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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捕頭邢中山

馮素琴聽得身後叫聲,回身一看,見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公子,後邊還跟著個小廝打扮的方臉少年,想到剛經歷的謝大財主的醜惡嘴臉,不由很是緊張,遠遠地站定,怯生生地問道:“這位公子,你,你叫我做什麼?”

那兩護院把馮素琴推出飯館外時,許梁站得比較遠,一時只看清了是名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但對女子的相貌並沒看清。這時馮素琴遠遠地站定了,許梁這才暗吃了一驚,眼見這馮姑娘雖是一身破舊的衣裳,卻難掩那一副苗條身段,飢黃的面容也蓋不住那精緻的面相。許梁不由想到,倘若這馮姑娘重新梳妝打扮,換身乾淨衣服,一定是個絕色的美人兒。

許梁大學畢業後就到了化工廠上班,化工廠裡又多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偶爾有幾個女員工,也是資色平平,唯一的一個資色尚可的謝小玉都被人暗地評為了廠花,但前世的謝小班跟眼前這位馮姑娘一比,卻是略輸一籌。

許梁見馮素琴一臉緊張地盯著自己,連忙小心地輕聲解釋道:“馮姑娘你別害怕,我,我不是壞人。”

馮素琴不說話,暗道剛剛那胖得快趕上豬的謝財主臉上也沒見他貼著“我是壞人”,最後卻還不是壞到骨子裡了。

許梁又說:“剛剛姑娘對邢捕頭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從懷裡摸出約摸五兩銀子,想想又摸出一個布手帕包了,輕輕地放在地上,“這裡有五兩銀子,我就放在這裡,姑娘你敢快拿去給令堂治病吧。”

鐵頭在一旁見了,一臉的肉疼,許梁瞪他一眼,拉了他轉身就走。

馮素琴見了許梁這般做法,大為意外,略一遲疑,出聲叫道:“公子留步,”她彎腰深施一禮,“先前是我誤會公子好意了,公子的大恩,小女子銘記於心,還請公子告知名諱,日後,日後我必報答公子今日的恩情。”

許梁右手朝後一揚,擺了擺,說道:“嗯,不必了,我的名字叫雷峰!”

“啊,素琴謝過雷公子……”

許梁聽得一個趔趄,鐵頭奇怪地看一眼自家少爺,回頭高聲說道,“馮姑娘,我家少爺不姓雷,我家少爺姓許,單名一個梁字,乃是百加鎮許家的三公子,你可別謝錯人了!”

馮素琴聽了,心裡略為奇怪,想要再謝過,卻見許梁兩人轉過屋角,已經看不見了,只得做罷,她上前小心地揀起那包銀子,滿心歡喜地去找藥房。

“少爺,**是誰啊?”

兩人走了一段路,鐵頭忍不住問道。

許梁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這個**嘛,嗯,那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俠肝義膽,助人為樂,俠名遠播四海,那真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啊。”

“哦!”鐵頭撓撓頭,心裡暗想怎麼以前我從未聽說過這麼個人呢,回去得問問四爺爺,他老人家知道的事兒多,沒準他知道了卻沒告訴我。

過一會,鐵頭再次撓頭問道,“少爺,張三爺都已經發配遼東了,我們,我們還去縣衙做什麼?”

此刻許梁正站在萬安縣衙前,看著那塊高聳的“忠謙坊”出神。

許梁嘿嘿一陣笑,伸手一拍鐵頭的肩膀,說道:“阿鐵啊,你就在縣衙門口守著,看見那邢捕頭回來,你就告訴我一聲。”

“哦,好。”鐵頭應了聲,又問道:“那少爺您要去哪裡?”

許梁手搭涼蓬,看了看當頭烈日,幽幽說道:“少爺我嘛,自然是找個茶攤啊什麼的休息下啊,你看太陽這麼毒,萬一把少爺我曬黑了可還怎麼好意思參加八月的秋闈?”

