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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喬尚書老狐狸

當晚天黑之後,平涼城門落鎖。子時時分,突然東,南兩座城門大開,梁軍先鋒營和騎兵營分別自兩處城門連夜出城,匆匆奔入黑漆漆地夜色中。

六七千人的部隊出征,自然難以瞞住暗住盯梢的人。欽差張年運很快就便沉得的砸門聲驚醒,迷迷糊糊地起床,開啟房門,待聽說了探子稟報的異動,張御史立馬就驚醒了,連夜點齊一隊欽差衛隊,趕去東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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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張御史氣急敗壞地帶兵趕到東城門,只見城門緊閉,出征的先鋒營官兵早已出了城,不知道去了何處。

張御史喝令守城的將校找開城門,然而將校壓根就不理會這位欽差大人,聲稱沒有平涼遊擊將軍的指令,城門已落鎖,絕對不能擅自開啟。

兩軍對峙的期間,守城的梁軍越聚越多,手執兵器,臉色不善地圍在東城門處,隱隱地將張御史和那隊侍衛困在中間。

張御史氣得差點吐血,見形勢不對,他還不至於幹出強行闖城門的事情。轉而氣沖沖地去了平涼遊擊將軍府,要戴風下令開城門。

戴風將軍原本就是傷病員,睡得早,也睡得沉。欽差侍衛們粗暴地將將軍府的大門敲開,張御史進了將軍府上,喝令將軍府的下人去將戴風叫醒扶起,張御史親自走到戴將軍床前,強忍著怒意,用自認最和氣的語調,向戴將軍索要開城門的手令。

戴風一臉迷茫,朝胸前纏得一層紗布一指,苦笑道:“欽差大人,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能管理城防事務?城防早移交給許大人兼管了。”

張御史聽了,頓時氣血上湧,眼前發黑,二話不說,出了平涼遊擊將軍府,一路咒罵著轉而去了城北的許府。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趕到許府大門口,侍衛尚未上前拍門,忽然自圍牆上,兩側小巷裡衝出上百名手執勁駑的青衣衛,將不足二十人的張欽差和侍衛們圍在中間,青衣衛校尉警惕地喝問道:“來者何人?膽敢深夜擅闖許府?”

張御史沒料到許府的防衛這麼嚴密,暴露在冷冰冰的箭芒之下,再急燥的心情也會冷靜下來。張御史上前,表明身份,喝令青衣校尉進府通傳。

青衣校尉上上下下將張御史打量一陣,令兩名青衣衛進府去通稟,卻並未將警戒的力量撤去,依舊冷冷地盯著張御史和一眾欽差侍衛。

張御史心裡惱怒,強忍著不發作,負手站在寒冷的街道上等了許久,才聽得許府裡響起一串腳步聲,隨後府門半開,許梁身穿米色棉衣褲,呵欠連天地出來,揉著眼睛朝張御史拱手問道:“張大人大半夜的不在屋裡睡覺,帶兵趕到下官府上,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張御史冷哼一聲,暗道,你當我願意三更半夜不睡覺,頂著寒風到處跑嗎?

“子時時分,梁軍先鋒營和騎兵營突然大舉出城,去向不明,許大人可清楚?”張御史冷冷問道。

許梁道:“確有此事。靜寧城那邊的流賊又不安份了,本官身為剿匪正使,出兵清剿流賊,義不容辭!”

張御史暴怒道:“本欽差早有指令,各級官員將領不得隨意出城,況且本欽差正有許多疑點要問訊於梁軍先鋒官羅汝才,許大人此舉,該做何解釋?”

許梁手捂嘴唇,將湧到喉嚨邊的呵欠聲壓了回去,輕描淡寫地道:“軍情緊急,刻不容緩!本官正打算明日親自上知府衙門去向兩位欽差大人稟報。而且,這件事情,本官曾與陝西參政洪大人彙報過,洪大人也是贊同的。”

張御史見許梁這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更加惱怒,氣急敗壞地喝道:“你速速下令,開啟城門,本欽差要傳喚梁軍先鋒官羅汝才到府衙問話!”

許梁聽了,眼睛越睜越大,終於氣極而笑,“三更半夜,張大人就為了傳喚一個羅汝才便要本官下令開啟城門?笑話!城門落鎖,事關全城百姓的生死安危,豈能如此兒戲!”

