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鈔、孫儷現在雖然還只是二線明星，可微薄粉絲數也都超過400萬。
再加上孫麗還找了不少圈內塑膠姐妹花幫忙宣傳，摸魚中文網、瀟湘書院和摸魚商城app下載量直接大漲。
這一切都是李羽預料之中的事情，資源互換，明星宣傳，然後躺著把錢掙了.....
只是這裡面，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孫儷他們發微薄，都是中規中矩的，唯有鄧鈔，喜歡來點小創意。
鄧鈔的微博是這樣的：
“強烈推薦大家下載摸魚中文網app，裡面小說全部免費，我超喜歡裡面的《凡人修仙傳》和《盜墓筆記》，看的夜不能寐。”
這一條內容沒什麼，但是第二句話.....
“另外摸魚商城app也很不錯哦，裡面的商品價效比非常高，本人親身體驗，絕對物超所值！”
一般情況下，這麼宣傳購物app是沒問題的。
但是摸魚商城app新上線“情趣板塊”，為了實現開門紅，摸魚商城app首頁重點宣傳的就是這個.....
這就導致那些因為鄧鈔宣傳特地下載app的粉絲，進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邊是琳琅滿目的情趣商品，一邊是鄧鈔說“親身體驗，絕對物超所值”.....
粉絲們直接笑噴了。
“老鄧，你買的是壯Y藥嗎？哪一款物超所值？線上急等！”
“老鄧，你買的是男用還是女用情0趣用品？哪一款價效比高？給推薦一款唄.....”
“老鄧，我想和女票來個制服誘惑，你覺得哪一款好玩？”
“老鄧.....”
鄧鈔平時就很喜歡發微薄，網癮十足，劇組乘坐的飛機剛落地，他就忍不住開啟微薄，想發一條狀態說自己來合淝了。
然後.....
臥槽！
“這.....壯Y藥？情0趣用品？制服誘惑？這是什麼鬼？”
鄧鈔此時也是一臉的黑人問號，黃曉明幾人見他表情古怪，也紛紛湊了過來。
“噗哧”
“哈哈哈”
“老鄧，你的購物記錄是不是洩露了？來來來，我看看你買的是什麼品牌的壯Y藥，哈哈哈.....”
眾人笑的前仰後合，只剩下鄧鈔一臉的黑線。
“去去去，你才用藥，老鄧我身強體壯，一個頂兩！”
鄧鈔說完，也不再理會眾人的調侃。
微薄上，幽默、搞笑、親和，是他的人設，對於粉絲們非惡意的調侃他也不能無視。
想了想，解鈴還須繫鈴人，他要看看這個摸魚商城app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粉絲們會調侃自己.....
下載，安裝
“嗯？不用註冊？”
“哦，原來是和摸魚中文網共用一個賬號的，這倒是挺方便的.....”
開啟app，引入眼簾的是簡潔明了的介面佈局。
左側是幾大商品板塊，右側大面積是重點產品推薦位。
裡面重點推薦的基本都是新上線的幾款情0趣、保健用品.....
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鄧鈔嘴角抽搐，心臟被一萬頭草泥羊踩過。
再看看自己寫的宣傳語“親身體驗，絕對物超所值”，鄧鈔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完犢子，實錘了！”
現在這種情況，解釋是不可能解釋了，只能想辦法圓回來，同時還要不失幽默。
怎麼辦？
首先，他肯定是不能說自己買了情0趣用品和壯Y藥，這種東西只能用，不能說。
那麼.....
鄧鈔只能把目光放到制服誘惑上了。
“女裝？Emm.....”
就在鄧鈔苦思冥想，內心糾結是穿護士服還是JK服的時候，陳可辛已經帶著眾人坐上事先準備好的商務車，直奔摸魚科技公司。
.....
