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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重溫舊夢

我裝作害羞把領口攥緊,"解開衣服幹什麼,回屋再說。"

周容深情緒隱藏很深,我看不透他是發現了什麼還是一時興起。

"過來。"

我愣了愣,從他的語氣裡我聽出了命令,他一旦命令我,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我不敢違抗他,磨磨蹭蹭走過去,兩條腿都是軟的,在我距離他還有幾步時,他伸出手把我拉了過去。

我被他禁錮在懷裡,他身上的男人氣息非常濃,逼得我難以呼吸,他手指壓住我領口,一點點向下試探,露出脖子,鎖骨,逼近胸口。

整個過程我特別緊張,身上浮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周容深那麼驕傲自負的人,我根本不敢想他看到喬蒼留在我身上的痕跡會怎樣。

他對我的在乎和喜歡我感覺得到,正因為這樣他才不能接受我的背叛,即使我陪喬蒼睡一夜是他唯一不垮臺的辦法,他也不願犧牲我。

勾男人對我來說手到擒來,可欺騙周容深太難了,我看著他的眼睛,就什麼謊話都說不出口。

我臉色慘白,僵硬笑著在他懷裡扭了扭,他箍在我腰間的手猛地收緊,我立刻動彈不了,眼睜睜看著他解我的紐扣。

"傷好點了嗎。"

我推開他的手說傷得很深,還沒好利索呢,沒什麼好看的。

他再次控制住我,這一次是非常用力扒我的衣服,"我看恢復怎麼樣。"

我有些絕望哀求喊了聲容深,忽然這時門鈴響起來,在寂靜的房間非常刺耳,保姆從廚房跑出來,看到這一幕臊紅了臉,她低著頭咳嗽一聲,迅速走到玄關打開門,周容深的秘書風風火火衝進來,沒有理會我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樣子,"周局,軍火找到了。"

周容深解我紐扣的手一頓,他有些不可思議,"誰弄回來的。"

秘書說他剛接到市局電話,幾個刑警到莆田區辦案,出來看到擺著五個箱子,開啟一看就是咱們找的那批軍火,一支槍不少,連子彈都原封不動。

我松了口氣,喬蒼果然言出必行,現在這世道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他還真挺有氣概。

可我鬆氣的同時心又吊起來,我真怕周容深猜到是我出面才讓喬蒼把貨還了回來,傻子都知道一個女人會用什麼做交易,這是他最不可觸碰的底線。

然而周容深沒有質問我,他連看都沒看我,只是問秘書見到對方人了嗎。

秘書說人沒見到,喬蒼派來的都是身手最好的,就算見著了咱們也抓不住,不過他肯主動退一步與咱們和解,已經是奇聞了,喬蒼這輩子恐怕都沒向警察低過頭。

秘書在旁邊很高興,"周局您這次平安了,廳裡念在您以往的功勞肯定不會下處分。不過對喬蒼這個人,我們得謹慎,他出一次手就把您逼到死路,這次到底為什麼會還回來,我也很費解。"

周容深沉默良久,他臉上的表情沉得如同一片灰濛濛的天空,他抓著我衣領的指尖緩慢鬆開,繼而握住了我的手,"何笙。"

我心臟怦怦直跳,他忽然笑著問,"和你有關係嗎。"

我立刻搖頭,"他可能是怕給你逼急了,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狠狠栽了你的面子,所以見好就收了。"

他抬頭看秘書,"你覺得是這樣嗎。"

秘書蹙眉,"不太可能,喬蒼沒怕過誰,他是一個不懂見好就收的人,都是別人給他面子,他什麼時候退讓過,我認為有別的隱情,但現在也只能當作是何小姐說的原因了。"

周容深笑了笑,讓秘書先去書房等自己,秘書上樓後他見我還站在原地沒動,問我不是要放洗澡水嗎,怎麼還不去。

我立刻回過神往樓梯上跑,在我距離二樓還差兩層臺階時,他在背後對我說,"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我腳下一滯,瞪大眼睛凝視前面的牆壁,手不由自主攥緊了扶梯。

"何笙,這兩年因為你我過得很快樂,不知不覺,這裡很像一個家的存在。"

他說完這句話起身朝我走來,在他經過我身邊,他捧著我的臉在我額頭上吻了吻,沉默進入書房。

我聽到那聲關門響,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捂著臉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被凍僵,凝固,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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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懸了,只差一點就天崩地裂。

周容深相信我,他對我好,我不能辜負這份好。

我這輩子始終顛沛流離,如果不是遇到周容深,我現在也許連一條狗都不如。

他和秘書談公務一直到深夜才結束,我跪在浴缸外的瓷磚上為他搓背按摩,他捲起我一縷頭髮在指尖把玩著,問我知道他這兩天的感覺嗎。

這種感覺大約有生之年他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我用水沖掉他背上的泡沫,"都過去了。"

我咧開嘴笑,"我男人這麼厲害,要不是掉以輕心了喬蒼怎麼可能傷得了你。"

