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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落難的緣由

崇禎皇帝,皇親,諸大臣都走光了。太廟裡剩下光祿寺一眾官員。諸官員看向光祿寺卿許梁的眼神很同情。

沈從良和季忠兩人跑到許梁跟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許梁黯然搖頭。對於崇禎皇帝罰俸的事情,許梁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孫承宗今日如同瘋狗一般的惡劣態度令許梁極不舒服。若不是關鍵時候徐光啟勸解開了,後果真難預料。

長舒口氣,許梁吩咐道:“讓人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也走吧。”

許梁也沒有去光祿寺衙門,徑直回到了東江別院。在屋內與馮素琴,樓仙兒等人說笑了一會,平復一下情緒,便又命鐵頭備了馬車,往皇宮裡趕去。

今日雖然崇禎皇帝懲罰了許梁,但到底是網開一面。無論怎麼說,許梁都要進宮去面聖一回。況且,有事沒事多在大老闆面前露露面總是好的。

順利地進了宮,許梁正低頭頭往養心殿走,忽聽得前方有人叫道:“許大人,請留步。”

許梁抬頭,見是司禮監秉筆王承恩攔在養心殿外,便拱手道:“原來是王公公。陛下可在養心殿?下官請求面聖。”

王承恩走下五六步臺階,朝養心殿內看了一眼,道:“大人來得真是不巧,眼下陛下正與內閣的大人們在裡面議事呢。而且看情形,陛下心情不太好,大人的事兒要是不著急,還是改日再來吧。”

許梁吃了一驚,問道:“陛下也是剛回宮,又出什麼大事了嗎?”

王承恩跺腳道:“可不是嗎!三邊總督楊鶴這個老殺才,陛下如此相信他,他居然敢欺瞞陛下。一直以來,陛下都相信楊總督把西北安撫得太平無事,不成想這一切都是假的。”

許梁驚訝地道:“有這等事?”

王承恩搖頭道:“具體什麼情況,咱家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得養心殿內的動靜,西北的事兒,小不了。”

許梁沉吟會,道:“還請公公為下官通稟一聲,下官還是要面見陛下。”

王承恩看了許梁好一會,點點頭,道:“你等著。”說罷轉身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內,六位內閣大臣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出,地上散落著兩隻摔碎的茶杯。崇禎皇帝站在案臺之後,面色扭曲著,正在氣沖沖地咒罵不休:“蠢材!飯桶!廢物!楊鶴這個老殺才,朕,朕要扒了他的皮!!!”

六位內閣大臣齊齊俯首道:“陛下息怒!”

崇禎皇帝看著下面的六位內閣大臣,氣極而笑:“息怒?你們還有臉叫朕息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楊鶴隱瞞不報,你們這幾個內閣大臣居然也幫著他瞞著朕?!”

“臣等死罪!”六位閣老再次俯首道。

“你們……!”崇禎皇帝瞪著這六名內閣大臣,氣得不知道罵什麼好。

這時,秉筆太監王承恩小心翼翼地繞過六位跪倒在地的內閣大臣,走到崇禎皇帝面前,拱手道:“陛下,光祿寺卿許梁在殿外求見。”

崇禎皇帝聞言一愣,瞪著王承恩,道:“他來做什麼?”隨即沒好氣地道:“讓他進來!”待王承恩小心地退了出去,崇禎皇帝見六位內閣大臣仍跪著,便冷哼一聲,甩手道:“都起來吧!讓人看見朕的內閣大臣們都跪著,成何體統。”

“謝陛下。”六位閣老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秉著氣息站到一邊,徐光啟心中暗驚:許梁這個時候進來做什麼?

不一會,王承恩領著許梁進入養心殿內,見幾位閣老都站到了一旁,不由微微一愣。

許梁跟在王承恩身後,往前走的時候居然看見了一地的碎茶杯渣子,再見周延儒,成基命,孫承宗等內閣大臣都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是幾人的官袍膝蓋部位都或多或少沾了些渣印子,顯然是剛剛跪過。

許梁心底一陣暗爽。到了前方,推金山倒玉柱,大禮拜倒,高呼道:“臣光祿寺卿許梁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方崇禎皇帝語氣不善,冷然問道:“許梁,你來做什麼?”