鐵頭看許梁一步三搖地拐進一個街角,心道少爺就是少爺,考慮事情就是比咱要全面細緻。

許梁在街邊一個茶攤裡坐下,要了壺西湖龍井,放在桌了只抿了一口就再也沒動過。其實許梁對茶根本就沒什麼興趣,好茶壞茶對他來說喝起來都是一個味。這大熱天的,要是有箱冰鎮的啤酒那就妙極了,可惜沒有。

許梁對邢捕頭飯館前那一幕印像太深了,以前看電視裡演,總以為捕快牢卒什麼的那都是死跑龍套的角色,在稍微有些臉面的大人物面前那都應該只有點頭哈腰,小心奉承的份,然而上午實地看見的那一出一下子就顛覆了許梁的認知。他絕對相信那謝貿財在萬安縣城是實打實的有頭有臉的人,但在邢捕頭面前,卻乖巧得甚至有些害怕。這可比現代的警察叔叔牛氣多了!

許梁一路走來就在琢磨,以自己對四書五經的認識,要想在八月的秋闈考試中殺出重圍,實在是難如登天,就算他把收羅來的那幾十篇解元郎的答卷從頭到尾背得滾瓜爛熟,只怕也是白搭。

眼下看來想要正正經經的透過科舉考試當官發財,那十有八九是沒戲了。既然,既然這大明朝的捕頭捕快這麼拉風,自己何不改行弄一名捕快來噹噹?憑自己腦中多了別人所沒有的現代知識,再加上前世自己閒來無事時翻看的那些偵探小說,拿人查案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沒準三五年後,咱許梁就成了大明第一捕快呢?

許梁坐那小茶攤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越想越是高興,沒有救出黃子仁的失落感當下也一掃而空。

快正午的時候,鐵頭滿頭大汗地跑來說,邢捕頭回縣衙了。

許梁當下便吩咐鐵頭先去萬安城裡有名的醉仙樓要了桌酒席,自己整整衣服,就去縣衙面見邢捕頭。

邢捕頭回到縣衙向典史大人回了話,便匯合了那四名快刀手正要出門去吃飯,許梁迎面便找了過來。

“在下許梁見過邢捕頭和四位差爺。”許梁客客氣氣地拱手施禮道。

邢捕頭審視地看了許梁一眼,他記憶力遠超常人,當下便認出這位爺就是幾天前牢裡的那個少爺人。當下沉聲道:“你,有什麼事嗎?”

許梁不以為忤,臉上堆起笑,十分真誠地說道:“上午在下十分榮幸見識了邢捕頭的一身正氣,對邢捕頭和諸位差爺的為人品性甚是欽佩。我已在醉仙樓備下酒席,特來請邢捕頭和四位差爺一同前去吃頓便飯,聊表在下的敬佩之意。”

邢捕頭眉頭微微一皺,眼角餘光見四名快刀手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看著自己,當下一點頭,朗聲道:“如此,邢某和諸位兄弟就叨擾許公子一頓。”

四名快刀手也眉開眼笑起來,其中一名快刀手樂呵呵地說道:“許公子,咱們老大答應了,快前頭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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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梁也甚是開心,當下略一拱手,一馬當先帶著五名捕快來到了醉仙樓。

鐵頭見了許梁,迎出樓來,隨著眾人一塊上樓。

四名快刀手進了單間的廂房,見滿滿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一個個樂得臉色泛紅。邢捕頭看了,原本板著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許梁在前世沒少與外部供應商,政府官員打交道,應付起來得心應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屋內的氣氛就活泛起來。

一名快刀手,脫了上衣,露出一大塊毛茸茸的胸肌,他端了滿滿一杯酒湊到許梁面前,大著舌頭說道:“許,許公子,咱老七看你也是個爽快人,今天你看見咱們邢老大發威,嘿嘿,怎麼樣,佩服不?”

許梁也倒滿了杯中酒,順著話頭,大點其頭,“什麼叫佩服,那真叫佩服得五體投地哪。想我許梁家中也有三五兄弟,可就沒一個能有邢捕頭這般爽利的人,唉,要是我也能和諸位兄弟一般,有這麼位大哥該有多好啊。”許梁感嘆完,與老七杯一碰,一口幹了杯中酒。

老七抹一把嘴角的酒漬,瞪著牛眼,拍著桌子,大聲說道:“這,這有何難?就,就衝今天你許公子把咱們當兄弟,那我們大哥,自然也是許公子的大哥了。”他轉臉看著當中而坐的邢捕頭,“邢老大您說是不是?”

