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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被打劫了

孫統領等人扔下配刀,昂首闊步地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見了蹤影,其他的秦王府侍衛不免猜測,這些人,多半是死了。

巡防司接手了秦王府剩下的侍衛,這樣一來,巡防司的總兵力便達到了一萬餘人。

巡防司,青衣衛,加上課稅司,這三個組織構成了陝西巡撫衙門的權力機關,而相比之下,原來的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以及都指揮使司的影響力都被大大的削弱了,陝西省的權力大部分都集中到了陝西巡撫衙門。

而陝西代布政使何準,按察使鄧水清,長安知府齊楚等人,在秦王府事件之後,對巡撫衙門越發的敬畏。

秦王府事件除了給巡撫衙門貢獻了大量的金錢之外,另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便是:課稅司在西安府的稅收實施得空前順利,許多原本對新稅法陽奉陰違的商戶都爭先恐後地主動到課稅司繳納稅銀。

許梁翻看著課稅司提舉羅百貫呈交上來的徵稅帳目,羅百貫在一旁眉飛色舞地介紹著課稅司的累累碩果。

“這麼說,西安城裡已經沒有人膽敢偷稅漏稅了?”

“絕對沒有!”羅百貫打起了包票,“大人您想,連秦王府這樣的龐然大物都被大人擺平了,其他的小魚小蝦哪裡還敢胡亂造次!”

嗯!許梁對這個情況很滿意,心裡琢磨著:先前從作亂的官員手上搜出來的錢財,加上此次從秦王府裡壓榨出來的資產,光現銀子就有四五十萬兩之多。前兩天負責前往土魯番聯絡滿刺卡爾的伍思德已經返回長安了,帶回的訊息是那位滿刺十分願意合作,並且聯絡上了當地的兩座城池的頭目,願意用他們的硝,硫磺,馬匹等與伍思德帶去的茶葉,布匹,瓷器,藥材作交易,頭一批價值三萬兩的東西已經換回了價值七八萬兩的硝和硫磺。許梁現在手上有了足夠的現銀,除了供養手下的軍隊之外,主要的目的便是與土魯番開展貿易,爭取更大的利益。

“看來是時候在全陝西範圍內實行課稅司的新稅法了。”許梁感嘆道,然後看向羅百貫,指示道:“吩咐下去,明日召集三司官員到巡撫衙門議事,全面推行新稅法。”

羅百貫得令,喜滋滋地退下去了。

推行新稅法的事情在第二天的巡撫衙門例會上,毫無爭議地獲得了透過。經過一番刻意的打壓和清洗之後,陝西高層,能夠說得上話的,基本上都是鄧水清,何準等一批迎合許梁的人,其他的錢永泰的老班底,基本上都到地下的陪錢大人了。

商稅的事情議定之後,代布政使何準再一次提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大人,下官和漢中知府丁世友,鞏昌知府陸澄源等人的任命朝庭一直沒有批覆。”代布政使何準憂心忡忡地說道,“下官從京城得到訊息,內閣有意重新選任一批官員到陝西來,極有可能接替下官等人的位置……”

何準說到這裡便直視著許梁,接下去的話已經不用多說了。儘管漢中府和鞏昌府在軍隊的威懾下沒人敢反對丁世友和陸澄源,然而缺了吏部的一份任命,必間名不正言不順。

堂上諸位大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許梁身上,期待著巡撫大人的答案。許梁沉默片刻,思忖著如何應對。

為何準,丁世友,陸澄源三人舉薦的奏摺,巡撫衙門幾乎每陸十天便往京城發一輪,然而都石沉大海。

聯想到東廠都督餘公公和京營總兵王樸就在固原總督府裡虎視眈眈,許梁便明白了朝庭的意思。皇帝和內閣早已下定決心不再容忍自己在陝西一手遮天了,只是忌憚許梁手下的幾萬軍隊,這才沒有強行拿下。

至於許梁推薦的人選嘛……能透過才是奇了怪了。

許梁心中冷笑,抬著迎著諸位大人的目光,笑道:“何大人不必驚慌,有本官在,你們盡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

“可是,萬一朝庭當真另選派官員下來怎麼辦?”何準還是心裡沒底,擔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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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梁冷嗤一聲,傲然道:“陝西是我許梁的陝西,朝庭要選派官員下來,也要本官答應才行,本官若是不答應,哼哼,朝庭派多少官員下來都是白搭!”