許梁聽著,越發肯定方才養心殿內火藥味肯定很濃厚,低著頭,許梁道:“回稟陛下,告祭太廟一事,啟部撥付給光祿寺五萬兩銀子,如今花銷了四萬八千六百一十六兩,尚有一千三百八十四兩節餘。臣已命寺內銀庫大使將節餘歸還戶部,特來回稟陛下。”

崇禎皇帝聽得哭笑不得,道:“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進宮稟報?”

許梁語氣沉重地道:“陛下容稟,此事對陛下,對朝庭來說,興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但對於臣來說,卻是性命悠關的大事。”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孫承宗,道:“今日孫閣老已然斥責臣鋪張浪費,罰了臣一年的俸祿。若是有節餘銀兩,臣不急著歸還戶部,臣擔心再遭到孫閣老的彈劾,到時丟了性命!”

孫承宗頓時吹胡子瞪眼睛,看向許梁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倒是崇禎皇帝聽得嘴角揚起,笑罵道:“許愛卿多慮了,孫閣老是內閣大臣,心胸寬廣,斷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為難你的。行了,此事朕知道了,沒事你且退下吧。”

“陛下如此說,臣就放心了,臣告退。”許梁十分乖巧地施禮,退走。

孫承宗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許梁的步伐,直至許梁出了養心殿。

忽聽得崇禎皇帝盯著孫承宗,冷然喝道:“孫愛卿!”

“老臣在。”孫承宗聞言忙抽回目光,道。

“接著說西北的事!”崇禎皇帝喝道。

待出了皇宮回到東江別院,兵部侍郎孫元化和郎中餘大成兩人卻等在客廳裡。見到許梁回來,孫元化上前,眼裡透著熱忱,道:“許兄,今日我做東,咱們幾個再到客來居去聚一聚。”

許梁聞言一愣,笑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餘大成道:“許兄你就別硬撐著了。你被罰俸一年的事情兄弟們都知道了。今日是我提議,咱們西山煤礦的三位股東,特地備酒來安慰安慰你。王賢兄已經在客來居備好了酒菜了。”

許梁聽了,心中一股暖流穿腸而過。雖然許梁與餘大成結識多半是利益使然,然而幾人真誠相交至今,居然不知不覺間成了真正的朋友。許梁被罰俸的事情此時多半已被參加太廟祭祀的官員傳得人盡皆知,而孫元化,餘大成,王賢等人卻想著備酒席寬慰自己。

許梁點頭,道:“那待我去內院跟兩位夫人說一聲。”

不想自屏風後轉出馮素琴和樓仙兒兩人,馮素琴柔聲道:“相公儘管去吧。一會要是喝多了回來不方便,便差人回來說一聲,我好安排馬車去接。”

於是許梁便與孫元化,餘大成兩人出了東江別院,趕到宣武門大街的客來居酒店。雅間裡的王賢見許梁三人進屋,便出門去往一樓櫃檯吼了一聲上菜。

待四人客套幾句,坐下之後,客來居的夥計便開始流水價地上菜。

許梁端起第一杯酒,感動地朝孫元化,王賢,餘大成三人拱手道:“兄弟今日落難,難得三位兄弟還特意備酒席寬慰我。這第一杯,許梁敬三位兄長。”

孫元化等人皆一飲而盡。

然後孫元化等三人挨個向許梁舉杯,酒席氣氛開始熱鬧起來。

孫元化連喝了兩杯滿杯,臉上開始冒汗,將衣袖擼起了些,看向許梁,道:“其實今日孫閣老向許兄發難,也不全是針對許兄。”

許梁瞪眼叫道:“都說出罷職下獄,嚴懲不殆的話來了,還叫不是針對我?”

餘大成道:“許兄,祭祀太廟的時候我不在,但孫兄回到兵部對我這麼一分析,我也覺著一向穩重的孫閣老今日如此,也多半是積怒已久,許兄恰巧趕上了罷了。”

許梁心中一動,見兵部的孫元化和餘大成都這麼解釋,不由有些信了,停杯放筷子,坐直了身體,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孫元化便徐徐說道:“其實孫閣老此次回京,除了參加祭祀太廟之外,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向戶部要銀子。去年與韃子的那一仗,遼東兵基本被打殘了,閣老執掌遼東後,為鞏固關寧防線,大肆募兵,花錢如流水。此次回來,便是向朝庭要錢購置糧草的。”

許梁頓時叫屈了:“孫閣老向戶部要錢便要錢唄,跟我一個小小的光祿寺卿有什麼干係?”