他盯著飄蕩在水面的白色沫跡,"官場大起大落,我有這個準備。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出事你怎麼辦,會不會再次落到別人手裡成為玩物。我在辦公室為你想了很多條後路,我終於知道在大難臨頭我有多放不下你。"

我心裡泛起一陣劇烈酸楚,他從沒對我說過這些,他對我最露骨的情話就是我很美,在床上讓他很舒服,這是第一次不摻雜任何其他想法。

我丟掉手裡的毛巾,將身體靠向他,"容深,離開官場行嗎,我們有很多錢,離開之後過簡單平靜的生活好不好。"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臉,"怎麼忽然這麼傻。官場這條路一旦走上去,就不可能回頭了。"

"可是容深,我很怕。"

我將他抱得更緊,臉埋在他溼漉漉的胸口,他在我頭頂說什麼都不用怕,他就是我的依靠。

此時整個世界都是柔和的橙色燈光,乳白色的月影和他沐浴後清香的氣息,我覺得這一刻真美好,可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握不住,越容易凋零破碎。

我和周容深之間開出的花,是一株黑色的花,違背了世俗,道德,倫理和忠貞,我愛他給我的一切,他也愛我給他的一切。

建立在背叛上的情愛的顏色,美得觸目驚心,又讓人瘋狂上癮。

新一屆慈善晚宴週末在希爾頓酒店舉行,兩年前我就是在這個宴會上認識了周容深,做了他的女人。

所以這個宴會的請柬發到我手上時,我沒有顧慮太多就答應了。

我算是代表周容深出席,這場宴會我有一個任務,做一件慈善。周容深給我的條件是上不封頂,他剛出了事,急於挽回自己的形象和聲譽,做慈善顯然是最好的一條捷徑。

這些規則是娛樂圈傳出來的,吸毒出軌打人耍大牌,只要出來低頭道歉裝模做樣搞慈善,大眾立刻就原諒了,這個世道有權有錢就可以得到一切寬恕。

不過我沒想到在宴會上會遇見老熟人,麻爺。

這兩年我都沒見過他,忽然在場合上碰到有點不自在,畢竟我也跟了他幾個月,在他眼前總覺得自己沒穿衣服似的,我想要躲開,但他早就發現了我,直奔我過來,身後還跟了四名保鏢。

他擋在我前面,問我怎麼躲他,是不是忘恩負義了。

他臉上色迷迷的笑讓我忍不住作嘔,真是邪門兒了,當初我是怎麼在這種老東西旁邊忍了那麼久,我賠著笑臉說您誤會了,我可沒有躲您,只是想去洗手間補個妝。

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留意這邊,開始動手動腳,他湊到我跟前用非常下流猥瑣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我估計你也不會忘記你有今天都是乾爹幫你的,你要是連我都不認,也太不懂事了。笙笙,沒想到你現在出落得這麼迷人,記得你跟我那年十九歲,當時還有點澀口,幾年過去竟然像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咬一口嚐嚐味道。"

他手忽然環住我的腰,將我往他懷裡攬,我大驚失色,狠狠瞪了他一眼,"麻爺,你不要太過分,你連周局長的面子也不給了嗎?"

麻爺聽我提周容深也沒有多大畏懼,仍舊在我身上亂摸著,"他不是沒來嗎,我就算把你上了也是重溫舊夢,你本來就是我的,我送給他玩兒的,我要回自己的東西不是應該的嘛。"

我拼命在他懷裡掙扎,用鞋跟狠狠踩他的腳,如果不是怕引來人暴露我和麻爺的舊事,我早就大叫了,根本不會容他這麼放肆。

他抱著我試圖吻我的臉,我用力別開頭躲避,他有些不耐煩,"何笙,別給臉不要臉,周容深前段日子差點栽跟頭,地皮我早就到手裡了,錢都賺了不知道多少番,我沒什麼好怕他的地方。如果你識趣還想跟著我,現在求我來得及。"

我怒氣衝衝讓他放開我,他嘖嘖嘴,"笙笙,你可真是越來越辣了,我還就喜歡你這個勁兒。"

他朝手下保鏢示意,讓他們擋著點,別讓人看到,他一隻手堵住我的嘴夾著我往窗簾後面走,我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用全身力氣掙扎,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我打完之後就蒙了,麻爺是廣東拔尖的黑老大,除了喬蒼之外,傅彪都要給幾分面子,他除了怕當官的,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孫子,我打了他,他私底下要想整我,能給我整得身敗名裂。

雖然我沒什麼名,但跟了周容深口碑必須注意,不能給他抹黑潑髒。

我身體立刻有些驚恐顫抖起來,麻爺也愣了,他鬆開我捂著臉瞪大眼睛緩了好半天,"你敢打我?"

他齜牙咧嘴的樣子特別瘮人,"你傍上了周容深膽子見長啊,連我都敢打了。"

麻爺沒受過這份屈辱,當即怒火中燒,他揚起手臂朝我臉頰劈了下來,我本能閉上眼睛,咬牙準備迎接巨痛,然而麻爺的手遲遲沒有落在我臉上,他爆發出一聲有些慘烈的嚎叫,接著我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從我身側一陣風似的刮了過來。