邢捕頭也被人勸了三四杯酒,情緒也有些上來了,眼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便向許梁舉了酒杯,說道:“我看許梁你也是個性情中人,你這個朋友,我邢中山交了!”

許梁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下哐地一聲推開椅子,高舉酒杯,大聲道:“承蒙邢大哥不嫌棄,大哥在上,小弟許梁有禮了!小弟我敬您三杯!”

當下許梁不待邢中山說話,一口幹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再幹了,喝到第三杯時才停下,看著邢中山吃吃說道:“大哥為何不動杯子?可是小弟敬的誠意還不夠?”

邢中山是傻眼了,別人吃請他也記不清經歷了多少回,酒桌上大家兄弟朋友一通亂喊,那都是逢場作戲,活躍活躍氣氛,事後誰也不會當真,哪裡會想到許梁是這麼一個實在人,說認大哥真就一本正經地認了?其實別看邢中山在平頭百姓面前看著十分威風,到了縣衙裡那知縣,縣丞,主薄,典史前面還不得規規矩矩地聽人使喚?看許梁這身打扮,今天這場酒席的檔次排場,這許梁少說也是個富家少爺,沒準還是個有功名的讀書人,將來是要入仕做官的,誰能想象這樣一個人兒會跟縣衙裡跑腿的捕快們攀上兄弟?

四個快刀手也有些傻眼,鐵頭是卻是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家少爺,不明白他這唱的是哪一出。

場面瞬間靜了那麼幾分鐘。

邢中山這才擠出點笑,說道:“哪裡哪裡,許公子是真性情的人,剛剛老邢也就隨口這麼一說,許公子不必當真。”

“大哥說的叫什麼話?”許梁裝做十分受傷地樣子噌地站起來,紅著眼睛叫道:“我許梁是真心實意地認您做大哥,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能言而無信?”

邢中山這真被震住了,當下眼眶一溼,上前扶著許梁重新坐下,鄭重說道:“既然兄弟你這麼義氣,我老邢也不是個迂腐的人,行,你這兄弟我老邢交了,來,大哥回敬你一杯。”

說完,邢中山滿口喝光了酒,亮了亮杯底,杯底一滴不剩。

四個快刀手也跟著一起鬨,氣氛變得更加熱烈。一個個跟許梁稱兄道弟起來,順帶著連鐵頭也成了他們口中的兄弟。

酒席結束,許梁陪著邢中山一行人往縣衙走。轉過一個街角,眼見路上行人稀少,邢中山一扯許梁的衣服,拉到屋簷陰影下沉聲問道:“許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難事要大哥幫忙?”

許梁大為意外,吃吃地道:“大哥說笑了,今日咱們聚得開心,哪裡冒出來什麼難事?”

邢中山嘿嘿一陣笑,“大哥這十多年捕快不是白當的,說吧,什麼事兒?我老邢既然認了你這個兄弟,只要我能幫上忙,斷沒有閃到一邊看熱鬧的道理。”

許梁大為歎服,當下也不再隱瞞,將自己想要棄學轉而當捕快的事說了。

邢中山又被震驚了一把。沉吟良久,才徐徐說道:“兄弟你做這個決定要慎重再慎重。你別光看捕快在外面風光,其實你是不瞭解捕快的辛酸。”

“大哥您別說了,現在這個世道,哪個行當都不輕鬆。”

邢中山見許梁語氣堅決,便也不再勸,他重重一拍許梁的肩膀,說道:“兄弟想要當一名捕快,大哥在萬安縣衙裡混了這麼些年,這點小忙還是幫得上的。不過,兄弟你先別急著下決心,這樣吧,你還是回去跟家裡人商量下,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到時你再來縣衙找我。”

許梁見邢中山肯幫忙,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也知道當捕快並不是說當就能當的事,也就順從地聽取了邢中山的意思,心想著我就回許府再呆幾天,過幾天就打好行裝直接來找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