孫元化道:“你且聽我說。我聽老師說過,戶部確實沒有多少存銀了。唯一的十幾萬兩那是要留著給京營和京官發放下個月的俸銀的,輕易動不得。唉,孫閣老在畢自嚴那裡碰了釘子,憋著一團火氣回到兵部衙門,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此次祭祀太廟居然花費了近十萬兩銀子,當時在兵部便氣得拍了桌子!”

孫元化如此一解釋,許梁總算聽明白了。敢情孫閣老在是氣憤祭祀大典花費太多,讓他的糧草錢沒了著落,這才一怒之下,拿許梁開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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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梁緩緩點頭,隨即又罵了起來:“不對呀,操持此次祭禮的可不只我光祿寺一家!還有禮部和太常寺呢?孫閣老有火,怎的不朝李騰芳發去?”

孫元化訕訕而笑:“李騰芳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

許梁聽罷,一陣氣惱,朝眾人道:“不提了,喝酒喝酒!”

這一晚,許梁大醉而歸。

雖然被罰了俸祿,但衙門還是要去的。光祿寺少卿沈從良,銀庫大使季忠便跟著許梁前後腳地進了許梁的辦公房。

季大使關嚴實了房門,將一部嶄新的帳本攤到許梁面前,激動得滿臉通紅,道:“大人,按您的吩咐,下官昨夜與沈大人清算了一番,此次咱們一共截留了一萬八千四百兩銀子,這是帳目,請您過目。”

許梁翻了翻,隨口問道:“帳目是做了兩份嗎?”

季大使道:“是的。另一份衙裡的帳目,進出專案都有人簽字,光看帳本,看不出任何問題。至於大人您手上這部,下官按大人您的吩咐,沒寫銀子數目,而是記的蜂窩煤進帳和銷帳,一塊蜂窩煤便相當於十兩銀子,所以從字面上看,大人您手上的只是本簡單的蜂窩煤採購帳目。”

許梁滿意地點點頭,朝沈從良和季忠道:“兩位大人幹得不錯。”

沈從良和季忠忙拱手道:“哪裡,一切還得仰仗大人謀劃有方。”

沈從良上前兩步,小聲問道:“大人,那這些截留的銀子接下來如何處理?”

許梁沉吟一陣,手敲打著桌面,道:“下面人跟著咱們也不容易,既然有錢了,那便按咱們先前議定的法子,給大家夥增加點福利。只是有一點,發放到底下人手上的銀子,不能與光祿寺有半點關係!”

沈從良神色一喜,激動地保證道:“大人放心,下官必定辦妥。”

銀庫大使季忠卻想到被派往南京的寺丞馬向陽,便問道:“大人,那馬寺丞那份?”

許梁面色一沉,輕哼一聲,道:“馬向陽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種事絕不能讓他沾手。此次打發他去南京,便是要給他個教訓。”

沈從良和季忠兩人聽了,心中凜然,唯唯喏喏地應下。

過了三四天,周邊衙門的官員便驚訝地發現,整個光祿寺的一掃以往死氣沉沉的模樣,個個臉上喜氣洋洋,像是過大年一般。原本破敗的光祿寺經過一番打掃裝扮,顯得煥然一新。衙門正門簷下新掛上了兩盞嶄新的大紅燈籠,再配上光祿寺卿許大人特意招募過來的十名持刀守衛,不管白天黑夜,一眼看去,便能看到兩盞紅燈籠下,一左一右兩名昂首挺立的守衛,這份威風,即便是與六部衙門相比,也不會遜色多少。

許梁退朝回來,門口兩名守衛便異常恭敬地朝他躬身見禮,一路往寺卿的辦公房走,沿途碰見的光祿寺屬官,皆是用一種尊敬的目光看著這位年輕的寺卿大人,主動地退到路邊,微微彎著身子,尊稱一聲:“寺卿大人。”待許梁走過之後,才站直了,繼續各自的事情。

這等情形,叫剛剛趕到京城的老部下王啟年看得大為驚奇,一路跟著許梁到了辦公房內,王啟年才嘖嘖有聲地恭維道:“大人,了不得,了不得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