“許梁!”張御史喝道:“本官懷疑羅汝才和先鋒營深夜出城,必是想要隱瞞什麼罪證!你若心中無愧,為何敢開啟城門?”

許梁白眼一翻,終於打了個呵欠,擺手道:“張欽差如果沒有旁的事情,就請回吧!僅僅為了傳喚一個出征的將領便要半夜開城門,說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官丟不起這人!”說罷,許梁轉身進了許府大門,大門緊接著砰的一聲合上。

門外邊,張御史氣得渾身顫抖。

次日,天色微亮,東城門剛剛開啟,便見一隊騎兵風馳電掣般飛奔出城,看服飾,正是欽差衛隊的官兵,城樓上的校尉見此情景,不屑地呸了一口。

欽差大臣,刑部尚書喬允升剛剛洗漱完畢,便見僉都御史張年運衝進屋來,頂著雙熊貓眼,拉著喬尚書的長袖,氣急敗壞地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向喬尚書控告一遍。

喬尚書被纏得沒辦法,只得決定將雙方當事人找來,當堂對質。

於是,休息在家多日的平涼同知許梁被傳喚到了知府衙門大堂,平涼府衙的各級官員也都聚到了大堂之上,喬尚書見人都差不多到齊了,便清了清嗓子,抬眼看著許梁,正要開口詢問,忽聽得堂外沉重的腳步聲響,抬眼朝外看去,便見陝西參政洪承疇大步走了進來。

喬尚書微微驚愕地問道:“洪大人怎麼也來了?”

洪參政昂首立在堂中,朝頂著熊貓眼的僉都御史張年運瞪了眼,道:“老夫聽聞尚書大人今日升堂質問許國忠昨夜梁軍先鋒營和騎兵營深夜出城的事情,特意過來當回證人。”

喬尚書左右看看,疑惑地問道:“敢問洪大人,許國忠是又是哪裡的大人?”

許梁心裡一陣膩味,尷尬地拱手道:“尚書大人,下官表字國忠……”

“哦!”喬尚書長哦一聲,神情怪異,顯然沒料到許梁會有這麼一個表字。怔了一會,想起正事,便問道:“呃,洪大人要做什麼證人?”

洪參政伸出蒲扇般微黑的手,指著許梁道:“昨夜梁軍突然出征,國忠他早已稟報給了我,我很是贊同。兩位欽差大人若是想要借此事處罰國忠,那便連老夫一道處罰了罷。”

洪參政說完,堂上眾人齊齊一驚。喬尚書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沉吟著不語。張御史那雙熊貓眼瞬間睜到最大,眼裡驚疑不定。許梁也是十分震驚,此外還有一絲感動,當初將先鋒營出征的事情煞有介事地向洪參政稟報,未嘗沒有將洪參政推到前臺當擋箭牌的想法,只是沒料到洪承疇居然也是個不怕事的人,而且這麼迴護許梁。

張御史愣愣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喬尚書轉眼間便想了許多事情,從洪承團對許梁的迴護態度上看,許梁與洪承團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聯想到自己離京前朝庭中關於陝西巡撫人選的熱議,喬尚書便打定了主意,他略微尷尬地輕咳幾聲,朝洪參政呵呵知道:“洪大人快別站著了,快請坐。”他又掃一圈堂內眾官員,繼續呵呵笑道:“如此說來,這都是一場誤會!哈哈,看看這事鬧得……張大人,依本官之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張御史抬眼看一眼大馬金刀坐著的洪承疇,吭哧了半天,終是沒有說話,神情黯然地低了頭,張御史可以不顧及許梁平涼同知的身份,但卻不能不顧及陝西參政洪承疇的面子。洪承疇官聲向來不錯,是朝中陝西巡撫的熱門人選,對於這樣的人物,張御史哪敢輕易得罪?

喬尚書見狀笑得便有些冷淡,“洪大人關心百姓疾苦,地方安危,授意梁軍出征,無可厚非。許大人為保平涼城的安穩,堅持原則,不願隨意開啟城門,也是盡忠職守的表現。至於張御史嘛,為了儘快查清王公公的死因,行事急燥了些。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為了更好的替皇上辦差,這件事情,誰都沒有錯,純屬誤會!”

喬尚書三言兩語便給這事件定了性。既然都定性為誤會了,那這質問自然進行不下去了,喬尚書便宣佈散會。

眾官員陸續離開的時候,喬尚書忽然叫道:“許梁,呃,國忠哪,你隨本官過來一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