此話說出來,諸官員聽得心神凜然。何準便低了頭,不再詢問。

兩天以後,正當陝西的新稅法在全陝西範圍內全面實施的時候,一隊人馬從長安城東門進了城,領頭的居然是秦王世子。只是此刻秦王世子早已沒有了世子的儀容威風,一隻胳臂受了重傷,用繃帶綁著掛在脖子上,一身華貴的長袍上面破了幾道口子,再沾了幾大塊黑糊糊的汙漬,看上去像是剛經歷一場生死決戰一般。

世子身後,是一輛簡陋的馬車,透過四面透風的車窗,依稀可以看見一名貴婦人坐在裡面,神色悽惶,憂心忡忡。

再往後是幾名站環和下人。那位隨行的秦王府長史平躺在一塊木板上,胸前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一行人在街旁諸多百姓怪異的目光和指指點點的手勢中,急行到秦王府門前,走了進去。

得訊的秦王朱存樞和管家急步奔出來,迎上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秦王妃,大驚失色,急聲問道:“怎麼回事?王妃,你們,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秦王妃見了秦王,一路上忍下來的悲苦便如同決了堤的河水,再也攔不住了,嘩嘩地直流。

“王爺,我們……我們被人打劫了……嗚……”

秦王大怒,瞪著左右,喝問道:“混帳!那些隨行的侍衛呢?王府長史呢?都是死人嗎?區區幾個毛賊也對付不了?!”

秦王妃嚶嚶地哭泣著,秦世子悲憤地看著秦王,道:“父親,並非隨行的侍衛不忠心,而是我們遇上的劫匪實力太強,足有上千號人,趁著夜色殺出來,隨行的上百名侍衛死的死,傷的傷,連長史大人也受了重傷,眼看是不行了。”

秦王感到可笑,跳腳罵道:“荒唐!陝西的劫匪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實力?膽敢明目張肚地搶劫王府的車隊!”

世子聽了,便加悲憤,目光看向某個方向,恨恨地道:“父親說得不錯!依孩兒看,這些匪劫極不簡單!他們殺光了侍衛,搶走了錢財之後,居然留下了我們這十幾個人!哼哼,什麼時候劫匪也懂得道亦有道了?!”

秦王一愣,順著世子的眼光方向看去,隨即臉色大變,跳腳咆哮:“欺人太甚!!!”

而秦世子看過去的方向跨過幾條街道,正是陝西巡撫衙門。巡防司提督鐵頭正筆直地站到許梁桌前,詳細地彙報著秦王府方向的動靜。

“少爺,秦王妃和世子,加上那個快死了的王府長史等活著回來的十幾人,徑直進了秦王府,隨後秦王府大門關閉,看不透裡面的動靜。”鐵頭說道:“不過,依屬下估計,秦王這次多半要氣瘋了。”

許梁聽了,略為責備地瞪了鐵頭一眼,不停地嘆氣道:“這件事,你們未免做得也太魯莽了些!秦王已經依照我的條件解散了王府衛隊,捐獻了王府家產。經過這些事情之後,秦王府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本官都有心放秦王妃和世子離開的。你們這麼一弄,唉,事情有些不好收場了。”

鐵頭一臉無所謂,嘿嘿笑道:“少爺,怪就怪秦王太招搖了,回趟南京老家,居然恨不得把能帶的錢財都帶上,光金銀玉器就足足裝了五輛馬車!這般顯擺,即便咱們不動手,難保其他的人會盯上。嘿嘿,咱們幹的這一票絕對不吃虧,算起來收穫少說也有十多萬兩。”

許梁凝視著鐵頭,沉聲問道:“青衣衛動手的時候,沒有被他們看出破綻吧?”

“應當沒有吧?”鐵頭不太確定地道。

“你們還殺了人?而且還沒殺乾脆?”

鐵頭啐了一口,笑罵道:“原本那王府長史是不該死的,只是那孫子太嘴欠了,一直罵罵咧咧的,說話太難聽!底下人氣不過,便給了他一刀。”

許梁嘆氣道:“下次沒我的命令,別這樣了!”

