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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繳械

羅汝才身後不遠處,原本圍著梁軍將士的地方,此刻意然站滿了青衣侍衛。陝西巡撫許梁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瞪了羅汝才一眼。

“等會再跟你算帳!”

羅汝才頓時感到一陣不妙,嘿嘿傻笑著,乖乖地站到一邊,將主角的位置讓給巡撫大人。

連夜從長安城裡趕到這裡,幾百裡的路程,許當全身疲憊,朝場中決鬥的賀知縣喝道:“差不多行了,留他一條命。”

賀知縣聞言往後跳出來,回頭看見許梁,欣喜地道:“巡撫大人!”便撇下王總兵,扔了手中的朴刀,朝許梁走來。

王總兵累得汗如雨下,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自有梁軍士兵上前,綁了。

王總兵被押到許梁跟前的時候,憤怒地瞪著許梁,吐出口血水,叫罵道:“許梁,你的人擅殺京營官兵!從今往後,朝庭裡將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許梁輕哼一聲,好笑地看著王總兵,淡然道:“是麼?本官今天就讓你看看,殺了你的人,朝庭敢把本官怎麼樣!”

王總兵被帶了下去,陸一發,賀齊,羅汝才等人相繼前來見禮。許梁對其他人都很和氣,唯獨對羅汝才沒有什麼好臉色,弄得羅將軍訕訕的。

梁軍開始清理戰場的時候,在固原方向的梁軍探子飛馬來報,固原城方向有大隊人馬正朝這邊開過來,為首的旗幟卻是三邊總督的旗號。

可以預見,固原城裡的人,一直都關注著王總兵的情況,梁軍圍剿京營官兵時,得到訊息的三邊總督楊鶴終於按奈不住,率軍前來接應了。

“大人,怎麼辦?”

羅汝才,陸一發,賀齊等人都看向許梁,等著許梁決斷。

許梁瞪了羅汝才一眼,喝道:“事情都被你做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麼辦?留下一些人清理戰場和送還軍糧,其餘兵馬,隨本官迎上去!”

“得咧!”羅汝才摩拳擦掌,興奮得滿面通紅。許梁有這個態度,羅汝才便感覺自己的設想終於要實現了。

當即留下兩千梁軍,其餘的三萬餘人迎著固原城的方向便趕了過去。

大軍出動,軍旗獵獵,馬嘶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原野上有節奏的響起。大軍所過之處,附近的百姓遠遠地看見,紛紛驚懼的避讓。

“好久沒有看到大隊梁軍開拔的情景嘍!”一名進山砍柴的老人站在半山腰上看著原野上黑壓壓的梁軍方陣,如此感嘆道。

固原城外二十多裡地,是一片開闊的荒草地。正在策馬賓士的三邊總督楊鶴,東廠廠督餘公公兩人感受到地面一陣一陣的震動,豁然抬頭,便見前方黑雲壓地,旌旗飄飄,綿延三四百米的梁軍軍陣緩緩推進,一股肅殺的氣勢迎面撲來。

“停!!!”楊總督揚手大喝道。

楊總督得到訊息說王總兵搶糧回來的路上被羅汝才的人馬圍住了,他與東廠廠督餘公公商議一陣,便決定率領固原城的兵力出城接應,即便不能幫著王總兵搶回糧食,至少也要控制事態。

他帶出城的軍隊並不多,王總兵留下來的京營官兵有七八千人,加上總督府的兵力,約有一萬五千人左右。

一聲沉喝,身後的隊伍便停了下來。

楊總督看向迎面走來的梁軍,臉色冷峻了下來。來西北幾年,楊總督多少也會看陣形判斷兵力,依他的估計,前方梁軍總兵力應當不下於三萬人。

羅汝才竟然調動了這麼多梁軍,幾乎是傾巢出動!

“餘公公,對面來意不善哪!”楊總督沉聲說道,“也不知道王總兵怎麼樣了?”

餘公公臉上不多的肌肉跳動幾下,面色看上去有些猙獰,“總督大人,陝西這地方朝庭再不整治,當真要無法無天了!小小的遊擊將軍竟然動不動就出去幾萬軍隊!這還得了!”