當接到孫麗電話，說大導演陳可辛帶著《華夏合夥人》主演團隊上門拜訪的時候，李羽心中一陣疑惑。
“一部即將上映的電影，主創團隊全部跑過來找自己，這是想幹嘛？”
這個疑問僅僅只持續了幾秒鐘，李羽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電影即將上映，主創團隊最重要的事情是幹嘛？
肯定是宣傳啊！
只是，有一點李羽沒想明白。
如果是想在摸魚科技公司旗下的網站做宣傳，給錢就行了，沒必要把整個團隊的人都拉過來吧？
想不通，李羽索性也就不想了。
半個小時後，孫麗先到，不過她也不知道陳可辛為什麼突然跑過來。
“李總，我和我愛人，另外還聯絡了幾個圈內明星，像蔣欣，蔡少芬等，都在微博上宣傳了.....”，孫麗笑著說道。
她今天過來，一方面是因為陳可辛他們過來，作為牽線人，孫麗肯定要到場。
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甄嬛傳》女主角給敲定下來。
為了給李羽公司宣傳，她賣出去不少的人情，自己這邊付出了，自然要拿到相應的回報。
李羽知道孫麗的想法，反正也是提前說好的交易，他自然不可能反悔。
“嗯，那就多謝孫麗姐了。”
雖說是交易，可面子上也不能說的那麼赤裸裸，李羽還是先表示了一番感謝。
然後才說道：
“《甄嬛傳》的劇本還要一點時間，等劇本寫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準備在六七月份啟動拍攝。”
李羽說的輕描澹寫，孫麗聽完則是眨了眨眼。
我去，這麼快的嗎？
她知道李羽是新入行老闆，對很多事情不熟悉，於是好意提醒道：
“李總，甄嬛傳是清朝古裝劇，如果拍七十多級，投資應該不小，您這邊要不要我給聯絡幾家投資人？”
孫麗這一問，還真是提醒了李羽。
他對拍電視劇的專業知識近乎於零，除了知道甄嬛傳有價值，好好拍能賺錢之外，他啥也不懂.....
對於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不懂就要問，李羽也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
“找投資人的事情先不急，我想問一下，像這種電視劇一般要投資多少？”
孫麗聞言差點暈倒。
她現在有點後悔了，這個李總好像有點不靠譜啊，連投資多少都沒瞭解過，張口就要六七月份拍攝.....
如果不是知道李羽真有錢，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騙子了。
“咳咳，這就要看李總打算怎麼拍了。”
“當然是怎麼賺錢怎麼拍了.....”
孫麗：哎，心累！
第一次遇到這種小白金主，孫麗也很無語啊。
老闆自己都不知道想拍成什麼樣子，還要自己給幫忙分析，我只是想演個女主角，不是投資人啊.....
沒辦法，孫麗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李總，現在的觀眾眼光都很挑，想要賺大錢，製作和演員一樣都不能缺。
製作方面，服化道肯定是越精良越好，演員方面，自然是名氣越大、演技越高越好，另外就是劇本和導演.....”
得，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你還是直接說成本吧，你覺得多少成本能拍出一部觀眾滿意的電視劇？”
面對這個直白的問題，孫麗想了想說道：
“一般來說，一部好的古裝劇，平均一集的成本，大概需要100萬。”
100萬？還只是一集？
饒是家大業大，李羽也被震的不輕。
一集100萬，甄嬛傳計劃76集，豈不是要投資7600萬？
也難怪孫麗問李羽要不要拉投資了。
這麼多錢，先不說一家公司能不能拿得出來，就算能拿出來，又有誰敢一個人獨自投資？
影視投資可不像固定資產投資，失敗了還能賣掉回血。
撲街的影視劇，一文不值。
這要是投資失敗，一般公司分分鐘就破產了.....
嗯，李羽除外。
有系統評價背書，只要製作精良不拉跨，他覺得甄嬛傳最少有90%以上的機率能賺錢....
知道能賺錢是一回事，但誰不想多賺一點呢？
李羽作為投資人，肯定想要用最少的投資，撬動最大的收益。
他想看看，孫麗說的投資，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還有沒有可以壓降的空間。
他繼續問道：
“一集100萬投資，具體的成本結構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問題，孫麗作為受益人，說起來就有點尷尬了。
只不過李羽既然問到了，她也不能不說.....
“咳咳，主要還是演員的片酬吧，現在主流的電視劇，演員片酬佔比都在80%以上。”
李羽：？？？
看著孫麗略顯尷尬的表情，李羽大概明白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筆錢基本都是明星的片酬，至於那些龍套，壓根就不值錢.....
扣除明星片酬，百萬投資，真正能落到製作上的，才十幾萬.....
這麼一算，豈不是和大鵬拍的屌絲男士差不多？
李羽有點不爽了。
“孫麗姐，雖然我是投資人，可你也是主演，我想的只是賺錢，而你，既要考慮片酬還要考慮電視劇能不能火，所以咱兩的最終利益其實是一致的.....”
