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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當心香氣

一頓尋常的午飯吃得許梁和鐵頭心驚肉跳。

許梁與鐵頭在書房裡磨蹭了一會,順便將鐵頭狠狠地修理一頓,以懲罰鐵頭多嘴多舌。待許梁從書房出來,見樓仙兒拉著馮素琴在涼亭裡嘰嘰喳喳,話題仍然離不開了了小姐這個女人。

此地不宜久留!

許梁立馬便叫人備好官轎,趕往平涼知府衙門。理由嘛,很是堂堂正正:京營總兵王樸來平涼府衙了,許梁做為平涼府最高軍政長官,需要親自去與王總兵洽談公務。

王總兵見著許梁的眼神很無奈,知府衙門二堂裡,王總兵踢了踢地上的幾口木箱子,道:“許大人要的銀子,都在裡面了。”

又從懷裡掏出份軍令,上面可見三邊總督楊鶴的鮮紅印章,遞到許梁手裡,道:“這是總督大人下令清剿冥頑不靈的高子林所部民軍的軍令,請許大人過目。”

許梁接過,仔細看了,見沒什麼問題,便笑呵呵地道:“王總兵辦事,果然痛快。”

王總兵冷笑,又踢了踢腳下的木箱子,譏諷道:“銀兩數目,許大人不清點一下?”

許梁哈哈大笑,一副王總兵太見外的表情,擺手道:“王總兵說這話就太見外了。王總兵的信譽,在整個大明兩京一十三省,那就是有口皆碑的。本府還能信不過王總兵嘛。”

這等瞎話說出來,許梁面不紅,心不跳。所謂兩京一十三省都有口皆碑,那頓粹是胡說八道。人家王總兵這輩子活到現在,充其量也就去過遼東,呆過北京城,難得來回陝西吧,還撞上了許梁這個惡人,被狠狠敲了一竹槓。

王總兵拱拱手,朝許梁語氣生硬地道:“許大人的要求,下官已完成兩件了。最後一件事情,難度挺大,一時半會沒有結果。東西給了許大人,後面怎麼辦,就不必下官操心了吧?告辭!”

王總兵一刻也不想在許梁面前呆著,轉身便走。

身後,許梁客氣地招手,“王總兵難得來一趟,用過晚飯再走唄?”

王總兵身形一晃,走得更急了。

許梁見王總兵一步不停地走了,便把平涼同知陸一發和推官黃道周叫進二堂來,將王總兵送來的一萬兩現銀清點入府庫。

王總兵雖然不經嚇,但做事倒挺實在,說是一萬兩銀子,一文不少,卻也一文不多!

有了三邊總督楊鶴簽發的清剿民軍高子林的軍令,許梁行動起來也就理直氣壯了許多。當即命人往賀虎臣,賀人龍,羅汝才和萬文山所部釋出軍令,四路人馬迅速向盤踞在西鄉縣周邊山上的高子林所部民軍逼近,同時緊急召見火炮營主司馬求道,安排火炮營出征事宜。

萬事俱備,許梁準備給高子林,高迎祥來一下狠的,以報邢中山,龍峰,戴鶯鶯以及眾多戰死將士的大仇。

四路大軍已在漢中府集結,許梁此去,只帶領火炮營三千人,僅帶飛鷹炮十八門。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梁軍火炮營已開出平涼城南門,許梁,司馬求道與前來送行的馮素琴,樓仙兒,戴風及平涼眾官員話別。

輪到馮素琴和樓仙兒兩人時,馮素琴將一個布包塞到隨行的鐵頭手裡,囑咐道:“相公,雖然城裡的大夫說你是偶感風寒,無甚大礙,但我瞧著你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大夫開的進補的方子也沒吃幾回,我又叫下人們準備了幾付,你帶著,藥不能斷,風寒雖是小病,但不注意的話,也挺麻煩的。”

許梁聽著,心中一片溫暖,鄭重點頭,道:“娘子放心吧。”

馮素琴點點頭,讓開一些,樓仙兒便走了過來,紅著眼眶看著許梁,道:“相公,仙兒沒什麼要囑咐你的,戰場上刀槍無眼,你千萬別親自上陣廝殺。我聽說高子林卑鄙無恥,專門躺在民軍士兵中暗殺朝庭大將,你,你可別著了他的道……”

許梁好笑地捏了捏樓仙兒秀氣的瓊鼻,憐愛地道:“傻瓜,相公怎麼說也是平涼知府,梁軍統帥,不會輕易上陣的。真輪到相公我上陣的時候,這梁軍也就算完了。”

樓仙兒一想也是,吸吸鼻子,破涕為笑,“那相公還是要當心點。大營裡也見得安全,那固原遊擊李英將軍據說就是被高子林暗殺在大營裡的。”

越說越不像話了,許梁瞪眼叫道:“你家相公英明神武,豈是李英那倒黴死鬼可比?”