楊總督輕嘆一聲,他何嘗不知道羅汝才這樣做已經是形同造反,然而羅汝才手握重兵,背後又有陝西巡撫許梁撐腰!囂張跋扈,從來沒把他這個三邊總督放在眼裡。

楊總督不是不想管,是沒能力管!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陝西巡撫也親自到了!”餘公公嘎嘎一聲怪笑,陰陽怪氣地說道。

楊總督放眼看去,瞳孔一縮,見梁軍中軍中,一眾青衣衛簇擁著陝西巡撫許梁緩緩走過來。

“喲,總督大人和廠督大人這是準備上哪遊山玩水去啊?排場還這麼大?”許梁騎在大黑馬上,譏笑著問道。

“許梁,王總兵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楊總督眼光在許梁周圍找了一圈,只看見羅汝才,陸一發,賀齊等人,並沒有看見京營總兵王樸,心中一跳,顧不得許梁的譏諷,急聲問道。

“總督大人口中的王總兵,可是到西北來做客的京營總兵王樸王將軍?”許梁問道。

“不錯,正是他。他人在哪裡?”楊總督點頭問道。

許梁搖搖頭,表情遺憾的說道:“京營總兵王樸本官未曾看見,不過,羅將軍倒是抓了一個跑到鎮原城裡搶糧的毛賊!此賊居然也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京營總兵王樸,正好請總督大人和廠督大人一塊認認,看看此賊是不是你所說的王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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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把人帶過來!”許梁喝道。

楊總督和餘公公定盯看去,果然見兩名青衣衛推著一名雙手反綁於背後的人走上前來,那人見了楊總督,忙大叫道:“楊總督,餘公公,快救我!”

“王總兵?!”楊鶴和餘公公盡皆驚叫。餘公公尖叫道:“許梁你做什麼,快放了王總兵!”

許梁的語氣不溫不火,笑道:“這麼說,這個帶人攻進鎮原城,強搶了上百車軍糧的毛賊果真是大名鼎鼎的京營總兵王樸?”

“呃……”楊總督和餘公公語氣一窒。

王總兵掙扎著大叫道:“許梁你休得汙衊本將軍!我去取糧,手裡可是有三邊總督楊大人的手令!”

楊總督臉色一紅,也附和道:“不錯,王總兵去領糧,本督是同意了的。”

“哦。”許梁長哦了一聲,然後在楊總督等人的注視下,取出一張手令,看了看,問王總兵道:“王總兵所說的手令,可是本官手上這份東西?”

“不錯!”王總兵氣呼呼地道。

“總督大人,你也承認這是你的手令?”許梁轉而又問三邊總督楊鶴。

楊總督沉默了一會,緩緩點頭道:“這是本督的手令。”

許梁點點頭,然後嘶的一聲,將手中的手令撕扯開來。

“你做什麼?!”王總兵驚怒道。

嘶!嘶!許梁一把將手中的手令撕成了碎紙片,甩手扔到王總兵臉上,紙片屑子落到王總兵頭上,身上,紛紛揚揚,像是下了一場雪。

“你們看,手令沒了!”許梁嘲諷地看著王總兵,攤手說道:“沒有上峰的指令,王總兵竟然敢率軍攻入鎮原城,強搶軍糧上百車!如此行徑,與強盜土匪無異!楊總督,餘公公,王總兵和他的京營官兵所作所為,可一點也不像是為客之道啊!如此惡客,本官的陝西十分不歡迎!”

王總兵愣愣地看著身上的紙屑子,又氣又急。

楊總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許梁,你太放肆了!”楊總督怒聲喝道。

許梁撇撇嘴,暗道我就放肆了,你咬我啊!

啪!啪!啪!東廠廠督餘公公意然鼓起了掌,在楊鶴驚愕的目光中,餘公公嘎嘎笑道:“不愧是大明朝最年輕的巡撫,年輕氣盛!”

許梁看向餘公公,微策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位東廠廠督餘公公,許梁有些看不透。

“廠督大人過獎了!”許梁皺眉說道。

“這麼說,王總兵帶去的兩千京營官兵也被許大人剿殺了?”餘公公陰陰地問道。

“對於入室的毛賊,本官向來不會手軟!”許梁沒有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已經是承認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楊總督氣壞了!

京營官兵一陣騷動,憤怒地看著許梁,那兩千官兵是這些人的袍澤,許梁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把兩千官兵給剿殺了!

“許梁,你這麼做,就不怕皇上震怒,朝庭派兵誅殺你嗎?”餘公公眼光如條毒蛇,盯著許梁問道。

許梁輕蔑地回瞪著餘公公,大笑道:“公公真會說笑。皇上下旨擒拿本官的聖旨,此刻想必就在公公的懷裡吧?公公到了陝西兩三個月了,準備等到什麼時候才宣讀出來?”