“如果真像你說的，空出來那麼一點資金，能拍出什麼好電視劇？電視劇拍不好，你除了片酬，就什麼也沒有了.....”
李羽不懂拍電視劇，但他懂做生意啊。
只要大家利益一致，事情就好辦，生意就有得做。
果然，李羽的話還是觸動了孫麗。
對她來說，片酬不能少，可電視劇能不能火其實更重要。
她現在屬於頂級二線女演員，需要一部大火的電視劇幫自己衝擊一線.....
以她的經驗和眼光看，甄嬛傳有大火的底子，只要編劇、導演、演員、製作和投資全部跟的上，大火機率很大。
可問題是，上面這些都滿足的話，難度太高了！
就算都能滿足，觀眾買不買賬還另說.....
萬一電視劇撲街了，自己又沒拿到高片酬，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其實就是一個悖論和博弈。
投資人的投資預期是有上限的，在這個前提下，“演員片酬+製作經費”就是恆定的。
想要製作精良，就必須壓縮演員片酬。
作為演員，他們肯定不願意。
或者說，如果大家知道這部劇100%大火，他們還是願意降片酬的.....
可問題是影視劇這種東西，誰也不敢保證能火啊！
現場氣氛尷尬了一會，孫麗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李羽解釋一下。
“李總，這個演員片酬，不是我一個人拿的，一部劇肯定要有幾個拿得出手的演員，現在的電視劇行情，就算是二線明星，單集價格也都在15到40萬.....”
“如果是註定能火的大IP，或者大導演，演員的片酬確實可以談一談，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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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麗的話其實很明顯了。
她雖然比較看好這部劇，但那只是看好，並不足以讓她大幅降低自己的片酬。
想了想，孫麗也不想把角色談崩了，於是主動退了一步。
“李總，我的電視劇正常報價是40萬，但是甄嬛這個角色我是真的喜歡，這樣吧，我只拿30萬一集，騰出來一部分資金，儘量把製作質量給提上來.....”
孫麗主動退一步，李羽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只是他依然覺得一個人佔30%的成本，還是太高了.....
孫麗已經退了一步，李羽也不好直接砍。
怎麼砍價，這是一個學問。
李羽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孫麗的說辭，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到一個雙方糾結的平衡點上。
能不能大火？
“這樣，我提一個方案，你看看行不行。”
“首先，我要確保電視劇製作質量，以一集100萬為前提，我再追加1000萬，這筆錢專門用於製作費用。也就是說，我給這部劇投資8600萬。”
孫麗以為李羽要壓縮投資，沒想到李羽居然逆向操作，不減反增，這是什麼謎之操作？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李羽說出了他的真正殺手鐧。
“有8600萬投資打底，我要把甄嬛傳拍出最好的效果。
關於片酬的問題，我要和所有主演籤一份對賭協議：
就以孫麗姐你的30萬片酬為例，如果這部劇能爆火，片酬方面要減三分之一，如果不能大火，我全額支付30萬片酬。”
孫麗以退為進，李羽其實也是這個策略。
他先是追加1000萬投資，給孫麗吃一個定心丸，然後又以電視劇成績為條件進行對賭。
聽完李羽的條件，孫麗的大腦開始瘋狂計算起來。
名氣和錢，李羽要讓她做個取捨。
如果電視劇給不了她想要的名氣，李羽就給她想要的錢。
如果電視劇爆了，那麼她就要損失一點錢.....
這個條件，貌似，確實可以接受。
只是，這裡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內容必須要明確下來。
“什麼叫爆火，這個怎麼界定呢？”
孫麗既然這麼問了，其實也就是變相答應了李羽的條件。
對此，李羽澹然一笑。
“這是個專業問題，我會安排專業的人和你協商，保證讓你滿意。”
李羽都已經說的這麼敞亮了，孫麗也沒辦法再挑刺。
深吸一口氣，孫麗笑了笑說道：
“這個條件我原則上答應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哈哈哈，合作愉快！這是我公司的第一部劇，我也希望能一炮而紅。”
結束了劍拔弩張的談判，氣氛一下就輕鬆了不少。
孫麗露出了一絲佩服的笑容。
“原本我還懷疑李總怎麼能年紀輕輕打下這麼大身家，現在終於知道了，李總的魄力和商業眼光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哪裡哪裡，我還羨慕你們當明星呢，旱澇保收，拍一部劇隨隨便便賺上千萬。”
兩人相互吹捧了一番，這時，孫麗忽然問起一件事。
“對了李總，這部劇的導演，你準備找誰啊？”
“導演？”
李羽挑了挑眉，心想這個孫麗還真是精明，知道自己缺少這方面人脈，看來又想拉皮條了.....