“呵呵……算仙兒說錯了。”

一番話別,終於到了要分開的時候,樓仙兒的眼眶不禁又紅了。許梁正要登上馬車匯入火炮營部隊中,忽聽得城門口一陣騷動,隨即一個清脆動人的女子聲音喊道:“許大人,等一下!”

聲音似曾相識,許梁不禁停步回頭,隨即眼睛便直了。

城門口,了了小姐主僕一路小跑著,在眾我城防軍震驚痴迷的眼光中,跑到許梁面前,氣喘吁吁,胸脯起伏,蔚為壯觀。

不僅許梁呆了,候在城門口的一眾平涼府的官員更是滿臉震驚地看著這對僕。馮素琴和樓仙兒震驚一會,認出了這名衣袂飄飄,風情萬種的貌美女子,隨即臉色難看起來。

自家相公出征在即,一個曾經是倚翠樓頭牌的女人一路跑過來,趕來送別?!

許梁臉色有些發白,瞪著了了小姐,吃吃說道:“你,你怎麼來,來了?”

了了小姐纖手扶腰,站著歇勻了氣息,眼光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馮素琴和樓仙兒,隨即在許梁要吃人的眼光中,一提裙裾,朝許梁輕輕巧巧地福了一禮,再輔之以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聲間清脆嬌柔:“小女子了了初來平涼城定居,乍聽聞許大人要率軍出征,平定亂軍。大人忠君體國之心,令小女子十分景仰,耐何了了一介女流,不能親隨在大人揮下,僅以濁酒一杯,為許大人壯行,祝許大人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一番鬼話被了了小姐一本正經地說出來,了了說完,自身後的丫環手中取過酒壺酒杯,居然當眾倒了兩小杯,一杯呈到許梁面前。

“許大人,請!”

許梁看看酒杯,再看看了了,最後擔心地看一眼馮素琴和樓仙兒,見馮素琴面沉似水,樓仙兒腮幫子氣鼓鼓的,正盯著了了小姐的後腦勺,嘴唇無聲翻動,多半是在無聲地咒罵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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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梁見了了小姐依舊端著酒杯,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不由一陣氣惱。原本以為這女人巴巴從固原州遷到平涼城裡來住下,幾天過去都沒什麼大動靜,許梁還以為自己自作多情呢,想不到許梁臨出征之機,了了小姐突然給來了這麼一出。

城上城下幾千兵將,平涼府數十位官員,更要命的是,許府的兩位夫人就在當前,而這位紅極西北的倚翠樓頭牌居然端著杯濁酒,眾目睽睽之下,要替自己壯行?

濁酒,果然是好濁的酒!這一杯端起,許梁便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如果許梁此刻的眼睛能殺人,估計了了早已經碎屍萬段了。許梁瞪著她,走近兩步,伸手接過,乾笑兩聲,朗聲道:“難得這位姑娘如此高看本官,本官愧受了。”

靠近了些,許梁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恨恨地道:“了了,你這是想幹什麼?”

了了得意地一笑,舉杯輕輕與許梁碰了杯,也不甘示弱,小聲說道:“不過就是敬你杯酒而已,你緊張什麼?”見許梁有當即翻轉杯子,倒酒的姿勢,了了惡狠狠地道:“許梁,你若敢不喝這酒,我還有更勁爆的話要說給你兩位夫人聽聽……”

許梁一頓,氣惱地瞪了了了一眼,眼睛餘光見馮素琴和樓仙兒正盯著自己看呢,只好無奈地一仰脖子,喝了,神情痛苦的,如同喝了杯毒藥。

“許大人當真好酒量!”了了嬌聲道,又倒了一杯,道:“小女子再敬大人一杯。”

太過份了!還蹬鼻子上臉了!