餘公公臉色一變,左手下意識的就往懷裡掏,眼見許梁譏諷地看著,便訕訕地住了手。

“奉勸公公還是別拿出來的好,免得大家都不好收場。”許梁笑道。

楊總督看了餘公公半晌,見餘公公鐵青著臉色,然而左手卻終於沒敢往懷裡掏。楊總督不由得暗輕了口氣,他還真擔心這個餘公公會氣極之下,當場宣讀聖旨,那樣的話,不管許梁奉不奉聖旨,以許梁的脾氣,斷然不會束手就擒的。他要抗旨的話,只有舉兵造反一途,而眼前自己這邊才一萬五千人,許梁身後的梁軍可是足足有三萬多人!這要是混戰起來,楊總督一點勝算都沒有。

餘公公怨毒地看著許梁,嘎嘎怪笑道:“許大人的狂妄,很有本督當年的風采。許大人,你等著,咱們的交情還長著呢。”

許梁絲毫不把餘公公的威脅放在眼裡,聽了連忙搖頭,一臉謙虛地道:“公公如何能夠和本官比?公公有的,本官都有。而本官有的,公公卻未必有。公公能享受的,本官都能享受。而本官能享受的,公公卻只有乾瞪眼的份。就比如說本官興致來了可以摟著繡樓裡最俊俏的姑娘打情罵俏,快活快活,而公公你嘛……”許梁目光在餘公公的下三路掃了掃,嘆息的搖頭。

餘公公頓時氣得渾身哆嗦,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許梁,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許梁,本督不會放過你的!!!”

許梁身後的諸位將領,聽了許梁的話之後,頓時鬨堂大笑,羅汝才笑得最從大聲。而楊總督這邊,儘管在這麼嚴峻的場合下,實在不宜發笑,然而大家憋著笑意,忍得十分辛苦。

餘公公氣得要撞牆,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瞪著左右,喝叫道:“不許笑!!!”

“哈哈哈哈……”

他這不喝叫還好,一喝叫,身後的官兵,無論是京營的人,還是三邊總督府的兵,便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笑。

餘公公跺跺腳,再也沒臉再呆下去了,撥馬狠狠的在馬背上甩了兩鞭子,撇下楊總督,一溜煙兒跑了。

對陣雙方的軍隊笑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漸漸停歇下來。

三邊總督楊鶴忍著怒火,朝許梁說道:“許梁,即便王總兵做錯事了,他到底是朝庭的二品武將,你把他放了吧。”

王總兵聽了,頓時不樂意了,瞪著楊總督叫道:“楊鶴,本將軍奉了你的命令去鎮原縣領取糧食有什麼錯!”

楊鶴萬分無奈,嚅嚅地道:“你沒有給許梁查驗本官的手令……”

“你胡扯……”王總兵大叫道,然後看著自己身上,頭上的紙屑,忽然叫不下去了。手令都被許梁當著眾人的面撕碎了,許梁說自己沒拿手令,那便真沒拿了!

他的一顆心,挖涼挖涼的。

許梁還在火上澆油,指著楊鶴輕笑道:“聽見沒,總兵大人,連三邊總督都說你沒有手令!”

楊鶴臉色頓時紅到了脖子根,恨不得地上挖個洞,自己鑽進去。

王總兵臉色迅速灰敗下去,看向許梁,沮喪地道:“許梁,本將軍認栽,你說吧,怎樣才能放了我?”

許梁聽了,樂呵呵地想了一會,然後指著對面的京營官兵,道:“本官方才就說過了,似王總兵這樣的惡客,陝西不歡迎!你搶了本官的糧,梁軍也滅了你兩千軍隊,這事便算了。不過為了讓你長長記性,本官要你的那剩下的八千多京營官兵向梁軍繳械,然後空手返回京師去!再也不要來陝西了!如何?”

王總兵愣了,楊總督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堂堂京營官兵向梁軍繳械?!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許梁也幹得出來?

京營官兵個個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有軍中校尉朝王總兵大叫道:“將軍,不要答應他!大不了屬下們跟他們拼了!”

王總兵臉色變幻。

許梁一臉善意地提醒道:“王總兵,你考慮好了再回答本官。提醒你一句,本官這裡有三萬多梁軍將士,而對面兵力有多少嘛,你可以大膽的估計一下,想想一會兩軍打起來,你們有幾成勝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