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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走出海外第一步

餘縱橫萬國十餘載,天下之大,不止於中原,萬物之繁盛,不止於華夏,然朝廷多鼠目寸光之公,螳臂當車之輩,視中原之外如蠻荒,吾畢生心血,朝夕毀於愚人之手,特此留下副本,鑰匙留於孝陵,待國之有難時,不失救時之策!

切記切記!

原來這鑰匙是在孝陵藏著,也不知道是何斌忽悠了他,還是死鬼劉香忽悠了何斌,還是死在龍首山那三個盜墓前輩忽悠了下一任鑰匙的主人,幸虧有個熟悉地形的,不然宋青書備不住也在龍首山上摳呢,不過鄭和一片好心,卻沒想到後世的大明皇帝幾乎就沒到過南方來,除了個明武宗朱厚照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死在這兒,還是他這朝毀的鄭和海圖原本,剩下的皇帝一個比一個窩囊,被群臣圈在紫禁城死死的,再沒有出海的雄心魄力,也根本不曾親自祭拜過孝陵,最後便宜宋青書了。

鄭和對這份副本無疑盡了不知多少心血,海圖上標明了季風洋流水道,一卷卷圖書上還把哪兒產糧食,哪兒產香料,甚至哪兒有金礦寶石標記的清清楚楚,翻開一卷,宋青書就忍不住激動的又翻開第二卷,直到捂著腮幫子的張煌言又是心虛的捅了捅宋青書肩膀。

“院正,啥時候看書都不晚,這兒不是看書的地兒啊!”

這才從高興中醒過神來,回頭瞅了瞅一屋子人擠在那兒,宋青書恍然的擺了擺手:“脫衣服!”

幹嘛叫了這麼多人來,偷書啊!一大幫人把寬大的太監服一脫,穿著個褲衩子,光著兩條毛腿兒,一個個的立馬把暗閣裡的書卷用繩子捆在褲腿上,肚皮上,胳膊上,然後再套回去,就連宋青書自己也不例外,小心翼翼把那張脆弱的南洋全圖用繩子綁住四角綁在寬大的外套後頭,大約二百多卷,頃刻間拿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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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宋青書終於把心放到了肚子裡,拍了拍肚子外頭的全圖,宋青書還格外好心從上面檔案櫃子裡隨意拿了幾本鄭和舊檔去交差。

不過這明代官僚的氣焰宋青書算是又見識一回,禮部的辦公大廳中,宋青書是硬手硬腳恭敬地把幾本舊檔交了上去,可就算如此,那個臉挺圓,鬍子留的老長的南京禮部侍郎依舊一肚子火氣的敲著桌子怒罵道:“怎麼這麼慢!你們都是屬王八的嗎?咳咳,離本官遠點,賤奴,還不把上面灰吹掉?”

他娘的,你丫才屬王八的,你們全家都屬王八!心裡這個氣,不過為了不鬧出事端,宋青書還是強忍著到一旁,狠狠把就檔上的灰吹乾淨,這才又給遞回去,順道再把腰牌給還上。

誰知道沒伸手接腰牌,那禮部侍郎已經忘我的興奮搶過檔案,一面翻一面還情不自禁的嘀咕著。

“三寶太監第七次出海時候,果然在江陰那段丟下一方大鼎,以祭祀河神,就是乞活賊撈上那口,哈哈,這次有了證據,非得參他個吃進去的都吐出來,還得吐個傾家蕩產不可!”

宋青書:“…………”

什麼叫當面打臉,這就叫,水底下那些沉銀自己沒太看上眼,也沒打算撈,想不到有人還盯上自己了,應該還是東林復社,南京六部絕大部分官職都是他們的天下,而整天閒的蛋疼偷窺自己這個大男人的估計也是他們。

他娘的,老子為你拼死拼活找舊檔,你還當著面惦記老子家產,趁著那個侍郎看的入迷,宋青書乾脆把他那印信揣腰裡了,左右張望下,看沒人,躡手躡腳就從禮部大堂退了出去。

你丫這孫子,沒有通行的腰牌,今個你就在宮裡打地鋪吧!惡狠狠的回顧一眼,在角落匯合上自己麾下,一群人再次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爬過了宮牆,另一頭,紅袍管事太監找不到他們早就等急眼了,看著這些人出現,也顧不上檢查什麼,連罵帶推搡就把他們又趕出了禁宮。

晚上,玉樹樓。

不僅宋青書,阮大鋮,施琅,渠伯濤等在應天府的主要頭目看著一本本解下的鄭和海圖還有鄭和航行日記,都忍不住驚呆了,為了能引起朝廷大臣的支援,鄭和甚至把那個島出產能換多少銀子都列了出來,就算按照明初的物價,這裡頭羅列的數目都是相當可觀,加吧加吧在一起不下上億兩,看的渠伯濤眼睛都直了,拍著大腿嗚呼哀哉的嘀咕道。

“要是早有這些海圖,上次小的就不至於在兩廣賠個傾家蕩產了!”

