎？可以獲得什麼獎勵？”
葉歸程回覆：可以獲得的感激。
“……”
“天黑了，孩子睡了，在做夢呢？”
“原諒，畢竟是戰後星的人，下次可以這樣，會捱罵。”
“保護方乘風！她還只是個孩子！”
沈澹一言難盡地開口：“這樣行的。”
乘風比她更失望。心說自己的感激值錢，她從來輕易付出感情。要是被金錢壓彎了腰，根本會做這樣的犧牲。
這都屬bug了。
沈澹說：“要路線委婉一，先做手操陪練賺錢。”
乘風是再次編輯案，將內容補充清楚。
葉歸程：賣身，組隊。
沈澹擊重新整理，看清字後在對面倒抽了口氣。一分鐘，老孔的電話風風火火地撥了過來。
沈澹急道：“這樣會被封號的！”
乘風匆忙掛掉老孔的撥號，在介面擊修改。
葉歸程：賣苦力，無償接副本委託，或詳細版數據分析，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