許梁用威脅的眼光瞪了了了一眼,仰天打個哈哈,退回馬車邊,朝看也不看了了一眼,朝眾官員拱手道:“天色已不早了,諸位大人,該起程了。”

“大人保重!”眾官員忙拱手道。

“許大人,你還有杯酒沒喝呢?”了了大煞風景地道。

許梁笑容微僵,匆忙拱手,隨即縮頭進了馬車內。車伕揚鞭啟動。

“哎……?”了了還待叫喚,忽見一道人影攔到自己面前。

許府大夫人馮素琴笑吟吟地攔在了了小姐面前,道:“這位了了小姐,壯行酒一杯足矣。了了小姐若覺得一杯酒不足以表達你對我家相公的景仰之情,不妨留著這杯酒,待我家相公凱旋歸來之時,再敬不遲。”

眼見許梁的馬車匯入火炮營隊伍中,隨隊伍一道起程,而眼前這位許府大夫人雖然滿臉是笑,卻笑得毫無一點暖意,了了小姐將酒杯遞給身邊的丫環,朝馮素琴款款福了一禮,“這位想必便是許府大夫人吧?小女子了了見過馮姐姐。”

馮素琴連忙閃到一邊,冷冷說道:“東西可以亂吃,人可不能亂叫。了了小姐,你我初次見面,素琴可當不得你姐姐。”

了了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的表情,喃喃道:“了了年方十六,馮夫人應當比我年長些吧,了了叫聲姐姐,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受不起!”馮素琴道。

此時平涼府的官員見許梁的隊伍已經上了官道,幾位官員便要趕回知府衙門處理公務,陸同知和黃推官等人見許府大夫人馮素琴居然與了了小姐聊上了,陸同知和黃推官對視兩眼,輕咳兩聲,朝馮素琴拱手道:“馮夫人,我等該回知府衙門了,告辭。”

其他平涼府的官員也一道向馮素琴拱手致意。

馮素琴不敢託大,忙轉身對眾官員微笑著回禮,“諸位大人請便。”

待眾官員依次離開了,樓仙兒便上前,與馮素琴站到一起,上下打量著了了小姐,一臉鄙夷:“你這人怎麼回事?誰稀得你景爺我家相公!”

“見過樓夫人。”了了微笑道。

樓仙兒還待與了了理論一番,馮素琴一手拉過她,沉聲道:“莫理會她,我們走。”

樓仙兒便朝了了小姐怒哼一聲,隨馮素琴登上馬車,離開了南城口。

馬車載著許府兩位夫人朝北城門方向趕去。車上樓仙兒依舊餘怒未消,氣鼓鼓地咒罵道:“這倚翠樓裡出來的女人真不要臉,勾搭上了黃大人,居然還想引誘咱們相公!騷蹄子,狐媚子!”

馮素琴蹙眉沉吟不語,腦中一遍一遍回憶許梁看見了了出現在城門口的神態,還有兩人碰杯時的神情,心情沉重起來。

“呃,姐姐,你怎麼不說話?”樓仙兒自顧自咒罵一陣,才發覺馮素琴自上車後,便一直沒說話。

馮素琴看了她一眼,嘆息道:“仙兒,這回只怕是你猜錯了。了了這狐媚子勾搭上的,未必是平涼推官黃道周,只怕……是咱們相公。”

“什麼?”樓仙兒頓時驚得跳起來,砰的一聲,頭敲擊到了馬車棚頂,疼得眼淚汪汪,一邊抹著頭頂,一邊掙扎著要下馬車,嘴裡罵道:“這狐狸精竟敢打咱們相公的主意,看我不撕爛了她那張臉!”

馮素琴按住她,道:“你別急!這事咱們調查清楚再說。”

……

許梁自然不知道自己起程之後,家裡的兩個老婆與了了之間已經起了衝突。馬車極為舒適,走了兩個多時辰,鐵頭嘻嘻笑著擠進馬車裡,坐在許梁側面,一個勁的朝自己擠眉弄眼。

許梁沒好氣地道:“把你那噁心表情收起來!你好閒嗎?沒事別來煩我。”

鐵頭撓撓頭,嘿嘿笑道:“少爺,該到吃藥的時間了。”說著,鐵頭從馬車一邊的暗格裡端出一個陶罐裝著的藥湯,盛了一小碗,遞到許梁面前道:“早上府裡燉好了的,還熱著呢,少爺趁熱喝了吧。”

許梁苦著臉色看著陶罐裡的湯湯水水,接過,閉著眼睛,捏著鼻樑,三兩口喝乾淨了,趕忙接過鐵頭遞到嘴邊的蜂蜜水。

一碗熱湯藥下肚,過了一會,許梁便覺得渾身都暖烘烘的,有些熱,便將身上長袍脫了下來。

一甩手臂,忽然自長袍衣袖裡掉落出一個白紙團出來。

許梁和鐵頭都看到了這個紙團。

“這是什麼?”鐵頭揀起,拆開看了看,眼神迷茫。許梁也納悶了,他敢肯定這絕不是自己的東西。

“上面寫了些什麼玩藝兒?”

鐵頭將紙團展開,放到許梁面前。許梁看了之後,也迷茫了。

“當心香氣?”這誰寫的?幾個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