“哎。”鐵頭很聽話地應下來。

門外響起侍衛的稟報聲:“啟稟大人,秦王求見。”

來了!許梁和鐵頭對視一眼,暗道這苦主來得倒挺快!揮手揮退了鐵頭,許梁整了整衣冠,便來到巡撫衙門大堂,見秦王朱存樞面色陰鬱地坐在那裡,茶几上的熱茶一口未動。

許梁醞釀了一下情緒,幾步上前,朝秦王拱手道:“哎呀呀,秦王爺,本官剛剛聽說秦王妃和世子又回長安城來了?聽說還受了些……呃,驚嚇?沒什麼大礙吧?”

秦王瞪著憤怒的眼睛盯著許梁,沉聲說道:“許大人,我朱存樞早已認栽,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可你怎可背信棄義,言而無信?!”

許梁很錯愕,很無辜,驚訝地看著秦王,愕然問道:“怎麼,聽秦王爺這意思,這還與本官有關?”

秦王怒道:“許梁,堂堂巡撫,難道也是敢做不敢當之人?!本王今天來,要為我秦王府討個公道!”

許梁頓時捶胸頓足,一臉冤屈的表情,“天地良心!秦王妃和世子回到長安的事,本官也是方才才知道!王妃和世子不是動身回南京了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這個……本官毫不知情!”

“裝得真像!”秦王冷笑。

許梁受不了了!原本這事便是青衣衛私底下做的,自己確實不知情。秦王爺這個態度,令許梁心底殘存的那一絲絲不多的愧疚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朱存樞!”許梁義正言辭地喝道:“秦王妃和世子出了什麼事情,本官確實不知道!你不要拿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誣陷本官!本官做事,向來堂堂正正,做了便做了,沒做便沒做!我再說一遍:秦王妃和世子的事情,本官不知道!”

說完,許梁心底補充了一句:至少事先之前,確實不知道!

許梁突然變臉,把秦王也唬住了,將信將疑地看著許梁,問道:“你當真不知情?”

許梁哼哼兩聲,用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看著秦王。

秦王將信將疑,喃喃道:“那是誰幹的?難不成真遇上了毛賊?”

許梁見狀,忙關切地問道:“王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本官到現在還糊里糊塗的呢?”

秦王審視著許梁,似乎在確認許梁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沉吟一會,秦王悲憤地說道:“本王的愛妃和世子在回南京的途中,被人打劫了……”

“啊?可曾有人受傷?”許梁驚呼一聲,忙追問道。

秦王想了想,道:“長史大人身受重傷……”

“啊,可惜啊可惜。”許梁感慨道。

“呃?”

“我是說可憐!”許梁忙糾正道:“長史大人太可憐了!”

面對秦王起疑的神色,許梁忙安慰道:“王爺您放心,本官已視秦王府為最重要的夥伴,朋友!秦王府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官絕不會袖手旁觀!本官這就命巡防司全部出動,務必要將那打劫王府車隊的罪魁禍首查出來!”

在秦王的眼皮底下,許梁鄭重其事地把巡防司提督鐵頭叫進來,當面把秦王妃和世子的遭遇說了一遍,然後嚴肅地交待巡防司全力追查!

再廢了一番好話,許梁才將秦王給送走。

許梁回到巡撫衙門內院,坐下來抹了把汗,感嘆道:“唉,演戲也很累啊!”

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引得進屋的樓仙兒和丫環吃吃嬌笑不已。

巡防司得了許梁的指令,在秦王妃和世子出事的地點盤查了幾天,便以雨天埋沒了作案痕跡,無法追查為由收隊回衙了。

秦王朱存樞抱著一線希望趕到巡撫衙門裡追問案情,被許梁以尚在追查為由打發了回去。

過兩天,秦王和秦王世子兩人一道來詢問案情進展,許梁面有愧色地答覆兩人:“尚在追查當中……”

再過五天,巡防司提督鐵頭來報:“秦王一家子已經於昨天夜裡出城去了。”

許梁驚愕了一陣,問道:“去哪了?”

“固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