凡事在兩廣福建海面上行船,都得向鄭家繳納船頭錢,差不多佔一船貨物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的價值,上次渠伯濤就是貪圖省下這筆錢,合夥走私,結果船沉到了廣東海面,是讓鄭家打沉的還是遇到大風暴,渠伯濤是不得而知,不過聽聞鄭家要找他麻煩了,這貨嚇得屁滾尿流直接跑回了祁縣老家,這功夫,他倒是最感慨的一個。

阮大鋮看著這些二百多年前銀子趟出來的寶貴記錄,也是雙眼發直,不過這貨倒是現實不少,看了半天,他忽然滿是興奮的扭過頭,對著宋青書作了個揖。

“大帥苦心尋找這些海圖,莫非是盯上了南洋的生意?有了這些,咱們的應天船倒是的確可以避過鄭家在海上的監視,上次那些弗朗機佬還曾想採購咱們的絲綢,蘇繡與成衣,茶葉,不若明天咱們就召集股東,幹這一票?”

“不,行船是要行,可是有幾次要偷偷幹!”宋青書卻是狠狠甩了甩腦袋。

“商號的股東們還是太保守!冒著得罪鄭家,還有得罪五省總理熊文燦的危險,二十多個人,肯定有畏首畏尾的,時間拖得一長,萬一走漏了訊息,讓鄭芝龍有了防備,咱們就走不成了。”

“所以頭幾次要瞞住他們,等銀子分多了,這些子股東就會習慣下來,到時候咱們不做了,他們也會求著咱們做,逼著咱們做,有個三長兩短,也會與鄭家全力交鋒,不會退縮!”

“大帥說的有理!”

一琢磨,還真是這一回事,阮大鋮和渠伯濤忍不住都點了點頭。

“大帥,那這第一趟怎麼跑?”

“上次澳門大主教曾經給我引薦過一個西班牙商人,這次先跑一條船試試水,下週遠洋艦隊捕撈回來,休整的時候,偷偷把貨裝上,然後跟著艦隊再一起出發,出了海再脫離艦隊南下,沿著鄭和海圖這些外研補給島嶼進入東南亞,販運到馬尼拉。”

“這次的指揮,我推薦施琅去!”

這頭還跟著三巨頭迷糊的聽著呢,怎麼也想不到宋青書一巴掌把自己拍前面去了,施琅差點沒嚇死,趕忙擺著手推遲道:“大帥,末將……”

“乞活軍這麼多人中,就屬你是海鴨子,剩下都是旱鴨子,不你去誰去,上次長江邊上,你那股子能耐呢?真要動真格的就萎了?”

這話聽到你施琅禁不住一個激靈,立馬一個立正敬禮:“大帥放心,末將誓死完成任務!”

“你死不死老子不在乎,銀子和船都能拉回來就行!”

聽著宋青書一句玩笑話,施琅又是忍不住憨厚的撓了撓頭。

這時候施琅還沒過二十,對宋青書派這麼個嘴上沒毛的去辦這麼重要的事兒,不止阮大鋮,就連渠伯濤都是有些意見,不過見宋青書如此肯定,兩人最終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然而,本來挺順利的盜土分贓大會那股子歡樂氣氛,卻讓渠伯濤一句問題給擊的粉碎。

“大帥,這次咱們是走長江弄些湖絲,還是乾脆加些銀子,就從揚州那幫子混球手裡買一批?”

這要辦貨了,渠伯濤問的這一句倒是沒毛病,可是聽的宋青書直想吐血,天知道南直隸生絲主產區那些蘇州佬吃了什麼槍藥了,這頭他的絲綢織造廠已經鋪開,在應天府郊區買了十幾晌地,甚至縫紉機都運到了,工人也招募了三四千多,結果這個節骨眼上,往年與加多寶商號合作的生絲商去年全都翻臉了,如今收上來生絲也就五百人的產量,還不夠自己消化的。

這頭海外的銷路差不多有個好開始了,貨源卻又成了問題,聽的宋青書還真是鬱悶的轉了兩個圈子,旋即又是憋屈的敲了敲桌子。

“算了,還是走長江收些湖廣的湖絲吧!揚州那面的絲綢也多是蘇州供應的,咱們別花了二道銀子錢,再讓那幫子徽商給咱賣了,給鄭芝龍通風報信,費點功夫就費點功夫吧。”

“也只好如此了!”

跟著也是嘆息了聲,渠伯濤又是重重落下一筆。

這頭商量繞過鄭家出海的事兒足足商量了小半天,差不多該想到的方面都想到了,四個人也是四散準備各自的任務了,不過剛下樓,猛地想起什麼的宋青書又是趕緊快步兩步攆上了阮大鋮。

“阮公,兩淮巡按御史蔡大人是你故交,對不對?”

“沒錯,大帥,出了什麼事嗎?”

“明後天邀請他來龍江船場,十萬火急啊!”

應著阮大鋮的驚奇,宋青書是咬牙切齒的哼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