不過他也無所謂，如果孫麗介紹的人合適，還省了他不少精力。
“導演的人選暫時也沒定，你有合適的導演推薦嗎？”
“呵呵，我這邊到是真有一個，咱們的編劇王小平的老公鄭曉龍。”
孫麗知道李羽對圈內導演不熟，於是又介紹道：
“鄭導演水平很高的，他是《渴望》的製片人，07年的時候憑藉《金婚》獲得白玉蘭獎最佳導演獎.....”
李羽不知道白玉蘭最佳導演是什麼鬼，但是《渴望》的大名他是知道的。
最關鍵的，他還是編劇王小平的老公。
要是真能成，夫妻倆一個編劇一個導演，溝通起來就很順暢，拍攝質量也有保證。
“行，一事不煩二主，鄭導那邊還要麻煩你幫忙說一下。”
李羽答應的那麼爽快，孫麗也很開心。
他之所以這麼殷勤，一方面確實覺得鄭曉龍合適，如果介紹成功，她還能獲得鄭曉龍夫妻的人情。
另一個重要原因，還是為了她自己。
編劇和導演都是自己找的，後面拍的時候，自己的戲份肯定有保障.....
搞定了導演，孫麗趁熱打鐵，又給李羽推薦幾個主要演員。
蔡少芬、蔣欣.....
她可是答應人家要幫忙說說的，這不就還人情了嘛。
對於孫麗這股精明勁，李羽也很頭疼。
女人，太聰明了也不好啊.....
“行吧，我只有兩個條件，第一是薪酬方案，她們如果接受對賭協議，可以讓她們試鏡。第二是角色合適，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要給我拍成爛片.....”
“李總你放心，如果不合適，就算你不說，我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孫麗擺著胸脯保證道。
兩人正聊著，孫麗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用說，肯定是陳可辛一行人到了。
好歹也是大導演和一群大明星，出於禮貌，李羽還是和孫麗一起下樓迎接了。
透過電梯下樓，李羽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兩輛商務賓士開到樓下。
嚯，這陣仗，不像是一般的談廣告合作啊.....
商務車門開啟，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下來，有幾個熟悉的面孔，更多的還是不認識的，估計是幕後或者助理之類的。
孫麗作為中間人，連忙給兩邊介紹起來。
“李總，這位是陳可辛陳導，這是黃曉明、佟大為，額，這是我愛人鄧鈔.....”
“陳導，這位是李羽李總。”
“李總你好.....”
“你好.....”
幾人簡單認識之後，李羽就帶著他們乘坐電梯直接來到6樓會客室。
齊蕾聽到有一群大明星過來，連忙安排辦公室的小姐姐們上樓端茶遞水搞服務。
很快，整個摸魚大廈幾百號員工都轟動了。
這年代，普通人對明星還是很嚮往的，更別說還是黃曉明他們這種國內知名的一二線明星.....
要不是怕被老闆收拾，現在李羽的辦公室估計都要被擠爆了。
眾人在會客室坐下來，李羽才有時間好好打量著這群人。
陳可辛就不說了，導演，不能看長相。
李羽掃了一眼黃曉明、鄧鈔和佟大為。
嗯，長的都還行，也就比自己差一丟丟.....
李羽在看他們，他們也都在看李羽。
鄧鈔：臥槽，聽老婆說這傢伙是白手起家的十億富豪，真的假的？
黃曉明：艹！居然和我一樣帥。
佟大為：我是打醬油的。
陳可辛除了感慨一下李羽年輕，到是沒別的想法，他現在全部身家都砸在《華夏合夥人》身上，壓力大的一匹！
電影上映在即，陳可辛也沒時間和李羽客套，他在來的路上已經和主演們談好了。
嗯，準確的說是黃曉明和佟大為，至於鄧鈔，他已經沒辦法作為籌碼了。
“李總，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商量一個合作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